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修炎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被他平静无波的眸子这样盯着,他给她说话的机会,但是苏景然现在却突然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说起。
苏景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半天才鼓起勇气说出一句:“你吃醋了?”
咳咳。
墨修炎被她这句话呛到了,捏掌成拳,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吃醋了?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几个字。
只是知道在她关心别的男人的时候,他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在她跟秦墨霄有说有笑的时候,他也不愿意见到那副画面。
但是对于墨修炎而言,却从未跟吃醋这两个字挂钩在一起。
但是苏景然直接将吃醋这两个字说出来,墨修炎才真正的意识到,没有别的任何两个字,会比这两个字,更适合更贴切他此刻的心情。
“没有。”不过显然,要墨修炎承认这两个字,似乎有点难。
倒不是因为他对苏景然的感情不真实,反倒是因为太在乎苏景然,这两个人让他这样从来都很高冷的男人承认,未免有点不适合。
“哦。”苏景然有些失望地低下头,敛起了双眸。
她就知道,他不会吃她的醋。
吃醋毕竟是心爱的人才会做的,但是墨修炎对自己到底有多少感情,苏景然其实并非很确定,或者说,不敢抱太过巨大的希望。
苏景然低敛双眸,墨修炎也保持着沉默。
好一会儿,苏景然又抬起头来,说道:“修炎,我帮七叔,并没有其他的目的。他是个好人,如果一个好人因为我的缘故死去,我想我会内疚一辈子。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感觉,这个心结,我怕我跨不过去。我只想尽力尝试一下,如果尽力了就问心无愧了。”
“你以为我想听你的解释吗?”墨修炎的语气有些冷淡。
“你愿不愿意听是你的选择,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你说清楚。”苏景然郑重地说道,不管如何,她现在真的不愿意跟墨修炎之间有任何隔阂。
如果说以前她并未接受他的感情,一切都很被动,那么现在她选择了接纳他的感情,他的一切,她就要主动为两个人的感情做些什么。
不管这主动和努力,会不会有结果。
见墨修炎依然沉默,苏景然不由说道:“那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没有。”墨修炎说道。
苏景然大喜,墨修炎又补充道:“因为刚才也没有生气。”
苏景然顿时有些泄气,原来他并没有吃醋,也没有生气。
原来她关心了其他的男人,对于他来说也是无所谓的,他的情绪不会因此有任何变化。
苏景然的嘴巴瘪起来,不再说话。
但是马上,墨修炎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入他宽厚的怀抱里。
他低头,用额头抵住她,随即攫取了她的莹润红唇,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厮磨,咬得苏景然的唇微微作疼。
“修炎”苏景然含糊地说道。
“下次,不准关心任何别的男人,超过我!”墨修炎低声霸道地说完,重新堵住了她的唇。
苏景然的唇上微微发疼,心底却是一片酥软。
他,果然还是吃醋了呢。
因为她关心别的男人,他吃醋了,才会有这样的情绪。
平时苏景然真的很少能够在墨修炎脸上读到多少情绪,现在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带着怒火,却让苏景然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她搂着他的劲腰,投入他的怀抱里,心里充满了甜蜜和幸福。
最终墨修炎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将她按在了身下。
所幸房间就在近处,不需要苏景然耗费多少体力,他便将她带到了房间里。
在品尝到她的甜蜜和湿润的时候,墨修炎几乎完全失控。
他低声而霸道:“说爱我。”
“爱你。”苏景然迷失了自我,跟着他的身体舞动,也跟随着他的话,亦步亦趋。
“爱谁?”他诱导着她的神经,她的思维。
他也操控着她的快乐源泉,掌控着她的节奏,让她不得不跟随他的节奏起舞。
“爱唔墨修炎”苏景然含糊不清,但最终还是完整地说出了这句话。
到了后来,她便累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墨修炎再次浅尝辄止,却没有再继续累着她。
苏景然怀着双胎,身体本就不行,根本没有余力支撑着陪他再做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眸,脸上是餍足后的红晕,甜美可人,勾得人想要将她像冰淇淋一样,大口地吞食掉。
墨修炎也无数次地想将她拆吃入腹。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支撑到他餍足,只能让简单地尝一下。
而她则如同饱享盛宴,墨修炎只不过是吃了一个开胃餐。
墨修炎轻轻地在她脸颊上拍了一下,口气有些恶狠狠的,咬牙说道:“你倒是吃饱了,晾着我。”
苏景然猫咪一样在他怀里动了动,寻找合适的位置,伸手很依赖地抓住他的衣襟,小小的脸庞投入他的怀抱里,挺翘的鼻尖显得俏丽又可爱。
墨修炎的身体还在疯狂叫嚣,不过心里上倒是满足,见她睡颜安宁,一脸吃到好吃的餍足的样子,偶尔还轻舔嘴唇,像只可爱的馋猫。
这让他的心理升起十二分的满足来,这意味着,他也很好吃,很对她的胃口,不是吗?
至于他,要真正的饱餐一顿,恐怕只能拖到她将两个宝宝生下来之后再说了。
墨修炎轻拍着她在怀抱里睡着,他才小心地抽出自己的胳膊,见没有惊醒她,才转身进入浴室。
苏景然没有办法让他餍足,他也只能冲凉水了。
冲了凉水之后,墨修炎才又重新回到苏景然的身旁,靠着她躺下。
他闭上双眸,如同她一样,一起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苏景然这一觉睡得很饱,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宝宝踢动了两下,她有些要吐又吐不出的感觉。
拍着胸口,苏景然好半天才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