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字出口,倏然转身,飞身向厅外纵去岂知,欧阳紫竟怒声说:“你的吕祖观,又不是刀山火海,阎罗殿,少爷这就随你去看看。”着字出口,身形宛如脱弦之箭,也直射厅外。蓝天鹏浑身欧阳紫和“了尘”
对剑,完全是因他而起,如今“了尘”向欧阳紫挑战,他不能袖手不管,是以,大喝一声:“欧阳兄请止步。”
大喝声中,飞身向厅门口追去岂知,就在他起身,蓦然响起两声沉喝:“好小子,不留下“火龙珠”就想走吗?”沉喝声中,两道黑白宽大身影,越过席上,竞凌空向蓝天鹏扑去。侠丐一见,知道“孪生二叟”
已问过了“金鸠银杖”蓝天鹏是否送的“火龙珠”既然事败,也大喝一声:“双胞的老小子,马五爷会你们。”
大喝声中,凌空纵起,一抡打狗棒,迳向“孪生二叟”打去!就在侠丐挥棒的同时,黑叟老大已伸手孤向纵至厅门的蓝天鹏。蓝天鹏骤闻脑后风声,断定“孪生二叟”已至脑后,只得暗运真力,疾坠身形,倏然回身,右掌猛的推出
黑叟老大,早已有备,抓出的右掌,也趁势一捺,真气猛的吐出,显然有将蓝天鹏震毙的意图。“轰”的一声大响,黑叟竞被震得身形踉跄,而一心想追上欧阳紫的蓝天鹏,却趁势飞身暴退,直落阶下院中。黑叟焉肯放松“嘿”的一声,紧跟身后扑出这时,侠丐早已和白老二打在一起。
“金鸠银杖”见“孪生二叟”居然在她的寿筵席前,出手向她的贺客劫宝,原就懊恼的她顿时大怒,不由怒喝一声:“你们这两个老蠢牛,居然在我的家里撇起野来。”
怒喝声中,夺过仆妇手中的金鸠银杖,腾身而起,迳向老二白叟扑去。高莲英深怕蓝天鹏不敌,早已娇叱一声,翻腕撤剑,飞身扑出厅外白叟老二,一见昔年情人发怒,飞身扑来,不由慌的飞身向厅外奔出。侠丐关心蓝天鹏,无心再战,也飞身纵向厅外。
“金鸠银杖”也不为已甚,不再追赶白叟老二,提杖紧随侠丐身后,她知道“孪生二叟”以黑叟老大的心最狠,手最毒。
这时,大厅两阶上,早已涌满了由厅内奔出看热闹的英豪,侠丐和“金鸠银杖”向阶下院中一看,蓝天鹏和黑叟老大。
正在院中,相峙对立,目光不移,显然俱在暗中运气,准备合生忘死的较量掌力,而随后纵出的高莲英,则神情焦急的横剑立在一丈以外,目光一直盯着黑叟老大的那双微微上提的肥大巨掌。逃出厅来的白叟老二,本来想招呼老大溜走,这时一看院中的情形。
也站在黑叟老大的身后不远,暗中监视。侠丐一看院中情形,顿时急了,正待开口“金鸠银杖”已向阶下院中扑去。就在“金鸠银杖”
扑向阶下的同时,黑叟老大已暴喝一声:“你先接老夫一掌。”掌字出口,左掌猛的推出,一道奇猛掌风,通向蓝天鹏击去。蓝天鹏见黑叟老大,双掌运功。
而以左掌推出,断定其中有诈,于是心中一动,也以左掌奋力相迎。蓬然一声大响,劲风一阵激荡,蓝天鹏和黑叟老大的双肩,同时一晃。飞身扑至阶下的“金鸠银杖”
本待趁双方尚未发掌之际,毅然站在蓝天鹏和黑叟老大之间迫使两人泄劲收功,但是,看透她心事的黑叟老大,却猝然发掌,迫得她不得不急忙刹住身势,决心等蓝天鹏发掌后,再向前扑。
岂知,蓝天鹏左掌方自推出,也接着大喝一声:“你也接我一掌。”掌字出口,急步一进,蓄满功力的右掌,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闪电劈出
而先以左掌出掌诱敌的黑叟老大,也在蓝天鹏出掌的同时,将右掌奋力推出这是双方,俱部蓄满功力而蓄意劈出的一掌,声势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只听蓬然一声大响,劲凤激荡带啸,尘土旋飞四扬。蹬、蹬、蹬,黑叟老大,竟被蓝天鹏劈出的一掌,震退了三步,但是,蓝天鹏也有些拿桩不稳,上身连连摇晃!群豪看得一惊,脱口发出一声轻“啊”
岂知,就在群豪震惊,黑叟退步,而蓝天鹏的上身仍在摇晃的同时,立在黑叟身后的白叟老二,竟然大喝一声:“你也接我一掌”双喝声中,急进两步,两脚一蹲,双臂猛圈“嘿”的一串双掌倏然推出
一道势如暴风般的骇人掌力,猛向蓝天鹏胸前卷去。高莲英吓向娇声尖呼,侠丐惊得厉声大喝,群豪则忿怒的发出一声呐喊,而“金鸠银杖”竟然惊呆了。
但是,似有防范的蓝天鹏却趁势纵退两步,就在对方刚猛掌风到达胸前的同时,震耳一声大喝:“少爷再接一掌,又有何妨?”大喝声中,两掌功力已聚,双腕一振,闪电劈出。这真是武林罕见,惊目惊心的一场对掌。
只听蓬然一声,如雷暴响,风声大作,震耳欲聋,群豪的衣袂飘起,大厅上的纱灯被吹动,而立在院中的侠丐马五“金鸠银杖”以及高莲英,俱被风迫得后退了两步。
一阵蹬蹬蹬退步声响,黑白二叟的高大身躯,竟然同时向后踉跄退去,而仓促出掌的蓝天鹏,竟然仍立原地。哇的一声,白叟老二双手抚胸,竟然张口喷出一道鲜血,黑叟老大沉气坠身,伸手将白叟扶住。群豪一见,个个动容,俱都惊呆了。
没有人相信这会是事实。身为主人的“金鸠银杖”虽觉这下场是“孪生二叟”咎由自取,但他们与她昔年终有一段密切感情,在情,在理,都应该过去,是以,提杖纵了过去,而高莲英和侠丐,却奔至蓝天鹏身前,齐声关切的问:“你觉得怎样,快运气试试是否有内伤?”
蓝天鹏依言略为运气,真气畅通无阻,立即摇了摇头。再看对面,白叟在黑叟的照顾下,已经盘膝坐在地上,白叟闻目调息,黑叟一脸的怨毒。侠丐看了这情形,知道不能再逗留下去了,但是,在走前不能不有所交待。
于是,面向满阶数百英豪一拱手,肃容朗声说:“蓝少谷主,初历江湖,设非万不得已,决不会出伤人,方才事情节经过,诸位英雄朋友,俱已目睹,勿需老花子再多赘述。”
说此一顿,转身望着“金鸠银杖”继续说:“今欣逢刘女侠华诞,蓝少谷主对刘女侠仰慕已久,特以祝寿亲来拜谒,并以“龙凤明珠”一对献寿。
这对明珠,看似凡品,实则价值连城,它是琼岛五指“神刀鬼工”亲手雕成”话未说完,那边的“金鸠银杖”想是怕有人觊觎她的“龙凤明珠”赶紧含笑插言说:“这件事,应该由我老婆子负责,希望马老五你也别耿耿于怀了,我想蓝少谷主也不介意此事的。”侠丐马五自然了解“金鸠银杖”的意思,赶紧拱手笑着说:“既然如此,我老花子也就不便再说什么,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金鸠银杖”自然不能再加挽留,只得歉然含笑说:“二位既然有事,我老婆子也不挽留了,莲英,请代我送客吧。”高莲英一听,正是求之不得之事,立即恭声应了声是。
侠丐马五和蓝天鹏再向厅阶上的数百英豪,拱手告别,才在群英高呼“后会”声中,迳向往门走去。
这时,庄门外早已挤满了探头探脑的车马随从等人,个个神色惊异俱都暗透紧张,想是听到掌声,而知道里面出了事情。
侠丐和蓝天鹏,在高莲英的相送下,匆匆走出庄门,两人转首一看,那匹红马已不见了,断定“小霸王”又骑跑了,是以也懒得再问。
蓝天鹏觉得今天闹得兴致难继,恶道“了尘”固然应该负责,他和欧阳紫也难脱于系,是以,转身向高莲英一拱手,歉声说:“方才动手,致令刘前辈寿诞扫兴”
话未说完,高莲英已谦和的笑着说:“鹏哥不必介意,事端皆由“了尘”引起,家母决不会生你的气,至于“孪生二叟”公然拦阻蓝少谷主和马前辈,小妹还要在此代家母深致歉意。”
蓝天鹏和侠丐马五,同时含笑说:“不敢,不敢,高姑娘太谦逊了。”高莲英一脸惜别之色,道:“鹏哥,希望以后能再来。”蓝天鹏笑着道:“我会的。”
侠丐趁机笑着说:“好了好了,高姑娘,再见了。”蓝天鹏也急忙拱手,含笑说声“再会”即和侠丐转身退向护庄林中走去。
蓝天鹏紧紧跟在侠丐身后,一等进人护庄林,马五道:“小子,你是要去天台吧?”蓝天鹏立即惊异的问:“马五叔,您您说的上天台上天台是什么意思?”侠丐马五哈哈一笑,有些神秘的说:“小伙子,我老人家年青的时候,也是风流种子,可说是过来人了”
篮天鹏一听,知道侠丐会错了意,不由焦急的一问:“小侄问的是“上天台”是什么意思?”侠丐再度哈哈一笑,说:“小子,你别跟我老人家装糊涂,你真不知是什么意思。”
蓝天鹏正色的摇摇头,说:“小侄确实不知。”侠丐一笑,略微提高声音说:“上天台,就是要你去天台县找欧阳紫。”
岂知蓝天鹏听后,竟蹩眉自语说:“上天台原来就是要我去天台县的意思”侠丐一看蓝天鹏的神情,这才惊觉蓝天鹏不对劲,不由迷惑的问:“小子,你是怎么啦。”
蓝天鹏一定神,立即歉然笑着说:“在小镇上小侄忘记告诉您老人家了”侠丐心知有异,立即毫不介意的说:“没关系,现在说也可以。”
蓝天鹏神色凝重的说:“师父在坠涧的一刹那,曾厉声告诉小侄三个字”侠丐立即接口说:“就是“上天台”是不是?”蓝天鹏凝重的点点头,低沉的应了声是。
侠丐似有所悟的说:“据我老花子判断,可能是要你上天台找什么人,而找的这个人,也就是最清楚你师父底细的人。”蓝天鹏缓缓点头,迟疑的说:“可能是这个意思”说此一顿,急忙转首望着侠丐,问:“马五叔,你可听说过“金刚降魔宝录”的事?”侠丐迷惑的一皱眉头,不解的问:“你问这件事于什么?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