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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路见不平 2
    “前不久不是才娶了一个吗?”他旁边的女人不甘落后地议论。
    “这次又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啊?”
    “恐怕是第八个了吧?”发表观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说。
    即使离得老远,我和燕丹也能够感受得到那边紧张的气氛。
    “那边怎么了?”燕丹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走去,“咱们过去看看。”
    “哎,阿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我喊住他,但经常都不起作用。
    行至热闹处,只见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骑在马上,手里拿着马鞭,朝地上已滚得衣衫褴褛的女子甩鞭子,道:“公子我瞧得起你,你还不买帐,待我打到你跪地求饶。我看你这十三姨太是愿做还是不愿做。”
    那女子披头散发,满面被沾湿的泪水弄得脏兮兮的,形容可悲可叹,她爬在地上,一个劲地哭着求饶,丝毫不敢反抗。
    她旁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手里提着一把琵琶,老泪纵横,看样也是和我们一样想在京城卖艺来混日子的,那老人弯腰驼背,拱手朝马背上的公子祈求:“公子,求求您放过老朽的孙女吧!我祖孙二人卖艺至此……”
    “切!你孙女若是跟了公子我还用得着卖艺吗?”他说话的口气立即遭来众人怒视的眼神,可惜没有一个敢出来阻拦的,似是惧怕那人家族的势力。
    他这话的内容立即让我对他憎恨得难以形容,公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世道还有没有一点法律?
    这场面我实在没办法看下去了,我扫了周围一眼,悄声道:“阿丹,你躲着点。”
    我又想管闲事了,即使我没有那个能力,我也有那份心,不过,我却不想让燕丹受连累,虽然我知道他不会听我的,但我还是希望他别出来给我添麻烦。
    此街道的一边有一处卖肉的摊子,我一下冲过去,在卖肉的老板没反应过来之前,倏然抓起他砍骨头的两把快刀,凶狠地冲到那匹马前面,朝那骑在马上的公子模样的人道:“你若不快滚回你老家去,我让你知道砍骨头的滋味。”我开门见山地威胁。
    “哟!哪出来的丑八怪呀!还这么凶。”他见我提着两把刀的模样竟然不害怕,看来不给他真来点颜色瞧瞧,他还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我侧头朝那祖孙二人道:“走啊!还呆着干什么?”
    二人听了我的话,愕然看看我,又看看马背上的人,迟疑着不敢动。给他们机会,他们还不敢要,我气恼得大吼起来:“走啊——不想做十三姨太就赶快走。”我嗓门大得吓人,唱歌唱出来的资本就是这表现。
    “哈哈哈……想走?给我拦下。”一声命下,从马屁股后窜出三个跟班来,强壮得有些像斗牛士。
    眼见他们就要越过我去为难那祖孙二人,我义愤填膺地举刀疯狂乱砍,我知道他们肯定会躲,所以我倒不怕砍中他们。杀人我是很害怕,吓人却是我的专长。
    祖孙二人见我动刀,忙搀扶着说了声“谢谢”,就往后面的方向逃去。
    那三人往哪,我就使劲地往哪砍,跟砍真的一样,气势好不吓人,硬是把他们逼了回去,一个个从哪里出来的,又退回哪里去。那公子的跟班看来身手也不怎么好,怕死得跟个哈怕狗似的,连个三流角色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站旁边摆摆样子罢了。
    马上那人见跟班们都躲向身后,气得直骂废物,他马鞭一扬,朝我甩来,我才不会像那女孩一样站着给他打,眼见他手一动,我忙溜身窜向一边,举起刀背用力一击马身,马儿顿时受到惊吓,两前脚抬得老高,长嘶起来。
    马上那人惊慌失措地急丢马鞭抱住马脖子,我见机又给马儿重重一击,使得那马疯狂的跑窜起来,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你给我等着瞧,死丫头,我要让你好看。”这是那被马拖着乱跑的人最后留下的话。哈哈!我爽死了!
    他一走,跟班的口里喊着“公子”,赶紧追着马屁股去。
    “姑娘好胆量……”我被周围的人一连串的夸赞,心里好不飘飘然。
    我把刀还给卖肉的老板后,燕丹就跑上来,“子西,我刚给你捏了把汗呢!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过奖了。”我明知他不是真心夸我,却故意装傻地谢他。
    “我差点就跳上去帮你了……”
    “把她二人给我抓起来。”我和燕丹还没分享完成功的喜悦,就被几个衙役反手抓住。
    “我二人怎么样你们了?”我不服气地朝那衙役老大凶喊。
    那衙役看了看我二人,道:“哟!丑丫头果然厉害,得罪了王公子,就是与府衙作对,带走!”
    进了府衙大堂,耳朵里嗡嗡地响着“威——武——”两字,低沉有如洪钟,震耳欲聋。
    我和燕丹蒙住耳朵,抬眼四处瞧着。府衙的大堂空旷宽敞,正中两排柱子支撑着横梁,挨着柱子站的是两排士兵,他们一边喊着“威武”,一边“咚咚”地直跺手中准备罚人板子的长木板。
    看到这气势,我心头不仅发毛,“阿丹,你怕不怕?”
    我以为他比我还怕,却料他道:“不怕。”
    我表情一下呆住,“不怕?”
    “怎么?你很怕吗?”
    “我心头有些发毛耶!”说得我都有些颤抖了。
    等了半响,终于见一个仿佛怀胎十月官员坐上主台,他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像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
    他整了整官帽,瞥了我二人一眼,“嘭”的一下大砸台上用来涨威风的黑官木,道:“台下何人?所犯何事?给本大人从实招来。”他官腔十足,说话跟背书一样,恐怕为了当官早背了百来遍。
    “等等。”他旁边的师爷提醒他一声,抬头一摆严肃的脸,道“跪下。”
    切!什么人啊?给他跪?我心里憋气不已,那张欠揍的脸根本就让人尊敬不起来嘛!
    “跪下——”那师爷一声大吼后,向旁边的士兵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