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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心意不可辜负
    避免他继续再忽悠老夫人,洛晚清不自觉地咳嗽了几声,以此来提醒他,莫要演戏过头。
    “咳咳咳……”
    苏景行担忧着看过来,脸上挂满担忧的神色,这倒让洛晚清不自在了,这人怎么还那么会演啊,这脸上的担忧之色并非是像演出来的。
    “晚晚,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咳嗽了?”他伸手握住洛晚清要抽离的手,关心的神色不减。
    他的手很温暖,而且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洛晚清,也不免让她害羞,怎么这样,这个人是大哥哥的好朋友,怎么可能演出如此神色。
    趁着能瞟一眼大哥哥所在的地方,洛晚清停住心中所想。
    大哥哥怎么这么那么淡定,他不是跟这位假冒苏景行的哥哥的朋友,到底是真的假的。
    “没…没事,嘿嘿嘿。”她似乎不愿被触碰,挣脱着把他的手掰开,尴尬一笑,很是浑身不自在。
    “阿清,怎么这般对你景行哥哥,他是关心你啊。”
    “他才不是我的景行哥哥呢。”洛晚清小声叭叭,却让离她很近的苏景行听了去,他莞尔一笑,明白洛晚清是不信他便是她的景行哥哥。
    也是不生气,反而是对老夫人说,“婶婶,这是正常的,晚晚如此,可能是不相信我就是她的景行哥哥吧,无妨无妨……”
    拜托,苏景行现在就活脱脱地很像九重天的无洛好吧,这宠溺的语气,真是让人受不了啊,这动作,这语气,简直和我在九重天当虞衡徒弟那会儿简直差不多。
    话说,苏景行的脸真的和他在九重天任职月老时,真的没差很多,甚至有时候,我还觉得苏景行身上的气质,跟九重天的无洛上仙相比,无洛险胜。
    这都什么误会,洛晚清怎么误会苏景行她哥哥请来别人忽悠她的人,也对,他们二人长大后都未曾见面,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
    她心有防范也罢,可,唉,真的很想问问溟若怎么整的,咋让他们这对短暂的青梅竹马,在这会客厅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在,你不打算讲明你到底是谁么?为什么会和我大哥一同来凉州,你有什么目的。”老夫人觉得她和洛展离在这可能会让洛晚清他们二人无法互动,特意找了个不太靠谱的理由,假意离开了。
    这下,这偌大的会客厅里,只剩下洛晚清和苏景行了。既然都如此了,那她也得好好地问一下啊,不然就,就要弄巧成拙了。以后见到真正的苏景行,她也不好交代。
    所以便问出以上问题,只等着眼前人狡辩,不对,是老实交代,让他学会迷途知返,及时止损。
    苏景行在心里头想着,“看来晚晚还是不信我就是苏家公子,这傻姑娘,方才婶婶都知道我就是景行,她怎么就不信呢。看来真得说出那个从小到大藏在心里的秘密了。”
    他闭了眼,又睁开,沉吟道,“晚晚可还记得八岁那年,有一男孩子向你要一香囊,可是你那时候年纪小,便作罢,后来那男孩说,等长大后就来见你,问你要一香囊。”
    她迟疑地说道,“你…你怎么扯这个,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为何要配合我大哥哥,一同来这里欺骗我这个人,为什么,你说啊,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看来是不解释不行了,苏景行憋红了脸,下定决心地从椅子上站起,三两步走向洛晚清,一伸手,把洛晚清抱在怀抱中,声音低沉暗哑。
    却又能听到他那一声声的“晚晚”。“晚晚,是我,我是苏景行,是你想着、念着也要见一面的男子,从你我相见一开始,展离哥都与你介绍了我,我没骗你,我就是苏景行。”
    “登徒子登徒子……放开我,别以为我大哥哥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就可以用苏景行这个名字,你不是他,你才不是他!”
    怀中之人挣扎着要推开自己,苏景行越发抱的紧,洛晚清哭着哭着就流了泪,心底不相信抱着自己的人,便是让她日思夜想的景行哥哥。
    为什么心会痛,好痛好痛的,老难受了。“为什么…为什么我都不期待与你相见的时候,你却和我的大哥哥一同回来了,苏景行,你到底是什么人,才让我记挂着,念着。
    我以为昨日你会来凉州,我以为去那港口看到下船来的人,向我走来,会知道,我是他的阿清妹妹,可惜,我等了又等,没见到大哥哥,也没一见到他带回来的人里有你。”
    苏景行别无他法,只好把这些年他为何没空来见她的事情,如实相告。“晚晚…你听我说,我说给你听,我把这几年发生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你,不哭了,不哭了,可好?”他抬手便在洛晚清的脸上,替她擦泪。
    边擦边说,神情恍惚,“我回去的那一年,我父亲和我在回京路上遇刺,父亲受伤,幸亏随行有大夫跟着,不然我父亲生命垂危。可那一次刺杀,是与我的养母赵氏有关,父亲饶了她的性命,却把她丢在冷院,让她自生自灭。
    我十七岁那年,养母病逝,不是在冷院走的,是在她自己的院子撒手人寰,为此,我给她守了三年孝。
    后来父亲见我长大了些,让我好生学习,日后进入国子监,参加会试,在那一次会试,我夺得第一名,进入殿试。
    晚晚,我没忘记你,也没忘记我说让你帮我绣香囊让我戴着,我也想早日来寻你,是我来晚了。”
    “那你今日又为何要来凉州城,既然你事务繁忙,又刚刚殿试成功,获得第三名探花,本该在京中陪着苏伯伯的,为何又来了。”
    “我怕某个傻姑娘以为我忘记了事,不记得自己承诺的事情,所以我啊,就让展离哥带我前来凉州,见一见长大后的傻姑娘,将她带回家,藏起来。”
    “谁说的,我可不是傻姑娘啊,还有,景行哥哥当年让我学会绣香囊,如今,我,我手中确实有一个特别的香囊,明日,明日我再拿给你。”
    “晚晚不怕我是演的?不怕我是骗你,让你拿出自己辛辛苦苦绣的东西,拿去随意糟蹋。”
    “我不信景行哥哥是如此之人。”既然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苏景行,那么她相信苏景行是不会拿她的东西随意去糟蹋的。
    “难不成景行哥哥想糟蹋我辛苦绣的香囊,若景行哥哥糟蹋,那我再多绣几个也好。”
    这话一出,苏景行激动地说道,“我只要你绣的这个,我不想你辛苦,我,我不会随意糟蹋的,这可是晚晚送我的,我说什么,都会随身携带。
    心意不可辜负,那晚晚,明日便把香囊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