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能够获胜,魏蓉蓉总算展露笑颜,眼里尽是兴奋的光:师兄说得对,如此以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小瞧我们!
藏在树上的裴娇微微扬眉,他们倒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虽说有他们的出现是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但是试炼宝物之争本就是凭本事而得,裴娇也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别人。
她蹙眉微微沉吟一会,就在她思忖之时,远处高耸秀挺的树木上一颗骚包的紫色果子忽的映入她眼帘。
裴娇一怔,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
他们不是要找人吗?她就帮帮忙好了。
秦文耀以符箓之术化作果子高高挂在树上,俯视着下方的刀光剑影剑拔弩张,一面摇头一面无奈感慨,这群女人怎么就不懂呢
就算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且天资聪颖、胆识过人,但是怎么能因为求而不得便想要强取豪夺呢?她们终究还是太年轻,毕竟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他闭眼迎风飘荡着,享受着作为一颗果子此刻沐浴着阳光的宁静与舒爽,忍不住笑出声来,世人过于愚钝,我以这般高明隐蔽的方式躲藏起来,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试问这天下间谁又能想的
没等他感慨完,一道凌厉的灵气波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婆娑枝叶的阴暗处袭来,直接将那随风飘荡的嘚瑟果子从树上打了下来。
可怜秦文耀连脏话都没来得及骂出来,心底猛的一惊,身上符箓的幻术也随之失灵变回人形。
他猝不及防从高处坠落,带着一片青枝绿叶摔落在地。
秦文耀捂着屁股倒吸一口冷气,没等他缓过劲来,远处发觉异样的魏蓉蓉的声音即刻传来:倾水,他便是秦文耀!
话音刚落,一道素白如虹的水袖似浪涛般席卷而来,迅速将欲要逃离的秦文耀四肢牢牢捆住。
林倾水和魏明扬不愧是相伴多年默契十足,只消一个眼神,魏明扬便立刻追随而上,淡蓝色的刀光如江涛后的浪潮般而至。
秦文耀咬咬牙,他自然也有后手,当机立断默念一道咒文,一道金光从储物袋中乍现,几张滑稽的紫色小纸人顺着他广袖中有序跳出。
这些纸人落地之后像是吸饱了水般膨胀变大,它们灵智不浅,知晓分工合作,两张持剑的去与魏明扬缠斗,另外几张去阻挡林倾水与魏蓉蓉,最后一张则是立在秦文耀身后,保护他的同时为他解开束缚住手脚的水袖。
秦文耀心底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走南闯北这几年留了些后招,这些所谓的正派子弟与他相比起来还是太嫩了些。
魏明扬一时之间被那古怪的纸人绊住脚步,一面挥刀一面也不忘夸赞一句,早就听闻道友大名,不想今日所见,果然不简单。
秦文耀本就感慨自己未雨绸缪,此时更是尾巴翘到了天上去,得意洋洋地笑着:哪里哪里,在下不过只是平平无奇的用符小天才罢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之际,身后一道凌冽的寒光涌现。
秦文耀心底一惊,猛的转头望去
不知何时,后方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的古树上竟凭空跃过来一抹雪白似飞鸟的影子。
素白的裙裾在空中似的昙花般顷刻盛放翻飞,少女手中提剑,形似流光,影如鬼魅,从遮天蔽日的阴翳青翠中来,剑风势若游龙,嗡鸣作响之间,猛的劈向护在秦文耀身后的纸人。
那纸人躲避不及,瞬间一分为二,徒留一道令人生畏的残影印刻在秦文耀震惊的眼底。
剑的冷光如流水般拂过裴娇秀丽的面庞,她倏地露出一抹笑来,与方才那杀伐果断的身影恍惚间判若两人,嘿嘿,没想到吧。
这招名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少女洁白的鞋底在树根处借力一蹬,一剑挑飞秦文耀腰间的储物袋,长剑在她手中炫技般耍了个漂亮的剑花,她眉眼弯弯道,感谢道友先前的倾囊相授,裴宁学会了。
秦文耀终是从那道凌厉的剑法中缓过劲来,他咬牙切齿道,你们天岚宗,何时也变得如此阴险了!
裴娇无辜地眨眨眼,将他的储物袋放在手心把玩一圈,哪里哪里,在下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模仿小天才罢了。
再说了,四海之内皆兄弟,先前不是说了吗,你我一见如故乃是挚友,跟我客气啥呀,谁拿这旱阳花,不都一样吗。
秦文耀本就憋屈得气急,见裴娇竟然拿自己说的话来恶心他,那张斯文面孔瞬间扭曲,气急败坏道,你、放、屁!
谁他妈和你是兄弟啊!!
可恶。
现在的女人怎么都变得和他一样卑鄙无耻了!!
不止是秦文耀,被纸人缠住的魏明扬一行人也万万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一个裴宁,纷纷难以置信地望着空中那似乘风提剑而来的少女。
魏蓉蓉更是气得跳脚:裴宁,你这卑鄙小人!有本事咱们堂堂正正地来一场较量!
裴娇也不受他们激将,东西得手之后便迅速撤离,几个起伏跳跃便隐没于郁郁葱葱的浩瀚林海之中。
徒留一句戏言顺风而至魏师姐此言差异,我在你眼里不是一直没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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