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
轩辕卿尘每一步逼近,都迫使她朝后退去,最终她被他逼在角落中。
一手始终护住小腹,另一只手中的银针蓄势待发。
也许,她要做的挣扎是徒劳的,可是她只想拼一回,哪怕没有任何的希望,她也要搏一次。
“花媚奴,孤王劝你别胡思乱想的企图从北安王府里逃脱。”
轩辕卿尘冷着一张脸,将她的深情尽收眼底,
她眼眸中的冷和含夹着的杀意,让他心头一惊,这不该是他认识的花媚奴,霎那间,她整个人周身仿佛燃起让人充满骇异的感觉。
轩辕卿尘见识过她的身手,躲避火莲的时候,她每一步都迅速、准确,一招一式有模有样,能看的出她该是接受过某种训练。
想起他曾经也着过她的道,他没有过于靠近,只是挡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轩辕卿尘,我知道想在王府里逃脱没那么容易。可是你今天想逼我就范,也不会这么顺利!”
她冷着脸,双眸冷冽,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银针,将轩辕卿尘周身几大致命的穴道看的分明。
她拼不过他的力气,只能靠这看家的本事试一次。
不管是否能成功,她都不会放弃任何一线的希望。
他出乎意料的停下了脚步,“你根本就是徒劳!”
他按压住心头涌起的一丝不忍,紧绷着五官。
还是不肯放弃吗?
如同,你一直想要逃脱我身边般的,要保住这个孩子!
“是不是徒劳,用不着你来告诉我,禽兽说的话,我从来都不会在意。收起你的那份假好心!”
她冷言冷语道。
轩辕卿尘脸色微微一变,她骂他禽兽!
“由不得你放肆!”
他将药汁放下,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捉住她。
“你骂孤王禽.兽,那你就看看禽.兽是如何做的!”
手大力的握住她的手腕,顺势想要把她拖过来。
“你去死!”
夜景澜低呼一声,手中的银针贴着手掌扬起,点点的寒光掠过,飞速的点在他的手臂上。
下意识的缩回手臂,轩辕卿尘惊叹她的出手如此之快,很久都没有人能伤到他了。
“孤王还真的小看了你。”
他突然笑了起来,半条手臂酥麻直直的垂了下来。
而眼前的人,却万分戒备的站在他的眼前。
白皙小巧的手掌中,小小的绣花针在手中发出亮眼的光芒。
她的十指都被缠绕上纱布,所以刚才他一时没有发现她手中的秘密。
“可惜你悔悟的迟了。”
夜景澜在心中算着时间,看轩辕卿尘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看来是起了效果。
她漾起一丝微笑,这一次换她缓缓的靠近他。
“你对付了本王,就真的以为可以跑走?还是你忘记那不成功的数次逃脱,回来后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他看着一步步靠近他的夜景澜,妖冶而危险的女子。
“放我走,我饶过你。”
她仰起脸道。
“笑话,没有孤王,你走不出北安王府。”
“若是你不肯答应,那我就杀了你。”
她的语调没有任何的感情,对待轩辕卿尘她不再会有任何的不忍。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就赶紧的动手,不过你和肚子的孩子要为孤王陪葬,到了最后,你还是无法逃脱孤王的掌控!”
轩辕卿尘肆意的笑声在屋中传出,他脸上残酷的笑容,让夜景澜恨的牙痒痒。
软硬不吃的家伙,你想死,就自己去好了,我才不会为你做见鬼的陪葬!
“好,那我们看看,谁笑到最后。”
她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不甘被屈服的冲他一笑。
看着她自信的笑容,轩辕卿尘的两条手臂渐渐变的麻木,看着她随意的穿上一件外套,冲自己说道:“王爷,我想出去走走,你也会一起陪同吧。”
话语温柔,大概不会被任何的人拒绝。
“既然你想出去,孤王陪同。”
他点头笑道。
此时,夜景澜的一举一动,让他原本就有着疑惑的心更加的看不清。
你到底是谁?那身子上有他留下的烙印,可是她却不是从前的花媚奴。
他能肯定,一个人再是改变,从前的种种都会留下一丝痕迹,唯独是她,仿佛脱胎换骨般!
花媚奴不会这样,他的记忆中还残存着她依稀的印象
夜景澜挽起他的手臂,淡淡一笑,“劳烦王爷了。”
他安静的和夜景澜一起出了房门,迎面却意外的看见随着小可一通前来的无痕。
“这是去哪里?”
无痕看见他们亲密的站在一起,不禁问道。
“陪孤王的王妃出去走走。”
轩辕卿尘淡淡的说道。
腰间的冷意是夜景澜手中的银针,他的眼神似乎是无意间一扫无痕。
“王妃最好还是不要出去为妙。”
下一刻无痕拦住了她的去路。
“有王爷陪着,你担心什么?”
夜景澜紧靠在轩辕卿尘的身边,淡然一笑。
无痕比轩辕卿尘更加让夜景澜难以捉摸,而且更为的可怕。
上一次,她太大意,着了他的道。
谁能想象到,如他这如般似水样轻柔的男子,能在谈笑间看着剧毒的火莲差点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