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已经被你们困在阵中了?”炽冰花妖浅笑着,突然面容变得模糊了,然后干脆透明地消失在空中。
三人正在迷惑:“去哪里了?这阵法一点用都没有嘛,还不是让她给遁了?”
“伏地雷!”大足道长暴喝了一声,将三人惊了一跳。
“伏地雷”不过是常用的道家法术,一般道士驱鬼都用这一招,三人自然都会的。只是心里却不免疑惑:“这能行吗?花妖可不是一般的妖怪呢。”
但三人也没有其它办法,只能按照大足的说法,在自己的位置上,将“伏地雷”一通乱放了。
不想却起了效果,炽冰花妖重新现出身形来,不过却没有那么轻松了,脸色潮红,还微微香喘。原来花妖每一次的隐遁,都离不开五行中土、木的帮助,而“地皇伏魔阵”正好是封锁了坤位,禁锢了土、木两行。所以,有时候你不要多厉害,而是要找到克制的方法。
“该死的臭道士,别以为摆一个垃圾阵法,就可以牛气了。不出这个阵,我照样将你们全杀了。”炽冰花妖气喘吁吁,看来是动了真怒。
“还是交出解药来吧,何必打打杀杀的呢。”丰慕云这句不中听的话一出来,立刻引来了不少的白眼。
“哦,是吗?小靓仔,(不要以为唐时候的人不会说这话,要知道,当时的客家话可是国语)那咱们就来亲近亲近”炽冰花妖表面千娇百媚,实际在心里早就开骂了:“你个小白痴,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么?看来你也不适合这人间,我来送你归西吧。”
炽冰花妖像个优雅的魔术师,只见她手腕轻转,兰花指间多了一片黑色的玫瑰花瓣来。她放在唇间轻轻一吻,然后妖娆万分地吹了一口气,那花瓣就飘飘悠悠地向丰慕云飞去
丰慕云自然晓得厉害,不敢硬接,催动飞剑“唰”地将那花瓣削落。
炽冰花妖俏面一寒,冷诮道:“怎么?连一片花瓣都怕成这样,那么我给你一束,你岂不是要吓得钻地下去了?”只见她凌空一握,那把原本已经被震散了的紫薇剑又重新回到了手中。她挺剑向丰慕云扑去
丰慕云明白,她的厉害之处在于她的毒,那毒无孔不入,举手投足间都有可能让你中招,如果被她贴上身子,那恐怕就很难幸免。当下不敢大意,翠影出鞘,想把她拦截下来。
炽冰花妖冷冷一笑,身子飘摇而上,足尖在剑上一点,人突然仰身倒飞出去,目标却是兑位的莫冰苏!看来这花妖果然心思缜密,对付丰慕云那是虚晃一招,真实的目标却是一直妖女长妖女短的莫冰苏。
“兑位、艮位,伏地雷!小兄弟,飞剑攻击!”大足道长一边吩咐,自己也跳了起来,为了吸引炽冰花妖的注意,他舌绽春雷,大喝道:“妖孽!看刀!”
大足道长从乾位猛地跳起,一刀劈下,那气势,就是一座山也要被他劈作两半。
炽冰花妖见他来势凶猛,不得已舍了莫冰苏,回身横剑格挡!只听“轰”的一声,然后气浪翻腾,其他三人都齐齐往后退了半步。炽冰花妖的紫薇剑这次却完好无损,只是人被压了下去,双足没入泥草之中。而此时的泥草之中,正好有兑位、艮位发动的伏地雷,虽然说,和两人之力,区区伏地雷尚不能对她造成大的伤害,但是,此时的她,被大足突如其来的一刀消耗了大部分的真元,伏地雷一冲,她双膝一颤,差点就瘫软在地。这也是她对大足的实力估计不够,以至刚才那一招未用全力,才会着了他的道,吃了大亏。
在她最虚弱的时候,翠影恰好悄悄地袭来,等她发觉,已经来不及招架。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那翠影从她的小腹刺了进去,幸亏被她及时抓住了剑刃,才没有完全贯穿了。丰慕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见炽冰花妖握刃之手,鲜血淋漓,她也不管自己的伤势,只拿怨毒的目光瞪着自己如此一切,他恍然如在梦中。
其余三人可没有迟疑,齐齐发动了攻击
炽冰花妖猛地一抽剑,那剑扬着飞溅的鲜血向丰慕云飞去。丰慕云这才想到用元神去控制翠影。他生怕花妖的毒血会沾在翠影之上,就让她落在草地之上,检视了好久才擦拭干净收回鞘中。
却说炽冰花妖面对三人的夹击,虽然身负重伤,却冷然不惧,只拿黑森森,美丽得妖异的眼睛瞪着三人。
大足道长脑子力突然灵光一闪,心里叫声“不好”然后大声喝道:“退!”人已经率先往后倒飞出去。
其他两人本来就在大足道长的后面,见他已经往后飞了回去,也不及细想,跟着往后飞退。
却见那花妖突然失去了踪影,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的花球,三人刚刚飞离不远,那花球“嘣”的炸开,花瓣纷飞,犹如炸窝的毒蜂原来是因为丰慕云的分神“地皇伏魔阵”有了缺漏,让花妖趁隙遁逸了。
只听远远传来炽冰花妖那娇媚的声音:“铁玄,走吧。这笔帐,下次再来一并讨还。”
然后就听到空中洞玄真人朗声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大足道长猛然醒悟,纵身而上,口里吆喝道:“妖孽!哪里跑?”
他们见花妖已然逃逸,自然要将这势单力薄的暗翼魔君留下了。
而萧星雨却对莫冰苏说:“你照顾好我爹娘,我去追那妖精,抢回解药来。”说完也不待她回答,人已经滑去了老远。
莫冰苏急切之间,也不待分说地吩咐丰慕云:“你照顾我师父师伯,我去追那妖精。”
丰慕云挠了挠头,心想:“就凭萧星雨的本领,一定照顾不好莫师妹,不如我去帮他们,反正我也好久没下山了,都快闷成臭道士了。”想到这里,就冲着天空一阵瞎喊:“师父太师父老祖师,我去追那妖精了,你们照顾好两位师伯啊。”说完,就一溜烟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