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车里的小豆子伸长胳膊靠近沉偌孜,嘴里念念有词,“叔叔……怕……”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站在不远处货架边的男人穿着休闲的运动装,架了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更像个大学生,四目相对,睿渊紧张地抿唇,抬手跟她打招呼。
沉偌孜只看了他一眼,垂眸拍了拍在怀里瑟缩的小朋友,指着不远处的鱼缸,里头两只缓慢爬行的鳖吸引了小豆子的注意力,她扑腾着两只小手,张牙舞爪地要沉偌孜推她过去。
直接从他身边掠过,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散在空 中,一瞬间,睿渊晃神,不自觉伸手去拉她,却连她的衣襟都没碰上。
站在原地,他喃喃自语,“姐姐……”
沉偌孜逗着怀里的孩子,全然不去在意身边那道灼热的视线。
徐雅手里拎着婴儿尿不湿,待看到那个站在人群里身形眼熟的男人,驻足了好半天,她才惊讶地开口:
“哎,睿渊!”
将尿不湿丢进购物车里,她将小豆子嘴角衍下的口水擦干,转而扭头对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睿渊展开一系列地提问。
“你怎么在这儿?”
“听说你现在当大老板了是不是?”
“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声不吭的。”
徐雅的性子比较随意,日常又比较随和外向,即便是知道俩人曾经有闹过不愉快,可她并不清楚沉偌孜入狱的原因是什么,即便是她出了狱,也只字不提从前。睿渊现在站在这儿,她只当是校友见面,两人沉浸在当初分手的尴尬期。
“我过来,买点东西。”睿渊随手从货架上拿了包水煮鱼片的调料包,小心地看了眼依旧垂眸看后面鱼缸的沉偌孜,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抬头再看他一眼。
“这么久没见了,今晚有没有空?来我家吃饭呗。”徐雅指了指堆满食材的购物车,略带兴奋,“一不留神就买多了。“
沉偌孜知道他一向不在乎这方面的社交,本以为他会拒绝,不料下一秒,男人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抑不住的开心,“好啊。”
排队结账的时候,睿渊顺手接过沉偌孜手里的购物车站在了最前面。
“我来。”
小豆子被他从车里单手抱起,点了点她鼻尖,嘴角泛不住的笑意,“几岁了?”
小朋友也为眼前这个帅气迷人的男人沦陷,呆呆看着他许久,还是徐雅在一旁提醒她,“叔叔问小豆子几岁啦。”
小朋友稚嫩的脸上洋溢着笑,抬手露出两根稚嫩白皙的手指,奶音道,“两岁,明年就能上幼儿园了。”
说完她举起胳膊比了个耶,“叔叔上过幼儿园吗?”
被她逗笑,睿渊理了理她身后因为抬手而有些凌乱的的卫衣帽子,“叔叔没上过幼儿园。”
“妈妈,叔叔好可怜。”小豆子搂着睿渊的脖子,扭头对徐雅小声说,“豆豆可以把叔叔带回家吗?”
“豆豆别闹,等会儿叔叔不带你回家。”徐雅没在意小朋友的话,看着收银柜旁的货架,挑着老公爱吃的口香糖。
“要带叔叔回家,那你得问问阿姨。”睿渊抬眸看了眼站在徐雅身后低头玩手机的女人,用仅仅两人听得见的声音。
“为什么要问阿姨?”
“因为……”将她额前的小碎发理到耳后,附耳对小豆子说,“叔叔是阿姨的。”
结了账出来,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将最后一袋放进车后备箱,睿渊按下键示意她们上车。
从他怀里接过小豆子,徐雅自己开门上了后座。
他的车子干净整洁,就像他外表看起来那般给人以好感。只有沉偌孜知道,他内心深处住着一只牢笼里咆哮的野兽。
它狰狞、蛮横、不讲道理。
无视他给自己开的副驾驶们,她跟在徐雅身后,一同坐进后座。
怪只怪,自己没有驾照。等这阵子手头的事忙完了,铁定给它考一个!
“叔叔,你结婚了吗?”
睿渊刚扣上安全带,后面的小豆子就探着身子凑上来问他。
“为什么这么说?”
小豆子指着他右手无名指的银戒指,奶声奶气,“妈妈说,只有结婚了才会戴这个。”
今日弱唧唧:
受了伤虚了大概9分
用朋友的话说就是从“男人”变成“真女人”
这么些天,不指望有多少阅读了
但我只是想讲完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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