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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院长与导师
    放下电话,我看到那个箱子,是个新的好大的旅行箱,一看就是很贵的那种,其实导师和我说了去上海开会的事情以后,我也想过如果出门明天我该穿什么衣服。当时还想,如果有个象样的旅行箱就好了,毕竟是参加这种级别的年会,而且要坐飞机。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一件正式场合下穿的衣服。我轻轻打开旅行箱,两套西服包括衬衣整整齐齐地叠放在箱子里,还有羊毛衫,新皮鞋,两支领带,还有一瓶嗜喱水,一管牙膏,一条新毛巾,一个领带夹
    我看着这些东西,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我不知道小妮子花了多少钱买的这些东西,但是我知道这些年她在外面做兼职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我不知道一个农村的穷女孩子为了爱还可以付出多少,但是如果我还能再见到她,我真的只想告诉她,我不值得她那样对我。
    当我穿得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导师面前时,她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贝贝,你真的长得很帅,难怪小妮子为了你要死要活的,远远一看,我还以为是院长过来了呢。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问导师:张导,你有和田妮说过我们要去上海的吗
    导师脸色一变,没有啊,她后来一直就没跟我打过电话了,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
    我明显感觉到了导师在撒慌,但是又想象不出导师为什么要骗我,也只好不再去问了。我们在实验大楼前等李院长的车,因为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李院长,可能以前学校开全体大会时他讲过话的,不过那时候我怎么会去关注他呢,所以对他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李院长迟迟没来,导师看着我说:贝贝,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您说吧。
    贝贝,还是想和你谈谈田妮的事情,田妮是我弄到实验室里来的,这半年时间你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吧。
    我不置可否,不明白导师为什么又要和我谈田妮的事情。
    田妮是个很可怜的姑娘,家里很苦,我是她姐姐的同学,我很早就认识她了。她读书一直很努力,人也很聪明。她姐姐考上大学那年,为了帮姐姐筹学费,她偷偷去卖过血,结果还被别人骗了。导师说着眼睛就有些红了。她后来硬是靠自己边打工边读书考到这里来了,这些年她姐姐已经混出来了,她的日子也才好过一些。她是个心思很重的女孩,总是为别人着想,很少想到自己。
    我沉默着,我平时不是很关注她,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个小妮子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平时见到她总是很开心的样子。哪怕有时候我不开心,也会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变得开心起来。我是个吃过苦的人,我知道苦难对于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意味着什么。
    我和小妮子关系非常好,我和她无话不谈。
    导师说着看了我一眼,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很担心导师接着说出来的话。
    田妮对我说她非常喜欢你。
    我心里一惊,转过头看着导师。
    这些话田妮是不允许我和任何人说的,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田妮对我说她从来没有象这样地深深迷恋着一个人。有时候你高兴了,陪她逛逛街,她能开心好几天,有时候你不高兴,说了她几句,她能哭上一晚上。
    我没想到导师突然和我谈这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田妮开玩笑开惯了,很多话都不当真的,而我也就真的没往那方面去想,不过导师的话确实让我回忆起了这半年来和小妮子在一起时发生的很多事情。
    贝贝,导师劝劝你,李霞这个小女孩儿我也早就认识,她从小娇生惯养,非常任性,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见到她后的第一眼就很容易让人着迷,特别是象你这么大的男孩子。导师看了看我,接着说:但是她不是那种能让你牵手渡过一生的人,如果谁迷上她,只能被她生生毁掉。导师叹了口气,用手轻轻在我头上叩了一下:人啊,有时候要学会珍惜自己所拥有的。特别是感情方面,当你失去了,才会了解拥有时的珍贵,那时候,再后悔也没有用的。
    我心里对李霞的感觉何尝不是如此,但是对一个人的思念却是怎么都遏制不住的。在心里我也回忆起和田妮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经导师这么一说,我真的发现田妮确实一直在我的身边关心着我。而我那时因为暗恋导师,从来都没有注意过田妮所做的一切,我的确不该伤害田妮,虽然我是无意的,但是如果能再见到她,我希望能和她说清楚一些。
    不过,我不想和导师谈这些,我有意又提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导师,你说话不算数然后做痴情状看着导师,导师被我看得哭笑不得:贝贝严肃点你要是再和导师没大没小的,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李院长的奥迪伴随着刹车声停在我和导师面前。李院长让我坐在司机旁,导师和他一起坐在后面。车子往机场方向驶去。我的思绪也开始飘向上海。
    下了车,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李院长,听说他曾经是个军人,现在看来,的确,虽然也年近半百,但精神非常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我完全不敢和他说话,也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但因为他是李霞的父亲,我心里隐隐有些许的期盼,希望能和他有那么点接触,虽然这种接触不知道结局是好是坏。下了车之后,因为我一直在观察他,我突然注意到他和导师目光对视了一下,但就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他的眼神变了一下,导师和他对视一秒后迅速把眼光移开了,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