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吗，哈莉小姐还有黛娜小姐，看来你们已经成功把gcpd的探员打发回去了吧。”
    听到铁门传来嘎拉卡拉开锁的脆响，原本在沙发上侧躺的杰昆立即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尽可能摆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架势。
    哈莉奎茵进门看见杰昆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俏脸上立即堆满了喜悦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杰昆。
    “亲爱的！你终于醒来了，真是担心死我了~~”
    然而哈莉伸出想要拥抱杰昆的手却被一把抓住了，杰昆微微侧脸，用冷峻的目光看向哈莉奎茵。
    “哈莉小姐就没必要装下去了，我刚才已经问过沃克，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并非小丑，而只是小丑的克隆体。而且打算将我推到小丑帮的老大位置，取代以前小丑的工作......对吧。”
    哈莉奎茵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原本正优哉游哉喝啤酒的沃克，后者被吓得呛到差点把啤酒喷出来。
    “咳咳，咳咳，不对啊，我只是和他说漏了你想将小丑帮老大的位置交给他而已，其他都是他胡诌的——咦，等等，你是小丑的克隆体？！！！”
    看到沃克的反应，哈莉知道自己一时不慎被套路了，她轻轻挣脱了杰昆的手，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樱唇轻启正打算说什么时，杰昆抢先开口打断了她。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不管我是谁的克隆体，但我心中对为非作歹的行为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带领一帮不法流氓分子去到处惹事——”
    “你说谁是流氓？话说你小子这个语气让我很不爽，你丫谁啊这样对哈莉姐说话！”
    嘭！
    杰昆正气凛然的演讲，被黛娜的飞踢打断了，而且也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不是故意的，踢的位置瞄准了杰昆刚做过手术的侧腹，剧烈的疼痛让杰昆保持了五分钟的形象瞬间破坏了。
    “嘶——臭、臭小鬼，你简直不是人，也不想想我这腰子是为了救谁丢的......”
    “反正不是我，别以为我失去意识了，我倒地后看的清清楚楚。你在我被揍的时候一直鬼鬼祟祟躲着，等轮到哈莉姐才忍不住出手，这区别对待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黛娜抬起圆润白皙的大腿，目光不善地看向杰昆的侧腹，似乎随时准备再次来一脚。
    “好了，黛娜别玩了......你和沃克先出去外面一会儿吧，我和小布丁......杰昆·周先生有点事情想要私下谈谈。”
    听到哈莉奎茵突然以认真语气说的话，黛娜乖乖地放下了腿，恶狠狠瞪了还在捂着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杰昆后，和沃克一起离开了地下室。
    铁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后，哈莉奎茵缓缓地走到杰昆面前，然后半蹲了下来。
    “不要乱动，我来帮你看一看伤口有没有裂开......放心好了，我也是有医学博士学位的，虽然专业是心理学，但基础的急救知识还是具备的。”
    只见哈莉奎茵脸上完全没有先前看见的癫狂神态，用认真且温柔的眼神察看杰昆侧腹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后露出甜美的笑容。
    “不用担心，黛娜控制力度还是有分寸的——而且其实她也很感激你，当她看见你流血过多已经休克的时候，急的差点哭了出来......”
    对于哈莉的话，杰昆心里默默表示怀疑。但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这边，而是一直默默注视着正为他重新包扎伤口的哈莉。
    明明脸上化着浓艳的妆容，但此刻的哈莉却是出奇的安静恬雅，这种反差的温柔让杰昆瞬间不知不觉有些看痴了。
    可恶，哈莉奎茵不可能这么温柔体贴，这一定是演技，可不能被骗了。
    虽然这么想，但杰昆内心却还是难免受到了影响，不知不觉，他心中对于哈莉奎茵的警惕心理已经消除不少。
    “好了，我们继续谈刚才的话题吧。”
    哈莉完成对伤口的包扎后轻轻地一拍，传来的疼痛感觉瞬间让杰昆清醒过来。
    “对了，咳咳，刚才我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我不打算担任小丑帮的老大位置......再说了，你也看到黛娜的样子，其他小丑帮成员也不会接受我空降这件事的。”
    哈莉搬了一张椅子，隔着桌子坐在杰昆对面，慵懒地倚靠在椅子上的她重新露出杰昆熟悉的狡黠笑容。
    “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亲爱的。谁不支持你，谁就滚出小丑帮，那么就只剩下投支持票的，看，这个问题就算解决了。”
    说到这里，哈莉脱下高跟靴，随意地把穿着双色丝袜的双脚摆在桌子上，杰昆只能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哈莉脸上，但目光还是忍不住游移。
    可恶，美人计是吧，这对我无法奏效......嗯，奏效极微。
    “而你自己的想法.....其实并不重要。你加入小丑帮，已经是既成事实了。”
    “那些没死掉的叛徒估计恢复神智之后，就会把昨晚的事情供出来——一个和小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在黑面具殴打哈莉奎茵的时候，突然出手救下哈莉奎茵，同时将小丑帮的叛徒肃清杀死......”
    哈莉向杰昆可爱地眨了眨眼，一副接下来的事情你可以自己想象的样子。
    杰昆心中一沉，正如哈莉所言，只要一个人长得像小丑，救小丑的同伴，杀小丑的敌人，那么这个人就是小丑——至少其他人是这样认为的。
    这样下去，手上已经有人命的杰昆肯定会成为gcpd的重点搜捕对象，其他和小丑有恩怨的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你明白了吧，传言已经发酵。外面已经没有你安全的地方了，你唯一的选项只有将错就错，代替失踪的真正小丑。这样至少，在这个小丑帮的基地里你是安全的。”
    杰昆皱起眉头，紧紧盯着哈莉，声音沉重地缓缓说道。
    “这里安全？其他小丑帮叛徒也知道这里，万一他们告诉gcpd或者其他人的话......”
    “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和戈登有协议......只要我不出格，他就会对我睁只眼闭只眼；别看沃克这样子，他在反派里也是很有人脉；而黛娜的身份稍微有点特殊，她在这里的话很多道貌岸然的二流角色想要逞英雄也要顾及她背后的人。”
    哈莉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杰昆，用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杰昆的脸颊，露出神秘的笑容。
    “明白了吗，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一直保护你——现在的你也只能接受我的保护。”
    杰昆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哈莉。
    “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地步，哈莉。你应该已经很清楚，我根本不是你所爱的那个小丑，我和他只有相貌长得一样，其余的完全不同——”
    “不，你和他相似的不单单容貌。”
    哈莉打断了杰昆的话，然后扶住他的下巴，脸突然靠近了他。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接近，以至于杰昆能感受到哈莉温热的呼吸，仿佛只要轻轻一抬头就能吻上她一般。
    “而且我会把你慢慢改变的，将你改变成我爱的那个男人，变成我记忆中的小丑。”
    杰昆皱起眉头，轻声喃喃道：
    “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你的想法实在是过于——”
    “疯狂，对吗？没错，但别忘了，我是哈莉奎茵——一个为了爱情疯狂且毫不讲理的精神病人，为了重新见到我爱的那个小丑，我可以不择手段，明白了吗，小·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