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药不是她弄的,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有如此神药。
她之所以敢如此肯定地点头,完全来源于另一个男人的笃定。
她不知道这药帝王从哪里弄来的?
她只知道,如果对孩子有一丝不利,这个男人就不会用。
他吩咐她,两个时辰之内,解药必须让这个女人服下,就一定没事。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为了可以最大的利用这两个时辰,这个女人进宫前都没服,愣是坚持拖到赏花的时候才干吞的。
“有吃的吗?”郁墨夜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笑问道。
这解药一服下,瞬间就恢复了元气,只是腹中的东西都被呕空,饿得紧。
“有,奴婢早给王爷备着呢。”睨着她俏皮的样子,青莲也笑了。
自坐垫下面掏出一包糕点,打开。
“还是姑姑想得周到。”
郁墨夜捻起一块便吃。
“唔,好吃,姑姑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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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t;青莲笑:“奴婢不饿,你慢点吃,别噎着。”
一口气吃了五块糕点,又将剩下的半袋水也喝光了,郁墨夜打着饱嗝,精神回来了。
“王爷,从今日开始,你就得呆在厢房里,闭门不出了,直到小皇子出世。”
听到这里,郁墨夜刚恢复的精神又蔫了。
“是啊,还有六个月呢,我觉得自己可能会闷疯。”
都怪那个男人,是他执意要如此。
原本她想跟顾词初换一下,既然顾词初曾经扮过她去东北,呆了一月也没露馅,那就让她继续扮她好了。
她去做一张顾词初的面皮便是。
但是,那个男人不同意。
男人说,为了她们母子的安全,她还是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好。
他说,还有六个月,难保又发生什么纠复,还是让顾词初装大肚子在外面,她好好休息,好好待产便是,这样,他才放心。
为了名正言顺地闭门不出,才有了方才御花园发生的一切。
对,就是他们计划好的,她服了一粒可以让人呕吐,还可以乱人脉象,看不出怀孕,也看不出任何病症的药丸而已。
只是,六个月呢。
六个月呆在厢房中不能出来,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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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看来,得走第二条路了
赏花会一结束,太后没回凤翔宫,而是径直去了龙吟宫。
郁临渊也是前脚刚回,正在更衣。
见到她来,也不意外,上前行了礼鹊。
遣了下人,太后直接开门见山惧。
“临渊,你怎么那么糊涂?哀家都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哀家的心?竟然将庞思安的女儿赐给了别人。”
郁临渊笑笑,虚扶着太后在软椅上坐下。
“母后,儿臣有那么多的女人,而五弟孑然一身,难得有个看上眼的女子,儿臣怎能跟他争?”
太后冷哼:“明明是你自己不愿,别将责任推到老五头上,哀家跟你介绍的时候,你若提出纳入,他又怎会请求赐婚?是你将大好的机会拱手让给了别人。”
“一个女人而已嘛。”郁临渊不以为然,嬉皮笑脸。
太后便越发气结:“一个女人而已?你倒是说得轻巧,她可是庞思安的女儿,庞思安位居兵部尚书。”
郁临渊垂眸弯了弯唇。
“不错,庞思安的确位居兵部尚书,但是,若是他真的权势滔天,母后也不会到今日才将庞淼介绍给儿臣,应该早就是儿臣后宫的女人了,对吧?”
一句话竟问得太后语塞。
的确,庞思安贵为兵部尚书,但是,尚书下面还有左右两个兵部侍郎。
虽然兵部尚书为上,但是,三人却又都有自己各自负责的部分。
当年先帝就是为了防止兵部尚书一人揽权,才这样安排分配的,毕竟兵部掌管着大齐的军事装备。
而且听说,前不久,这个帝王还借了一件事将右侍郎给换了。
所以,现在有恃无恐了是吗?
她也是看着朝中,除了右相庄文默的人,便都是他的人,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没几个了,才挑中庞思安的。
脸上有些挂不住,她不悦道:“就算庞思安没有权势滔天,但是,势力也不可小觑,而且,你赐给的不是别人,是老五,他手上可是握着先帝的免死金牌,你就不怕他动什么心思?”
“若要动心思,有没有免死金牌都会动,而且,皇家婚事历来讲究门当户对,若是他看上了民间的什么女子,母后也不会同意吧?既然,要娶的人迟早会是名门望族之人,那让他娶了庞淼,总好过,他娶御史台台主的女儿或者右相庄文默的小女儿吧?”
太后再一次哑了口。
平素波澜不惊的脸上,也禁不住青一阵、白一阵。
御史台台主是她的人。
庄文默是另一股势力。
看来,这个男人将朝局看得透透的。
也将每个人都看得透透的。
更是翅膀硬了,运筹帷幄,太有主见,不听话了。
不行,得想个法子。
长此以往,她这个太后,就真的要在凤翔宫里颐养天年了。
可她还那么年轻,四十岁都没有。
看来……
她微微眯了丹凤眼,眸中寒芒一闪。
看来,得走第二条路了。
收回思绪,见男人正看着自己,她眼睫一颤,连忙柔和了脸色,低低叹。
“好吧,哀家的临渊大了,像个真正的皇帝了,考虑得也比哀家一个妇道人家周全,以后这些事啊,哀家也不管了,相信临渊能处理好,哀家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你快点给哀家添个皇孙,这样哀家就有事做了,也不会那么寂寞。”
郁临渊笑。
“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儿臣答应母后,尽力,一定尽力。”
“听说,这段时日,你去步云宫去得挺勤的?”
太后语气微凉。
想到自己跟他是母子,竟然势力被他一点一点削弱。
而庄文默是一个外人,却还好好的,他的女儿庄妃这段时间还得盛宠,她的心里真是要多不快有多不快。
“也没有,就去了三次,
tang轻儿身子不方便。”
听到这里,太后才面色稍霁,摇摇头,“哀家最不要听到身子不方便这句了,说明这个月子嗣又没戏了,哎。”
郁临渊倾身,握了太后的手。
“母后莫急,儿臣还年轻不是,以后一定会有一堆的皇孙、皇孙女来烦母后的,今夜,儿臣会去看轻儿的。”
“嗯,”太后点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赏了半日的花,哀家也乏了,便先回宫了。”
“儿臣恭送母后。”
待太后走后,郁临渊坐回到位子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抬手捏了捏隐痛的眉心。
她说的庞思安这件事,他也明白。
的确,虽然不是权势滔天,却也不容小觑。
但是,他有他的思量。
首先,当然是不想让某个女人伤心。
为了他,这个女人默默承受着一切。
不要名分、不求回报、不畏艰难、不惧世俗,心甘情愿、甘之如始地做着他身后见不得光的女人。
甚至,在他提出,让以后就呆在厢房里闭门不出,直到孩子生下时,这个女人也只是鼓了鼓腮帮子,满口应允。
他又岂能在她怀着孩子的时候,再纳新妃?
另外,郁临旋迟早会动。
这一点,他很清楚。
特别是今日,郁临旋如此逼他,动机实在明显不过。
既然,是早晚的事,那他还不及于推郁临旋一把,让他早点动起来。
当然,不可否认,私心他也是有的。
同样是为了那个女人。
郁临旋娶了庞淼,无非就是两种结果。
一种,跟庞淼成为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