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不以为意,“没有啊!我为你的事担心得都快上吊了,哪还有心思去倒弄大赛的事?”
“是嘛!”想起那一千两银子,我还真是心疼,好像那已是我囊中之物似的,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是最后半天了,兴许还能插队进去。抱着这种心思,我急急起身放心筷子,朝门口溜去,“不跟你们玩了。”我这不经大脑的话,竟把吃饭都说成玩了。
“你去哪?”燕丹在后面大声询问,有点想阻止我的意思。
“等等,我跟你去。”李英杰这帅哥想做跟屁虫,我前脚才出门,他后脚就跟上。
我一瘸一拐地走了半条街,右脚还是疼得难受,不得已只好由李英杰搀扶着走。
本届对子大赛乃在城中平安街拐过去的杨柳广场举行,离我“西丹粉馆”不是很远,因而我二人走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就到了。
杨柳广场景如其名,其周围每隔五十米远便有一棵柳树,据说是八十年前吾皇为了以示爱民之心而亲手栽的,那皇帝功不可没,他此举导致我青扬皇朝爱国者都以爱柳来抒发感情,其最直接的表现是来此广场摇头晃脑地吟诗作画,相互赠词。
广场如今发展成了文人展示才华、暗地里切磋的场所,每年在杨柳广场举行的大赛少说也有二、三场,胜者不禁能一举成名,还能捧走丰厚的奖金。
其实那奖金的来源是从众多学子的报名费中扣除的,说到头来举行大赛的意图也旨在赚一笔可观的报名费。
广场周边建了些专供乘凉的石桌石凳,我们来时,到处坐满了人,一点缝隙也找不出。
李英杰扫眼广场上涌动的几百来号文人,惊叹连连,“哇塞!这人也太多了吧!”看到这么多的人,就知道我国的计划生育有问题了。
我瞪着双眸,嘴巴也张得大大,“好像是有点恐怖哦!”参赛的人多得出乎我的意料,估算一下竞争的激烈程度,我退缩的心里都冒出来了。
“你怕了吧?”李英杰唏嘘道:“你不怕我都替你怕了。”
“那干脆换你去参赛吧!”我想把令人头疼的事交给他。
“你想得美。”他竟然不上当,真是比我还奸诈哦!
“切!”一个文人手拿着书从我们身边经过,听了我二人之言,不屑地冷嘲一声,傲气十足地道:“大赛昨日已报名结束,参赛了两天,现在正式接近尾声,你认为还有你们的戏吗?”语毕摇头晃脑地继续背书离去。
我和李英杰相互苦笑,是了,人家都快结束了,我们还在这争得起劲,确实是有些白痴。
既然没戏可唱,我们只好在茂密的柳树下先观观形式再说。四周的杨柳经过八十年的风雨雕琢,如今修炼成了参天大树,其茂密的枝叶遮盖了方圆五米之地,夏季来此的文人,既可学习,也可乘凉。
“你现在是回去吃饭呢?还是继续在这凑热闹?”李英杰双手抱臂,一副对大赛的事可进可退的样。
“既然都来了,哪这么容易回去呀!”我还是不死心,“挤进去瞧瞧怎样?”在外面感受人家热火朝天的赛事我觉得不太过瘾。
李英杰耸耸肩,“随你的便!”
绕着广场走了大半圈,我们终于找到一处松懈点的地方挤了进去。
广场中间,被众人包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有一处稍微高点的平台,大赛最后的决赛就是在此平台上举行的。
台上摆了几张桌子,五个年近半百的主考官坐在那里悄声议论着,侧边一个四十左右的儒生凝目望着他们,其周围还有几个手持大刀威武雄壮的维持秩序的官兵,大家此刻均屏气凝神,似在等待着最后的胜出者鹤立鸡群的那一刻。
过了半响的时间,那五个主考官的意见终于达成一致,由其中一个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递给侧边站着的人。那人拿到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容颜一展,“诸位,经过两天激烈的竞争,大赛终于得出了最后的决胜者,他就是——”声音拖得老长,扫了台下众生一眼,方道:“鲁——仲——平。”
此名一报,台下立即掌声四起,但也不凡有些文人在唉声叹气。
“但是。”那发话之人两手一平,按了按众人的声势,“大家也别高兴得太早,照往年的习俗,在这最后时刻,仍是有人有机会挑战鲁仲平的。”
那叫鲁仲平的书生走到台上,扬声道:“鲁某不怕挑战。”听这口气好像他已稳坐钓鱼台。
李英杰闻言,凑近我耳朵,“你的机会来了,要抓紧哦!”
他口中吹出的气流的热度莫名其妙地像蚂蚁爬树一样钻遍我全身,让我有些酥麻酥麻的感觉,随即心脏也“嘭嘭”地急跳两下。
搞什么东东哦!我歪头让开他,及时制止我颇觉慌乱的神经,“干什么呀?离我这么进,你还嫌不够挤吗?”
李英杰一怔,“我是为你好啊!”他突然莫测高深地一笑,“难道你受不住我的****?呵呵!我也知道自己帅得对不住人,让你误解了实在是不好意思。”那张愉快的脸坏死了。
“切!臭美吧你!”我不屑地瞥他一眼,怎么看不出来他是这副德行呀?之前在雷扎那狼窝里时还以为他正直得很,原来这么欠揍。
“你也不用否认,承认了也不是什么丑事。”他一脸的邪笑,大有以此为乐的感觉。
“坏人,你比雷扎好不了多少。”
“怎么可以把我和雷扎相比呢?你太损人了吧!”终于打到他的要害了。
我们斗嘴时,鲁仲平一直在向众人说一些志谦之词,但他措辞虽然谦虚,却仍是掩饰不住他那得意洋洋之色,大有来此比赛的众文人都不过是他手下败将,没什么了不起的,即使再上来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太骄傲了。”李英杰目测那人,发表意见。
京城第一才子不是陆秋枫吗?此次大赛怎会让姓鲁的夺了冠?我有些想不通,朝人群中望了望,“奇怪了,大哥哥怎么没来?”对陆秋枫的称呼我已成习惯,无意间就会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