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尸傀帝不愿放弃任何生路,努力喊道:“你小子,如果我叫你一声亲爷爷,你真的敢捅我其他地方吗?”
“哎!没听太清楚,你再多叫几遍,我兴许就……”
宋伯玉嘴角微微上扬,眸子闪过一丝快意和疯狂, 害死父母的仇恨,此时才得报,怎么能这么简单的弄死此獠?
他故意将獠牙抽出,然后猛的用力刺入,这颗獠牙有灵性,宋伯玉已经感觉到,獠牙在吮吸对方的灵魂。
铜尸傀帝犹豫了一会,感觉灵魂的撕扯越来越剧烈,它努力将自己的灵魂稳固在脑中的尸玉髓中,下定了决心:
“好!亲爷爷,老子叫你亲爷爷。你来捅我啊!我在此以我全氏尸傀一脉起誓,如果你不捅,那以后定会全家暴死,你的灵魂会永远被灼烧!”
宋伯玉眸子冰冷而快意,从空着的那只手从腰后抽出一截断擀面杖,笑嘻嘻的捅了捅铜尸傀帝:
“你还挺听话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好不教育教育你这孙子,免为其难的捅你几下。不过你这将死之人,也配诅咒?”
说罢,宋伯玉的表情变得异常冷酷,疯狂的用人鳄獠牙穿刺,污血溅了一身。
人鳄獠牙在此时又生出暗绿色鳄形,似乎想自陈腐的历史中复苏。
银芒在雪白的獠牙上一闪而逝,与雪白精英的獠牙浑然一体,引动了宋伯玉的眉心。
早已异变的杀道真意此时直接流转,附着在人鳄獠牙上, 竟让宋伯玉在此刻获得人鳄獠牙积蓄千年的滔滔杀意!
他的状态十分奇异,恍然若梦,残月高悬,此处梦境,只有宋伯玉、人鳄獠牙和正在受穿刺之刑的铜尸傀帝全向月。
现实中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剥离,只有残月永恒!
宋伯玉的动作依旧机械,好似无情的穿刺机器,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刚刚获得的滔滔杀意上。
人鳄乃是荒古异种,恐怖凶兽,其最锋利的獠牙,本就制造了大量杀戮,同时也裹挟了大量恶念。
他自身质变的杀道真意,尚不能将如此多的杀意、恶念分离并完全消化。
梦境穹顶的残月洒下柔和的光辉,将那滔滔杀意恶念包裹,渐渐变成一颗漆黑的气泡,悬浮在宋伯玉的身旁。
“又一个梦境?完全不同的颜色, 会有什么效果?”
宋伯玉刚刚自语完,残月就洒下银色月辉,化作一颗颗晶莹的鹤形古字, 明明不认识,但宋伯玉一看就明了其意。
“杀意、恶念、怨恨与执着,人鳄为主,铜尸傀帝残魂为辅,加之无数被猎杀者残念,共同缔造的一处梦境试炼场?
进入这个梦境中,有一定危险,但也有大量益处,能磨砺神魂,提炼纯粹杀意,这绝对是大造化!”
梦境之中的宋伯玉抚掌大笑,伴随着他的笑声,梦境噼里啪啦碎裂,他的意识回归现实。
污血已经溅慢宋伯玉全身,他嘴角上扬,神秘微笑,不停的用雪白晶亮的人鳄獠牙穿刺铜尸傀帝全向月,此时全向月已经没有什么完整的尸样,只是一团碎肉。
碎肉中似乎隐约有金色光耀,微微闪烁,这样的场景,说不出的惊悚和诡异。
武晏、杜人龙二人稍微治疗了自己的伤势,就飞到宋伯玉的身边,踌躇犹豫,不敢轻举妄动。
“这小子,不会是如邪了吧?他看着没问题,但人鳄獠牙岂是这么乖巧听话的禁器?”摸了摸胡子,杜人龙惊疑不定。
武晏很生气,冷哼:“别瞎说,你用神识仔细观察,这孩子的神魂很纯净。他应该是大喜大悲过度,有些失神了,你们想办法把那禁器回收,我来唤醒他。”
舒敏点点头,面容苍白,摇晃着去捡起陶罐,再折返回来:“伯玉这孩子兴许有人鳄血脉,才能压制住这獠牙。他与这个养尸邪修可谓是生死大仇,父母因其而死,自己也数次险死还生,此时这样,也属正常。”
说着,她将陶罐放在地上,用完好的左手抓住宋伯玉的手腕,猛的按在陶罐中。
一阵尖利的吼叫传来,似乎是某种远古凶兽的不甘,但很快就变得微弱,最终盖子一封,彻底没了动静。
“这次的人鳄獠牙封印异常顺利啊,这个宋小子,还真是个有运势的小家伙,如果不是他在,咱们恐怕都得变成铜尸傀帝的祭品。”
杜人龙摸了摸胡子,笑吟吟道。
状态同样凄惨的陈道荣也笑了笑:“他确实是有神奇的运势,夏天遇到的时候,我还以为他阴灵气入体死定了,不想现在不但活蹦乱跳,还救了咱们一命。”
就在几人说话间,一道乌光横空划过,直接坠入铜尸傀帝碎肉堆,原来是那黑毛老鼠。
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黑毛老鼠直接叼起碎肉中散发金色光芒的物体,一溜烟的跑了,速度之快,简直比得上武晏的木偶化虹术!
众人傻了眼,杜人龙差点揪掉自己的胡子:“畜生到底是畜生,竟然把铜尸傀帝身上最珍贵的东西给偷了。它拿走的可是低阶帝尸玉髓啊,若将此物上交朝廷,咱们所有人都会获得不菲奖赏!”
武晏眯着眼,盯着黑胖老鼠离去的方向,沉声道:“异类终究是异类,只是偷盗不伤人,就算不错了。这种黑毛老鼠,似乎是传说中的盗宝灵鼠?我好像看过,这东西应该是……”
说到这里,武晏忽然沉默,他想起来一段传说,盗宝灵鼠,并非天成,乃是人造。
陈道荣和舒敏二人对这种灵鼠不太了解,见那乌光已经消失不见,二人一致说:“别管什么灵鼠了,咱们抓紧离开此处!”
杜人龙则皱眉沉思,他年龄很大,阅历颇丰,年轻时候曾经听人说过此鼠。
“对,抓紧走!此鼠乃是修士用秘法炼成的,它背后必然有人操纵,咱们在这里再待下去,会异常危险。取走铜尸傀帝剩余血肉,作为咱们诛杀铜尸傀帝的证据。”
一边说着,他一边取出一个漂亮的青玉瓶,掐了个决,对地面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