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安初辞却不知道说什么。
对于太后和先帝,他们之间的感情安初辞也不能说好或是不好。
如果以安初辞的思想观念来看的话,先帝当然对太后不算好,他没有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的后宫佳丽三千,孩子也许有许多个。
但是在这个时代的话,先帝对太后似乎又是很好的。
先帝和太后没有吵过架,这辈子都没有。
太后生气了,先帝也会哄,太后闹脾气了,先帝也会宠着。虽然他后宫妃子成群,但是皇后的位置一直是她的,先帝从来没有想过废后。
就连这个皇位,先帝也是从一开始就要留给皇后的孩子。
哪怕在皇后生子之前,他已经有了七个孩子,那七个孩子也有能力出众的,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把皇位给其他人,他只想给皇后的孩子。
安初辞不是当中人,他无法说什么。
梁大将军很快就回来了,安初辞摆了接风宴,晚上和梁大将军见了面。
梁大将军看见安初辞坐在主位上,不露怯也不像以前那样看着呆呆的,他很是满意。
一高兴,梁大将军就多喝了几杯酒,还给安初辞也敬了几杯。
安初辞当然也是陪着他喝了。
喝到最后安初辞也有点醉了,他这个身体本来就不会喝酒,安初辞还是怕自己喝醉了耍酒疯,还找清风要一颗解酒丸。
接风宴结束了,梁大将军醉的神志不清,被人搀扶着送回去。
安初辞也醉的不轻,扶着脑袋眼前都冒金星。
安初辞被旁边的太监扶着往安良殿走,走到一半旁边的的人忽然松手,安初辞一时没反应过来,脑袋晕乎乎的往前一倒,倒进一个温热坚实的胸膛。
安初辞努力睁眼:“唔……是、谁……”
梁磐谦闻着安初辞身上的酒气,无奈的叹了口气。
梁磐谦伸手把安初辞抱起来,安初辞被梁磐谦这一翻转,脑袋更晕了。
安初辞抓住梁磐谦的胳膊,“唔!不行、头晕……好想吐……”
梁磐谦轻轻拍了拍安初辞的后背,“想吐就吐,待会我让人来收拾。”
安初辞扒着梁磐谦的胳膊张嘴干呕了几声,却没吐出来。
安初辞皱着眉头哼哼着,着急道:“我、吐不出来……呜……”
梁磐谦抱着安初辞往安良殿走,闻言道:“没事,吐不出来就不吐了,先回去吧。”
安初辞哼哼唧唧的把脸埋在梁磐谦的颈窝,嘟囔道:“不喝了……头好晕……再也不喝了……”
梁磐谦轻轻叹了口气,“你说的哦,可别下次又拦都拦不住。”
安初辞哼哼着不说话,在梁磐谦的颈窝里钻啊钻。
好不容易把安初辞带回去了,安初辞一回去就睡着了,梁磐谦怎么叫都叫不醒。
梁磐谦无奈,只能自己出去叫宫女们准备热水。
梁磐谦出去的时候,安初辞翻了个身,两条腿夹住被子,仰着脸在被子上蹭了蹭。
安初辞感觉抱着被子好舒服,眼睛都眯起来了。
清风正在安初辞脑袋顶上溜达呢,忽然安初辞脑袋上冒出一对狐耳,把清风都弹飞了。
清风捂着鼻子“嗷”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人都傻了,“我草,我草!”
清风吓死了,赶紧飞过去推安初辞:“安初辞!安初辞!别睡了我草!别睡了!!”
安初辞一巴掌把清风扇飞,含糊道:“别吵……”
清风被扇飞又飞回来,着急道:“哎呦别睡了!!你的耳朵!你的耳朵出来了!”
安初辞抬起手摸到自己人耳,“唔……这不是还在……嗯?!”
安初辞忽地坐起来,惊恐道:“耳朵,我的耳朵没有了!”
一般人身的时候冒出狐耳,人耳虽然还在,但是是没有知觉的,这个时候只有狐耳才是有知觉的。
安初辞虽然摸到了自己的人耳,但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安初辞瞪大眼:“我的耳朵呢?!”
清风赶紧拉着安初辞的手摸到他的狐耳,“在这里呀!快收回去快收回去!我的妈呀,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就要把你当妖怪拉出去烧死了!”
安初辞一惊,头一仰:“谁?!谁骚?我不骚!”
清风:“……烧!烧!用火烧!烧死你了要!”
安初辞微微撅着嘴,委屈道:“为什么要烧我?我是好狐狸。”
清风无奈,“你先把耳朵收回去,快快快快!”
虽然梁磐谦可能不会把安初辞当妖怪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但是万一梁磐谦待会回来的时候带了其他人呢?被其他人看见了那就完了!
安初辞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狐耳,随后叉起腰:“为什么要收?我的耳朵多好看!我就不收!”
清风急得团团转,他都听见脚步声了,他赶紧飞出去看,看见只有梁磐谦一个人回来了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清风又飞回去再做最后努力,他趴到安初辞头上:“快收回去呀!梁磐谦都要来了!”
安初辞听见梁磐谦的声音,他摸索着爬起来,“我要让梁磐谦也看看我的耳朵,我的耳朵这么好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清风扶着额头,“下次真的不能让你喝这么醉了。”
安初辞磕磕绊绊的往外面走,拉开门的时候正好和梁磐谦撞上。
梁磐谦一开门入眼的就是安初辞头上的狐耳,梁磐谦一愣。
安初辞抬头看见是梁磐谦,他马上抬手指着自己的狐耳,问道:“好不好看!”
梁磐谦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下意识拥着安初辞进门,然后马上把门关上并反锁。
梁磐谦把门关好才稍微回神,他看着安初辞头上的耳朵,愣愣的抬起手摸了摸安初辞的耳朵。
毛绒绒的,还是热的。
梁磐谦像被烫到一样猛的收回手,安初辞察觉到他的动作,眼眸微眯:“你什么意思?你不喜欢我的耳朵?”
梁磐谦下意识摇头,“没……没有不喜欢。”
他就是……他就是感觉自己好像也醉了。
梁磐谦扶着额头低头沉思,他刚刚喝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