一个星期很快就要过去,简单收拾了些行李,我坐高铁回了上海。
尚元昨天把分班表格发了过来,我被分到了编曲三班,编曲专业总共就五个班。
宿舍也分配了,同寝的人叫柳敬轩,他昨天加了我的微信,目前相处起来还算融洽。
打车往宿舍里去,一路弯弯绕绕快要到郊区才到目的地,出租车停在别墅区大门,司机下车帮我拿行李,“只能送到这了,里面没登记的话不让进。”
我下车接过行李箱,把钱付过去,“好的,麻烦你了。”
这小区布景很好,路的两旁种满了树,夏天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拉着行李箱往前走,路过一个保安亭,里面有两位穿着保安服的大爷正靠在椅子上睡午觉,脚边还有只威风凛凛的德牧犬。
它看见我就汪汪叫,把两位大爷都吵醒了。
大爷们迷迷瞪瞪的睁大眼,站起身回头看过来,“你是哪栋楼的住户,有登记吗?”
我走到保安亭旁边,拿出手机里尚元发过来的证明给他看,“3栋。”
其中一个大爷牵着德牧过来,让它闻闻我的行李,另一个大爷拿了个小本子,“登记一下。”
我把基本信息写上去,大爷就拿了一沓小牌子递过来,“是克利学院的吧,在里面找找,上面有你名字的就是你的牌。”
我在那一沓牌子里翻了翻,把自己的牌子抽出来,大爷瞅了两眼提醒道:“以后进出都带着牌子,不然进不了门。”
“好的,谢谢大爷。”
拖着行李箱准备往3栋走,牵狗的大爷骑着个巡逻的小车过来,德牧正蹲在后座上。
“上来吧,带你一程,3栋有点远。”
谢过大爷上了车,我跟德牧坐在一起,行李箱放在脚边。
德牧吐着舌头,我对它伸出手,想看看这狗会不会打招呼。
没想到它用眼角瞥我一眼,就把头转到一边,看路边的风景。
正要尴尬的把手收回去,德牧才敷衍的把爪子放在掌心,又用眼角瞥我一眼,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
还真别说,他这样很像人,一点都不像狗。
我握住它的爪子上下晃晃,弯腰凑近狗头小声道:“你如果是个人就眨眨眼。”
德牧喷了口气,翻个白眼便转过头不再看我,爪子倒还放在手心,也不拿走。
骑车的大爷乐呵呵道:“这是你们学院老板送过来的狗,因为我和老李头耳聋眼花的,这狗正好能提醒我俩。”
“它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反正不太正常哈哈哈。”
大爷说着就自顾自的仰头笑起来,眯着眼睛,我都害怕他一不小心骑车栽沟里。
低头捏捏德牧的狗爪子,它指甲被修剪的不错,十分精致好看。
骑车没一会就到了地方,我再次谢过大爷,拉着箱子打开别墅大门,穿过院子往屋子里走。
进门也是一二层挑空的设计,客厅里家具很少,零星放着几个摆件,看起来空旷旷的。
坐电梯到二楼,这里有一排房间,对着门牌号找到202号房间,拿钥匙开门进去。
进门就见一扇大大的窗户,走近看,外面风景很好,远处有一片红枫树林,非常养眼。
随便选了个床位,把东西收拾好,一栋别墅里住20位学生,一共是10个房间。
卧室里有独立的卫生间,倒也不显得拥挤。
加了新的班级群,班主任叫邵志强,同时也是教音乐理论知识这门课的老师。
群里除了班里的同学外,还有好几门任课老师在里面,方便他们布置作业。
说完作业,作业便来了。
克利-任好老师:大家好,我是《录音与混音》这门课的教习老师,请大家完成一项编曲作业,独自创作一首曲子,风格不限,下节课上交。
她不发这消息还好,发完这条消息,其他老师就像觉醒了一样,通通都开始布置作业。
我看着微信群里作业嗖嗖嗖的来,瞬间感觉压力山大。
中午出去吃了顿饭,回来我便哪也没去,待在房间里编曲。
3栋逐渐来了些人,隔壁房间有些吵闹,好像有人因为床位吵架。
我摘下没放音乐的耳机,放缓脚步走到门边,打开门拿了个板凳过来坐下,吃瓜的心思太过明显。
想了想又站起身,拿了本书过来,随便翻开一页,靠在门边上假装看书。
“床位上写你名字了吗,我的包先放在这张床上的!”其中一个扎着脏辫的男人大喊道。
“我来的时候,你的包在地下,并没有在床上。”这个男人也扎着个小马尾,看起来拽拽的。
“那是你把我的包扔在地上!”脏辫男人仰起头转着身子,在门口走来走去。
“我没有!”小马尾为自己辩解。
来回友好交流了几句,两人就打了起来,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脚的,打的十分幼稚且不雅观。
我撇撇嘴,还不如我当初拽头发打人帅气。
正看着两个幼稚鬼打架,身前突然站过来一人,我挪挪板凳给他让位置,继续拿书挡着脸看戏。
“你是采真吗?”身前那人问道。
抬眼看过去,就见一个长相非常文静的男生微笑着看我,斯斯文文的。
我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柳敬轩?”
他点点头,拉着灰色的行李箱进门,“打架的那两人是肖钯和陶颜圭,脾气不太好,你最好离他们远点。”
我抬头看了看远处正在打架的两人,这不属于脾气不好,应该是精神不太好才对。
柳敬轩悄悄往后瞧了两眼,开口提醒道:“不要这么正大光明的看,被发现就惨了!”
我配合着他假装震惊,“这么可怕吗?”
他点点头,捂着嘴凑到我耳边,“我跟他们以前一个学校的,他俩十分狂妄,是两个死对头,身后有一堆小弟。”
我一脸嫌弃的开口,“是小学生吗?”
这么幼稚,怪不得一个叫校霸一个叫讨厌鬼。
柳敬轩把门半掩,“你别不信,被他们欺负很惨的。”
我点点头谢过他的好意,并不把两人放在心上,毕竟就这三脚猫的打架方式,我没学散打之前,拽他俩头发都能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