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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迫感顶的几个字就憋在嗓子眼儿里,可是一想自己的气势不能比人家低,硬撑着嗓门踮着脚尖,抓着魏弘之的衣服领子:“你可以走了!”
    “那你呢?”魏弘之声音低沉。
    “我啊,我要成亲啊。”奉禄故作轻松,“李首富就那么一个女儿,要是我和她成了亲,以后帝都城北的香料生意就都是我的了!”
    “你说的实话?”魏弘之进步紧逼,“那那天晚上……”
    奉禄神情慌乱:“什么晚上?”
    “好,很好……”魏弘之忽然笑了,“银子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奉禄拿出算盘,晃了晃,清脆的玉石声,每颗珠子因为长时间的摩挲而变得非常的润泽,“嗯”
    “算盘是谁送的?”魏弘之却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奉禄头也不抬:“忘了”说完却有些奇怪这个人怎么问了这个一个问题。可是抬头去看魏弘之,却发现那个人已经背过身走了出去。奉禄忽然觉得心下有些慌乱,可是话要出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真的用半个城的生意去换一个自己哥哥喜欢的男人么?这么明显的答案,奉禄却有些迟疑了。
    一晃就过了将近两个月,只是,奉禄这亲却仍旧没有成成,原因是李家的姑娘竟然和人私奔了!不过那李家人觉得挺丢人,主动退婚,这生意也分了奉禄三成当做赔礼。奉禄并没有说什么,虽说生意做不成了,可是心下竟然有些庆幸。
    而且主祭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帝都。而一直忙退聘礼的奉禄却不知道这件事儿,或者说是他是下意识的在躲开这件事儿,所以当他知道自家哥哥已经好好的呆在神殿里的的时候,急忙扔下一堆生意就跑到了神殿。
    “你……你怎么回来了?”奉禄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就去是南海看看,然后就回来了。”奉子尧招呼着眼前的人,又拿出一包老婆饼,“喏,你最爱吃的,这是在南海买的。口味和这边的不太一样。”
    奉禄看着眼前最爱吃的东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那……魏弘之呢?”
    “他是南海的神子,难道你都忘了么?”奉子尧一句话,却让奉禄眼神更迷茫。奉子尧叹气,“小时候大家都叫他弘儿。”
    “你是说……”奉禄眼睛豁然睁大!双手抓住奉子尧的手,“弘儿不是个女孩儿么?”
    奉子尧无奈的摇头:“那时候他才五岁,而咱们那时候也不过八岁,上哪儿知道这事儿去!这事儿我也是去了南海才知道的,我当初给他赎身无非是想让他带我去南海而已。”
    “我!我要去找他!”奉禄急忙起身,可是却是一阵头晕,奉子尧吓了一跳,他本身也会一些医术,连忙扶着奉禄坐了下来,又去帮他诊脉,可是这脉一诊不要紧,把奉子尧吓了一大跳。
    “大哥……怎么了?”奉禄看着奉子尧的脸色,也吓了一跳。
    “……你有了?都两个月了……”奉子尧脸色有些不好。
    奉禄一听脸色更不好,沉吟半晌:“哥……我要去找弘儿,就算你喜欢他我也要去找他!”奉禄神情除了对银子之外,第一次这么坚决。
    “谁告诉你我喜欢他的?”奉子尧哭笑不得。
    “……不是么?”奉禄有些傻眼。
    “要是喜欢他我还回来干嘛?”奉子尧敲了敲奉禄的额头,“去吧,我帮你开几副方子,你自己多注意身子。”奉子尧又揶揄道,|香t第“你可得把他带回来哦,我大侄子可不能没有父亲呢。”
    奉禄昂着下巴:“哼,他卖身契还在我这儿呢!而且还把‘货物’放我这儿了!这事儿可得好好掰扯掰扯!”上次他走的着急,所以这卖身契他也根本没给奉子尧。
    “好好,你个财迷!”奉子尧无奈的摇了摇头。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颠簸了大半个月,奉禄这肚子也有些明显了,加上又是孕吐还有晕船,所以人憔悴了很多,终于踏上了南海的土地上,奉禄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那个人了。万一弘儿喜欢的是自己的哥哥怎么办?万一弘儿做了神子之后便不再想要凡世间的情爱了怎么办?奉禄再次迟疑了,可是看了看手里的按着魏弘之手印的卖身契,给自己打着气,老子可是债主!是来上门要债的!
    来到南海神殿,奉禄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可是后果却不好,是被人抓住了。
    “喂!我是来找魏弘之的!”奉禄被人背着胳膊,压到了大殿里。
    “神子的名字是你能说的么?!”那人厉声道。
    “发生什么事儿?”一个清冷的声音在石阶上响起,那人一身白色扩口衣袍,一头漆染的长发只用五色双指并粗的彩绳松松的绑住了发尾。
    奉禄看到来人大声喊着:“弘儿!是我!”说完想要挥手,可是却被人抓的更紧。
    魏弘之扫了来人一眼,衣袖一挥:“放开,这人是虞国主祭的弟弟,难得来我南海游玩,尔等要好生对待。”说完人便转身。
    刚被人放了胳膊的人急忙上去就抓住了魏弘之的衣袍:“弘儿,是我。”
    “要是这里的路不是很熟,我会安排人带你去游玩,做生意也是可以的,但是要有通关的文碟。”魏弘之不着痕迹的扯过自己的衣袍。
    奉禄被魏弘之的态度激怒,伸手就从怀里掏出魏弘之的卖身契放在魏弘之的脸前,一副大爷的样子:“你还欠我的银子呢!”
    魏弘之眼神微冷,盯着奉禄的眼底:“银子就那么重要?”魏弘之再次问道,言下竟有些阴狠。
    “……是!”奉禄挺着胸,“你得还债,还有……”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被魏弘之拦断。
    魏弘之突然怒声对一旁的人道:“给这位公子取一千两银子!”说完一甩衣袍便进了神殿。
    奉禄指着自己肚子的手僵在半空,一旁的随侍从未见过自家神子发这么大的火,吓了一跳急忙掏出银票塞到奉禄的怀里:“你赶紧走吧。”
    奉禄手里拿着银票,忽然扬手就给撕了!愤怒的指着魏弘之的后背大声骂着:“你以前答应要做我媳妇儿的!算盘还是你送的呢!你怎么反悔了!而且我连孩子都有了!”奉禄边骂边哭,最后坐在石阶上就嚎啕大哭起来。什么没良心,负心汉,最后就连不守妇道都骂出来了。
    “你说什么孩子?”魏弘之坐在奉禄身边将哭的一抽一抽的人的脸掰向自己。
    奉禄冷哼,可是这张可怜兮兮的脸让这气势去了大半,也不说话,就闷着脑袋。
    “你……有孩子了?”魏弘之精通医术,上手一号脉便知道。
    奉禄垂着眼,硬是扯过自己的袖子,赌气道:“不是你的!”其实有孩子也不怨他啊,他虽然知道奉神族有可以防止人受孕的药,但是那天两个人上了床后来他心里又是惊慌又是别扭,还有些狂喜,加上魏弘之和自家大哥的样子,他心里还在一直担忧魏弘之是不是把自己当做了自家大哥的替身,毕竟两个人长的一样,所以这事儿也就被他放在了脑后。
    魏弘之将人一把抱了起来:“其实,我……等了你好久。”
    “等我干嘛?”奉禄冷哼。
    “等你来娶我,一直等了十四年两个月零十天……”魏弘之埋首在奉禄的颈间。
    “……对不起,我忘了……”奉禄面露尴尬。
    “嗯,所以我去找你了……”
    “谢谢你来找我……”奉禄眼泪又掉了下来。
    “也谢谢你来找我……”魏弘之对怀里的人粲然一笑。
    后来魏弘之主动放弃了神子的身份,随奉禄回到了虞国。放弃神子的身份,便意味着失去万民敬仰的地位,奉禄有些担忧,魏弘之揽着已经有五个多月身孕的人:“你以前说过要养我的。”
    奉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豪气干云道:“嗯,好说。”
    回了帝都,魏弘之继续当他的琴师,只不过邀月阁的人都知道这人是自家主子的男人,也都改口叫魏主子。只是,自家主子时不时的拉着人一脸迷恋的喊着美人美人,啧啧,真是有伤风化啊。
    三个月以后,奉禄产下一子,魏弘之为其取名魏子枫,又名奉舜华,乳名元宝。
    七年之后,奉禄再次有孕,差点难产才生下一名男婴,足足有八斤,气的奉禄扬言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孩子出生后,魏弘之为其批命,说其一生受尽荣宠,为怕其折命,所以取名奉天,意思便是其命奉行上天的旨意。
    再三年后,奉禄有意外怀有身孕,生于南海,取名奉水兮,此子后承袭奉家除邀月阁外所有商业,当然,包括养他的两个到处游山玩水的爹。
    “这是我承诺你的事情。”魏弘之拿出一个小瓶子,“这个药吃了以后便如死人一般,而且死状如人耗尽元气。而且,你‘死’后,舜舜会接下主祭的位置。”
    奉子尧接过瓶子,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儿:“你这么骗他不怕他知道了生气?”
    魏弘之没有接话,倒是看着奉子尧:“阿禄有舜舜的事儿当初你不是也没有告诉我?”对于这件事儿魏弘之一直耿耿于怀。
    “他毕竟是我弟弟。而且当初李小姐的事儿……”
    魏弘之抬手打断奉子尧:“主祭大人,你该上路了,找一个真的爱你的人,你便知道这世间情爱之事,至于李小姐,她虽平凡一生,但子孙满堂,如果跟了阿禄便会红颜早逝。”
    “那舜舜怎么办?”奉子尧有些担忧。
    “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该遇见的人,有的时候一些手段只是助益而已,并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魏弘之难得多言,一言点破眼前人的困惑。
    元v二十五年,主祭奉子尧仙逝,身为候补祭司的奉舜华即位。
    元v四十年,奉天与身为静王爷的重宁远成婚。
    “你说天天嫁给那个狗屁王爷能成么?”身在南海的奉禄还在担忧奉天。
    魏弘之把玩着人的头发:“他不祸害那个王爷就好,你放心吧,他们的八字我批过。”
    “怎么讲?”
    “佳偶怨成欢喜冤家”
    “那咱们?”
    “你猜……”魏弘之翻身覆上身下人的唇,伸手拉下帷帐,掩住一室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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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二番竹马情事(奉爹篇)
    那一年奉禄和奉子尧八岁,一个将会是奉神族的下一任族长,另一个将会是虞国下一任主祭,而魏弘之五岁,是南海神殿的下一任神子的候选。
    “小美人儿”因为二人的天资相仿,又是双生子,所以二人都被带到南海锻炼修为,然后再看两个人的修行如何,最后再决定哪个做主祭,哪个做族长。可是这奉禄自小便是个小流氓似的,小小的年纪便调戏了人家的候补神子。
    五岁的魏弘之粉雕玉琢的跟个小瓷娃娃似的,抓着双髻,唇红齿白的,加上这奉禄和奉子尧都只有八岁,而且魏弘之自小便是个闷性子,所以奉禄就自然把人家当做了小女孩儿了。
    奉禄闲暇的时候就天天追着人家屁股后面喊着“小美人儿”,那魏弘之每次听完都会忿忿的把人推倒,奉禄也不恼,爬起来还是一脸色痞似的摸人家的脸:“长大你给我当媳妇儿呗?”
    小小的弘之皱着眉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人严肃道:“神子不能成亲。”
    “嘁,等我长大了,赚好多好多的钱,然后我就把你娶回家!虞国很好的,比南海国要大很多!”小奉禄挺着小胸脯,又吧唧亲了人家一下,一脸神秘兮兮的道,“因为就你能分清我和哥哥啊!”只有八岁的奉禄总喜欢假扮奉子尧,鲜少有人发现,除了眼前的这个小人儿。其实,这个不能说是缘分什么的,主要是奉禄这么骚扰人家,人家能认不出他么!
    只有五岁的魏弘之有些被说动了,却又很犹豫:“听说虞国在很远的地方……”南海的神子不若虞国祭祀的选拔,他们都是自小便由上一任神子由新生的孩童中选出,然后便入了神殿,之后就再不可出神殿,直至老死。除非你主动放弃神子的身份,但是在南海国,神子的地位是凌驾于皇帝之上的,一家人也是以自家孩子能被神子选中为豪,所以这人一旦入了神殿,那代表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个氏族的荣耀。
    “等我赚好多钱了,我就来接你,到时候要给我当媳妇儿哦。”小奉禄又拿出自己最爱吃的老婆饼,硬是塞到了小弘之的嘴里,“呐,你吃了我的东西,你就说话就要算数!记得等我哦!”接着又和人细数虞国有多么多么的好,就想着把这个小美人拐回家当媳妇儿。
    小弘之看着眼前比自己高的人,呐呐道:“可是我……”
    只顾着吃的小奉禄打断了小弘之:“我和你说哦,虞国可好玩儿了,而且我以后要开一个大大的地方,专门放好多好多的美人,但是他们一定都没有你好看。”边说边伸手捏去挂在小弘之嘴边的碎屑,又放在了自己的嘴里,“弘儿,你一定要等我赚好多的银子哦。我家很大的,我还有一张很大的床哦,我以后还想赚好多银子,你还要给我生好多的小孩儿哦。”
    小弘之还是很犹豫:“我……”
    奉禄又吧唧的亲了人家的小脸儿:“你要记得哦!呐,我们拉钩钩,你要记得等我哦!”小弘之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被拉过了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弘儿要做阿禄的媳妇儿,反悔的是小狗。”
    小弘之看着自己手,抬头刚要说话,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跑跳的去告诉自家哥哥了,小弘之喃喃道:“其实我是男的……不能做生小孩儿……”
    可是第二天奉禄就和奉子尧回了虞国,于是等奉禄知道他的“弘儿”是个男的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年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奉禄只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小美人托人送过自己一个玉质的算盘,那时候的奉禄已经忘了那个还在南海等着他来娶的“弘儿”,那时候的奉禄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弘儿”……
    数年之后,奉禄在南海奉子尧的家里。
    “你知道魏弘之当年骗你的事儿?”奉子尧小心的开口。
    奉禄无所谓的耸肩:“你‘死’的时候我就想到了。”
    “那你……不生气?”
    “他等了我十四年,骗我一次却只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奉禄边说边拿出小算盘,然后又垮了脸,“完了,又赔了……”
    “什么赔了?”清冷的声音从奉禄背后响起,吓得奉禄一个激灵把算盘收了起来,他家弘儿可是吃算盘的醋啊,堆笑:“没,就是皇太后那个老女人不给银子的事儿。”
    “奉天又生了?”一旁的奉子尧一听这个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这个好多年没见的侄子已经生了四个了吧,怎么又生了?
    “是啊……”奉禄摇头叹气。
    “这次生哪儿了?”奉子尧也听说那奉天一直想把孩子生在自己殿里的事儿,这不本来不想生了,就为了把孩子生在自己殿里,于是俩夫夫竟然又要了个孩子!
    奉禄一只手捂着眼睛:“弘儿,我不想说……”
    魏弘之面露无奈:“皇家猎场……”快生孩子了还不老实的,也就是他家天天了。
    “噗……”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大家是不是都不太喜欢上一个番外?挠头,反应都好冷淡……_
    下面是温温和“渣”帝的故事,看完不许打人的~!顶锅盖跑~~
    下面是传说中的15番:温热寒凉 简介:“你……和我回去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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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温仁刚醒过来便看到眼前五官深邃的男子一脸狂喜的看着自己,他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撤了一下,却差点从床掉了下去,反而被人抱在了怀里。
    “别动……胎息刚稳定。”姬扬将人按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掖了掖。
    温仁听到姬扬的话,眼睛里都是慌乱:“孩子?”然后又抱着被子躲在了床边,离姬扬远远的,神情慌乱却又有些呆滞:“孩子?孩子不是早就没有了……么?”
    “你怎么了?”姬扬眉头锁的紧紧的将人拉到怀里,“你怎么了?”又回头大喊,“冯至!冯至!来看看!”
    刚窝在火堆旁睡着的人刚睡下又被给吼醒了,吓得一个激灵:“啊?着火了?哪儿哪儿?”
    阿达拎着人的衣领就把冯至提起来扔到了床边:“这儿……”
    冯至差点扑到了床上,看着床上的人脸色煞白,这也清醒了,伸手摸了一下温仁的脉象:“好多了,只是身子还有些弱,还得好好调养,腿也是要坚持针灸一个月,而且以后不能着凉。”
    “那……孩子?”姬扬几次欲言又止,才问出口。
    “哦,孩子啊,孩子算是保住了,不过他的身子太弱,加之之前小产过,一定要注意。”冯至回道。
    姬扬轻点了一下头:“以后你就留在魏宜大营吧。”
    “……”刚要打哈欠的冯至嘴僵在了那儿。
    阿达把人带了下去。姬扬看着呆愣在自己怀里的人,紧蹙的眉头一直没有展开:“之前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温仁眼神空洞听到姬扬的话直直的望进了姬扬的眼底,带着一丝不解还有悲戚:“不是……你让人打掉的么?”
    “什么?”姬扬眼睛豁然大睁,难以置信的看着温仁,“寡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温仁一双本是温润的眼底如死灰一般,轻声道:“哦……”人有些木然仿佛说那些话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姬扬看到人这个样子,终于把之前心下的疑惑说了出来。
    温仁抬眸冷笑:“当年?不就是我想借着你摆脱奴隶的身份,然后被你发现一个男人有了你的孩子,被打掉了孩子!又被送给了别人么!”温仁一反之前的样子,整个人有些极端的冷意。
    “寡人当年根本不知道你是奉神族的事儿!”姬扬也火了,“当年不是你因为寡人不承认你的身份,你便爬上别人的床么!”
    温仁听到这儿愣了一下,忽然就知道怎么回事儿,眼神忽然黯淡下来,一只手掩住了眼睛,脸色更加苍白:“……别说了”
    姬扬以为自己说中了,可是却仍然想听温仁亲口说清楚,眼里都是暴怒:“你给我说清楚!”
    温仁脸色苍白看着姬扬,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想听我说什么?说我当初对你一见钟情却又想利用你摆脱奴隶的身份?恰巧你也看上了我?还是说后来六王爷发现我对你忠心耿耿所以他看自己想利用刺杀你的计策不成,所以就拿我来刺激你?又或者说说我故意有了你的孩子,却被他冒着你的名义以我身份卑贱而把我的孩子打掉了,并借此想让我恨你?再者还是要说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打着你的名义把我送给别人?”温仁声如泣血,越说眼底的悲戚越大,说到最后,声音又低了下来:|香t第“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姬扬被温仁的话镇住了,之前他一直不知道那六王爷也觊觎着皇位,反倒在自己登基之前帮过自己,如今想想那六王爷在自己第一次出战西北的时候貌似就假意支持自己,而在自己走了之后便鼓动朝中各大臣,这么算起来,那六王爷当初帮助自己无非是想利用自己铲除其它的异己罢了。而温仁的话前面的话让姬扬整个人都如遭雷亟,可是让这个草原的苍狼最触动的却是最后一句话。
    “寡人……”姬扬知道温仁说的都是实话,因为六王爷现下的行为已经说明当初他动机是什么了。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这都怨谁呢?现在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可是当初自己在那六王爷装作痛心疾首他给自己送了个卑贱的奴才而将眼前人的腿打折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他只记得他在看到温仁在别人床上的时候就已经都气疯了,可是那时候只是认为他是个贱人!对!为了摆脱奴隶籍的一个为了什么都可以做的贱人!自己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为这种人心动?笑话!实在是笑话!是啊……最后,自己真的成了笑话。后来呢?将人放在了马厩,任其自生自灭,可是,他知道,自己心里却一直没有忘了这个人。当初马厩那场大火,不仅烧了他企图吞灭虞国的野心,也烧了他那自认为这辈子都不会触及感情的心。
    温仁说完之后似乎就脱力了一般,瘫坐在床沿:“皇上,你让我走吧……当初我利用了你,后来我救了你一命,就当我们扯平了,以后互不相干了好不好?”
    “不许你走!”那句“互不相干”让姬扬眼神慌乱,可是他的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决,看到温仁的样子又缓和的道,“……你先呆下来养身子吧……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姬扬不知道自己心下到底是什么滋味儿,但是他知道他只想把这个人留下来,或许当初伤害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是他绝对摆脱不了责任!当初他心下也有些知道这个人要借自己摆脱奴隶的身份,可是那个时候他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却也对这个人感觉与他人不一样了,他并非不想给他一个名分,而是还未等他给温仁一个惊喜,却被这个人给了个“惊喜”。
    温仁听到姬扬说孩子,以为是这个人想要孩子,眼珠动了一下,呐呐道:“好”,这个孩子就当做是两个人的结束吧。可是温仁不知道的却是姬扬根本没把这个孩子放在心上,那只不过是想挽留他的一个借口而已。
    后来奉天和重宁远的到来让姬扬松了一口气,一方面是重宁远领兵让他的赢面更大了一些,另一方面就是奉天。因为奉天这个人虽然没有个正行,但是姬扬知道温仁应该和这个人聊得比较来,就像冯至说的那样,这样闷下去,不仅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就连大人也容易出毛病了。
    战局在重宁远的帮助之下扭转的很快,加之那六王爷并非什么贤良之人,而姬扬虽说最近两场战事失利,但是在魏宜的民众中的威望还是在的。
    而这段期间温仁一直是和奉天呆着军营里了,看到温仁渐露笑意,姬扬蛮感谢奉天的,不过前提是奉天不总拿话刺激他。
    “呐,你看咱们同时站着喝汤,我的肯定是洒在肚子上,你的就直接洒在脚上了!”姬扬和重宁远刚进了营帐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然后就看到挺着个大肚子的奉天让温仁再多吃一点儿。而温仁不知道是不是身子太弱的原因,而且孕吐还特别的厉害,根本不像一个有了身孕的人。
    重宁远无奈的望着自家的那口子,然后二话不说便把他家的那个活宝抱走了。
    姬扬看着那二人的互动,忽然有些歆羡起来,又看着站在一旁的温仁,两个人脸上都有些尴尬之色。这段时间,姬扬一直护在温仁的身边,因为冯至说人晚上腿可能会抽筋,加上温仁腿本身就不是很好,所以每次征战回来姬扬都会守在温仁的身边睡。可是一般那个时候温仁基本都是睡着的,所以这还是自那次两个人谈话之后,第一次两个人面对面。
    “吃了么?”
    “战事如何?”
    一时之间两个人却同时开口,这厢更尴尬了起来。
    “啊……”温仁忽然惊恐的喊了一句。
    “怎么了怎么了?”姬扬吓了一跳,急忙将人抱上了床。
    “肚子……”温仁脸色煞白。
    姬扬急的额头的青筋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急忙跑出营帐到处去找冯至。给其它几个人也吓了一跳,就连另一个正吃饭的大肚子也让重宁远抱了来。
    “怎么了怎么了?”奉天扶着腰站在床边一脸急切的问道。
    先到一步的冯至如今已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了,一脸无奈的道:“……胎动”
    “……”奉天看着一旁姬扬还挂着担忧的脸扑哧就笑了出来,依靠着重宁远,“不行了,笑死我了……”重宁远脸上也憋着笑。
    “……你们不会是做的太多了?然后孩子抗议了吧?”奉天一脸揶揄的看着两个人,其实他心下当然知道这两个人一直闹着别扭呢,不过他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果不其然,这一话出,让两个人都闹的更尴尬了,重宁远刚要打个圆场,谁知道冯至却又插口:“啊!我差点忘了,其实这适当的房|事是有助于以后生产的!否则虽然温仁也是奉神族的人,但是这男人毕竟和女人不一样,所以适当的房|事是可以的,尤其是现在温仁的身子也无碍了。おe”这冯至也不知道两个人的过往,只是看这姬扬对温仁这么上心,就以为是和自家主子与皇帝是一样呢,夫夫间么,难免有些小龃龉。
    “你是说……适当的房事有助于生产?”温仁脖子根都红了,倒是姬扬听说对温仁身子有好处,又问了一下。
    “是啊,不信你问……”冯至刚要指着自家主子,就被奉天一个眼刀把冯至的脖子瞥的缩了起来。
    “远远,咱别打扰人家休息了。”说完奉天打了个小哈欠,便让重宁远扶着自己走出了营帐。
    冯至一看人都走了,也干笑了一下:“那什么,陛下……您慢慢来……”临走来扔了一盒药膏放在了床上,温仁的脸更红了。
    姬扬刚要动,这时候阿达却进了帐篷,打断了两个人的尴尬:“主子,有人找温仁。”
    “谁?”姬扬轻咳一下不着痕迹的把那药膏收了起来。
    “一个叫金山的。”
    “金山?”姬扬听完这个名字,眉头蹙了一下,怎么这么耳熟,又转头对温仁道,“寡人先去查营。”
    温仁轻点了一下头,可是脸上却带了些欣喜和心不在焉应着姬扬。
    姬扬刚往外走正好看到一个穿着虞国士兵服的人往这边走,一看就是那种忠厚老实的人,那人看到自己先是愣了一下,又俯身道:“草民见过皇上。”
    “嗯”姬扬听到这个人的称呼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却也没追究,心下有些乱就往自己的帅营走去。其实金山是因为以前是在魏宜军营呆过,所以见到姬扬下意识就行的魏宜的礼。本来他和温仁都到了虞国,但是后来温仁的腿治好之后竟然要随西北大军去西北,出于无奈,金山也跟了去。后来他只知道温仁是被皇上带走了,还以为是因为奉天想见温仁了,后来他随军北上,才知道原来温仁是又被送到魏宜皇帝这里,虽然他对温仁和烨帝之间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知道那是温仁心底的一个结。
    在看着军事布置图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忽然脑中闪过奉天以前说过的话:“金山啊!是和我们一起那个人啊,人对温仁不错。看样子,两个人关系匪浅呢。”然后,姬扬脑中只剩下那句“关系匪浅”了。
    等姬扬纠结的差不多了,发现外面的天色已晚晚了,想着那个人应该也没有吃饭,所以就往温仁住的地方走去,可不承想,刚进了大营正好看到那个叫金山的男人正在帮温仁揉按着腿,而温仁一脸柔和对那人说着话。
    姬扬脚步一顿,转身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