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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藤花纹之家会为鬼杀队剑士无偿提供帮助,包括但不限于休息房屋,充足食膳,看病的医生,疗伤的药物,但这也不是像类似仓库中库存一样囤积众多,碍于鬼杀队总体人数不过几百,散布到各个有鬼出没的村镇,其实很少会出现紫藤花家同时接待多名队士的时候。
    狯岳自己不太合群,所以对这种安静独处的氛围适应很良好,并不向往与他人的合作,也不期待在留宿的宅邸遇见同僚——如果是熟悉的富冈义勇和村田还好,但若是别的什么普通队员……说不准他的性格会闹起什么矛盾。
    性格其实偏向于独来独往的狯岳略微有点排斥这种与他人相处的情况,一旦双方相性不好,并不喜欢退让的狯岳恐怕会果断提刀走人——可能这也是队中传出狯岳不合群消息的原因之一吧。
    于是,在夜半叩响紫藤花纹之家的铜制门环之后,狯岳措辞礼貌地对前来为他开门的老婆婆道了声谢,随后犹豫一瞬,还是委婉地询问了一下是否有其他鬼杀队员留宿的消息。
    “有的,是三名很活泼的孩子。”
    前方带路的老婆婆微微佝偻着腰,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语气和善地回答道:
    “是今日傍晚来访的,每个孩子身上都带着伤,都是在用热血与性命为保护我们这些人的安全奋斗的好孩子,相信这位剑士大人也会和他们友好相处的。”
    说到这里,带路的老婆婆顿了顿,大概是注意到了沉默跟随在她身后的青纹羽织剑士身上也带了淡淡的血腥气,随后再次开口:“很抱歉,医生于傍晚为那三个孩子诊治后已经歇下,我会去叫醒,请剑士大人稍等片刻。”
    “不,这种事不用麻烦医生,都是皮外小伤,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
    狯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种好意。
    鬼杀队剑士受伤都是家常便饭,每位队员都有那么一手简单包扎伤口的能力,他自然也不例外,迅速在半年内从“癸”级升上“丁”级,靠的自然是不停斩鬼战斗,受伤也是格外稀松平常的事,身上带点小伤口其实都无伤大雅,毕竟他自己也会处理,除非必要,他都更习惯于自己包扎。
    而且狯岳其实也比较排斥医生检查这回事……毕竟他左边肋下还有一块模糊的红色印记,每一次被医生诊治,都会如临大敌仿佛他内脏渗血透到皮下了一样,解释过后又会被用那种“好好的年轻人怎么就喜欢刺青”的眼神盯着看,次数一多就算狯岳本身不在意,也会被搞得格外烦躁,所以索性一些轻微小伤就不准备麻烦医生,他自己简单处理一下就结束了。
    毕竟这也没办法解释,说是胎记也很古怪,他也不可能实话实说“这是曾经作为神器的证明”,干脆就直接从源头杜绝,只要不让任何人看到,那也就没有了这种烦恼。
    “这样啊,那么我待会儿会把伤药与绷带送来。”
    紫藤花家的老婆婆也没多过问,似乎也比较熟悉各种不同猎鬼人的古怪性情,提着一盏灯笼,态度自然地将狯岳引至休憩房间的廊外,示意一间屋内亮着微弱夜灯屋子的隔壁房间:
    “左边这间是那三位剑士大人的房间,您请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为您准备寝具和伤药。”
    狯岳礼节性地颔首,刚准备开口再次道个谢,但还没等吐出一个音节,就突然听见路过亮着黯淡夜灯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大喊,紧接着,原本关紧的纸拉门被“唰”地拉开,一个穿着浴衣的金毛瞬间从屋里窜出,宛如一枚炮·弹一样,飙着两条长长的眼泪,目标明确地扑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师兄啊啊啊啊——!!!”
    狯岳:“?!!”
    ……
    狯岳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在这么巧合的情况下撞见自己的废物师弟,明明前几天刚通过信件,这家伙硬是求着老师陪他出了第一次任务,狯岳还在信里严厉斥责了废物儿子要人陪这件事,整整骂了半页——剩下三页半是骂骂咧咧叮嘱不要被女人骗钱不要被鬼吃掉不要胆子太小这类琐事。
    通信的时候废物儿子讲述的自己还不在这一带附近,狯岳也远在兵库,没想到单单是各自一项任务,就于深山老林的深夜里,在紫藤花纹之家,以这么巧合的姿态见面了。
    “……原来附近那栋宅子里的鬼是你杀的。”
    狯岳的眉头跳了一下,不过看在好大儿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份上也没退后,任由从屋子里窜出来的废物儿子一头撞进了自己怀里,死死抱着他的腰半拖着两条腿用嚎啕和眼泪来表达自己见到师兄的激动之情,心里还忍不住跑神感叹了一下果然青春期的儿子个头窜的快,半年前还矮了他半个头,现在似乎已经和他的眉尖齐平了。
    “喂,废物。”
    不过任由废物儿子用眼泪来表达他离家杀鬼的惊恐,可能就要等他哭到猴年马月了,于是狯岳很快就伸手揪住了我妻善逸的后衣领,以格外娴熟的手法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然后烛火下的青瞳微微挪了个方向,看向了室内两张目瞪口呆的脸,以及墙角堆着的木箱。
    狯岳语气冷淡地问道:“这两个人是和你一起的?”
    也没等废物儿子介绍他搭伴一起做任务的小伙伴,狯岳的目光先在长相秀气点但身材很男人的家伙那里略过,然后盯着带了对日轮花札耳环的带疤少年看了几秒钟,眼神在他周围缓慢滑动了一下,最后落在了墙角的木箱上,语气也变得意味不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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