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我要陪着她呀！
    雨水淅淅沥沥的，已经下了很久的雨水依然还是浑浊，路边已经汇成了水流，灰白色的水流涓涓流淌进了下水道，黄磊一个人在雨里没有奔跑，仅仅时快步的沿着人行道，快步的走着，路上行人很少，打着伞行色匆匆，黄磊他有一些气闷，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有些生气，可能就是李斌说话的语气，还有就是那种无所谓。
    迎面走了一个年轻人，他也没有打伞，一脸的气愤，嘴里嘟囔着“神经病！都是神经病。拉个架还被咬了一口。晦气，真晦气。”年轻人捂着手臂，血水渗出他的指缝，是去医院的方向，他的脚步很快，擦肩而过，咬人这个程度出现。一丝不好的预感，逐渐涌上心头。黄磊多么不希望这一切真的会发生。希望是李斌神经质的胡言乱语。不安的情绪让他心里打鼓，马路对面为了几个看热闹的人，两个人翻滚的厮打在一起，警察再三警告一脚踹翻一个明显有些疯狂的人，那个人丝毫没有痛感一样，翻身就站起来，警察抽出警棍。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黄磊快步走向停车的老旧小区，脚步已经从疾走变成了小跑。
    胖子的面包车里，李斌还是一副死猪一样慵懒的堆在座椅上，胖子没有一丝情绪一样的开车，李斌看出来，胖子是有情绪多，“放心，磊子的命比蟑螂还硬，鬼点子最多，之前都是听他的才化险为夷，，没有我们拖后腿，他会安全的回来的，这一次我们改变了历史，你还活着，人只要活着就能幸福的享受酒色财气是不是。”李斌看着雨中的街道，即使下雨，上班的人群在地铁口车站依然是熙熙攘攘，感叹着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多无忧无虑的人了，除了自由岛，还有天空城市，那时候的人哪有这般的毫无危机感的看着手机。不用怕尸族的袭击，不用怕吃了这顿没下顿。
    “磊哥，他生气了，除了上次见因为你和黄老五理论，这次最生气”胖子憨憨的说。
    “知道他生气了，他就是一个烂好人，圣母属性改不了的，上一次也是因为这个性格。拖累了他在阎王殿转了好几圈。这一次有我在。不会让那些混蛋占他便宜。你还活着。他不至于像上次一样自责。这辈子我也能风风光光的成为一方诸侯，再活成小人物，都对不起那台机器。”李斌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一脸的踌躇满志到光彩。
    车辆废弃厂，朱胖子被黑衣中年人踩在脚下，雨依然在下，脸已经深深陷入了泥水里。一群小弟，被拿枪的几个黑人顶着，等其他双手抱头老老实实蹲在墙角不敢抬头。一具尸体，头正中心一个血洞，直挺挺地躺在院子中心。“我也不知道是您的车呀，早知道是你们的车，我打死我也不敢碰啊。”嘴角高高的肿起，还流着血，哭着喊。心想怎么惹到这群一言不合就掏枪杀人的活爹。
    “队长椅子上有残留，和六号实验药剂有百分之六十相似，挥发的太快，没能采集到样本，但是可以确定，绝对不是现代产物，可能有泄露危险。”还是拿着一起的那个年轻黑衣人在已经拆了只剩下座椅上报告。
    “要找的是开车的人，他在哪儿？”
    “医院，医院，他在中心医院，他的朋友受伤了，住院部四楼，年纪二十多岁，板寸头，长的挺丑的，我真不认识他，他就是一个偷车的小毛贼……”朱胖子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知道的的都说了，生怕再一言不合活爹再掏枪杀人，朱胖子真心想供出黄磊，但是如果自己破坏了这条道上的规矩，自己也就没办法在这行业里混下去了，也就在最后的底线，死守着这一条底线，不过在心里在就骂翻了黄磊的祖宗十八代。
    “他拿了什么吗”
    “一个小箱子银色的，巴掌大小，盒子上有一片树叶”胖子连忙回答。
    “果然是绿营的东西，会不会是九号药剂”有他的电话吗。
    “有电话，有电话”朱胖子迅速的掏出手机，找出号码。
    一个黑衣人夺过手机就按下的拨打键，半晌，黑衣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打通。
    “联系医院的人，稳住这个人，等我们过去”中年人说完松开脚，率先上车，泥地里的朱胖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摸了一下嘴上的伤口，吸了一口冷气，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嘴硬，说自己是豹子头罩着的，白白挨了一顿揍，还死一个人，小黄爷，怎么惹到这群凶神恶煞的祖宗了，你的是死是活，我也没办法了。
    黄磊，打开车门，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李叔，却发现，手机已经进水关机了，就在这时候，小区里，传出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声。
    白色的马自达进入了一个封闭的中档小区，虽说是宿舍，但是属于医院的职工公寓，医院出资建造，给医生们的福利，更多事，内部人优惠很多的价格购买的。保安见到黄磊，一脸慈祥的微笑，顺手从打开打招呼的车窗扔进来一根烟，黄磊一阵手忙脚乱，逗的老大爷哈哈大笑。
    敲开李斌家的房门，李叔看见黄磊一脸的惊讶，惊讶更多的是黄磊，李斌的父亲并不是医院的职工，作为邻居关系很好，李叔是一个干瘦，戴着眼镜在家平时很邋遢的人，今天的李叔居然整齐的穿带着一身有些陈旧的西装，打着一条红色的领带。
    “大清早的，小磊怎么来了”李叔表情有些慌张，遗忘都会第一时间笑眯眯的把黄磊引进家门，可是这次，迟迟的没有让路。
    看见面色很好的李叔，黄磊算是松了一口气“蔡姨呢，上班去了吗。”
    “我帮他请假了，有些不舒服，在卧室睡着呢，有什么事吗”李叔问。
    “怎么说呢”黄磊挠着头，不知道如何说起，“李斌出了点事，你看，要不要，您和蔡姨一起去看看”黄磊找了一个理由。
    “他出事你能主动来找我，这次你的谎话不太专业，进来吧，刚好做完饭，你也顺便吃点”李叔脸上又挂起了笑容。让了路，住着拐杖想餐厅走去，这是李叔的老毛病了，股骨头坏死，一种劳累引发的疾病。
    黄磊一想，漏洞百出啊，确实，穿同一条裤子都，除非是李斌死了，天大的祸事黄磊肯定也是会自己扛着的“一大清早就是这么好，您不养生了”一进屋，餐厅上摆满了饭菜。
    “冰箱里只有这些，索性都做了，你先吃，我收拾点东西”说着就进了衣帽间，拿出一个皮箱，飞快地装一些李斌的衣物。
    “确实出了点事情，现在可能世道有点乱，我觉得我们还是在一起比较好，这样安全点，我们车厂在城郊，人比较少，到我那先躲一阵子，知道安定下来我们再回来，您要不先叫蔡姨先起来，准备下，我们这就出发”黄磊站在衣帽间前。
    “先吃饭，不差这一会，你蔡姨起床气大，不差这一会”封好拉链，李叔把黄磊按在桌子上。“先吃饭”李叔笑眯眯的看着黄磊。
    李斌家，是李叔做饭，是一手非常好的家常菜，在李叔家，吃饭可是不止半年，很多时候，黄磊父母加班，都是到这里吃一顿，李叔两口子从来没有二话，李叔依然笑眯眯的，“黄磊啊，你是个好孩子，一直以来李斌也给你惹过不少麻烦，我知道，都是我和你蔡姨教的不好，这是给李斌结婚买房子的钱，你帮我先收着，我怕小斌乱花，我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彭~”一声脆响，是从卧室传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好像卡了痰一样的嘶吼。黄磊脸色一白，蹭一下跳了起来，直冲卧室，李叔他们可是住的一楼，主卧连着赠送的一片小花园，篱笆只有小腿高，难道有丧尸从一楼花园闯进来了。
    “小磊，别~”李叔想拦，可是拐杖一歪整个人摔在了地上，黄磊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凶案现场一样，窗帘拉的死死的，但是清晨的光线还是能看清房间内的一切，，到处是红色黑色的液体洒落满屋，被绑在床上的女人隐约可以看出他是蔡姨，她被手脚绑在床的四个角，右手已经挣脱绑住她的的毛巾，刚才的声音可能因为毛巾断裂，手腕黑色的血和皮肉模糊以片，脸上起着鸽子蛋大小的脓包，脖子上有着一颗深可见喉咙都血洞，见到黄磊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死命的想挣脱吞噬掉黄磊，嘴上的口水和血水混杂滴落在床单上，污渍斑斑。地上是一个被砸烂头的男孩，手臂上有着一个被咬的伤口，伤口处黑色的血管狰狞恐惧。看到这一幕，黄磊的脚底板都凉透了，死都没想到会有这样，黄磊见到的第一个丧尸居然就是那个喜欢偷偷吃零食，还会用零食贿赂黄磊不要说出去的像个可爱小女孩的蔡姨，黄磊吓的打张着嘴，却没有气息，好像已经忘记了怎样去呼吸，怎么回事这样。
    门被缓缓关上，关门的手是李叔，门关上的一刻，黄磊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李叔上前扶起“没关系，你蔡姨，只是病了，”李叔脸上的笑已经满是苦意。
    黄磊好一会才缓过来，煞白的脸上缓出一丝血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楼上的小强妈妈，我以为就是家暴，他要把有些受伤的孩子暂放我这，可是没想到，在你蔡姨怀里的孩子，大声喊疼，然后就抽搐，断了气，你蔡姨在做心肺复苏，人工呼吸的时候，没想到孩子一下跳了起来一口咬住了你蔡姨的脖子血就喷了出来，我用奖杯砸了小孩子的头，这才松了嘴，我要打救护车，可是就是打不通，一直都是占线，……”说着，眼泪从这个和善的中年人眼里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黄磊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怎么就来的这么晚，明知道会出事，我怎么就不能快点”
    “磊子，磊子你冷静，这不怪你，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是不是也看到这样的事，才想到我们的，你能冒着危险来，李叔我非常感动，李斌，他怎么样了”李叔抓住黄磊的双手，问。
    “他没事，现在应该已经到车场了，那里是城郊的一片工厂区，人很少，会安全的，李叔，你跟我走吧，”
    “我……”李叔看了看卧室门
    “李斌不能在没有你了，”黄磊急忙劝
    李叔又挂上了笑容“好，你帮我拎着箱子，我在往背包里带些吃的，简单的准备，李斌拎着行李箱，背着一书包吃的，刚踏出门口，身后的防盗门“彭”一声关上，“啪嗒”反锁的声音想起，说明即使有钥匙也不可能打开。
    “李叔，李叔，你开门，不是说好了我们一起走的”黄磊懊悔，拍着门，他本来应该能想到的呀
    “磊子，你听我说，”李叔急忙隔着门说“我是个拖累，走不远的，最后只能拖垮你们，你们还有未来，以后小斌就麻烦你照顾了，最后还能看到你，真好，要是能……，嗨算了~。你蔡姨在谈恋爱的时候就害怕黑，害怕孤单，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毛病，我要陪着她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