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百万确实在对赌协议中败下阵来,看着刘博笑容满面地将一万两银票摆在眼前,不禁笑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把这一万两当作投资,还能赚点利润。"
刘博不屑一顾:"族长,你这不是明摆着要吗?"
"刘先生,这可是我投资的啊。"
刘博随手抽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百分百的回报,够意思了吧。"
岂料崔百万笑盈盈地又将两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刘博:"这两万两算是我的投资,你先拿着用,不用急着还。"
刘博一怔:"族长,这不太好吧。"
崔百万一笑:"有什么不好的,虽然赚了些,但本金越多越好嘛。这两万两虽不多,也是我的心意,请别拒绝。"
说完,崔百万起身:"时候不早了,我有个文学会的应酬,就不打扰你们讨论小说了。"
管家张博走进来:"先生,外面有人给你送请柬。"
刘博接过打开一看,眼神顿时古怪:"这能不去吗?"
崔璎珞和宫落雁凑过头,一起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正想去吗?"
花街,钱塘郡的繁华之地,也是知名的烟花巷。
名为花街,实则是一个大型城区,区内共有三十六座名震一方的青楼,更不用说那些小型或隐蔽的了。
在这三十六座青楼中,萃楼首屈一指,也是此次诗词鉴赏会的举办地。
刘博身着白衣,骑马抵达。
门口的管事连忙上前牵马:"刘先生,萍儿姑娘和灵儿姑娘已等候多时。"
刘博踏入其中,灯火璀璨,烟雾缭绕,各色佳人倚栏而立,赏心悦目;也有三两宾客,额,三两客人举杯畅谈。
一身白衣的萍儿笑意盈盈走来,绝美的脸上,那双灵动的眼睛直盯住刘博:"我还以为先生不来了呢。"
刘博淡然一笑:"萍儿姑娘相邀,我怎敢缺席。"
只见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簇拥上前,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本书:"先生,可否给我们签名?"
刘博爽朗一笑:"拿笔来。"
刘博随手在纸上署名,正欲转身,忽然脸颊上一阵轻柔,一个淡淡的口红印留在了他的面颊。
他脸色微红,对着那位女子说道:“这位姑娘,太热情了。”
萍儿在一旁笑着解释:“这是我们姐妹表达对先生的欣赏,若先生继续这样签名,恐怕您的脸上就要满是印记了呢。”
众女笑声连连:“难得遇到一位知音,先生若不来,我们姐妹定要去崔府讨人。”
笑声中,一声冷嘲响起:“真是想不到,一个仆人居然也能踏进这萃楼!”
刘博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哥冷冷地盯着他,身后站着两个壮硕的黑衣汉子,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
萍儿没想到刘博会一进门就遭人挑衅:“柳公子,刘博是我的客人,您这样做是否有些失礼?”
柳公子?
刘博淡然一笑:“萍儿姑娘,人生在世,难免会碰到些蚊蝇之辈,不必挂怀。”
“你!”
柳浩猛然起身:“好一张伶牙俐齿,等一会儿本公子的鞋底落在你身上,看你还能否这般硬气!”
萍儿皱眉:“柳浩,你若再在我萃楼无礼,那就请离开!”
“萍儿姑娘,我可是付了银子进来的,我在这里消费,你没权利赶我走。”
“怎么,难道就因为崔府的一个小小管家,你要得罪我柳浩?”
萍儿正要开口,刘博先说话了:“我和柳公子初次相见,不知公子对我有何不满,竟如此动怒?”
柳浩冷笑:“听说刘能是你打伤的?”
刘能?
刘博疑惑地看着柳浩,他们之间会有交集?
“刘先生,柳浩的二姑是刘辰的二姨太。”
刘博闻言了然:“没错,刘能的确是我废掉的。”
真是嚣张!一个小小的管家竟敢在我面前装清高!
柳浩冷笑:“刘博,你别在这儿仗势欺人,你的靠山不在,你在钱塘郡算哪根葱!”
“我姑丈不碰你,但我就不信那人还能再为你出头!”
“来人,给我废了他!”
柳浩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一跃而出,直扑向刘博。
刘博没料到柳浩说动手就动手,正要迎战,只见一群打手手持棍棒从四面八方涌来,挡在了刘博前面。
“萍儿,你想做什么!”
萍儿笑盈盈地看着柳浩:“柳浩,这里是萃楼,就算你和刘先生有恩怨,也得等我这品诗会结束,出了萃楼再说。不过今天,谁要是敢在我的萃楼闹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萍儿,你是要和我柳家作对吗?”
萍儿的绝色容颜上掠过一丝冷意:“并非我针对你,是你在挑衅萃楼。我们萃楼能在钱塘郡屹立这么多年,岂是一两个小家族能撼动的?”
“你!”
柳浩狠狠瞪了刘博一眼:“好好好,我就在外面等着,但如果刘公子怕了,那就一辈子缩在这当缩头乌龟吧!”
刘博捏了捏鼻子,转向萍儿:“如果当一辈子缩头乌龟,是不是就能一直陪在萍儿姑娘身边了?”
萍儿一怔,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刘博还能开玩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油腔滑调。”
萃楼的女子们簇拥着刘博,顿时又热闹起来。
看着被众女包围的刘博,厅下坐着的文人墨客顿时心生不满。
“这家伙,只是个小小的管家,抄了两首诗,就把萃楼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
“就是,怎么看都是个小白脸,瘦巴巴的,难道现在的姑娘都喜欢这种类型的?”
一片嘲笑声中,一个穿着青衣的书生站了起来,大声问道:“听说这位管家不仅诗词写得好,现在钱塘流行的小说也是你创作的?”
刘博望去,见那书生病恹恹的,仿佛随时要垮掉:“诗词不是我写的,小说是我家小姐和宫姑娘的作品。”
原本准备口诛笔伐的书生闻言一愣,气愤地说:“无耻!”
一众女子怒视着他。
刘博却淡然一笑:“就像被狗咬了一口,难道人还要反咬回去吗?”
“你!”
青衣书生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如水。
一位身着灰衫的中年文士起身:“抄袭诗词,只有无耻之徒才会做这种事。”
刘博呵呵一笑:“嗯,我本来就是个下人,承认抄袭又能怎样呢?”
中年文士一愣,气愤地说:“无耻之徒,难怪考不上文院。”
刘博大笑:“文院请我去我也不去!”
“你!?”中年文士脸色微变,气呼呼地坐下。
见中年文士受挫,众人的眼光转向一个身穿白衫、默默品茶的书生:“丹丘,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侮辱我们?”
元丹丘淡笑道:“他自己都说是无耻之人了,你们还跟他计较,岂不是先输了气势?”
“但是这种粗鄙之人竟然盗窃诗词,传出去真是丢尽了我们钱塘士人的脸面。”
元丹丘淡然一笑,举杯轻饮:“诗词不分好坏,关键在于如何运用。如果有人用它来哗众取宠,即便能短暂风光,最终也会平庸无奇。”
“你们竟然把这样的人当作对手,倒显得可笑了。”
刘博闻言冷笑,妈的,老子不理你们,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