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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干枯裑体
    就在船头上岸边的同时,凶汉已飞身纵至“黑玫瑰”身边,急声说:“到底怎么回事,快上去向龚老前辈报告。”说话之时伸手就要握黑玫瑰的玉臂。
    “黑玫瑰”为防对方用意不善,身形一闪,挥手向凶汉的左手掴去,同时叱声说:“你是什么东西,伸手拉拉扯扯?”凶汉没想到“黑玫瑰”会掴他,这时再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了,叭的一声脆响,一个耳光打了正着。
    凭他是个粗壮高大的凶恶汉子,也被打得一声闷哼,身形摇晃,一连退了两步。就在凶汉被打的同时,一道宽大黑影,疾扑船头,同时怒声说:“住手”喝声中,稳会船尾的黑衫老人,已到了船头。
    被打了一个耳光的凶汉,正待厉声喝骂,但听了黑衫老人的阻止,立即刹住身影,怒目望着“黑玫瑰”不敢再说什么了,而“黑玫瑰”依然得理不让人的瞪着凶汉,沉声说:“我自然坐向袭老前辈报告,要你上来拉拉扯扯?”
    话未说完,黑衫老人已沉声问:“你可是“对氏双雄”的师妹邬倩珠姑娘?”“黑玫瑰”这才向着黑衫瘦削老人,拱揖恭声说:“是的,晚辈正是邬倩珠,敢问您老人家可是龚老前辈?”黑衫瘦削老人见“黑玫瑰”
    执手甚恭,阴沉的脸色稍霁,颔首唔了一声,大刺刺的说:“不错,正是我老人家,你方才说蓝天鹏差点没杀了你,是何意思?”
    “黑玫瑰”继续躬身说:“晚辈今天中午时分,在渡口遇见了蓝天鹏和他的未婚妻子萧琼华,但是,当时蓝天鹏没有发现晚辈”黑衫老人冷冷一笑,插言问:“你怎的知道那蓝天鹏没有看见你?”
    “黑玫瑰”毫不迟疑的说:“晚辈昨晚向姥姥自动请命前去诱蓝天鹏前来送死,正因为晚辈曾和他在“高家楼”会过面。”黑衫老人又冷冷的问:“你们谈得很投机是不是?”“黑玫瑰”赶紧摇头说:“没有谈片语只字。
    只是在入席时,小的在他的斜对面前进,两人虽未谈话,目光却有数度接触”话未说完,黑衫老人,突然哈哈一笑,说:“因而你们眉来眼去,暗生情愫了是不是?”
    “黑玫瑰”一听。突然抬起头来,肃容望着黑衫老人,沉声说:“龚老前辈,晚辈尊敬您是长辈,或让晚辈先上船去,将船驶离开河边,再向您老人家报告?”
    黑衫老人一听,立即脸色一沉,冷冷的问:“为什么?”“黑玫瑰”愈加不安的急声说:“因为晚辈怕蓝天鹏和萧琼华追上来,那时您我都没有命了呢。”
    话未说完,黑衫老人已怒声说:“胡说,尔等惧怕那厮,我老人家在此守渡口,却正是在等那厮和他的妻子萧琼华来”
    “黑玫瑰”一听,反而愈加忧急的说:“前辈,您老人家并不清楚蓝天鹏的武功,他的确到了惊世骇俗的境地,他不但可胜“了尘”而且还力举五虎”
    话未说完,黑衫老人再度哈哈一笑,傲然沉声说:“几分蛮力,岂能敌老夫的“七绝磷火”呢。”
    隐身暗处的蓝天鹏一听,不由茫然看了一眼萧琼华,但是,他根据萧琼华靥上的茫然神色判断,她必然也是不知道黑衫老人的来历,但是“侠丐”马五却不由惊呆了。
    但他无法通知蓝天鹏和萧琼华,要他们提高警,以防止船上的老怪物。心念间,又见“黑玫瑰”躬身说:“当然,老前辈有独步武林的“七绝磷火”
    可是晚辈有什么,只不过是些喂有浅毒的暗器而已,现在就请老前辈协助晚辈去救马匹。”话未说完,黑衫老人已不屑的说:“一匹畜牲,何必冒险去?”
    黑玫瑰一听,立即解释说:“晚辈的座马,是一匹千中选一的“乌云盖雪”平坦大道日行千是城,此番逃脱蓝天鹏的毒手,全仗这匹宝驹。”黑衫老人眼珠一转,问:“你的马现在何处?”“黑玫瑰”回身一指说:“距此地最多一里。”
    黑衫老人眉一皱,面有难色,久久才说:“目前情势紧急,为一匹马去冒险太不值得。”“黑玫瑰”一听,故意慌张的说:“既然老前辈不敢去,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的好,万一蓝天鹏他们追来了,我们大家都没命了。”说话之间,飞身纵上大船。黑衫老人一见。
    顿时大怒,不由厉声说:“谁说老夫不敢,看你吓成这付样子,岂不是给“五毒姥姥”的人丢脸。”“黑玫瑰”立即委屈的说:“像您老人家武功高。
    当然不怕,我们技薄功浅,又是一个女孩子家,遇到蓝天鹏和萧琼华那等厉害人物,怎能不怕?”
    黑衫老人冷哼一声,忿忿的说:“什么厉害人物,都是你们这些人为他们吹嘘起来的,走,你的马在什么地方,你在前头走,领老夫前去。”
    “黑玫瑰”仍有些胆怯的纵下船来,已望着凶汉和船上的壮汉,说:“最好他们也去。”黑衫老人“唔”了一声,命令的望着凶汉说:“你带四五个人随老夫去,其余的留在船上。”说罢,随在“黑玫瑰”身后,大步向前走去。凶汉恭声应了个“是”
    即向股上的人一挥,立即走下五个壮汉来,其余三人,则守在大船上。“侠丐”虽然隐身岸上,但却不敢下手,直到“黑玫瑰”和黑衫老人以及凶汉等人走过去,他才悄悄向后退去。蓝天鹏和萧琼华一见“黑玫瑰”和黑衫老人走上岸来,也双双向树林深处退去,不出数丈,恰好遇到“侠丐”马五。
    “侠丐”马五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焦急的悄声说:“傻小子,你们两人等会可小心那个老怪物。”蓝天鹏立即迷惑的悄声问:“五叔,那个老头是谁?”
    “侠丐”郑重的说:“他就是南蛮怪物“七磷叟””萧琼华却迷惑的悄声说:“奇怪,这些人物都没听‘神尼’老人家说过。”
    “侠丐”马五说:“像“五毒姥姥”和“七磷叟”这些人物,正派的侠义人士都不屑一提,何况是“宇内三奇”的“神尼”?”蓝天鹏却不解的问:“这老怪物有什么厉害之处?”
    “侠丐”正色说:“就是他的“七绝磷火弹”这种磷火弹,见风封喉,遇水溃烂,也不能吃糖,也不能吃盐,既不能用火烤,也不能乱涂药”
    萧琼华立即忿忿的说:“只有用他自己的独家解药。”“侠丐”一听,立即哼了一声说:“说他是怪物,一点也不假,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有解药。”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这么说,连他们自己中了磷火弹,也是死路一条了。”“侠丐”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
    说此一顿,觉得迷惑的道:“奇怪,他原先和“五毒姥姥”确曾有一段时间搞得火热,不知为了什么两人又闹翻拆伙了,现在这老怪物怎的又来了?”
    萧琼华揣测说:“我想他是今天刚到,您没听邬姑娘说,以前没见过他吗?”一提“邬姑娘”萧琼华和蓝天鹏不由同一惊,齐声焦急的说:“糟糕,尽顾讲话了。”
    “侠丐”说罢,突然双手拢嘴,仰面发的一声长嘶。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急声说:“五叔,这样不是引他们来吗?”
    “侠丐”立即正色说:“这时邬姑娘不知该有多少焦急,因为路上既没有马匹,也没见我们跟去,再不将他们引来,恐怕邬姑娘的命都没了。”说罢,望着蓝天鹏两人,叮嘱说:“我花子去引他们,你们看情形再过去。”说着,便向深处走去。
    同时,两手乱打树枝,不时发出一声低嘶,好似“黑玫瑰”的马正向深处徐徐奔去。“侠丐”奔不多远,果然传来黑玫瑰的呼声:“嘿子嘿子”呼声愈来愈近,显然是向这边寻来。蓝天鹏和萧琼华深怕七磷叟一见侠丐马五就向黑玫瑰下手,是以,两人也连忙向这方向追去。刚刚追至一片林空处,数丈外突然响起一声暴喝:“你们是什么人?”
    蓝天鹏心中一惊,深怕把事弄糟了,循声一看,竟是方才那个立身船头的中年凶汉,正向这边奔来。
    也就在蓝天鹏转首察看的同时,绿影一闪,寒光耀眼,萧琼华一声不响,身剑合一,飞身已到了凶汉的身前。凶汉一看,魂飞天外,脚步尚未站稳,惊呼的嘴尚未张开,青芒过处,鲜血飞溅,人头已飞离双肩。
    也就是凶汉被杀的同时,另三名壮汉,也正急急忙忙的追过来!三名壮汉一见,俱都大惊失色,惊魂尚未清醒,三道乌光一闪,已分别打在他们的哑穴上,身形一旋,昏睡在地上。萧琼华一见,立即纵了过去,挥剑就要斩出。蓝天鹏立即阻止说:“表姐,饶了他们吧。”吧字方自出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也就在“七磷叟”扑至林空的同时,不远处也响起“黑玫瑰”的低声惊呼:“老前辈,他们追上来了。他就是蓝天鹏和萧琼华。”
    “七磷叟”一听,也不由大吃一惊,立即刹住了身势,以怨毒的目光打量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一眼,冷冷一笑说:“蓝天鹏,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嘿嘿,如果你两人愿意落个完整尸首,快些举掌自毙,免得老夫动手,否则”
    话未说完,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两声闷哼和沉重的倒地声。“七磷叟”惊然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黑玫瑰”点倒了那两个壮汉。看了这情形“七磷叟”顿时大怒,厉降一声:“贱婢你敢骗我。”
    厉噪声中,十指箕张,飞身向“黑玫瑰”扑去。“黑玫瑰”一见,惊惶娇呼:“少谷主救我。”娇呼声中,转身飞逃。也就在“黑玫瑰”娇呼的同时,亮影一闪,蓝天鹏已到了“七磷叟”的面前。
    为了避免惊动对岸的警卫,蓝天鹏一声不响,伸手扣住了“七磷叟”“七磷叟”的右腕,紧接着,低喝一声:“去吧。”吧字出口,振臂一扭“七磷叟”一声问哼,一个干枯身体,立被甩起一丈多高,翻翻滚滚直向林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