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昱稍愣,他笑着握住他家小鱼儿的纤纤玉指,提至薄唇边轻轻呼热气。
“无疾谷设有炎阵,夜间不像外界冷”
话落,修长指尖缓缓穿过她的指隙,大下掌心互贴得密不可分,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喃,如似海妖低吟,唤船上水手坠下海。
“小鱼儿该担心自己能否撑住,而不是担心为夫会不会冷到”
啊啥,她没听错吧?
这好端端地为师变…为夫?
这家伙倒不客气,直接冠名上岗啊!
庄苓颇感不自在地硬抽回手,她蹭蹭蹭地远离轩辕昱的身旁,干笑着拉起她肩旁散开的衣襟,遮掩她仍泛着嫣红的雪肤。
这该死的燃情香,到底要自燃到什么时候才会熄灭啊摔!
“呃哈哈哈…咱连您一招都接不住,哪能扛得住您的威压呀!”
这是大实话,拥有上帝视角的她,知道轩辕昱是仙界的神君,乃小说里第一阶梯上的顶峰高手,可谓是出场即巅峰。
庄苓漂亮的黑白眸圆睁,警惕地靠在床角不挪窝,脑海里又一次想扑倒他时,她只能指尖攥紧绵软床垫来缓解歪念。
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星星绕飞,数不胜数地晃得她头晕眼花,但她仍不放弃设想她该怎么越过懒洋洋地侧卧在床外侧的轩辕昱。
轩辕昱蹙眉看着她倚倒在床栏边,魅而不自知的一举一动。
眼见她宁可难受得抓挠,也不肯靠他来缓解痛苦,而且她懒眯起的卷翘羽睫,已藏不住眸底想当着他面逃跑的坏心思,他又哪能看不出他的小鱼儿已经有了要交托美好的对象。
“小鱼儿,你背着我,喜欢上谁了?”
那询问的话音,仅是听起来平静。
因为他的紫眸已蓄满阴霾,修长指尖轻缓敲着床榻,却得不到她出声的老实交代。
轩辕昱指尖停顿,忽地幽幽笑道:“本君虽是分身下界,但想杀谁都易如反掌,而且仙界也归本君所有,小鱼儿素来聪慧,又得本君的欢心,应会知晓本君的意思吧”
庄苓难受地紧咬唇边,她何止是知晓,她可太懂了!
这恩威并施的招数,她都用到烂熟于心了。
之前她在现代是人上人,没觉得有哪不厚道。
现在轮到她看人脸色行事,她真是恶心到形同吃屎!
庄苓清楚轩辕昱在威胁她,他和她都知道修仙界的人,终其一生都想飞升到仙界,不然也不会称之为修仙界。
然而也不全是都想修成神,毕竟人各有志,更何况在小说里的世界观,又不止局限仙界,而是分为仙、魔、妖、人等四大界。
这四大界里,除了人界能互通外,其他三界都不开放,什么身份就杵什么界,断不会容纳异族。
如果她和轩辕昱闹掰,那就意味着她只能去妖界或魔界,终生修不了正统大道,不然迎接她升位的界门仅会是仙界。
一旦入了哪界的界门,便会属于哪界的子民。
庄苓一想到轩辕昱是仙界的界主,就觉得他话里的威胁意味,相当于是他拿枪指着她的脑袋,问她怕不怕死。
这尼玛的混蛋,简直是一脚踩在了她的痛脚上!
如果她敢不怕死,她也不会和剧情斗智斗勇啊!
当初作者君写文匆匆完结,有太多的细节都没提到,而且还专写修仙界的内容,其他界提得少之又少,导致她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吧。
本来她在修仙界都受够了轩辕昱的气,更别提她去到轩辕昱的地盘后,还要再受多少气。
若是只有她自己受委屈,那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偏偏她家路大神将来也会去仙界。
虽然小说里写路非雪是最强剑修,但也仅局限在修仙界的范围。
因为作者君没写到女主去仙界后的故事,导致她不知道路非雪在修仙界里最强,换到仙界还能不能算最强。
如果路非雪不能又是最强,单以轩辕昱的霸道和威胁来看,她和路非雪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甚至连站一块都会为路非雪招来杀身之祸。
庄苓知道自己确实是喜欢路非雪,她不可能去害路非雪的命。
在小说里的路非雪一直修正道成神,再苦再难都不会误走偏门,那一定是他喜欢的道,所以才会坚持下来。
庄苓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跑去要求路非雪陪她走偏门,都不上仙界受仙界界主轩辕昱的针对。
因为她那样子做,只会毁了书里意气风发,一身浩然剑气的路非雪,而且酒老仙也会被她气死。
许是从开局的分道扬镳起,她和路非雪就注定会背道而驰,亦如书里原主和路非雪都不曾交集过的命运。
庄苓想明白后,她不得不懂事地缓缓往后躺平,心里不断安慰她身为女子遇到危险时,一定要优先选择保命,不要乱做没有胜算的斗争。
因为男女间的力量始终存在悬殊,切不可过度激怒歹徒,进而危害到自身,她向来理智过人。
与其双方闹得不愉快地强做,不如她主动找能回旋的余地。
轩辕昱见她不反抗,心里既难受她可能真有了喜欢的人,又喜悦他会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故而他气归气,却没有矫情,也没有犹豫,直接顺势而为。
轩辕昱低头吻向她的红唇,指尖灵巧地解开她的衣襟,炙热大掌穿过兜衣覆住丰盈。
当他要脱去她碍事的裹裤时,她忽地出声制止道:“你泄阳了没?”
轩辕昱紫眸染霞,白玉面容绯红如血,强停导致他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可他仍耐着性子回道:“泄了,小鱼儿别怕,为夫会慢慢来”
哦天…那么快?!
庄苓本打算拖一拖,但脑海里越来越灼烧的燃情香,还有他指尖勾起的炙热,都容不得她退缩,可她仍藏着私心。
庄苓额边溢满细密汗珠,她难受得想剥皮拆骨,却改变不了临近的定局,急得弱声哭道:“师尊…先别…太快了…”
轩辕昱误以为她怕疼,剑眉恣意飞扬,修长指尖挑起她精致的下巴。
那向来不苟言笑的圣颜,历来抿得无情的薄唇,却缓缓勾起邪肆到惑乱人心的浅笑,可见他已不再是曾经天下大道皆挂于心的贤明神君。
“唤夫君,便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