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声却在此刻停下,海瑶扭头疑惑地问道:“怎么?太子殿下不喜欢这个奖励?”
她的手指试探着在琴上拨了一下,殷朔望便感觉到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他竟伸手慢慢解开了自己外袍,露出伤痕与青紫遍布的上身。
“荥阳的臭道士下手真重。”海瑶一脸心疼地看着他,眉眼中带着柔情蜜意,她俯下身子,朱唇轻轻贴在了他的伤处。
殷朔望浑身一颤,下意识握住她的肩膀,恰好对上了她微微上挑的媚眼。
而那琵琶声未停,曲调催动着他体内的热血,他竟鬼使神差般地低下头,亲上了海瑶的嘴唇。
两人双唇相贴,便如同触到了某种开关,再没有任何的顾忌与阻拦,热烈难耐地拥抱在了一起。
殷朔望像还在战场上,极有侵略性地扯开了海瑶的外衣,他死死扣着她的后脖颈不给她离开半寸,身体不受控制一般从她的唇咬向她的脖子、锁骨与肩膀。
“发什么疯?你是狗崽子吗?”海瑶拽着他的头发往后扯,舔了舔有些疼的嘴唇,轻哼一声。
殷朔望的双目通红,与平日的他全然不同,也不知这琵琶曲触到了他哪根神经,竟然这般凶猛。他似乎听不到她的话,还要再去抱她,海瑶便立刻让躁动的妖丹平静下来,止住了殷朔望的动作。
不知是不是妖丹在他体内剧烈的变化太过折磨,殷朔望脸色一变,竟有些无力地倒在了床上。海瑶顺势将妖气炼成的锁链套住他的手腕,又缠绕在他的腰上。
“你......”殷朔望挣了挣,略带怒意地瞪着她,眼角的猩红还没有褪下。
“太子殿下大胆无礼。”海瑶朝他脖间吹了口气,仿照着他方才的动作,从他的下巴一路往下咬去,可她的力道一点儿都不大,让殷朔望痒得身体微微一颤。
海瑶见他这反应轻笑了几声,没有停反倒继续往下,直至腰间,殷朔望忍不住喘了几口粗气,再不敢多动。
作乱的手指勾在他的腰带上,似乎马上就要大胆地向下扯去,他的身体像是紧绷的弓弦,只需搭上一支利箭。而就在最危险之际,海瑶却忽然撑起了身体,用锁链结结实实绑着他的腰,再将一旁的外袍一盖,将他从头到尾盖了个严严实实。
殷朔望浑身一凛,还未从方才的旖旎中反应过来,只从衣袍中露出一双锐利的黑眸,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海瑶。
“太子今日一战挫了荥阳锐气,明日他们定会卷土再来,可别得了今日的赏赐就懈怠,还是好些备战,朕就不打扰了。”海瑶像是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挽了挽散乱的秀发,随意躺在了殷朔望身边,还闭上眼睛就要入睡。
而殷朔望就被这样绑了许久,直到他身体慢慢恢复了平静,妖丹也不再躁动,才渐渐收去凛冽气息,他侧过头看了眼安睡在身侧的海瑶,漆黑的眸子不知藏着些什么。
第二日,殷朔望再次叫阵,而这一次则是他的师父和一众师叔伯赶来从仙山赶来,直接与他当面对阵。
“孽徒啊孽徒,你父幽王已死,妖妃玉莘篡位,为何你还执迷不悟做这个太子?不管玉莘许了你什么,不过都是利用你罢了!”金光真人御着祥云在空中斥责他道。
殷朔望向他行了个礼却没有答话,仍旧祭着法宝对着荥阳众人。
金光真人再往前一步,他这样是不想殷朔望直接开打,免得没了回旋的余地,“你定是受了那妖女的蛊惑,快些上前让为师瞧瞧!”
海瑶坐在摘星楼的飞檐上瞧见这一幕,心道还真被这老道士说中,自己确实是用妖丹蛊惑了他。
她看着兵强马壮又有这么多修士助阵的荥阳,不由感慨殷朔望先前能与他们斗得挂了免战牌,确实是本事了得,不愧是这个世界的男主。
“师弟,你和这孽徒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下不了手,师兄便替你清理门户了!”殷朔望的师伯见金光真人犹豫,想也不想就祭出法宝朝殷朔望攻去。
殷朔望堪堪躲过,转身红伞一转,竟直接将师伯的法宝给收了去。
“好!”海瑶忍不住拍手惊呼,便惹来了荥阳道士的怒目。
“好你个琵琶精,祸乱后宫还不够,现在还要玩弄天下,不除掉你我等妄为修士!”
海瑶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瞟了他一眼,柔声道:“要杀我,那你便先过了殷朔望这一关。”
说罢,殷朔望再次攻去,他法宝环绕在身,真气碰撞激起层层炫光,再有妖丹助力,竟一己之力抗衡了几位师叔伯的攻势,还将不少宝物又收进了红伞之中。
有修士瞧出他气息的不对劲,仔细一闻,大惊道:“孽徒,你入了妖道!”
金光真人不可置信地看向殷朔望,极是痛心地问:“是不是那妖物害了你?莫要误入歧途,到时候妖气入体悔之晚矣!快些回来,为师替你驱散妖气!”
海瑶居高临下地看着殷朔望的背影,她闻言非但没有去控制妖丹,反倒悄悄收了妖气,嘴上却说道:“什么叫我害了他?若不是我的妖气护着,他早被你们几个道貌岸然的臭道士打死了!”
妖丹还在殷朔望的体内,可海瑶却没有让妖丹再去控制他的经脉,殷朔望若想要临阵倒戈,甚至是调转了法宝朝她攻去,都不会受到任何的阻拦。
她虽是这般试探,可一颗心仍然悬了起来,好在殷朔望并没有察觉,而是继续与荥阳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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