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啊,唐喻刚还想过要是开了天窗怎么办,要不是心事重重怎么会把钢笔丢了呢。
“这个项链是大麦二十岁的时候送的吧,”许嘉茗问,“我记得是只拍到了钻石,你去法国定制的链子?”
忻之萩也曾对这条天价项链极度好奇,忻夏麦出国治病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一箱子换洗衣服,一条狗和她最宝贵的项链。
“说的我都好奇阿喻今年要给我们大麦什么礼物。”忻之萩说。
唐喻越沉默他们就越起哄,总觉得他是憋了什么大招,非得撬开他的嘴。
“好了好了,唐老师最近特别忙,学校公司两头跑,我就是希望我们团团圆圆的,一切都好。我去年的生日愿望就是现在这样,所以内心超满足。”忻夏麦侧着脸看唐喻,她猜测过自己曾有一个恋人,也许很早之前就分开了。
等了很久的电话终于来了,唐喻赶紧接起,听到那边说已经带着东西上了飞机,终于放心了,要是买不着机票得做高铁来,估计得天黑才到帝城。
“麻烦您了,我现在派人去机场等着,晚上我会给您安排住处。”唐喻搓了搓紧张的小手,“你们就等着观赏,到时候不许上手摸啊。”
忻夏麦的第一反应是这礼物可能是三姥爷二号,三姥爷对主人身边的人都好,但就是不给摸,不像银元那样逮谁蹭谁。
按唐喻这态度,忻夏麦又觉得很不简单,要去杭城估计就是为这件事,什么礼物还得亲自去这么远的地方取?
午餐是忻之萩为忻夏麦准备的生日宴,回到小柳胡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黄一珞和秦文宽特地从新加坡赶来,要给忻夏麦一个惊喜。
小院里升起炉火,熟悉的新加坡味道弥漫胡同。
唐喻神神秘秘,三点一到就一个人在门口等助理送货过来,比助理先到一步的是陆芒和周堇一。
“唐老师太客气了,大冷天的在这儿迎我们。”陆芒一手牵着周堇一,一手拎着蛋糕,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赶紧进屋,别让人认出周师姐,你等我一会儿聊聊你那个彩蛋和新剧本。”唐喻说。
陆芒一个劲摇头,他必须找忻夏麦当顾问,否则在片场他怕把弱不禁风的唐老师给打坏了。
拿到从杭城飞来的礼物,唐喻快速找了间厢房锁上门检查,盒子和里面的东西都完好无损……
忻夏麦:“阿喻,你在里面做什么?”
三姥爷:“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来了来了!”唐喻赶紧把东西用被子盖起来,“三姥爷怎么还扒门呢?”
一个狗在扒门,一个人隔着窗帘缝缝偷看,“藏什么呢你?”
唐喻打开门,关门上锁,“等晚上我给你拿。”
忻夏麦不肯放弃,继续从窗户张望,结果被唐喻一把拦腰抱走。
厨房里,黄一珞正在烤制蛋糕胚,贵妇圈里学来的好手艺,正好周堇一也带了自制的草莓慕斯蛋糕。
“大麦很喜欢吃甜食的,有阵子天天喝奶茶,满脸爆痘之后阿喻就不让她喝了,逼着她戒糖,结果自己想想又不忍心,偷偷给她点外卖。”黄一珞笑着说。
没原则本人此刻就站在门边,看着黄一珞做蛋糕。
秦文宽:“你怎么不陪大麦?”
唐喻:“她如众星拱月,我陪她也不差这几分钟,这不是正好瞧瞧黄女士的手艺么?”
“你妈妈的苹果派做的可好吃了,”秦文宽指指烤箱,“你这回好好尝尝,等我退休了,就带你妈妈到帝城定居。”
黄一珞眉开眼笑,“对对对,到时候妈妈天天做好吃的给你和大麦。”
唐喻浑身一阵冰凉哆嗦——吓得,“谢谢妈。”说完赶紧溜之大吉,不然装温柔的黄一珞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让他毛骨悚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