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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渡江之战 中
    秦宇忠见四王联军的骑兵已迅速冲了过来,有些沉不住气,再次请战,大声说道:“秦老将军,末将请战!”
    秦老将军仍是摇头轻笑,道:“宇忠,你是不是担心他们冲杀过来,对我军不利?”秦宇忠慌忙说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想亲自杀敌!”秦老将军呵呵笑道:“哈哈哈……好!老夫准许!只是却不是现在!”
    “秦老将军?……这?……这是为何?”秦宇忠十分不解。
    秦老将军缓声说道:“因为你现在心急浮躁,勇猛有余,机智不足!老夫命你出战,定能奏奇功,却不能定胜败!这场大战,非同小可,越是如此,越是要保持镇定!四王联军这次有备而来,积累了足足十余年!一路大战,士兵们早磨炼好!而禁卫军们却缺少磨炼。所以这开头的战斗,就当是磨练他们!四位藩王都是老奸巨滑之辈,大战之始,必会有所保留,想试出我军的深浅!所以,我军要以不变应万变!就以这九天连云阵,对付他们!看他们如何破阵,再派你迎战!”
    秦宇忠明白秦老将军成竹于胸,便不再多说。继续观战!
    “杀啊!!…………”
    四王联军的骑兵们,都是各王的精锐部队,一渡过江,便以极快的速度集结列队,“哧啦啦!”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仿佛骑兵中翻起一片银色的光浪!接着便在各自将领的带动下,冲锋过去。沿途的自家步兵纷纷退让!
    骑兵冲锋猛如奔雷!一时间,大地隆隆颤动!尘烟怒舞,四处弥漫!战马嘶鸣,将士怒吼,竟将震天的鼓声给压了下去!
    秦老将军列于阵前的都是步兵。皇城禁卫军人数虽也不少,可战马却不多,因为禁卫军与边疆军队不同,主要是保护皇城,城战之中,骑兵的优势不大!而皇城中要养马,马圈、谷物都是笔不小的开支!所以自开朝以来,禁卫军中的骑兵都不超过五万!秦老将军自然不会将这骑兵排于阵前。
    好在禁卫军中的步兵自有一套对付骑兵的方法!但见四王联军一下子冲过来数万名骑兵,禁卫军们便各自朝后退跑,约莫跑了三十来步,空出一大片平地,地面上错落散摆着数以万计的石头,这些石头都不太大,约有三四十斤左右。可战马若是高速冲撞过去,必是折了马腿!所以冲到面前的四王联军的骑兵,赫然看清楚前面的石块,当下又急又怕,连一声无耻都没来得及骂出来,便狠狠地撞上去,摔得人仰马翻!后面的骑兵不知怎么回事,收不住马绳!便连人带马踏了上去!
    “轰隆隆!!”
    数以千计的战马一排排的翻倒,激得乱尘鼓舞,直冲起十余丈高。浓尘中,战马哀鸣,兵士惨叫!不知有多少骑兵稀里糊涂的送了性命!
    “乱臣贼子!人人诛之!”
    “乱臣贼子! 人人诛之!”
    “杀…!”
    禁卫军中后撤的步兵,又重新冲杀过来,与那些未死的骑兵战成一块!秦老将军的高台之上,令旗翻飞,禁卫军军士依旗令而行!进退有置,动停相宜!几十万大军在空旷处如游云般移动,所行之处,无论是四王联军的骑兵或是步兵,都被他们困于阵中,里外无法相照应!被禁卫军们分割而杀之!
    一时间,兵刃交碰,铿锵刺耳,吼声如潮,血肉翻飞!比起之前的箭雨和飞枪,这种短兵交接的撕杀,越发残忍和疯狂,人人除了拼命的挥动着手中的钢刀狂砍之外,再无第二个念头。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哪怕你身中十刀,二十刀,你也得奋力砍杀,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尽。
    此时各方的督军已经用不着督战,加入战团砍杀,地上到处是人的断肢和尸体!鲜血将大地染得湿透,踩在地上湿露露的。可是没人在乎这些。红着眼睛,拼命地挥舞着手中钢刀。
    “父王!赵将军他们好像陷进阵中!”
    晋王的二世子古飞急声呼道。
    晋王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哪里不知赵中阳陷入禁卫军大阵,凶多吉少!可是晋王却不理会二世子。
    “哼!赵中阳这小子!本王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南宫定天器重他,大妃护着他,这倒也算了。竟敢跟本王的爱妃青梅竹马?这小子还是死了算了!一了百了,省得本王见他生气!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前锋营不就是送死探路的么?这小子自告奋勇,选了这条死路,本王自然要成全他!”
    晋王思罢,对二世子冷冷说道:“飞儿,你如此心浮气躁!怎成大事?就为这点小事大喊大叫,你太让为父太失望了!”
    二世子古飞见父王不快,垂首道了声孩儿知错,不敢再多说话。
    禁卫军的九天连云阵,气势磅礴,运转如行云流水,一层一层,叠加交织,凡陷入阵中的四王联军皆感到四面八方都是禁卫军士兵,他们像网中小鱼一般,无处可逃,看着同伴们纷纷被此阵绞杀,军士们心里凉了一大截。
    “大家听本将军号令,快快弃马而战!”
    赵中阳一个鱼跃,跳到半空中,躲过禁卫军的暗器连射,挥刀斩向一位禁卫军的头顶。一边大声吼道。这里地下到处的乱石,确是不适合骑马作战!你打得好好的,胯下战马突然撞折了腿,乱军之中,哪还有命在?特别是跟这些禁卫军作战。
    也许只有他们这些冲到面前与禁卫军交锋的人才知道,禁卫军倒底有多厉害,或者是说,他们有多卑鄙无耻?简直……简直跟姓唐的有的一比!
    赵中阳砍伤一名禁卫军士兵,人在空中一翻,稳稳的落在地上。可还未等他喘口气,禁卫军军士们已撒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令他忙于躲闪!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这些石灰面、辣椒粉或是赵中阳也说不出名字的东西。散在空气中,根本就是躲无可躲?赵中阳吸了几口粉尘,呛得眼泪直流!险些被人趁机砍中。他当下又急又怒,哪有打仗撒这些鬼玩意的?这难道就是皇城中的精锐禁卫军?真他娘的不要脸!
    赵中阳怒归怒,可这些禁卫军军士手段太过阴险下流!连他都防不胜防,一不小心,被二名装死的人,在他背后划了二道口子。伤口虽不深,可痛得异常厉害,赵中阳就地一滚,顺手摸了摸后背,见流出的血都是乌黑乌黑的。心知禁卫军的刀上不知擦了什毒物。
    “你们这帮乌合之众、无耻之陡,又放暗器又放毒!都是些不要脸的东西!大家给老子杀了他们。”赵中阳忿然骂道,这仗打得实在有点憋屈!往常只要骑兵一冲锋,前方敌军谁能敌挡?万骑过后,摧枯拉朽,他领着手下只管尽情的驰骋,尽兴的砍杀。何等的畅快?
    今日却像中了邪一般,战马不能冲锋,砍杀也不能尽兴,四面八方到处被弄得乌烟瘴气!赵中阳尽量眯着眼睛,屏住呼吸,一边压抑着怒火砍杀,一边小心注视着周围禁卫军每一个人的动作,包括那些倒在地上“诈死之人”。明刀明枪之中,他一人对付十几个禁卫军军士都不在话下,可是在这种情形下,他对上五六人都已惊得冷汗直冒!
    时不时有禁卫军军士惨叫一声,直挺挺得倒下,两眼一翻,口喷鲜血,背上似乎还插了一把钢刀,死得不能再死,可是等你毫无防备的走到那人身边,背对着他作战时,这人又会神奇的复活,然后,惨叫一声,口喷鲜血,背上插着钢刀,直挺挺的倒下的人便是你,只不过你的眼睛比他瞪的更大,死不瞑目啊!
    也时不时有禁卫军打着打着,突然抛出一大堆类似银票的玩意儿,在空中如散花般好看,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四王联军的士兵一见这么多银票,谁都会下意识地愣上一愣,有的人在想,这么是什么?不会真是银票吧?看清楚些!也有人在想,不可能?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银票,一定是假的,不过……还是要仔细看过才行………
    可是,正当士兵们愣这一下时,那位撒银票的禁卫军军士,已趁着这千钧一发之际,迅速欺身上前,钢刀无情,瞬间多了好几条冤魂。哎!当真是人为财死,希望他们死前的最后一刻能看清楚,那些银票是真是假?
    “表哥?怎么是你?我是小顺子啊?表哥小心背后!”
    一位四王联军的兵士身高体壮,挥舞着一柄长刀,将三四名围住他的禁卫军士兵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正在此时,一名小个子的禁卫军士兵,突然冲过来,离他二丈之外,瞪着惊喜的大眼睛,高声喊了这么一句。瞧他那喜悦的表情,当真是久别遇亲人一般,而他的声音竟能大到,在战鼓声中清楚地传到那名壮汉的耳中。
    那位四王联军的壮汉闻言,正想着这位一脸纯洁,表情友善的表弟是谁时,又听他惊呼自己要小心背后,于是他想也不想,条件反射似的,以一个漂亮的回马刀,斩向身后。结果,背后都是自己方的人。而那些人都惊恐的瞪眼瞧着自己。同时,壮汉觉得背心一凉,伸手一摸,全是鲜血。“扑嗵”一声载倒在地上。
    “表哥,我就是要你小心背后,哎!你就是不听!”壮汉临死前,耳边传来小个子士兵的叹息声,仍是那么大。
    ………
    秦老将军练兵,自是看不起禁卫军之前的卑鄙无陋习,无奈那是皇上亲自安排的训练,秦老将军也不好违了皇上的心意,只在有意无意间,故意几天才禁卫军训练一次。眼见禁卫军首次作战,各种无耻伎俩,屡奏奇效,这让观战的秦老将军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小昏君不是常说,无耻的活着总胜过英勇的战死吗?他们若是用这种方法大胜敌军,不知我这老脸是该高兴,还是该羞愧?
    四王联军的士兵,仍在源源不断的渡过江,只是在九天连云阵与禁卫军独特的单兵作战能力之下,皆陷入苦战。仅仅一个时辰,江面上已铺满了尸体,江水泛着血沫,尤为让人心惊。
    四王联军兵多将广,一时之间,虽落于下风,死伤惨重,但不至于溃败。渐渐随着他们的人渡江越来越多,禁卫军这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毕竟四位藩王都暗中训练不少精锐,这些人装备精良,武艺高强,又亲身历经数次大战,战斗经验丰富,吃过禁卫军的苦头后,军中将领便调整阵型,变通作战方法。
    禁卫军这边,刚开始占尽上风,暗器、阴着皆能奏奇效,一时之时,杀得对方晕头转向,等一个时辰过后,四王联军人涌着越来越多,暗器、迷尘什么的,也总有用完之时,那些吃过亏的四王联军兵士,也被一个个血淋淋的事实教训得精明许多,此消彼长,双方战了个半斤八两,难分难解,却又格外惨烈。
    “咚咚咚!……”
    战鼓仍是越催越急!
    “杀啊!”
    双方的士兵早打出真火,除了杀敌,再无别的想法,一时间,人人拼命,没人害怕,也没人会计效自己砍死多少人,被砍中多少刀?人人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杀!狂暴早已取代理智,鲆血早就迷糊了双眼,被人砍中了,只要还没死,最多吼叫一声,冲过去砍回来,两军寸士必争,谁也不肯退让!战斗渐渐进了白热化。
    战斗到了此种地步,都不是两方将领所期望的。这种硬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怕是一场恶战下来,胜者不胜!四位藩王与秦老将军都是老谋深算之人,自不会让这种情形持继下去,可是,此时却不能退兵,否则必会溃之千里。
    晋王、德王、康王、威王几乎同时下令,命自己骑下一半的精锐出动过江。连烈云道长,南宫定天等人也都派了出去!这些人一出战,率领的军士皆是四位藩王最精锐的部队,他们一渡过江,但见冷森森的刀光如海涛般翻涌,狠狠的刺入禁卫军的大阵中,激起层层血浪。禁卫军的大阵虽妙,可吃不住四王联军如此多的精兵强攻。渐渐落于下风,已没有刚开始那般凶猛攻的气势。
    “杀!……”
    南宫定天与烈云等人暗暗较劲,疯狂的杀入禁卫军中,仗着他们与手下武艺高强,与禁卫军的大阵硬碰硬的撕杀起来。
    禁卫军中的大阵,渐渐现出凌乱之态。在漫天的喊杀声中,隐隐后退。整个阵的运转也慢上许多。看样子,如果禁卫军再不出奇兵,怕是会溃败。秦宇忠见状,心下更急,眼巴巴地瞅着秦老将军,请战之心,不言而寓,却又不敢多说,怕惹老将军不快!
    出于秦宇的忠的意料,秦老将军脸上笑意渐消,战意渐浓,突闻他大吼一声:“来得好!”
    秦老将军手握长刀,在众目睽睽之下,硬从十丈高的高台上,纵身跃下!
    “秦老将军!秦老将军!”
    禁卫军军士见老将军如此英勇,呆过之余,皆高呼起来,军中士气大振!
    秦老将军稳稳落地,未等秦宇忠等将军反应过来,已大声说道:“取老夫的战马过来,让老夫亲手斩了这帮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
    “是!秦老将军!”
    手下侍卫快速牵来战马,那是一匹火红色的神驹,秦老将军轻抚战马,声音顿时温和许多,感叹道:“小云驹啊小云驹!从你的爷爷起,到你的父亲、兄长。就跟着老夫行军打仗。征战南北,老夫能有今天,你们功不可没啊!老夫曾发誓,一旦天下太平,让你们也过过悠闲的日子,哎!只可惜这帮乱臣贼子却不准许!哈哈哈!这又何妨?咱们何时怕过他们?……走!跟老夫一起去斩了他们!”
    那匹火红色的战马似乎能听懂秦老将军的话,高仰着头得意的嘶鸣起来,秦老将军乐得呵呵大笑,纵身跨上战马,舞着战刀,一边拍马飞奔向前,一边高声吼道:“无胆小辈!你秦家爷爷来啦!谁敢与老夫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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