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当然知道，
    无意中帮了他，自然印象很深刻。
    一说起这个，林老顿时愁眉苦脸。
    想都没想的说道：“还没呢。”
    狡兔三窟，那老家伙狡猾的很。
    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宋玉暖马上道：“林爷爷，我知道老二哈住在哪里。”
    林老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的连声问：“真的吗真的吗，在哪里在哪里？”
    “……我后天去省城当面告诉您，我知道他在哪个省市县，就是他住的地方不清楚，但是知道他周边的环境，这些在电话里说不太方便，还是当面画给您看最好了。”
    那边的林老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问了一句：“小暖，你说的是真的吗？”
    宋玉暖：“没事我骗您干吗，但我不知道具体的地址，不敢说百分百能找到人。”
    林老爷子：“我马上就去找你，你在家等我。”
    随后就问宋玉暖家的住址，还说就他和胡老去，保证保密。
    胡老是谁，后来宋玉暖也想起来了。
    他是省城工业大学的校长。
    该是刚刚退休。
    宋玉暖就说了县城的地址：“我家在葵花公社二道河村，林爷爷，你们坐火车还是开车来？”
    林老这些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虽然老二哈不是卖他东西的人，虽然卖东西的人也退了钱，可是从那人嘴里知道，老二哈做过不少的赝品。
    大部分是他们这样的人给买了去。
    但有一小部分，当属赝品里的精品。
    这些年，陆陆续续的，通过这样那样的渠道，流入了好几个博物馆。
    其中就有他们省城博物馆。
    省城博物馆虽然比不上北都博物馆，但也是一级博物馆之一。
    他如今退休了。
    可混进来的几件文物就是在他工作期间进来的。
    这对于林老爷子来讲，不亚于晴天霹雳。
    个人荣誉他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那些真的文物呢？它们在哪里？
    博物馆那么多的文物，不可能一个个的去砸开验证真假。
    所以老二哈就很关键。
    因为只有老二哈才知道，哪个是他做出来的。
    听说北都的姚海在进去之前也在找老二哈。
    如今是在秘密调查之中。
    和这个比起来，他被骗的那些钱，都没那么重要了。
    林老连忙激动的说：“小暖，这事你先不要跟别人讲，我马上联系车，一会就出发。”
    车子开的快的话，晚上十点之前应该能到。
    “……来松树胡同我二爷爷家吧，我现在就在这儿呢。”随后又轻描淡写的道：“对了，我爷爷叫季怀。”
    随后又叮嘱道：“林爷爷你们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呢。”
    那边林老爷子急的马上就要放下电话去联系车。
    嗯了一声之后，忽然问宋玉暖：“你二爷爷叫……季怀？”
    “对呀，就是我二爷爷的名字。”
    “他是不是北都医学院的院长季老？”
    “您这一说，应该就是了。”
    那边沉默了一瞬，马上道：“小暖啊，我们一会见面说。”
    宋玉暖乖乖的答应下来。
    放下电话之后，就发现老爷子站在门口。
    宋玉暖马上说道：“林爷爷是省城博物馆退休的，和他一起来的是省城工业大学刚退休的胡爷爷。”
    “就是你带着阿盛上次去省城认识的吗？”
    “就是他们。”
    “你怎么知道老二哈的？”
    宋玉暖呵呵一笑：“二爷爷，你也知道他呀。”
    季老实在是不放心，又问：“你真的知道那个什么老二哈？”
    紧接着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玉暖眨巴眨巴眼睛，很认真的道：“二爷爷，是我大哥算出来的呀，但是这个不能说，我大哥还在上学，不能搞封建迷信，所以您要保密喔。”
    季老一言难尽的看着宋玉暖。
    罢了，不说实话才是对的。
    说实话的是傻子！
    宋玉暖也紧跟着叮嘱：“二爷爷，我大哥说了，你们离开南山回北都，我得跟着。”
    季老惊喜的看着宋玉暖：“你要去北都上学吗？”
    “不是啊，我送你们回北都，住几天我还会回来的。”
    季老爷子也没问宋玉暖为什么要跟他回北都，只跟宋玉暖说：“让你小笛子叔叔送你去牛主任家。”
    于是牛主任又见到了宋玉暖。
    但是却没在家里说话。
    小笛子叔叔是个自来熟，然后就溜溜达达朝外面走，最后站在一棵大树下。
    宋玉暖直接说道：“牛主任，你知道杜振海在北都是有亲戚的吧？”
    牛主任的脸色不好，他说：“我当然知道。”
    “假如杜振海毫发无伤的回来，他会想方设法折磨死你。”
    牛主任吓了一跳：“不至于吧。”
    “你害他计划没成功，他有翻身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你？”
    牛主任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笑眯眯季老的小徒弟，又看着宋玉暖：“那你说，怎么办？”
    “主要看你自己怎么想的，不过将杜振海踩下去，让他翻不了身，可没那么容易。”
    牛主任想了想，一咬牙一跺脚：“我手里有证据。”
    就说呢，像牛主任这么聪明的人，手里怎么可能不捏东西。
    宋玉暖小手一拍：“这不就结了吗！”
    随后意味深长的说道：“牛主任，很多时候，不是你往后退一步，对方就善罢甘休的，倒不如主动出击，而且，这世上没谁能一手遮天。”
    牛主任自然不傻，相反，坐在这个位置，脑瓜子好用的很。
    虽然现在杜振海是这个状态。
    可如果北都的亲戚伸手帮忙呢？
    那杜振海回来之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自己。
    不定会使出什么肮脏的手段。
    那人心肠不好，品性更差，季老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
    其实这也是证据之一。
    他在南山县城人脉还可以，可是没法跟杜振海比。
    倒不如铁了心靠一头。
    就是眼前这个特意来找自己的小姑娘。
    他点头：“我知道怎么做，而且我早就想做了。”
    “牛主任，您对自己要有信心，您这人勤劳肯干，兢兢业业，这么努力不就是想要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吗，还有，难道您就不想更上一层楼？”
    牛主任看着宋玉暖。
    嘴巴张了张。
    小姑娘，你这小嘴叭叭的，也太能说了。
    但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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