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想走,他都不让怀乐走,无论去到哪里,他都会把怀乐抓回来。
眼下怀乐不敢提走。
捂着肚子,话里干巴巴的,明知故问。
你、你要做什么?
傅忱忽而轻笑,他脸上的杀意在一瞬间收敛干净,执住怀乐的手。
乐儿,不要他了好不好?
怀乐震惊地讲不出来话,他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
这个他,绝对是指怀乐肚子里的孩子,而非旁的别人。
我们再生一个。
傅忱的手指温柔地替怀乐理顺耳边受到泪水和薄汗浸湿的发。
重新生一个,像乐儿,像我,是小公主的话,我会把她宠得很好,什么都给她,到了适龄的年岁,给她招天底下最好的夫婿。若是男孩,便让他继承王位。
他眼底无比的认真,并不是在随意说乐。
他说出来就是打算这么做,你、你疯了?
怀乐看着眼前的男人,打心眼里觉得无比的陌生,他为什么对人命如此的无所谓,
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傅忱摩挲着怀乐嫩白的脸蛋,这是他的姑娘,绝对不允许旁人有丝毫的沾染。
我有没有疯,乐儿不是早就知道吗?
他自己都看不清了,常常控制不好自己。
怀乐揪着他的衣袖,不要。
傅忱说要的,没有他,乐儿就会死心塌地在我的身边了。
哪里都不要去,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日后不怀孩子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孩子会分掉梁怀乐对他的注意力。
傅忱强硬的态度,让怀乐的心里涌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慌。
如果孩子真的死了,怀乐也有份。
怀乐被他吓得小脸苍白,妥协的话脱口而出,孩子是你的,不要那样做,怀乐刚刚说的话都是骗你的。
傅忱如今半点只言片语都听不进去了,他浅浅嗯。
你如果真的杀了他,怀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傅忱强行把怀乐抱到怀里,抱着她,轻吻到她的发丝顶,一路向下,轻轻啄吻到怀乐的眼睛,鼻子,嘴巴。
他越吻越闭上了眼,怀乐抽噎着,如果这样能够让他妥协,怀乐主动递上了自己的樱唇。
傅忱闻着小姑娘身上散发出来诱人的香气,他很像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做惩罚,却生忍住了。
如果他在这时候低头,她一定会无数次使用这个法子,他也会在无数次当中妥协。
一劳永逸才是好法子。
傅忱擒住怀乐的下巴,听话,我会让太医配最好的药,不会疼的,你听话,我们还会有孩子。
怀乐无助地抓着傅忱的衣襟口。
疯狂摇头,不要。
不要,不要这样做,怀乐会恨死你的,他是一条命。
温伯伯一家也是一条命,全都是怀乐害的,哭得厉害,眼睛肿成核桃不算,整个人都喘不过来气了。
傅忱点了她的后颈,怀乐就晕了过去。
哭得满脸都是泪,傅忱低头把怀乐的眼泪珠子全都亲干净,复又重新端来了水,绞了帕子重新给她擦脸。
他在塌边坐了好久。
暗桩听见里头的动静,心里真是替陛下和娘娘慌得厉害。
小公主怀着的孩子竟然不是陛下的。
宫人在台阶底下的外殿门口候着,傅忱的目光落到暗桩肩头那块。
这段日子你也累了,准你休息几日,好了再过来当值。
暗桩跪下,属下多谢陛下体恤,一点小伤,不碍事。
傅忱随他,目光转向一旁的太医。
朕少年时,在太医里督察过一段时日,在里头偶尔翻阅过一册医书,里头记载着一方子,那些个雷公藤类似作用的药材,能叫男子避子。
陛下在里头跟小公主吵起来,十分硬气地说了要流掉孩子,敢情垮了这出门,是给自己喝的?
太医十分为难,这 .......
此药方中雷公藤药性重,再辅以旁的药,只怕喝一次,极其伤身呐。
恕微臣大不敬冒犯,西律国本凋零,百废待兴,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
暗桩深知劝不动。
但还是跟着跪下来,有模有样。
陛下三思。
傅忱下手不重,只是轻轻碰两下,怀乐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舌头还想不想要了?
朕让你去你就去,挑了药熬过来,要浓浓的重剂量。
傅忱的眼刀子,太医扛得住几下。
躬着腰快快就去熬药。
太医的药还是避着人熬的,手脚很快,没几刻就给端上来了。
太医和暗桩想叫他三思,话都没出口呢。
药一滴都不剩了。
........
药一呈上来,傅忱都没有等凉透,一口就闷到了底,还真是浓浓的剂量,哭得人舌根发麻。
细细品着,一个大男人都叫苦得皱了眉,当初的小姑娘是怎么喝的,她也是一饮而尽,笑着跟他说谢谢。
傅忱抬手扇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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