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居然私自闯入我家后山,本大爷也不为难你们,留下你们的身上的钱财和那个女的,老头你就可以离开了。”汉克十分嚣张的说。
安格里尔笑了笑,他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些人心术不正,怕是流窜附近一带的山匪,“我是一名学者安格里尔,这是我的学生。至于说这里是你家后山?呵呵,小伙子,回去多学点知识。这一片山岭属于摩西帝国边境,在海恩将军的管辖范围之内。帝国的土地均为国有,小伙子,你是海恩将军的什么人?要是乱说话,传到海恩那里,说不定城门上又要多出几颗人头喽。”想要和一位奥术师胡扯,你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奥术师的学识之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览古今人文,一张嘴都能把人说死。
汉克顿时一囧,他没想到对面居然知道的比自己还清楚,他也明白了自己是说不过人家的。
“安格里尔?你是安格里尔,老子还是摩西皇帝呢!******少废话,老子说这里是我的地盘,就是我的地盘!把值钱的东西、女人留下,你,滚蛋!”汉克完全不相信这个老人就是安格里尔,也没有意识到安格里尔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不过在他的手下里倒是有明白人,只见库洛斯后退了几步,藏在了人群中。
安格里尔并没有因为对方没有认出自己而感到惊讶,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安格里尔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作为一个魔法研究者,深居简出那几乎是常态,能见到他的人很少,或者说,有资格见到他的人实在不多。而且在他发表文章时,也只写有自己的名字。这就导致了很多人知道安格里尔,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真人。突然间说自己就是安格里尔,也难怪汉克不信。
其实汉克明不明白都无所谓,既然知道了这些人来者不善,那么安格里尔也不会客客气气。
“没工夫和你们玩过家家,诺灵送客!”
安格里尔叫了一声,诺灵却没有动静,他感到有些无奈,只好走过去,一个脑瓜崩弹在她额头上。
“啊呜!”诺灵就像是被主人调戏的猫咪一样开爱,不过老人家可不吃这套。
“诺灵,不要闲着,让这些人滚蛋!”
诺灵撇了他们一眼,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安格里尔就将这里交个诺灵,自己接着去修理飞行船。
“喂,老东西,居然看不起我!”汉克看起来很愤怒,但接着他又色眯眯的说:“既然你要这丫头出来对付我们,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哈哈哈。”说着山匪都跟着笑了起来。
这些山匪他们也是也是接触过魔法,可能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他们在魔法一途难以寸进,才选择了成为战士。但至少他们也明白,一个魔法师只要成为了正式法师,就会因为他强大的精神力导致身体周围的魔力出现不正常的波动,越是强大的魔法师,越明显。而汉克他们并没有在眼前这个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任何波动,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一个会那么一点武艺的柔弱女子。
所以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只是在想象接下来应该如何享受这含苞待放的美人儿。
正当这群如狼似虎的恶徒,将自己的爪子伸向诺灵时,人群中的库洛斯却在不由自主的后退。
“你的身上血味儿,是这些人中最重的。”
正当库洛斯以为诺灵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女声,这时他才察觉,不知何时,自己陷入了一个无声之境,时间犹如静止一般,飘落的树叶、飞翔的鸟儿停滞在空中,而那个女孩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几乎是下意识的拔刀一斩,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仿佛经过千百遍的锤炼,已经达到近乎本能的地步。
然而他心中这必中的一刀,居然落空了。
库洛斯一个腾跃一个翻滚,转身就想要逃离这里。可是一切都太晚了,他感觉自己的双脚仿佛逾越千斤,背上似乎压着一座山,不仅动弹不得,而且就连呼吸也越发困难,身体也在一点一点失去温度。
“你到底做了什么?”每一个字库洛斯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看看,在你的背后都是你杀死的人的怨念,那些死去的人们,将自己最后的怨恨、愤怒、疯狂、恐惧,统统隐藏在你的影子里。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解开了一层‘枷锁’而已。”诺灵的眼神中没有得意,没有害怕,她就像是在摆弄自己玩具的孩子一样纯真而又认真的看着库洛斯。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库洛斯真正的从心底里感受到冰寒。
这是一只怪物!
“放我走吧,我是青之深渊的成员,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库洛斯苦苦哀求,背上的重量越来越重,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青之深渊?不知道,没兴趣。”然后诺灵点了一下库洛斯的脑袋,就仿佛打开了一扇门,成千上百的怨念从这个缺口涌进去,只在瞬间便将库洛斯的灵魂冲击的七零八落,最后连同这些残念消散在无声境界中。最后留下的不过是穿着衣服的肉而已,库洛斯就和那只红焰魔猴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至于汉克和他的手下们,正抽搐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下半身还在不停的抽动,即便已经意识不清。也不知道到诺灵搞了什么鬼,他们就像是落进了欲望的深渊,无法自拔,只能沉到谷底,最后将自己的理智也湮灭在欲望中。
这也算是安乐死吧。
做完这一切的诺灵,接着又开始发呆,对她而言刚才的事情根本无足轻重。
过了没一会儿,安格里尔走了出来。
“只能修到这个地步了,也不知道能飞多远,到时候也只能就近找个城市租辆马车继续前进了。”安格里尔知道诺灵又在发呆,他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地上躺了一地的人,他也看见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怜悯、同情,在他的观念中,好与坏的界限随着接触越来越多的知识而逐渐模糊,这些山匪想要劫财劫色,自然是要赌上性命的。
“走吧,咱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