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我冲动了些,不过我真不明白你为何总是要与我作对?你不是明明对我……”
韩毅听出殷向北话风不对,又急又气,这阴阳人果然是可恶异常,随时随地都在想一些芜秽之事!也难怪对方行事如此龌龊可憎了!
“我会对你怎麽?你这个……这个……阴阳人,烂屁股!”
韩毅看到周围有人似乎在偷偷听他们二人的对话,想到对方那言语中分明充满了暗示的话语,不觉恼羞成怒,竟连自己从不曾骂的动词都骂了出来。
殷向北愣在当场,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麽毫不留情地痛骂出自己最尴尬的隐私。
然而也是这个人,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对他最好的人。
因为後面这个缘故,殷向北举起的手终於没有劈下去。
他脸色铁青地点了韩毅的哑穴,再不多言,横抱起对方出了客栈便扔回了马车上,而他自己则是跃到马上,发了疯似的抽打了马匹,在闹市之中驱车狂奔。
殷向北所驾的马车一直在出了城很远的地方才停住,他抬头看了看已经在不远处的魔教总部青阳山,这才放开了已被缰绳磨得血肉模糊的双手,缓缓从马背上翻身下来。
车厢中的韩毅已经昏死了过去,殷向北疲惫至极地靠在他的身边,颤抖著摸出水壶喝了一口,这才扭头看了眼昏迷中的男人。
那张俊朗的脸在昏迷中依旧有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殷向北忍不住用手扯了扯韩毅紧抿的嘴角,自顾地想看一个对方笑的样子。
对方长得这麽好看,笑起来,一定也是很好看的。
然而正当他将韩毅那张脸摆弄得笑比哭还难看之时,对方忽然醒了。
殷向北赶紧松了手,板著脸瞪住韩毅,但是不管他怎麽故作严肃冷酷,却也掩盖不住他神情中的尴尬。
最後,他轻轻地哼了一声。
“你今天居然在那麽多人面前侮辱我!不过……这次就算了。我已经说过会好好对你,就不会再随便欺辱你,而你还是正视自己的内心,好好与我过日子吧。能做到武林第一魔教的教主夫人,也算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殷向北已经想好,为了让韩毅尽快能与自己举案齐眉,自己还是应该给他一个名分,让他早日看清现实。
韩毅听殷向北这麽一说,只觉头痛欲裂,眼前一黑他又昏了过去,这一次他竭力往後倒去,怎麽也不愿昏在殷向北的怀里。
(042鲜币)娘子,娘子,我爱你(双性生子 二十四)
灭天教的总坛就在青阳山中。
当守山的小卒看到已死的殷大教主满脸铁青地抱著一个男人走进只有教中人才知晓的密道斜谷时,无不欢呼雀跃。
虽然殷向北对於白道中人来说是个极为可恨的存在,但是他对灭天教众来说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好教主。
正在为魔教无人能接替殷向北之职而头疼不已的长老曲清听说殷向北奇迹般地复活回来之时,先是一愣,接著才赶忙带人迎了出去。
那个步履昂然,神色坚毅,怀抱美人朝灭天教总坛所在走来的男子莫不正是殷向北!
喜事!正是大喜事!
不仅神功披靡的前任教主死而复生,最重要的是禁欲多年,一直被众多教众担心会无後的前任教主竟还带回了一个美人!
能被殷向北这样款款抱住的人一定是他的心上人,曲清如此想。
他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率众跪拜在殷向北面前,迎接他的回归。
“恭迎教主!”
殷向北微微颔首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他此时已是精疲力竭,伤势沈重,全凭一口气撑著才能如此冠冕堂皇地带著韩毅走到这里。
“教主洪福齐天,实乃我教之幸,对了,此次教主可是带了您的意中人回来?”
曲清向来快人快语,他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边说话边望殷向北怀里看去。
那昏睡在殷向北怀中之人面具倒也可谓俊朗非凡,只是此人的五官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柔美的女子……
曲清疑惑地看向了殷向北。
殷向北随即将韩毅交到了他手里,自己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先不要废话,速去让教中医官替此人疗伤。”
说完话,殷向北再是支撑不住,哇的一口吐出压抑已久的淤血。
和以前一样,殷向北受了伤也不会要别人多做医治,他独坐一边调息吐纳,不时睁眼看一看正在救治中的韩毅。
魔教医官小心地查看著韩毅的伤势,曲清亦在一旁观察伺候。
他看到韩毅伤痕累累的身体时,不觉轻叹,“这人难道是遇到了什麽强悍仇敌?竟会被伤成这般模样……若是再晚些时候,只怕性命就不保了……”
他说著话,扭头看了一眼殷向北,对方的脸色忽而变得一阵青一阵红,极为尴尬古怪。
殷向北调息了片刻,稍微稳住伤势後便缓步走了上前,蹙眉问道,“他还好吧?”
韩毅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此时已是进气多,出气少,毕竟不谙武功的他,哪能受得了这一路来那麽多的折腾。
医官见教主过来,赶紧垂手站到一边,恭敬地回禀道,“正如曲长老所言,此人伤势不轻,不过还好承蒙教主相救,性命倒是暂时无忧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韩毅是为殷向北所救的,不然对方也不会将他带回青阳山的总坛了。
殷向北不置可否地轻咳了一声,挥手令二人先行出去,自己则坐到了床边,凝视著昏睡中的韩毅。
想起最初时两人相处的种种,殷向北忍不住轻轻一笑,他摸到怀里,将已经皱巴巴的由韩毅亲自书写的《阴阳人全解》一书拿了出来。
这本书的内容著实让他气闷,但此时再看,却因为与写书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殷向北倒觉得这书似乎有些好笑了。
他草草翻了几页,看到韩毅仔细画的自己下体的图样,又看了对方那些详细的注解,特别是看到自己下身反应被详细记述的描写之後,面皮顿时发红。
“哼……果然是道貌岸然之辈。”
殷向北抬手一拍终於还是将这本珍贵的阴阳人全解毁在了掌间。
他绝不能让书中的事情流传出去,特别是里面那些关於他昏迷时被韩毅所亵玩的内容。
不过回头殷向北就想起自己在与韩毅交合时所得到的快感,也无怪乎对方亦会对自己做出同样的事情了。
果然,这世上的男人都是难免会沈沦在欲望之中的,那甘甜而刺激的感觉,做过一次,便是一生难忘。
紧接著,那难忘的快感又开始萦绕在了殷向北的脑海里,很快,殷大教主的下身开始不自觉地发硬。
曲清虽然被殷向北叫出去了,可是他终究因为好奇和不放心,还是悄悄地留在门外窥看著教主的动静。
他看到殷向北在床边坐了会儿之後,便一手捏著下身的某处,一边俯身下去亲吻那个昏迷中的男人。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有些高兴,却也多了分心酸。
他高兴的是,原来殷向北果真不是一个毫无欲望的太监,而心酸的却是对方怎麽会喜欢一个不能替他传宗接代的男人!
就在韩毅还在昏迷之中时,殷向北趁著自渎的爽快劲,唤来教内诸多要员,当众宣布这个被他抱回来的陌生男子,以後就是圣教的教主夫人了。
曲清是知道殷向北的脾气的,对方向来说一不二,不容别人回绝。
他虽然心中不愿殷向北和一个男人纠结过多,却因为慑於对方素日的威严,不敢提出反对的意见。
然而这魔教之中也确有些不怕死的,例如听见殷向北的话之後,还敢拍桌子站起的魔教的右护法。
“教主!您乃我教百年不遇的中兴之主,怎能无血脉传承大业?”
右护法固执的认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个说法,在他心中绝世风华的殷向北,一定得有一个能够继承他武功才智的传人才行,而这才是能让灭天教保持长久不衰的好法子。
殷向北一听这老家夥这麽说就来气,他心想老子下面生得这麽畸形,若是真娶了女人还不被嘲笑鄙夷,倒不如娶了韩毅这个早洞察自己秘密,又对自己别有用心的男人来得轻松。
他只是想下半生能找一个可以白头到老的爱人而已,至於能不能有後对於他这样的阴阳人来说,其实倒也无甚所谓。
後来,右护法依旧在大堂上纠缠不休,直到殷向北出手把他丢出了门外,整个大堂中这才没有人再敢多说。
“就这样定了,下月十五便是本教主大婚之日,你们好好去准备吧!”
可怜正在昏睡中的韩毅还浑然不知,自己身为堂堂男子就这样莫名其妙要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娘子了。
(04鲜币)娘子,娘子,我爱你(双性生子 二十五)
魔教的医官虽然没有韩毅那般的大本事,但是治个骨折内伤什麽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两天,韩毅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则是那张熟悉而又讨厌的脸。
“你终於醒了。”
回到了自己的老巢,身心都轻松了许多的殷向北显得精神奕奕,他换上一身合身的紫金色的宽袍,看上去更是一副仪表堂堂,凛然有威仪的模样。
然而不管对方的外表如何,在韩毅的心里,这个家夥也不过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凶残阴阳人罢了。
依旧是不屑的冷目,韩毅轻轻哼了一声,倔强地闭上了眼。
殷向北却一反常态地并未发怒,只是不介怀地笑了笑,因为他想到自己再过不久就要与对方成亲,从此开始真正的家庭生活,夫妻之间,总该还是和睦些的好。
他一个人很多年了,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你好好休息,下月十五就是咱们的大好日子,届时你可要好好表现。”
“什麽是咱们的大好日子?!”
韩毅听出殷向北话里有话,顿时警觉地睁眼瞪住了对方,他挣扎著坐了起来,捂著胸口被包裹得完好的伤口重重喘起了气,一抬头,眉眼之间依旧是咄咄逼人的神色。
“你到底在说什麽!我听不懂,如果你没别的事了,我现在就请你放了我,好歹你的命也是我救的,我不求你知恩图报,只求你放了我便是,至於我的生死,不用你操心!”
“啧……怎可如此?”殷向北稍一蹙眉,一手轻拍在韩毅肩上,却又笑道,“你别说傻话了,你与我殷向北之间的关系只怕此时早就传遍了江湖,听说那些虚伪的正道人士已经在广发英雄帖要捉拿你我二人了。之前我打伤你,是我不对,如今我想好好补偿你。灭天圣教举世无双,身为教主夫人也不会委屈你,待你养好身体,下月十五我就娶你入门,自此你我夫妻之间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岂不是一件美事?”
韩毅听了殷向北娓娓道来的这席话,冷汗都吓出来了。
他目瞪口呆地盯著这个不似在说谎话的阴阳人,脸色逐渐变得惨然失措。
“你我夫妻之间……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你莫不是在做梦吧……”
殷向北扬眉一笑,声若洪锺,他猛一甩袖自床边站了起来,侧目朗声说道,“身为一教之主,岂可将人生大事当做说笑。哼,容我多说一句,你此时虽然不承认相恋於我,但是以你屡次危急时刻不忘救我的行动来看,你的心意,本座已是全然心领了。”说话时,殷向北忽然压低了嗓音,他俯身抬手捋起韩毅一丝凌乱的发丝,阴测测地接著说道,“再说了,我的贞操早被你这伪善之人夺去,如今,你难道还想不负责吗?”
“分明是你!”
分明是这家夥强行侮辱了自己,到最後却变成自己夺去了他的贞操。
韩毅看著满口胡言乱语,颠倒是非的殷向北,顿时一口气上不来,开始急促地咳嗽。
殷向北趁势温柔地抬手抚起了韩毅的背,将对方半搂在怀间。
“好了,好了,不管是你是我也罢,以往我们之间的误会与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我发誓,日後一定会视你作掌中宝,一生一世永远爱你一个。”
这肉麻的话语一出,韩毅气得更加无可奈何,他死命地想推开抱住自己的殷向北,可他的力气哪有身为魔教之主的殷向北大,只好不甘情愿地靠在对方怀中。
曲清在门外偷窥了这一切,最後长长叹了口气。
谁又会想到曾经那麽孤僻桀骜,拒人千里之外,总是带著禁欲神色的殷向北会在这麽短暂的时间里就找到了一生真爱呢?看这两人无比亲密的样子,竟似乎是爱了多年的情侣似的,真是羡煞旁人也。
当曲清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时,殷向北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挨了韩毅一记巴掌。
对方终於从他的怀抱里挣扎了出来,头发散乱地靠在床尾。
“殷向北,你想我屈从在你的淫威之下,休想!我韩毅乃堂堂正人君子,怎能与你这样的……这样的怪物为伍!”
韩毅不是不知道殷向北那嗜血的个性,自己这样激怒他,求的也不过一死,这样,至少还能稍微保存自己的清白,若真被迫下嫁给这个阴阳魔人,那自己这辈子便是毁了。
然而殷向北的脾气却远比韩毅所想的要古怪许多,也要固执许多。
当他听到韩毅这样讽刺辱骂他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看著对方,那双深沈的眼里不能说丝毫没有一点杀意,但是至少还是能克制得住。
待韩毅骂完了,等待殷向北出手取自己性命之时,他这才发现,对方还在冷冷地盯著自己,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放在床边的手明显攥了起来。
“哈哈哈……你不需要再忍了,要动手就动手吧!我韩毅不怕死,但却怕窝囊地跟你这样的怪物过一辈子!”
殷向北的眼中顿时射出两道凶戾的目光,他右手略微一抬之时,韩毅还道对方终於忍不住要动手杀了自己,正要闭目待死,却发现对方的右手只是迅速地背到了身後,接著他更是听到了骨骼作响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遇到你之後,我就有了一个新的爱好……那就是强迫别人做他不喜欢做的事。真可惜啊,如此一来便不能让你如愿了,只不过你那张嘴实在可恶,在我们成亲之前,你就给我好好地安静一段时间吧!”殷向北强抑著愤怒说完话,终於忍无可忍地伸手点中了韩毅的哑穴,对方一口一个阴阳人,一口一个怪物简直气得他七窍生烟,当初自己昏迷被这人玩弄之时,却不见对方说出些嫌弃自己的话来,直到现在两人之间都交合多次了才反复说这些废话,也不能改变当初对方首先恋慕自己的事实!
(04鲜币)娘子,娘子,我爱你(双性生子 二十六)
自此之後,殷向北的世界终於清静了,好在他念及两人成婚在即,而且自己的伤势还未全然复原,一时倒也没有再恣意纵欲,只是每晚他必会在练功调息完之後,紧紧地抱著韩毅入睡,偶尔他不小心翻滚著将自己的身体全然压到韩毅身上,几乎将对方压得闭过气去。
每晚都忍受著殷向北无耻的骚扰的韩毅并没有简单地用寻死这种笨法子来解决问题了。
他发现殷向北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麽聪明,因为这个家夥居然会阵地以为自己喜欢他,甚至三番四次地在自己面前露出一种毫无芥蒂的温馨表情,天知道他看了对方那温柔得几乎要出水的表情时,内心是多麽愤怒和想吐。
然而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近似天真的愚蠢,自己总能找到逃离这个阴阳魔人的好方法。
这天晚上,在密室中修炼吐纳完毕的殷向北又施施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九成,报复武林正道的日子指日可待,想到能凭一己之力一雪前耻,殷向北心中便觉痛快,又因为他马上就要去韩毅大婚,正式告别双手相伴的孤单日子,心中更是畅快无比。
只是韩毅那张臭脸多少都让他看不太顺眼。
“哼,马上就要与我成亲了,你还摆这副臭脸做什麽?难道说本教主还配不上你吗!”
欺负韩毅不能说话反驳自己,殷向北一句骂完,却又嘿嘿地淫笑了起来,他一把搂住韩毅的腰,不顾对方反对地将人抱在怀中。
“过不了多久,我的伤就全好了,届时当初追杀过你我的那些武林正道之人我都不会放过,也算是为你出口气。”
韩毅听他这麽说,心中一惊,但是奈何言语无法出声,只能愣愣地瞪著殷向北。
这双眼幽亮动人,就算是生气时也是那麽漂亮,殷向北愈发觉得自己挑媳妇的眼光著实不错。
“哈哈哈,好了,好了,你动不动就瞪我,可知瞪我也是没用?反正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我做的事也就是你做的事,介怀也是无用!”
看见韩毅目光闪烁,寒气逼人,殷向北也不气恼,他臂上一弯便将韩毅的脸贴在了自己的面前。
“唔,唔!”
韩毅口中呻吟了两声,急切地想推开这个不要脸的阴阳魔人,却冷不防下一刻便被对方重重地堵住了唇。
殷向北今日心情大悦,下身也不由跟著有些冲动。
他强吻了韩毅之後,心道反正这人已与自己肌肤相亲过,而且马上就要被自己娶进门,那麽在正式迎娶对方之前才欢好一番又有何妨?
身为行动派的殷向北,想完之後,立即按倒韩毅在床上,脱去了对方衣物。
他挺著结实有力的腰,因为性欲而怒勃的分身正摩擦在对方的股间。
食髓知味的快感又充斥回了殷向北的脑海里,他一脸痴迷地看著韩毅愤怒的面容,下身却是毫不停留地刺入了对方的後穴内。
“呃……”
随著身上这个野蛮的阴阳人开始抽动起分身,韩毅很快就扭曲了表情,他死死抠住殷向北的背,静默地承受著那过於刺激和疼痛的抽插。
大概是因为心情过於愉快的缘故,殷向北今晚做得特别来劲,几乎每一次都是满根没入。
与此同时,他藏在分身下的那张肉唇也因为上面紧紧与对方的身体贴在一起而不时受到些微摩擦,那是异於分身可感受的另一种刺激,殷向北的心里正在渐渐产生异样的变化。
等到积压已久的欲液尽皆射出之後,殷向北这才慢吞吞地抽出了自己埋在韩毅身体里的男根。
他悄悄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饥渴的另一处性器,扯了扯嘴角,似乎在暗自嘲笑自己怎麽如此没出息,分明那处属於女人的东西本不该在他这样个大老爷们儿身上有用的才是。
此时,殷向北身下的韩毅已然神志不清地昏过去了,那张怒气未消的面容看上去几许憔悴,实在令人心生不忍。殷向北轻叹了一声,抬手替韩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觉也有些後悔,自己乃是习武练功之人,身体自然比这只会骂人的神医要强壮不少,想来对方只恐是有些承受不住自己的爱欲吧。
若是日後两人结为了夫妻,好歹对方也是男子,自己或许也不能太过蛮横了。
殷向北一边自省,一边扶起了韩毅,撕了块衣料替他温柔地擦去下身的痕迹。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没有照顾另一处性器的缘故,殷向北已经发泄了的分身下方开始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他顿时难受地在被单上扭了扭身子,将下身在被单上摩擦了起来。
这种奇异的饥渴感是殷向北几乎没有感受到过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和韩毅之间开启了他的欲海之门,这身体也日益管不住自己了,尤其是那张让他极为厌恶的肉唇。
“岂有此理!”
殷向北蹙了蹙眉,很快控制住了自己几乎是无意识的扭动摩擦,赶紧穿回了衣物,又去洗了把冷水脸冷静自己。
待到欲望消退了不少之後,他才又坐回到床边,凝望著昏睡中的韩毅。
这个人,就要成为他的娘子了,虽然他们之间认识才这麽短暂,虽然对方总说一些让自己又好气又好笑的话,但是也是这个人第一次触摸了自己的下身,乃至是夺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身为阴阳人,殷向北从小便是极端自卑孤僻,他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然而他的内心里却又无比渴望一个可以真正毫无隔阂贴近他的人。
现在看来,这个人只能是韩毅了。
认定的路,就要坚定地去走,不管对或是不对。魔教教主的执拗性子与生俱来,殷向北身上亦然。
他轻轻抚摸著韩毅的睡颜,嘴角缓缓勾了起来。
“既然你是那麽想了解阴阳人,那麽这辈子,你就好好做我的娘子吧,韩神医……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坦诚你对我的爱的……嘿嘿嘿……嘿嘿嘿……”
、
(04鲜币)娘子,娘子,我爱你(双性生子 二十七)
没多久之後,按照殷向北的吩咐,他要与神医韩毅成婚的消息传遍了天下。
“你看,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就要做我的娘子了,哈哈哈哈!”
一大早,殷向北手里就拿了份《江湖早报》走进韩毅暂时居住的房间,里面随时有两名魔教的手下看著韩毅,以免他逃跑抑或是自尽。
哑穴被封的韩毅正满面无奈地坐在桌边,他看见殷向北一进来就知道准没什麽好事。
果然……这不要脸的阴阳人居然把自己从未应允的无耻之事传遍了江湖!
“唔!”
韩毅闷闷地哼了一声,一手已紧紧地握了起来,这还是他活了这二十余年来,第一次想用暴力解决问题。
然而在他还没打到殷向北的时候,旁边的两个灭天教教众生怕他做出什麽对教主不礼貌的事,已经冲了上去将韩毅整个人都按在了桌上。
看见自己的手下居然对自己即将过门的娘子如此粗鲁,殷向北顿时露出副不快的样子来。
“统统下去!谁让你们按住他的!他可是本教主的娘子,也是你们能动手按住的吗?!”
说完话,温馨体贴的殷教主立即上前推开了无礼的手下,将气喘吁吁的韩毅搂在了怀里。
他看到对方怒容满面却无法出声骂自己,心中竟隐隐有一丝快意。
韩毅见殷向北那双明亮的眼里居然有那麽一丝狡黠的笑意,心知对方必是在暗自嘲弄自己,他也顾不得自己全无武功,抬手就朝殷向北打去。
可怜这个只会救人不会伤人的神医拳头还没落在对方身上,便被殷向北紧紧扣住了双手。
殷向北龇牙咧嘴地看著一副要和自己拼命模样的韩毅,哈哈大笑道,“真是不得了,还没正式过门便想著要谋杀亲夫了吗?哈哈哈……娘子啊,为夫还真是喜欢你这泼辣的小样子!”
听见殷向北如此戏谑,韩毅心中悲愤更甚,他的双手在殷向北牢牢的禁锢下挣扎了不动,干脆抬脚便踩向了对方。
正因为调戏了韩毅而洋洋得意的殷向北全然没注意到对方脚上的动作,转眼之间,殷大教主便嚎叫著推开了韩毅,抱著脚跳到了一边。
“岂有此理,想你平日一副自诩正道的模样,却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韩神医,你这是在向本教主示爱吗?”
殷向北似笑非笑地边跳边骂,周围的手下却是觉得热闹非凡,这麽多年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平日里总是阴沈可怕的教主大人会有如此平易近人的开心时刻。
一旁的韩毅简直要被厚颜无耻的殷向北气死,他深知和这样的无赖根本就讲不通道理,更何况他现在什麽也讲不出……
很快,令韩毅深感悲愤的婚期到了。
那一天,平日森严肃杀的灭天教总坛显得热闹非凡,几乎每个教众都穿上了应景的喜庆衣裳。
负责此次大婚的曲清依旧觉得自己在发梦,殷向北不过出去一趟,遭遇了一番生死,回来後竟像变了个人似的,居然主动提出要娶媳妇了。
可怜当年教内四大护法为了殷向北的婚事说破嘴皮子,最後右护法更是因此以死相谏,仍不能打动殷向北。
而如今,对方马上就要成婚了,这可真算是件高兴的事,只不过,要是成婚的对象是个会生孩子的女人多好……
曲清越想越觉无奈,最後他只好摸著眉心苦笑,对於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来说,只要教主开心就好。
殷向北倒是很开心,一大早就起来换好了新郎的衣服,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成亲了。
而韩毅则是一脸漠然地坐在屋里,被人强行打扮成了新娘的样子。
他紧紧闭著眼,丝毫不去看镜子里那个被胭脂水粉所涂抹的自己,也不肯起身离开。
外面已经在催了,曲清手握折扇看著倔脾气的韩毅,只好叫人捆了他的双手,将他连拖带拉地塞进了轿子里。
当他看著韩毅在众人的推搡下跌跌撞撞地被塞进轿子时,他不觉感慨,这样强求的姻缘,真地会幸福吗?
殷向北似乎是铁了心要和韩毅做一对真夫妻,对方越是反抗,他的兴致缺越浓烈。
大堂之上,殷向北当著众人的面和韩毅行了整套夫妻之礼,丝毫不介意对方乃是被自己的手下按著与自己跪拜叩首,喝交杯酒时,他更是亲自抓住韩毅的手喂给了自己,又将自己手里的酒喂给了韩毅。
接著他才令人将韩毅送回了房间,而自己则与宾客们宴饮。
借著殷向北大婚的机会拍马屁的人不少,殷向北也是来者不拒,有酒便喝。
到最後,曲清看他醉得实在不行了,这才挡开众人,让人将还未洞房的教主送去了新房。
目光迷乱的殷向北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一身红衣的韩毅,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上前,一把撩开了新娘子的头帕。
帕子下面是韩毅那张被精心打扮过的脸,胭脂水粉涂抹得恰好到处,并不会让身为男人的对方太过妖w,反倒是有种异色之美在里面。
然而殷向北所喜爱的并非美色。
眼前这个人是如今唯一知道他阴阳人秘密,并唯一和他肌肤相亲过的人,这两个唯一成为了一条将他们的人生连接在一起的纽带。
看著被捆住双手,一脸漠然与反感的韩毅,殷向北轻声笑道,“你认命吧,大礼已过,从今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说著话,殷向北醉意浓厚地坐下来,解开了韩毅手上的束缚,蛮横地将对方抱进了怀中。
他满身酒气地紧抱著韩毅,脸贴在对方的脸上,喃喃念叨了起来,“以後我们一起过日子……我再也不是一个人啦。娘子,娘子……我爱你……”
殷向北的嗓音里有一抹从未流露出过的寂寞与脆弱,韩毅愣了愣,似乎有些不信对方竟会说出这样惺惺作态的话语,难不成这家夥是真地铁了心要和自己过日子?
可……自己怎麽可能会爱上这个不管身体还是心理都有些变态的阴阳人呢?
他们之间是不可能会幸福的。
韩毅黯然地闭上了眼,迎接来的却是殷向北贪婪的抚摸与亲吻。
(034鲜币)娘子,娘子,我爱你(双性生子 二十八)
江湖中人倒也不都是傻子,当他们听说本该死与奔马原的殷向北不仅活著回了灭天教总部,还和天慈老人的高徒韩毅结为了夫妇,大多数人都对这段姻缘抱以怀疑之心。
任谁用脚趾头都想得出,韩毅这个倒霉鬼必然是被殷向北掳去的。
於是,正道为了剿灭魔教的理由中又多了一条,解救被魔教之主殷向北强行掳为娘子的韩毅韩神医,注:韩神医性别男。
两人共同搬到了青阳山灭天教总坛中最大的无极殿内,偌大的无极殿中除了几个恪尽职守的侍卫外,再无他人出入,这让在山中习惯了寂寞的韩毅亦感到内心郁郁。
似乎是怕韩毅寂寞,除了每日仍要花时间调息恢复元气以及处理积压的教务外,殷向北剩下的时间都花在了韩毅身上。他自以为这就是在展现浓厚的爱意了。
“多吃点鱼,你的伤也才好不久。”
每天的一日三餐,殷向北必定和韩毅在一起用饭。
他一手端著碗,一手夹了条鱼放在了韩毅没怎麽动的碗里。
总被眼前这阴阳魔人所威胁著的韩毅似乎已经认命了,他面无表情地尝了口鱼肉,味道倒是比自己做得好许多,当下也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子。
殷向北在一边看得暗自发乐,要知道这鱼可是他抽空在午饭前亲自烹饪的。
世上能吃到堂堂灭天教教主亲手做的菜之人,恐怕也只有这麽一个了吧。
“这鱼味道还行吧?”
殷向北笑呵呵地又为韩毅舀了一碗汤,他自己已然吃饱,如今却只是饶有兴趣地坐在桌边,守候著还在吃饭的韩毅。
於他而言,这般“平淡幸福”地过日子乃是他们之间夫妻生活的开端。
韩毅抬眼看到对方笑得一脸狡黠,心里怎会猜不出一二,他轻轻地哼了一下,不置可否地放下了碗,懒洋洋地说道,“我吃饱了。”
吃完午饭,韩毅百无聊赖地立在窗边眺望青阳山的美景,而殷向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