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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把废物儿子刷得干干净净之后,狯岳终于觉得身心舒畅了,把人重新提回屋里,趁着桑岛老师心情大好又去厨房大展手艺,难得语气平静地冲着兀自流泪的我妻善逸说道:
    “日轮刀送来之后你也会被分配任务,届时恐怕也见不到你这个废物,联系的话都要通过鎹鸦送信,最好现在就让你的鎹鸦和我的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因为认不出来被我的鎹鸦攻击,它攻击性一直很强来着。”
    “在这里,鬼杀队给我分配的鎹鸦。”
    一提到这件事,我妻善逸就露出了心神俱疲的神色,木着脸指了指自己肩膀头上蹲着的麻雀:“啾太郎就是,哦,啾太郎是我给它起的名字。”
    狯岳:“……”
    ——鬼杀队分给别人都是鎹鸦,怎么到你这就是麻雀了?
    ——废物儿子,你只配分到麻雀吗?
    狯岳心情复杂地盯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小麻雀看了几秒钟,然后又把目光挪到了自己的废物儿子脸上,欲言又止。
    “啊!师兄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为什么感觉好微妙,好怜悯,不要用这种好像在看被放弃的人的怜悯目光看着我啊!好奇怪!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
    就算我妻善逸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飙高音,也改变不了只有他自己分到的鎹鸦是麻雀这件事实,不过好歹那只叫做“啾太郎”的麻雀也很天赋异禀,智力甚至都比鎹鸦高上一筹。
    狯岳心想,说不定鬼杀队是为了平衡一下每位队员的智力,所以才给废物儿子专门配了只高智商的麻雀,毕竟他也实在难以昧着良心夸他的废物儿子聪明——耳聪目明勉勉强强,聪明就算了,孩子不傻就挺好的。
    并且除此之外,也并没有发生他所担忧的“自己的鎹鸦欺负小麻雀”的情况,善逸那只啾太郎的亲和度似乎很高,狯岳的鎹鸦本身为攻击性很强的那一类,但在面对小小一只麻雀的时候却表现得很像鸟妈妈,一大一小依偎在一起,看起来竟然格外和谐。
    “……既然这样,那也没有什么需要额外担心的事情了。”
    于是,刚回桃山住了一晚,结果在第二天就又一次收到任务,狯岳也不得不再次陷入工作狂的状态,收拾妥当准备辞行。
    “别看见女人就迈不动步,被骗过那么多次好歹也提高点警惕吧。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找‘隐’协助,要注意会使用血鬼术的鬼,杀鬼的时候要小心被偷袭……不过你这废物耳朵很好用,应该不用担心这个。”
    临走之前,狯岳按照惯例狠狠吸了一口自己的废物儿子,然后轻车熟路把人放开,无视了那张表情越来越梦幻的蠢脸,腰间挂上日轮刀,也重新披上了青紫三角纹的羽织。
    “不管怎么说,废物,好歹也是老师的徒弟,你可千万别死了。”
    ……
    目送着越来越小的青纹羽织背影,我妻善逸一想到自己也即将面对师兄这种赶不完任务的恐怖工作狂生活,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呜呜呜,师兄的任务多好歹也只是任务多,他的任务多,恐怕就是死期将至,就算师兄难得软下语气鼓励他不要死也没用啊,这种话告诉鬼,难道鬼就不会吃他了吗?
    他一定在某一次任务里被可怕的食人鬼吸干脑髓,吃光皮肉死掉的,而且可能在死前都没有老婆,也没摸过女孩子的手,就这样孤单地死去,除了爷爷会伤心,师兄会在他的墓碑前唾弃他太弱之外,他就什么也没有了啊!
    这样绝对不行的!
    我妻善逸下定了决心。
    就、就算是挽救一下他看见师兄胸口的奇怪想法也好,有种什么东西岌岌可危的感觉,他一定要快点找到女孩子结婚!
    决定了,在他死于鬼口之前,他要尽快找到女孩子求婚!!!
    第24章 半夜三更有人敲门
    离开桃山的狯岳仍旧不知道他的废物儿子究竟做出了何等“天才”的决定, 他仍旧奔波在杀鬼的路上,每当他飞快解决完一处的食人鬼,又会在刚在紫藤花家歇下喘口气的时候, 迅速接到有另一处需要猎鬼的消息,日夜兼程, 风雨无阻, 连时间的流速也常常忽视,记不得今夕是何年。
    鬼杀队所搜寻到的鬼似乎永远也杀不完, 狯岳本身又莫名其妙带了点无从知晓的工作狂属性,连着他的鎹鸦也特别勤快, 任务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来, 总会有一只又一只食人鬼的情报传入耳中, 还伴随着各种级别队员的折损消息。
    最低级的癸级队员折损率是最高的, 狯岳那一届通过选拔的一共有三人, 但根据之前听别人闲聊的消息,除了他自己一路势如破竹升上了“丁”级外,剩下一个人还在“壬”级苦苦挣扎,剩下那个似乎是在某次任务中殉职了, 连尸体都没留下来,“隐”在事后寻找了很久, 也只能往他的培训师处送回了一振被折断了的日轮刀。
    而这似乎是常态, 鬼杀队每年增添的新鲜血液也不算少, 两次选拔加起来也有十数开外,偶尔遇到丰年, 还会一次性加入近二十名新队士, 甚至前些年有一届选拔只折损一人, 水柱富冈义勇也是从那一届中脱颖而出, 只不过余下那些剑士的存活率都不高,能安安稳稳待在低级,且没断胳膊断腿活着的人都是有大运气在身的,比如说村田。
    在新一次任务中见到难得被他记住的熟人(虽然只记住了姓没记住名),而且还是实力挺弱鸡,却参加了好多次危险任务仍旧四肢健全的熟人,狯岳略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你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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