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央追听到傅忱绕过来的脚步,他攥着白巾的头,正预备用这个动手,扔他脸上,能不能晃他一个神。
千钧一发之际,怀乐拽住了傅忱的手。
逛得好累,有些困了,我们现在能不能回去....
傅忱的大掌里头钻进来一只软绵绵的小手,叫他脸上的寒气散了一些。
他不是听不出来怀乐替眼前这个跑堂的说话,心里奈不住醋,却也推不开她的手,傅忱巴不得和怀乐多亲近。
.........
傅忱顺势捏住怀乐的手,他强吐出一个温声道:好。
起央追险险逃过一劫,看来带走小流莺的事情得从长计议。
只怕,他还要绕回宫。
一路回宫的马车上,傅忱都没有说话,怀乐抱着久久,去拽了傅忱的那只手一直被她拉着,都有些热了。
怀乐想缩回来,但看着傅忱的脸色不大好看,他大剌剌坐着阖着眼皮,心情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
怀乐也就忍了,只是抱着久久背过身,只留一个后脑勺给傅忱。
傅忱浅抬眼皮子看过去,她只有一个背影,一句解释都没有?
傅忱心里还哽着,他也不敢问。
马车里面很安静,马车轱辘转着响,傅忱内心的躁郁更多更烦了。
绕到了宫里,已经很晚了。
夜深得厉害,外头寒气重,怀乐在马车里就一直在打瞌睡。
许是吃饱了,她抱着久久,靠着马车壁睡了过去。
傅忱等她睡着,将她捞到怀里腿上抱着。
抱着怀乐回了奉先殿,侍立的宫侍一直在等着,刚准备上手接傅忱怀里的小公主。
谁知道傅忱不肯,扔给他们的,是怀乐一路抱着的久久。
好生照料它,别的没什么事了,全都下去。
是。
宫侍全都退了,唯独剩下暗桩,傅忱看他一眼。
暗桩手里还拿着很多怀乐逛街市时买的稀罕玩意,吃穿用的,仔细收拾出来一大堆。
傅忱朝妆奁旁边那抬抬下巴,示意暗桩放在那,放下了东西,暗桩走了出去。
傅忱给怀乐褪了外衫,擦了脸,擦了手脚。
傅忱去倒水晾巾帕时,路过妆奁盘瞧见那堆东西里面,有一小坛青梅酒,女子拳头大小。
外坛好看,怀乐当时瞧见这小坛子喜欢得紧,眼巴巴黏着这坛子。
傅忱就叫暗桩买了下来,怀乐不喝酒,捧着这个坛子摸了好久,玩累了才放回去。
傅忱将青梅酒拎出来,拔开酒塞,没凑近闻,这酒味就飘了出来。
他看了看榻上安睡的怀乐,摩挲着酒坛子,眸子沉了沉。
傅忱倒了一小盏,端到塌边,扶怀乐起来诓了哄她喝。
乐儿,喝点水再睡。
青梅的味道很诱人,睡意太浓,怀乐睁了一点眼皮,听话得喝了这碗青梅酒。
这酒不呛人,怀乐吃着味道有点奇怪,但也乖乖喝完了。
傅忱等了一会,他知道怀乐的酒量不成,就算是一小盏吃下去。
她肯定也是醉了。
这不,傅忱再叫她,乐儿?轻轻推攘她动,怀乐睁了眼,这一会眸光不清明了,看着傅忱的时涣散得很。
她轻轻嗯?一声。
傅忱忍了很久,他俯身压了下去,更用力在怀乐的唇上辗转,放肆地亲她。
怀乐娇弱,受不了他的强势。
她随着往里面躲,傅忱停了一会,他的唇也红,跟着怀乐躲的方向去追她。
他真是要被她逼疯了。
用力亲了好一会,傅忱伸手探进怀乐的裙衫,声音嘶哑。
乐儿。
你不要这样逼我。
他真的受不了,她和别的男人嬉闹,他看着都要发疯了。
一路忍,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她和别人说话说得开心,她笑得那么开心。
我吃醋了,你都不来哄哄我......
傅忱很难过。
你不要怪我过分。
他到底闹了一会,比怀乐清醒的时候重,但也不敢怎么过分。
怀乐不省人事,吟吟咛咛几声,搞得傅忱一身热气难出,最后抽身去冲了凉水。
*
柏清珩回了柏府。
下了马车,也没有管他那表妹,径直往屋里走。
柏文温看柏清珩的脸色不好,就知道铁定这态是表成了的。
柏清珩回了房,柏夫人给他送夜宵去。
邻微,阿娘给你备的夜宵,有你爱吃的菜。
柏清珩还没有缓过来,就是爱吃的菜摆上来了,他也没有一丁点胃口。
吃夜宵容易腹中积食,便不用了,夜深了,儿子想休息了,阿娘明日再过来吧。
柏夫人听他的语气还好,想探探他的口风。
你舅家的表妹,你看着可还好?
柏清珩不语,他便知道,这接下来,是要逼着他娶妻了。
柏夫人趁热打铁,若是看得对眼,母亲便替你去说了这门亲事?
柏清珩直接回绝。
阿娘,我曾在心里发过誓,这一生非怀乐妹妹不娶。
纵然到了今日,儿子和她再没有可能,儿子娶不到她,终身也不会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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