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之间,早已听陈天丽阴沉的笑着说:“自己死在眼前,尚敢奢言报仇,嘿哼,告诉你们两人,我今天若让你们活着离开此地,今后江湖上便没有我陈天丽。”蓝天鹏傲然哈哈一笑说:“不错,你算说对了。
片刻之后你已身倒血泊中,江湖上哪会有害死师兄丈夫的陈天丽”话未说完,一旁横剑押阵的萧琼华,深深蓝天鹏动了杀机,挥剑杀了陈天丽,因而低声插言警告说:“鹏弟弟,你只能杀杀她的傲气,千万不能”
丁梦梅也急得哭了出来:“鹏哥哥你千万别”别字方出口,横剑逼进的陈大丽,突然一声厉叱说:“只要你有本事,你就尽管使”
厉叱声中,飞身向前,一振玉腕,挺剑直刺蓝天鹏一听萧琼华的警告和丁梦梅的话语,杀机顿时全消了,同时,也惊觉到无论如何,他不能杀陈天丽,而且不管陈天丽而如何恶毒,陈天丽也不是应该死在他的手里。
因为,在欧阳师伯的自述中,没有要杀陈天丽的遗言,而师父了尚贤在临终前,也没有一句话要杀陈天丽的。他心念电转,发觉“银衫剑客”和师父“飞云绝笔”对陈天丽都有宽恕之心。
而他身为弟子的,又何必定要落个杀死师母之罪?而且,他与丁梦梅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陈天丽也是他的岳母,他更加不能动杀心。
这时见陈天丽,飞身挺刺,身形一旋,疾演身法步但是,就在他旋身的同时,陈天南剑式一变,巧截在蓝天门的步前,而且,正是“降魔剑法”的第三式。
蓝天鹏大吃一惊,惊急问,大喝一声,腾身凌空紧接着,疾演“晴空游龙”身形一旋,再演“苍鹰搏兔”掌前而剑后,凌空下扑,直奔陈天丽。
陈天丽昂然定立,目注飞朴而下的蓝天赐,一等蓝天鹅扑至头上,身法如电飞旋,幻起十数身影赛起一座锋林剑山。
萧琼华看得大吃一惊,娇靥立变,但是,凌空下台的蓝天腰,突然一展左袖,身形快如电掣,直向右前方的乱石矮树间问了过去。陈天丽一见,那里肯舍,也重身向那片乱石矮树中扑去但是,就在蓝天鹏将要扑至的同时,蓝天鹏足关一点岩石上端,身形使如轻烟报,又飞回了屋前。
陈天丽扑了空,十分懊恼,不由立在哪里用剑一指,怒声问:“蓝天鹏,就你这点本事也想替欧阳俊彦和丁尚贤报仇。”话未说完,蓝天鹏已淡然一笑说:“降魔剑法和法步,你已有了二十多年的火候,而我。
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怎能与你比?”陈天丽立即插言问:“这么说,你自认一切都不如我了?”
蓝天鹏急忙摇头说:“不,方才我已经让过你三剑,对你以示敬意。”陈天丽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好狂妄的小辈,居然敢说让我三剑。”说话之间,飞身扑向屋前。蓝天鹏大喝一声:“且慢”
由于这声大喝,声震耳鼓,陈天丽本能的刹住飞扑的身势,同时怒声问:“你还有什么话快说。”
蓝天鹏因为已经发觉自己绝对不能杀陈天丽,心中早已没有了方才的那股杀气,这时见问却肃容沉声说:“方才在下说要帮师伯、师们报仇,那只不过是句气话。”陈天丽立即讥声说:“那应该说是梦话。”
蓝天鹏没接腔,继续说:“现在,我要和你一比高下,以证实我在“降魔剑法”上的造诣,比你高超。
同时也证实方才我让你三招并不虚假。”陈天丽冷冷一笑问:“你是怎样的比法?”蓝天鹏淡然一笑说:“我们就在这片草坪上,不施展小轻功夫”陈天丽立即插言问:“你说的小巧功夫。可是指的“身法步””
蓝天鹏略微颔首说:“不错,正是这个意思。”陈天丽一听,不由冷冷一笑说:“降魔剑法,以配合“身法步”发挥其高威力”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那也未必,真正剑术高绝的人,向来不能小巧功夫胜敌。”陈天丽气得冷哼一声,轻蔑的问:“这么说,你自信你的剑术高绝了?”
蓝天鹏淡然一说:“也不过相证实方才在下让你几招,并非吹嘘罢了。”陈天丽一听,不由剔剔眉瞪口,再度说道:“看看我们两人今天是谁血溅此地。”
地字出口、飞身前扑,手中宝剑一式“佛法普度”剑化一遍银雨,径向蓝天鹏上下左右罩去。
蓝天鹏断定陈天丽已动了杀机,自然不敢大意,但他担心“银虹剑”中的宝石会被震落,又不敢与陈天丽的长剑碰击。是以,身形以退为进,同时,以“降魔剑法”对方彼此都了解对方的剑式,一连七八招,互退互进有攻有守,无法立即分出胜负。陈天丽仗侍着火候足。
而蓝天鹏则仗着内力雄厚,但他吃亏最大的一点,是他不敢用剑点拔陈天丽的剑身。萧琼华在一旁默默观察,渐渐她已看出蓝天鹏在兵刃、剑式、身法、制敌上,都高出陈天丽一筹,不知他为何不能取胜?
她认为蓝天鹏受了丁梦梅的话和自己方才的警告,而未便放手攻击,但她却不知蓝天鹏在顾虑“银虹剑”受损的事。
就在这时,步步进逼的陈天丽,冷冷一笑说:“蓝天鹏,昔年欧阳俊彦的一世英名,今天都在你的手里丢尽了,须知“银虹宝剑”与人对搏,向来剑不出三,愈十招便拔剑自刎。”
话未说完,蓝天鹏突然大喝一声:“你小心了。”大喝声中,手中寒芒暴涨。奢华飞溅刷刷刷,一连攻出在剑奥剑式,顿时,匹练翻滚,如雾彩霞,丝丝剑啸中,挟着嗡嗡龙吟。陈天而见蓝天鹏的剑式倏变,不由大感意外。就在她一愣分目之际。冷焰森森,寒光罩面,耀眼生花的滚滚剑光,已如决堤江河向她袭过来。
陈天丽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声尖呼,飞身暴退蓝天鹏冷笑一声,岂肯让除天丽败走,进步欺身,如影附形,紧接着,一式“白蛇吐信”直点陈天丽的咽喉。
也就在陈天丽飞返落地的同时,蓝天鹏的剑尖已点在陈天同的颚下面。“鹏哥哥,不要”丁梦梅哭道。
陈天丽非但没有惶惧之色,反而神色自若的说:“蓝天鹏,你有资格接受我师兄的衣钵,同时,我等了这些年,终算让我得偿愿夙”话未说完,一旁静观的萧琼华。
突然惶恐尖呼:“表弟快撤剑。”但是,呼声未停,陈天丽突然仰向头前蓝天鹏骤听萧琼华尖呼,心知不妙,闻声知警,震惊之下,大喝一声,飞身暴退三丈。
同时,陈天丽已引颈向前。蓝天鹏虽然撤得快,但是,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银虹剑”还是接触到了陈天丽的咽喉气管,剑尖造成了一个小伤口,鲜血滴在地上。
丁梦梅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娇呼一声“娘”飞身扑到陈天丽的旁边,一看,伤势并不重,心头的一块大石才落下。萧琼华已看出陈天丽的神色和语气,充满了自绝之意,蓝天鹏也完全明白了。
他走到陈天丽面前,半跪在地上,丁梦梅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蓝天鹏问道:“师母,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让我来背这个杀师母的恶名呢?”丁梦梅也含泪道:“娘,你为什么想不开呢?”
陈天丽突然掩面痛哭,许久,才抬起头,向着丁梦梅道:“梦儿,娘是一个坏女人,娘不但害了你爹,还害了你师伯。娘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娘已经受够了,死对于娘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我知道你喜欢鹏儿,他是你爹和你师伯共同传人,我只有死在他的剑下,才能心安啦。”萧琼华和蓝天鹏一听,才完全明白,陈天丽早已存下自决之意,也就是说,她早已对自己的行为悔恨不已。
因而对她心中的一丝愤慨、仇恨、敌视都没有了,代之而起的是同情、谅解。蓝天鹏道:“师母,刚才是鹏儿冒犯了。”陈天丽转首对蓝天鹏道:“鹏儿,我把梦儿交给你,你可不能欺负她。”
蓝天鹏点头道:“师母放心,弟子一定会好好对待师妹。”陈天丽点点头,丁梦梅满脸泪痕地道:“娘,你要去哪里?”陈天丽道:“我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蓝天鹏道:“师母,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您千万要想开些。师傅的仇还未报,您怎么能轻言死字?而且,您已经真心悔过,师傅和师伯会原谅您的。
您应该完成师傅和师伯他们未竟的事业,多为武林做些好事,这样,师傅和师伯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高兴的。”丁梦梅也赶紧道:“是啊,娘,您不能丢下我,我死也不与您分开。”
萧琼华也道:“师母,我是鹏弟弟的表姐,也是他的妻子,刚才多有得罪,请您原谅。我们衷心的欢迎您和梦妹妹与我们生活在一起。”
陈天丽叹口气道:“该请求原谅的是我,我一个人就害了好多人,我一定要上天台,拜祭师兄,求得师嫂的原谅。”蓝天鹏一听,道:“师母,我陪您去。”陈天丽道:“不过,先要为先夫报仇。”蓝天鹏道:“嗯。”一场风波以喜剧收场,未尝不是最好的结局,丁梦梅陪陈天丽四处巡视一下,蓝天鹏和萧琼华进屋收拾房子。
蓝天鹏心有余悸地道:“琼姐姐,多亏你提醒得快,要不然,还真造成恨事了。”萧琼华调侃道:“是啊,要不梦妹妹非跟你拼命,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蓝天鹏脸一红道:“姐姐又来笑话我了,不过还真得谢谢姐姐的提醒。”萧琼华逗他道:“怎么谢我?”蓝天鹏也不甘示弱,低声道:“今晚让姐姐青光满面如何?”
萧琼华脸红地道:“弟弟,你越来越坏了,这话万一让师母听见了就不好了。”蓝天鹏毫不放松地道:“好,小弟知道了,下次我一定保证只让姐姐一个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