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们?
那五个人顿时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徐纾,一片目瞪口呆之色,此时连颔下的胡须都在微微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你这个指鹿为马的功夫,未免也太过分了一点吧!
执法者瞪着他们,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五个人此时被所有人的目光聚焦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刚想说话,顿时一道凌厉的目光,从床榻上望了过来。
徐纾眼中闪过一抹危险之色,眸中银辉闪烁,阴测测的道:
“说话前,你们可要把话想清楚了哦?”
五个人脸色微微一僵,咽了一口唾沫,把刚刚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徐纾开启精神力“震慑”,冷冷的瞪着他们,五个人此时直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时,一人突然手指微微发颤的指着孟之凡,硬着头皮道:
“他,他……他自己打的。”
牢房里顿时一片石化,惊的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徐纾看着那执法者,耸耸肩道:“你看吧,他们自己都这么说了。”
执法者瞪直了眼,一口气险些直接背过去。
他看了看孟之凡,又看了看徐纾,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哐当一声摔上铁门,扬长而去。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离,徐纾轻哼了一声,冷冷的扫了牢房里的人一眼,道:“都看什么看,还不蹲墙角去!”
…………
谭校长焦急的在警局里来回踱着步,忿忿道:
“张执法,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人!”
张执法翻着手上的文件,头也不抬道:“老谭啊,这件事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要是单单是姓王的事,这事我就替你压下来了,可是今天这事不一般啊,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谭校长冷哼了一声道:“你少敷衍我,这里面有什么门道,我还不是一清二楚,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人,你是放还是不放!”
张执法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放人,而是这次实在是情况特殊,这回是上头另有人发话……”
谭校长冷哼道:“得了吧,他王瀣有几个门道,我还不清楚,我得罪不起他身后那尊大神,可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张执法手指重重的敲了敲桌面,有些不耐烦的道:
“谭书生,我告诉你,你还别给我来这套,今天要不是我卖你这个面子,谁会浪费时间,在这听你废话!你今天就是请谁来,这人都不能放!”
谭文仁气的浑身微微发抖,指着张执法道:
“好!好!姓张的,今天这人,我还就偏要带走了!”
说着,谭文仁走出执法院的门,掏出手机开始拨号,谭文仁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自然少不了自己的人脉关系,只是这些人脉牵涉过大,平时不愿轻易动用而已。
今日他狠心打这个电话,可见他下了多大的决心。
张执法见谭文仁出去,自然知道他是做什么去,他轻轻的冷哼了一声,脸上毫无惧色,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担心,面不改色的翻着手上的文件。
片刻后,谭文仁又回来了,可这次他却是脸色微微发白,眼中隐隐有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沈冰云急忙牵住他的袖子道:“谭校长,怎么样了,韩局长他们肯帮忙吗?”
谭文仁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满脸的为难道:
“他们一听说我的来意,只说了一声,‘这事你少参与。’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沈冰云脸色微微发白道:“怎么会这样……”
张执法冷笑了一声,道:“怎么样,碰钉子了吧?早跟你说这事行不通,你还偏不信,今天这事,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走他!”
“你!”谭文仁气的浑身微微发抖,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却偏偏无力反驳。
张执法冷哼了一声,不屑置辩。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冷哼,那声音不咸不淡,却仿佛有种奇异的魔力一般,字字直叩人的心底,人似乎还离得很远,但那声音却先传了过来。
“是吗,你确定?”
这时,一名干练的中年男子,如入无人之境,缓步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敏锐,步伐间沉稳有力,呼吸绵绵悠长,手指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铁扳指。
徐纾若是在这,一定能认出来,这人赫然是邵叔!
邵叔一直充当时黎雨司机的角色,谭文仁和沈冰云并没有见过他,此时自然认不出来,按理邵叔此时早已离开了江都,但不知为何,今日又出现在了这。
张执法脸色微微一变,皱眉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邵叔没有理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淡淡道:“你还有三十秒的时间放人,三十秒后我要是看不见人……你就可以不用干了。”
一听这话,谭文仁和沈冰云都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执法院权职再小,也是四大家族的下属机构,哪怕就是江都市大执法长来了,也不能如此僭越办案,更何况无理由的撤职?
他这算是什么口气?
张执法怒极,看着邵叔冷笑道:“我要是就不放人,我倒能拿我怎样?”
邵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掏出手机,随手拨了一个号码,打了出去,看见他这个动作,张执法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脸上冷笑之意不减。
这个事情牵涉的势力,他是一清二楚的,在江都这个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谁能把这件事轻易的压下去呢。
看见他这个动作,谭文仁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又生生的咽了下去,虽然他心底没抱什么太大的期望,但试一试,总是好的,说不定他还真有些什么人脉呢。
电话一接通,邵叔便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闻人都执法,江都地面上,我有一个小辈被你的手下给抓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一听这话,张执法更是冷笑连连,这人一看,便是在故弄玄虚,闻人都执法是何等显耀的人物,他的电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接的通。
‘闻人’两个,在戎州代表着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是一清二楚的,那是整个戎州真正的天!
更何况他这是什么口吻,命令自己的下属吗?
此时谭文仁和沈冰云也是一脸的失望之色,不再看他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