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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瑟瑟发抖
    陈勃离开柴娅童住的小区后,给陆晗烟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自己见柴娅童的经过。
    “我知道了,你给她安排地方吧,真要安排在你妹妹的酒厂里吗?”陆晗烟问道。
    “你确定她会找我?”陈勃问道。
    “确定,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谁能给她提供保护,陈勃,这个人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因为她不止严福堂一个相好的法官,在基层法院也有不错的关系,我关注的就是事关贵鹿集团的司法人员的下场,严福堂的事不能再拖了”。陆晗烟说道。
    柴娅童回到家里后把门反锁,躲在卧室里瑟瑟发抖,虽然她是律师,可她更是一个女人,所以,在被陈勃警告后,连日来的恐惧在她的脑子里汇聚,最终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严福堂和他背后的人应该已经开始动手了。
    在这样的恐惧里,不知不觉熬到了后半夜,午夜梦回,她清楚的听到了门外有人走动和有人动自己家门锁的声音。
    她慢慢坐起来,侧耳倾听,那声音简直太明显了,于是她悄悄下床,光着脚,试探着走向卧室的门,悄悄打开,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此时传入耳朵的声音更响了,就在门口,是撬门的声音。
    柴娅童害怕的要哭出来了,她的手里攥着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却因为紧张忘记了自己的开机密码。
    如果不是最后被吓得怕极了,拿起餐桌上的一只碗砸向自己家门,大喝一声:“谁啊?”
    她听到的是有人快步下楼的声音,这个时候她才敢走向防盗门,却发现猫眼被人撬开了,而开锁的工具就是从猫眼里伸进来的,经过自己的大声叫喊,对方是被自己吓跑的,甚至连作案工具都没来得及拿走。
    陈勃是被柴娅童的电话吵醒的。
    “喂,哪位?”陈勃睡眼惺忪的问道。
    “是我,柴娅童,今晚我家进贼了,差点就把门打开了,幸亏我反锁了,而且还加了安全锁,不然他们就进来了……”
    “啊?你报警没有?”
    “没有,你说过,报警不一定管用,但是他们却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入到我家里……”
    “没错,现在你是安全的吗?”
    “暂时安全”。
    “那你有什么打算?”陈勃问道。
    “我想找个没人找到的我的地方暂时躲躲,你说的对,贵鹿集团不会为难我,真正想让我死的,是有太多秘密被我掌握的人”。柴娅童淡淡的说道。
    “你这样想很好,不过,你确定今晚去你家的人是严福堂的人吗?”
    袁桥回到了阚正德的老宅,陆晗烟还在,斜躺在沙发上等候着。
    这几天阚正德又搬了回来,反正都是躺着,有时候医院里还是没有家里舒服和方便,他的病情基本稳定了,剩下的就是静养恢复了。
    陆晗烟听到袁桥的脚步声,睁眼看看,袁桥走过来小声说道:“都办完了,她应该很快就会搬走,至于去哪里,现在不好说,我留人盯着了”。
    “那就好,辛苦了”。陆晗烟淡淡的说道。
    在袁桥送陆晗烟出去的时候,她小声问道:“你和曹家山那边联系过了吗?”
    “联系了,他们没给回复,要再等等”。
    陆晗烟点点头,上车走了。
    柴娅童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昨晚还打电话联系过,可是第二天上午严福堂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手机一直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严福堂心里有些急躁,于是又打给了柴娅童的律师所,律所的回复是柴律师两天没来上班了。
    严福堂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的直觉告诉他,柴娅童出事了。
    柴娅童要么是出逃了,要么是被人控制起来了,只有这两个可能。
    严福堂没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他决定亲自去阚正德家里看看他,试探一下他的口风,也是想解释一下,自己在曹家山案子上的操作也是身不由己,那都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事情,上面一直往下压,他能有啥办法?
    陈勃将柴娅童送到了酒厂,交代给了自己妹妹。
    “你这……夏夏嫂子知道吗?”陈小颜以为这是陈勃找的小的,当着柴娅童的面就质问道。
    “啥啊,她这几天没地方去,在你这里住几天”。
    “没事,住几天都行,我就问你,嫂子知不知道她,她在日本给你生孩子呢,你在家里鼓捣这事?”陈小颜不满的问道。
    这话让柴娅童很是下不来台,站在车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勃把陈小颜拉到了一旁,好一番解释,陈小颜才勉强信了陈勃的胡扯。
    陈勃将柴娅童安顿好后,说道:“这里没人知道,你就在这里安心躲几天再说,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事就有个眉目了,不过,你这几天倒是该好好想想和严福堂之间的事,你是律师,该知道怎么为自己减轻责任吧?”
    这是她的专业,只是严福堂也是这个专业里的佼佼者,那就看两人的水平谁厉害一点了。
    “为什么帮我?”柴娅童问道。
    陈勃坐下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说道:“这么漂亮,可惜了”。
    阚正德躺在床上,一旁的护工看到严福堂进来,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就端着盆子出去了,她刚刚为阚正德擦拭完身体,而此时站在阚正德身边的是袁桥。
    袁桥和护工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但是他们的衔接很丝滑,足以确保阚正德说的每一句话都能传递到陆晗烟的耳朵里。
    “阚总,身体好点了吧?”严福堂尴尬的笑笑,问道。
    “好多了,严院长,你怎么来看我了?”阚正德微笑着问道,不微笑还好,一张嘴,哈喇子流了一胸口,袁桥赶紧拿了纸巾去擦拭干净。
    等袁桥收拾完了,严福堂才继续说道:“阚总,我也是逼不得已,所以在一些案子上让阚总操心了”。
    严福堂的话刚刚说完,阚正德的眼睛先是闭上,继而又睁开,死死盯着严福堂,如果不是身体不适,他一定会给严福堂一个嘴巴子,妈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拿老子的,最后背后给老子一刀?你是不想活了还是觉得老子要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