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少谷主受了愚弄,所以才急急登岸打听,最后听说少谷主沿途打听天台“欧阳世家”才断定少谷主来了天台县城。因为小老儿知道,天台根本没有个“欧阳世家””坐在蓝天鹏身边默默望着蓝天鹏的吉湘澜。
突然关切的问:“此地可是真的有个“欧阳世家”吗?”蓝天鹏毫不心疑的颔首说:“不错,确有“欧阳世家”只是因为年代远久,早已被武林淡忘了。”
“索子鞭”严七,突然插言问:“少谷主为何换了这身似丝非丝,似缎非缎的亮银公子衫,而且也多了一柄看来非凡的亮银亮剑。”
蓝天鹏索性坦白的说:“我奉帅命来此的目的,就是来找昔年欧阳世家中的一位师门前辈,继承他老人家的衣剑等物。”话未说完“索子鞭”
严七,已插言说:“本来小老儿不想直谈,因为少谷主对小老儿与我家少爷,已有了警惕,自然也起了疑惑。”
蓝天鹏见被对方看破心事,俊面不由一红,好在天色已暗下来,严七和吉湘澜未必能看见,但他急忙解释说:“严世伯与吉世兄,均是多年知交,有话尽请讲。”
“索子鞭”严七,立即会意的一颔首,说:“既然如此,小老儿斗胆说一说,少谷主身上穿的,腰上佩的,均是昔年“银衫剑客”的衣剑。”
蓝天鹏并不感到惊奇和意外,因为昔年“银衫剑客”中满武林,被誉为“宇海三奇人”之一,他的衣剑,自然很多人见过。
是以,毫不迟疑的颔首说:“不错,银衫剑客,正是他老人家所赠。”严七继续说:“银衫剑客剑术高绝,武林用剑的顶尖高人,尚无一人是他的对手,而且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如今少谷主公然穿着他的衣剑出现江湖,想必剑术已尽得“银衫剑客”之真传。
而少谷主一路上,沿途打听天台“欧阳世家”如今走出天台,却着银衫,佩银剑,岂不是公然召合武林“银衫剑客”复姓欧阳,现在隐居在天台山?”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但却镇定的笑着说:“天台欧阳世家,仅是前来取回衣剑事“银衫剑客”既不姓欧阳,也未在中原隐居。”
“索子鞭”严七,听得目光一闪,不由看了一眼默然静坐的吉湘澜,继续说:“据江湖上的豪杰们揣测“银衫剑客”被“飞云绝笔”点数处死穴,早在多年前,业已伤重身亡。”
蓝天鹏未持严七说完,立即摇头一笑说:“这些传说,完全子虚“银衫剑客”师伯,自幼经人传授,练就了“移穴神功”家师虽然点中了他的数处死穴,却毫不发生作用。”
吉湘澜却一旁插言说:“江湖上都知令师与“银衫剑客”交恶,不知他们何时恢复和好。”蓝天鹏见吉湘澜似是早已知道他的底细,因而愈加提高了警惕,这时见问,只得冷冷一笑道:“这是多亏那恶贼“黑手三郎”败露了自己的恶毒心机,所以家师在临终时,才告诉了小弟前来取衣剑的密语。”
吉湘澜一见蓝天鹏冷笑,立即黯然说:“蓝世兄如此多疑,愈令小弟不敢置腹倾谈了,须知小弟星夜追来,实为关切蓝世兄的安危之故,而小弟虽然知道蓝世兄一些家世和蓝老英雄被害的种种经过。
但是小弟对你的前来天台,竭力的避免谈到时下举世瞩目的“金刚降魔宝录”秘芨的事。”蓝天鹏未待吉湘澜说完,立即坦诚的说:“金刚降魔宝录”名存实亡,瞩目天下,根本已没有这本佛门宝典了”
“索子鞭”严七,突然插言问:“听说有一部份在令师“飞云绝笔”处,令师与“银衫剑客”交恶动手,也就是为了那一部宝录之故。”
蓝天鹏一听,毫不迟疑的说:“我可以人格担保,家师与师伯交恶,绝不是因“金刚降魔宝录”引起,至于为什么,这是师门的秘密,不便告知外人。”
“索子鞭”严七,却以警告的口吻,说:“昔年“银衫剑客”所答应的比剑约会,有很多他尚遵约践赴,少谷主继承他的衣剑,是否也代他践未赴完的约会呢?”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索子鞭”严七和吉湘澜听和是心头一震,面色同时一变,由严七郑重的问:“这些未践的约会中,包括少林寺的“法觉”长老,昆仑派的“玄清”仙长,还有西域的!冰川女侠”
最重要的还是崆峒派的“玉虚上人””蓝天鹏未待严七说完,冷冷一笑,说:“一旦报过亲师之仇,立即前去践约赴会。”
严七听得面色再变,不由关切的说:“少谷主,小老儿完全是一番好意,这些约会,绝对不可以前去。”蓝天鹏听得剑眉一剔,目射冷辉,立即沉声问:“为什么?”
一旁的吉湘澜,立即岔开话题说:“我们暂且不谈这些,现在我问你,离开天台,你要去哪里?至于蓝世兄的杀师仇人“黑手三郎”小弟负责给你擒住。”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迷惑的问:“吉世兄怎的如此有把握?”吉湘澜含糊的说:“至于为什么,现在对你说也说不清楚,以后蓝世兄自会晓得。
至于焚毁冷去山庄,惨害蓝老英雄的对氏二贼,小弟陪同蓝世兄去找寻。”话未说完,蓝天鹏已摇着头说:“我现在还不想去找“黑手三郎”和对氏二贼。”
吉湘澜和严七听得一愣,不自觉的脱口问:“那么你现在要去哪里?”蓝天鹏淡淡的说:“我想先去括苍山。”吉湘澜和严七听得大吃一惊,面色倏变,不由同时震惊的说:“你要去括苍山?”
蓝天鹏傲然颔首说:“不错,瞩目当今武林,在年青人的一代中“金线无影”的剑术,应该是属一属二的高手了。”话未说完“索子鞭”严七,已不以为然的说:“倒也未必见得”蓝天鹏立即接口说:“听说还有一人是兰香姬。”
“索子鞭”严七突然关切的问:“少谷主可曾见过那位兰姑娘?”蓝天鹏摇摇头,风趣的笑着说:“我不但没见过那位兰姑娘,将来还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她呢?”
话声甫落,吉湘澜突然站起身,兴奋的说:“走,我们现在就去找“金线无影”小弟也正想和她较量较量剑术。然后我们再一起去找兰香姬。”
蓝天鹏一听,立即蹩眉迟疑的说:“可是你和严世怕都有马匹”吉湘澜立即抢着说:“没关系,我叫严七将马让给你骑。”
蓝天鹏一听,立即慌张的说:“这怎么可以?”一旁的严七已哈哈一笑说:“我严七对剑术一窍不通,去了也是累赘。还是少谷主骑小老儿的马,和我家少爷一起去,我在仙居城进东门第一家客店等你们。”说话之间,取过吉湘澜手中的玉杯和蓝天鹏手中的酒瓶,并将吃剩的卤莱包起来,一并放进鞍囊内。吉湘澜见蓝天鹏仍有些迟疑,立即催促说:“我们快走吧,连夜赶一程,明天午前便可到达括苍山。”说此一顿,故意讥声说:“要不,就是蓝世兄不屑与小弟同途。”蓝天鹏一听,立即慌得起身解释说:“吉世兄千万不要误会,小弟迟疑的原因,只得觉得这样太委屈严世伯了”
吉湘澜立即有些生气的说:“人家严七叔不是已讲妥在仙居城等我们吗?”话声甫落,严七已将他的座马拉至蓝天鹏的身前,同时,笑着说:“二位有话路上谈吧。”
蓝天鹏无奈,只得道声谢,将马接过来,但是,那边的吉湘澜,早已坐在马上了,于是,再向严七拱手说声“再会”踩蹬上马。所谓良驹要遇檀骑人,也就是说,再快的宝马,如果一个不善骑术的人,同样的不能发挥它的脚力。
蓝天鹏自幼喜欢骑射,对骑术堪称一流,是以双股一落马鞍,黄马已如飞出树林,竟如脱兔般,向前疾驰。吉湘澜也不甘示弱,纵马如此急起直追,两匹马俱是千中选一的好马,一经放蹄,奔驰如飞。
尤其越野飞驰,马后立即扬起两道滚滚土城,弥漫的升向夜空。天台城里城外,虽然灯火点点,但两人为求放马飞驰,立即拨马微偏西南。
两人两骑,就在西关城外大街的街口外,飞驰而过!看看距离愈拉愈远,奔驰间,蓦然传来一声隐约可闻的女人娇叱!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游目察看田野。吉湘澜一见,心知有异,不由关切的问:“蓝世兄,有什么不对吗?”蓝天鹏立即迟疑的说:“方才我听到一声女子叱声。”吉湘澜正待说:“你恐怕听错了吧?”右前方果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女子怒叱。
“你这下流贼。”怒叱声中,挟杂着男性的轻浮邪笑。就在尖那声怒叱甫落的同时,吉湘澜一马当先,向着右前方一片荒草阴影处,如飞冲去。
蓝天鹏拨马疾追,凝目一看,发现那片阴影,竟是一片荒草及膝的荒废墓地,在墓地品,正有一个持剑的男子,战斗一个青衣持剑女子!
只见那个持剑男子,身穿灰绿长衫,发誓上也束着儒巾,看来一派斯文,但他的剑势却仅走下盘,逼得对方女子,不时娇声怒叱。正打量间,一马当先的吉湘澜,已清脆的怒叱一声:“狗贼找死。”
怒喝声中,身形已凌空而起,同时,突然暴起一道耀眼寒光,宛如惊虹经天而降,直向墓地中的男子刺去身穿灰绿长衫的男子一见,立即跨步斜身,闪过青衣女子的一剑,急迎吉湘澜,只听“铮”的一声金铁交鸣,溅起数点火星。
接着剑光一连两个翻滚,一声惊呼,身穿灰绿长衫的男子,飞身暴退三丈蓝天鹏飞马已至近前,这才看清,灰绿长衫男子,面色苍白,神情惊骇,胸前长衫,已被吉湘澜在一个照面之间,已经划烂。
而对方的长剑,也被吉湘澜斩断。打量未完,惊魂甫完的断剑男子,突然望着吉湘澜脱口一声轻“啊”而吉湘澜也不由一愣,显然双方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