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现在就像是那些仙侠小说中的猪脚一样,面对筑基这一难关抓耳挠腮,知其门而不得入。
他的确是能够感应到魂力的波动,可是这些波动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寻根本找不出月流萤所说的律动。更何况魂力本身就有着寻自身的印记,更加干扰他的判断,就像是心跳一样,寻能够改变却不能停止。
在诺西族也是遇见过这样的情况的,那些学者他们解决问题的办法简单粗暴,直接借用大型设备增强魂力感应,同时还直接屏蔽掉了自身的魂力特征。可是寻做不到啊,这里可是炉火大陆,就算月流萤记得那些设备的每一个细节以及制造流程,也是造不出来的。这一点就像是给地球人一份恒星堡垒全部的制造资料,倾尽地球所有的资源,也是造不出来的。很多不可替代的特殊材料,都是要将科技树发展都很高的程度才能合成出来。
也就是说,寻必须要靠自己去搞定所有的问题。
他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升华自己的灵魂,让自己对于魂力的掌控力度变得更强,逐步达到完全控制自身灵魂的程度。这一点的难度可一点都不低,就如同要求一个人能够控制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一样过分。
但是寻没有选择,他必要变得更强才行,不仅仅是为了研究,也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这段时间一直沉迷研究无法自拔,他已经很久没有修习黄泉冥想法了,按照他的进度,要是在正常情况下,他现在已经已经凝聚出第五魂泉的基础了。
目前,寻已经拥有的是个魂泉分别是百鬼、生命、寒冰、破坏,在诺西族的历史中,能够修炼出四个魂泉的都已经是五百年难遇的天才。而对于寻来说,这才不过是起步,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压力。随着魂泉数量的增加,下一个魂泉的构建难度将疯涨,寻在构建第五魂泉的时候,就必须考虑到前四个魂泉的影响才行。
要是换做他人定然是如履薄冰一般小心翼翼,光是前期准备就要做个几年,可是寻却仿佛天生就对所有的灵魂法术有着天赋加成一样,他不假思索就能知道构建魂泉的时候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也能准确的将每一分魂力引导到最合适的位置。明明是第一次做,却像是已经练习过千万遍一样熟练。
当寻将所有的精力用在这上面的时候,他仅仅用了一周的时间便完成了他人一生都难以做到的事情——第五魂泉搭建完毕,现在只剩下为其赋予性质了。
在这一点上,寻考虑到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他决定将迟缓性质放在第五魂泉的位置上。迟缓力量的来源,还是寻前段时间和四翼天使战斗时候发现的,在四翼天使的手中有一面盾牌,只要持盾而立,就会在身前生成一片山脉一般的迟缓区,任何攻击在这段区域中都会被强制减速,直至完全崩解。
寻打算将这样的力量用在研究上面,只要将魂力的动荡慢下来,寻就有机会从中抽丝剥茧找出空间的律动。
也只有寻才能用这样的野路子抄近路,其他人怎么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魂力性质。可是即便是寻在拥有了迟缓魂力后,在感应空间律动的上,依然进展缓慢。他越是深入感受到的东西越多,越是分不清自己究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直到某一天,寻在和月流萤下棋的时候,他才陡然察觉到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不应该用研究物质的那套思路来思考魂力,在这方面更加重要的是全局。魂力不是一个地方在动,而是魂力整体都在动,不能将其分离来看。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只是寻一时间钻了牛角尖,没有意识到罢了。
恍然大悟的寻再次进行空间律动,这次他不再将自己的目光只落在那么小小的一隅,而是纵观所有的魂力。在迟缓魂力的区域中,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缓慢,仿佛就连时间都变得迟缓了,不论是魂力还是魔力都像是陷入泥潭一样。寻就像是在泥潭中艰难前行,寻找宝藏的探险者,依靠着自己的直觉,遍查所有的区域,同时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经过几周的观察总结,寻感觉自己眼睛现在看什么东西都在不停的动,整个世界都像是扭曲了一般。糟了这么多罪,寻总算是看明白了一些东西。
每一次寻运用魂力的时候,都会引起魂力的波动,不同的运用形式,会引起不同的魂力动荡波。可是只要魂力的存在基础是空间,那么就总有一些波动是怎么也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寻一直在苦苦寻找的空间律动。该怎么去找,月流萤已经都告诉了寻,现在就看寻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了。
或许是天佑寻,他在连续苦干了好几周之后,终于抓住了那一直都滑不溜秋的空间律动。它十分的隐晦,而且难以言明,它不存在任何一种规律,也不能套进任何公式中。它就像是数学中的π一样,无穷尽、不重复且没有规律。
寻需要用尽自己全部的精力去抓住这一缕来之不易的律动,在这个状态下的寻,基本就如同活死人一样,没有了外界的感知。
当寻觉得自己在下一次也能成功抓住这一缕律动后,他果断退了出来。一股窒息感笼罩在心头,脸色也在发白,整个人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他将自己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空间律动捕捉中,整个身体机能都已经停止了,呼吸、心跳、内分泌都在这一段时间中停摆,如果寻沉溺的时间在长一点,可能他将会是第一个用这么秀的姿势自杀的人。
“你没事吧?”月流萤见到寻醒过来了,她立刻上前问道。刚才那段时间真是把她给吓到了,寻身体特征几乎完全消失,如果不是他的灵魂在剧烈波动,月流萤都会以为寻就这样在无征兆中死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