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今晚星光太盛,或许是今晚的酒太醉人。
她在他的脉脉目光下,点了下头。她听见她说:那就试一下?虽然我不能保证什么
应之序如愿,难以抑制地勾起嘴角:好。
他看得出来很高兴,轻轻地抱住她。在她没有反对后,这个拥抱更深。
陈寄白还在被江斯言桎梏住,他眉间的不耐和狠戾尽显:你做什么?!
江斯言气笑了。
这话倒是他想问他的!
我还想问你,你做什么呢!北城那么大的地方,容不下你了?你跑来这里做什么?陈寄白,你倒是跟我好好解释解释!
陈寄白心急如焚,却也知道,今天不和江斯言交代清楚,他根本别想出去。他想尽办法支走了江斯年,可这还有一个,两兄弟都难缠到了极点,哪个也不比哪个好说话。
他终于没再挣扎着要出去,只是烦躁地一抹头,江斯言,我后悔了。
江斯言哪里是看不出来?等他回答,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不都是一眼分明的事情么?
他听着这一句,嘴角的冷笑就起来了。下一秒,拳头就狠狠地砸了过去。
陈寄白应该受着的。这一拳下来,只要能给江斯言解气一些,就是值得。可是他还是不得不躲开了。
江斯言,我在录综艺,脸上不能打等回去后,再让你好好揍一顿。他无力地解释。
他心里清楚,从来也没想过躲过这一顿。
江斯言满心怒火泄了个空。
他拽起陈寄白的领子,咬牙切齿:你可真是好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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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江斯言很讲道理地饶过了陈寄白的脸, 但是两人很快撕打成一团。
但与其说是撕打,不如说是陈寄白单方面挨揍。
他几乎是没有还手的,只偶尔挡一下脸。
他知道他欠这一顿打。从彻夜难眠的那一晚上就知道。而且, 他欠的这顿打,从来就没想过逃。
等江斯言打累了,也不讲究, 席地而坐。
陈寄白擦了下伤处的血,随手一糊,坐在旁边。
江斯言目视前方, 看也不看他, 老实交代吧。我不知道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倒也没发生什么。
你再说一遍?江斯言太阳穴突突直跳。
言哥, 我后悔了。
滚犊子, 谁是你哥!
你原先就比我大。
那从前也没听你喊过啊。
陈寄白摸了下鼻子, 转开了头。
夜色透出江斯言脸色的冷凛,他的声音变得严肃:陈寄白, 从前千宁喜欢你, 你不喜欢,这并非什么过错。但是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 受尽情伤, 好不容易自己舔舐着伤口痊愈后, 你再想来惹她,我告诉你──没可能。你们现在最好的状态是两厢安好,各过各的, 以后两家, 还是朋友。
这会儿的江斯言总算是冷静下来。刚才那一顿, 多少是带着个人情绪的。
但打得确实解气。
陈寄白断然道:不可能。
嗯?
从前我是在努力做到与她两厢安好, 可是真当做了,才知道这有多不可能。陈寄白说,我以后会好好爱她,你信我一次。
江斯言转头盯着他: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陈寄白苦笑:可我也绝不会放弃。
江斯言:你!
哥,我被上天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我与她之间已经蹉跎许多年,我也错了这许多年。如果无法回头,我这一生,都会变得毫无意义。他的声音沉沉,容色之认真,并不掺假。
江斯言狠盯他许久。
你可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我会让她同我说,我也会,一桩桩一件件地弥补。
即使你得了她原谅,你也难进我江家家门。你可做好准备了?
我并无惧。
很好。
江斯言咬了下牙,那就随了你去,不叫你撞南墙,你可真是不知道心死。
陈寄白有手有脚的,他制止不了什么。今后要是陈寄白真有本领,和妹妹一同走到江家门口,那时候他就有资格教训他了,也会叫他知道,江家的门是有多难进!
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等陈寄白挣脱桎梏,再到院子中时,江千宁和应之序早已离开。
陈寄白眼尾猩红,他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疯了一样朝楼上跑去。
江千宁端着杯蜂蜜水正要回房间,见他冲进来,微愣,脚步也随之顿住。
他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拦住她的去路。
要去哪里?他问。
没去哪里啊。
客厅里不知何时起只剩夏绯一个人。她觉得她此刻应该消失一下,于是她腾地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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