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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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子豪躲闪不及，只能接招：“我是认识她，但是，她的死应该是自杀。那是我没有想到的。你是在帮警方查案？”
    “不，案子已经结了，我也不会轻易打扰逝去的人。”
    “她死于自杀，这个，我想你不用怀疑。你没看见吗，这日记里面也多次提到‘她渴望另一个世界’？”
    “她的死是自杀，不错，根据她的另一本日记，里面大概有类似于遗言一样的东西，警方是这么定义的，也是这么结案的。我想知道的是——真相。”刘大卫斩钉截铁。
    “真相？我想，我也不清楚真相是什么。”
    “但你一定可以给我提供线索，帮助我找到真相。”
    “是因为你们的感情？”
    “不，我们的感情已经破碎得不见踪影。是因为——良知。”h
    “良知？”
    “对，那个叫做良知的东西。它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有了它，我们就可以安枕于眠，正常饮食；没有它，我们就饮食无味，卧不安席。”
    舒子豪瞪着面前的刘大卫，这个人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放射出星星般的光芒。
    “好吧，我很奇怪的是，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她的死与我有关？单凭一本日记，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胡言乱语？”
    “对不起，子豪兄。那天晚上在你家帮伯父查找李振伟的消息时，我看了你的电脑，里面有她的好多照片，还有，你们所记的日志。所以，我确信找你了解情况没错。”
    “你不知道的是，大卫，后来的郑娇娇，她是个精神病患者。”
    “精神病患者？”刘大卫奇怪地问。郑娇娇是个拜金主义者，他了解得很清楚。但是，她，怎么会成为精神病患者呢？
    “是的，她是精神病患者。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那么，她的家人怎么没有告诉我呢？”
    “没有人知道，大卫。这件事除了我和梁意林，没有人知道。”舒子豪端起茶杯，靠在了椅子的后背上。
    “梁意林？”
    “对，梁意林。没错，是他。”
    “他不是那个，小乙的男朋友吗？”大卫开始结巴起来，他要找的另一条线索，在这里居然浮出冰山一角。
    “是，他们曾经相爱过，但是后来发生了很遗憾的事。”
    “你清楚梁意林现在在哪儿吗？”
    “他现在在哪儿并不重要，娇娇的死，与他无关。他只是心理医生，郑娇娇的心理医生。”
    “哦！”现在轮到刘大卫惊讶了。
    “坐稳了，兄弟，这是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故事，你要有足够的耐心！”舒子豪。
    “我打个电话，让小乙和东阳先回去吧。”
    “好，你打。”舒子豪摆摆手，赞许地。
    “在我认识她之前，她应该就是绯闻女孩。但是我并不清楚，这是事后我琢磨出来的。”
    大卫不吭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我是在酒吧里认识她的。那天我和你嫂子吵了一架，和朋友到酒吧里喝酒。正好她走进来推销酒水，忽然外面走进来一个小伙子，大概是隔壁房间的食客，要和她喝交杯酒，她那时候是个卖酒的，一身农村女孩的打扮。她当时很生气，转身给了我那个哥们一巴掌。”
    “于是，你就英雄救美了？觉得她是个贞洁烈女？”这是小乙以前问过他的话。
    “她那样子的确清纯，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人也长得漂亮，只是穿的衣服稍微寒酸些。我本来心情就不好，于是站起来，把酒泼在那哥们脸上，然后当胸就是一拳打过去。那哥们自然不服，上来就和我撕扯，费了好大的劲，才被朋友劝走了。”
    “后来大家都走了，她拉着你道谢，约你吃饭，一来二去你们就熟悉了。”
    “你怎么知道？”
    “哈，我的哥哥啊，我就是这么和她认识的，路数完全一样！没错，这应该是一场戏，被事先安排好了的一场戏，你我，都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