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千宁想起昨晚她实在是难受得没有力气回复了,就把手机丢给了柚子让柚子帮忙回。可是
可我以前也经常让柚子帮忙回消息呀。
柚子是她助理,她有时候突然被叫去拍摄,或者懒得理人,都会把手机随手给柚子。在和陈寄白聊天的时候也常常如此,所以她更加好奇,他昨天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寄白沉吟道:感觉就是不对。具体的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但就是感觉你这边出事了。
他揉揉她的头,或许是心灵感应吧。
科学无法解释的道理,那就交给玄学。
要更确切地讲,这也不是玄学,这是心意相通。
只是吧,这可能只是陈寄白单方面的想法。
江千宁不以为意。
猜出来就猜出来吧,许是凑巧。
她扯扯唇,又说:还好,只是小事,哪里需要你从北城连夜过来。
算时间也知道他是凌晨飞来的,怕是一觉得不对就赶去机场了。
她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的工作量,但想也知道不会很轻松。看他黑眼圈重的他这样一来,回去后怕是又要加班赶,这黑眼圈别想退了。
江千宁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寄白没有告诉她,他不是从北城飞了几个小时过来,而是从国外飞了十几个小时过来。
他只是低眸认真道:当然需要。
江千宁微怔。
陈寄白面色很严肃,好似又回到了当初,变成一个喜欢说教的小夫子:工作很重要,但身体更重要。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还打算接着折腾自己的身体?拼命工作,命都不要了?还准备进几次医院?
江千宁紧抿着唇。
陈寄白真是拿她没了办法。他这蹙起的眉,始终也没松开过。听话,这次好好休息,再折腾下去,难免伤及根本。
江千宁喉咙有些涩,她解释:剧组进度很赶,不能乱耽误。
她并不愿意因为自己一个人的缘故耽误了进度。
她在这个圈里,只要进组,就没使过特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折腾都行,从来没喊过一声苦。只有实在不得已的时候她才会请假。敬业的名头紧紧焊在她身上,根本不带掉的。
要不是这几天医院进得狠了,今天她也不会请这个假。
可是她自己还能咬牙继续,陈寄白却是不可能看得过去。
他怎么可能就放任她这么折腾。
陈寄白的脸色黑如锅底,只沉着声说:先吃饭。
饭菜送到了,他的人在按门铃,他去开门,正好给他时间让他压一压满腔的火气。
折腾折腾,再折腾下去,她这命要是不要?!
陈寄白叫人送来的饭菜果然是不叫人失望的,江千宁只是看了一眼,便食欲大开。
她被反复的病情折磨的食欲不振意外地得以稍解,与他面对面坐下开吃。
你还在病中,我就只让人做了些清淡的,但是这个厨师手艺不错,即使是清淡的菜品也能做得很好。你尝尝。
她催道:知道了,赶紧吃吧。
她早就动筷了,哪里需要他那么多解释?一见、一闻,这菜早就把她降服了。
吃完饭后,江千宁自己乖乖的就又躺回了床上。她浑身上下都有些酸软无力,只有躺着才觉得舒服一点。
微信里躺了不少消息,有一些是剧组的人发来的关心,她挨个回复着,眼角却瞥到他收拾完东西把垃圾放去门口,就又朝她走来。
江千宁大惊:你干嘛?
他极其无辜极其自然地回答:睡觉。
江千宁指了指门口:自己去开个房间睡呀!哥哥,男女有别知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啊你就往我床上躺?刚才你躺我床上我勉勉强强的就忍了,现在你又来?
她简直不可思议,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瞧他这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没错呢!
江千宁的哥哥不过是随口一喊。
素日里她和人打闹,哥哥姐姐这样的无奈称呼是喊惯了的。
可他听见,眸光却是一深。
在她据理力争的抗议、甚至还张开手挡住以护卫自己大床的清白下,陈寄白的动作终于被拦住。
他看了看刚才他躺过的那里,随后轻声说:宁宁,我原本在出差,临时改道过来,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没睡了,现在很困,能否容我先在这睡会?
江千宁张了张嘴。
陈寄白:稍微睡会。等我睡醒就去开房自己睡。
听起来,也忒可怜。
像是没人要的小孩似的。
他适时地打了个哈欠,满脸疲态。
江千宁看得直皱眉,问道:刚才你来了多久?睡了多久?
应该,不到一小时。
江千宁下结论:你是不是疯了?
他静静看她。
我就打个吊瓶,打完就好了,你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你就问呀,问一下我情况严不严重!你不问,你就瞎想瞎猜,误以为很严重,其实根本不需要你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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