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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吧。
    奉天看到重宁远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吭声,暗自平息着自己体内的热潮。不一会儿的功夫,注意力又被那杯酒吸引了过去,趁着重宁远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一把拿过那杯酒,便一饮而尽。嗯嗯,滋味不错,奉天有些享受的眯着眼睛。
    重宁远一抬头就看到这个样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起刚才这人的异常的主动,重宁远的慵懒的轻眯着双目微睁:“对了,你最近听到过什么没有?”比如……要纳妃或者封后之事。但是,重宁远并没有明说。
    正在回味着的奉天一头雾水:“什么?”
    “没事儿……”重宁远忽然又想起一个他一直没有问的问题,“你当初是怎么从大营逃出来的?”
    “魏宜?”眯着眼睛喝的一脸享受的奉天抬眼看了重宁远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就是着火了啊,然后我们就逃了。”又给重宁远倒了一杯酒,“你知道我在魏宜的大营?”
    “嗯……”重宁远接过酒杯,小酌了一口。
    奉天眯着眼睛看着重宁远,忽然窜坐在重宁远的腰腹间,作势就要上去掐着重宁远的脖子:“知道你还让我在那鬼地方呆那么久!”
    重宁远难得心情好,听到这大不敬的话也不怒,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身底下,单手擒着奉天的一双手腕子放在奉天的头顶,眼底泛着一丝危险之色,面上却还是带着丝笑意:“朕的好公子,难道你不记得你是在哪里被抓的了?还要我提醒你么?嗯?”最后一个尾音听的有些微醺的奉天打了个激灵,里面一脸谄媚的揽着重宁远的脖子:“远远呐,要不咱别等晚上了。”该死,他怎么忘了那一茬儿了。
    重宁远笑着摸着奉天的小腹:“难道你想早日怀上龙嗣?”这个,还是看造化吧。
    “……呵呵。”奉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是因为想起自己那天说奉神族生子的假话,而重宁远却以为是自己说中了。
    重宁远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淡笑了一下,翻□坐在一旁,唤来慧明为二人更衣,一起去了那晚宴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o(s□t)o,有人在看么?
    27、愚者千虑
    最近这几天离健离将军府上异常的热闹。
    “离将军,恭喜恭喜啊。”李大人趁着过年拜访的日子,赶紧上门巴结着这位最近新皇上任后便走红运的人。
    那离健也是满面红光,捋着胡须:“哈哈,您过奖了!承蒙皇上器重啊!”
    “如今过了年,令嫒就要入宫了!以后离大人可就是圣上的泰山了,可要多关照我们这些老朋友啊!”这礼部亲自承办的事儿,作为礼部的重臣,这些事儿自然是知道的比别人早。
    离健笑的本就不大的眼睛眯的变成一条缝儿:“哪里哪里,大家都为圣上办事,当互相照应才是。”
    两个人相视大笑。
    送走一群打着拜年幌子,实际是来巴结的官绅们,离健看着满屋子的各种贺礼笑的合不拢嘴。
    “洛儿啊,你看,这个是夏大人送的,就是上次为了他儿子向你提亲的那个吏部侍郎。”离洛指着一颗夜明珠对着自己那即将入宫的女儿说道。
    话说,那离健一个莽夫,长相粗鄙,但是生的女儿却是天香国色。那离洛坐在一旁看了一眼的夜明珠,却是没有半点的欣喜之色:“那夏大人的公子,不学无术,仗着父亲有几分能耐,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还是我家洛儿有远见。”这离健子息单薄,只有一儿一女,小儿子如今才五岁,长的比较肖像于他。比起来,他还是比较宠这个已经过世的大夫人所生的女儿。
    “那景天公子到底长的什么样子?”离洛忽然问道。
    说到这个,离健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上次静远帝除夕夜宴请所有五品以上的大员,离健自然也在其中。那天和静远帝一起出席的便是那现今后宫唯一一个嫔妃――景天公子,也就是当今天子还是王爷的时候娶得主祭大人的弟弟。说起来,刚开始朝上都传遍了,说是当今天子对这个景天公子是如何的喜爱,不仅。到了那边疆,更是将那人好好的护了起来。离健也是一直好奇那个人长的什么样来着。自己的女儿可是当初静王妃最有力的竞争者,要不是中途杀出来的那个人,自己现在早就是国丈了。可是见到了那个人之后,在失望之余却是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但是那个景天公子看起来对自己有些偏见,见到自己的时候脸色有些阴沉。当然,离洛都将这归结于自己的女儿将要入宫了,那景天公子对于自己的嫉恨。
    “长的自然没有我的洛儿好看。”离健这句话倒是没有一点偏袒。
    “唉……但是这皇后之位,估计是非那景天公子莫属了吧。听说皇上十分的宠爱于他。”这些话关起门来,自然是可以说的。毕竟,哪个入了后宫的女人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如果是男人入了后宫,也会有那个想法。当然,某些人,除外。
    “咱们虞国建国百余年,从未有过男后,再说他本是正王妃,如今皇上却没有让他领了凤印,想必是没有让他坐那个位置的打算吧。再说了,那奉神族是否能以男人之身受孕都是未知的,如果你入了宫产下龙子,这母以子贵,自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别看这离健打仗不行,但是这官场中的勾心斗角他可是谙熟于心。
    “爹爹一番话,让洛儿茅塞顿开。”离洛经过离健的开导,豁然开朗。自然,那景天公子也不放在了心上。
    另一边,这奉天本是大年初四的生辰。这天近晌午,奉舜华入了后宫,打算去给奉天过生辰。兄弟二人自从西北之战,便好久没有好好聊过,只是在大年初一的祭天典上匆匆的见了一面。
    “大哥……怎么这么早?”奉天揉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人。
    这次奉舜华有了经验,倒是没掀被子:“这都快晌午了,什么时候我来,你能是清醒的?”奉舜华有些泄气了。
    “嗯,起来也没什么事儿干,起来那么早干嘛?”奉天围着被子看着奉舜华,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我们主祭大人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啊!”
    “今儿是你的生辰!你这个都不记得了?”奉舜华忽然觉得自己来的有些多余。
    奉天揉了揉眼睛,神情还有些呆滞:“啊……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奉天一拍额头。
    奉舜华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角:“你天天在宫里都干嘛了?难道都不去给皇太后请安么?”
    “请安?请……什么安?”奉天满脸疑问。
    “……”奉舜华决定换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最近要册封后妃了?”
    “嗯?”正在让慧明伺候自己穿衣服的奉天,顿了一下,慢慢转过头,“你说什么?”
    “封妃!离健的女儿!离洛!你天天在宫里到底都干些什么?”奉舜华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奉天皱着眉:“你是说那个离健!?封了什么鬼将军的离健!”
    “……重点不是离健好不好!”奉舜华无力的叹息道。自己弟弟的耳朵都在听些什么?
    “那个老东西!”奉天咬牙切齿!
    难得见奉天生这么大的气,奉舜华有些诧异:“他怎么惹你了?不会是因为人家的女儿长得比你好看吧?”
    “……当然不是。”这梁子自然就是他上次从魏宜大营逃出来的时候结下的,当然,这种丢人的事儿,他可不想告诉自家大哥,尤其是胃胀气还有那个飘香院。
    奉舜华看奉天没有要说的意思,也便没有追问,只是忽然有点好奇他对这事儿是怎么看的了:“这事儿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奉天疑惑的看着奉舜华。
    “你别跟我装傻!你对皇上纳妃这事儿怎么看?”虽然他无心于朝政,并不是想从奉天的地位上得到什么,只是自己这个弟弟,这个性格,要是和那些女人一起,虽然不说吃亏,但是这个跳脱的人,谁知道会做出什么难以收拾的事儿来满足他那点儿不为人知的坏心思。
    奉天身上穿的是松松垮垮的外袍,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右手拄着桌子,摸了摸额头,像是在想什么,然后有些好笑的对着奉舜华道:“这事儿,不归我管,再说,我也管不了吧。”
    “你……你难道没想过……咳咳……不吃子息么?”奉舜华选择了一个比较含蓄的说法。
    “没有。”奉天摊了摊手。
    奉舜华深叹了口气:“我在和你说真的。现在这后宫还没有后主,如果说那离洛入主后宫,难保最后成了皇后的人,就是她。我知道你对那个位置不敢兴趣,但是你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的。”盯着奉天还是一副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奉舜华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长舌妇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再说?如果你要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和爹爹他们交代?”
    “噗噗……哈哈……”奉天看着奉舜华的忧愁的样子,先是憋笑,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大笑出声。
    奉舜华紧皱着眉:“你这个人,我说了这么久,你到底在听什么?”
    “哈哈……大哥……”奉天用手指擦了一下眼角笑出的眼泪,“大哥,你现在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了?”
    “我!”奉舜华气的一口差点没上来,指着奉天的鼻子,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好了好了,不逗你,我知道了。”奉天摆了摆手,轻咳了两下,捻起桌上一粒剔透的奶葡萄,放在了嘴里,眨了眨那双大眼睛看着奉舜华,笑着说道:“你难道还觉得我会被女人欺负去?愚者千虑还必有一得呢。”
    奉舜华扶额:“我是担心你玩的太过火了……”我是担心你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句话奉舜华放在了心里,这个弟弟,说他聪明却又总出意外的洋相,说他傻却又比谁都鬼。
    奉天无所谓的笑了笑,别说过火了,大火都点过,又拈了粒葡萄,却只是在手里把玩着:“诶?我非常好奇啊……上次你去王府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你和……那个人,现在?”奉天并未明说,但是一句话已经让奉舜华的脸上有了些不自然。
    “……也没怎么样……”主祭大人忽然有些底气不足了。
    奉天好奇的望着奉舜华:“难道你就没想过……再给他生一个什么的?”奉天将刚才没回答的问题又扔回给主祭大人。
    “……我和你不一样。”奉舜华忽然脸上有些惆怅之色。
    “有什么不一样?”奉天想起奉舜华刚才说起的纳妃一事,抿着嘴角笑,“不都是……”将那粒葡萄扔到了嘴里,低声说道,“不都是不彻底属于自己的东西,宁可不要么……”那声音低的像是低喃,又像是叹息。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皇上?”奉舜华看着奉天有些异样的神色,询问道。
    奉天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晚上在我这儿吃吧!我让御膳房做些你从来没吃过的!难得主祭大人赏光!”
    “唉……”奉舜华看着一说到吃的又一副活蹦乱跳的奉天,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该忧愁。
    “啊!对了!有时间一定要把小胖子给我带来!我都大半年没看到他了!我一想起那个小肉脸,心里都痒痒!”看到奉天这个样子,奉舜华都有些怀疑刚才那句本就声音不大的话,是不是出自奉天之口了。
    晚上的时候奉舜华还是没有在这儿用饭,毕竟那是后宫之地,一般的男人是不可以随意出入的。奉天又暗自骂了好几句,让看懂嘴型的奉舜华直皱眉头,刚要说话又被奉天一副堵着耳朵害怕他絮叨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
    不过,今天奉天的礼物没少收,奉舜华来的时候还是给带了几个物件,只是一打开那精致的盒子,奉舜华唰的脸就红了,而奉天倒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把玩着,被奉舜华红着脸收了起来,还警告他,以后在自己宫里少弄这些不正经的东西。奉天有些无辜的看着奉舜华,乖乖的又有些恋恋不舍的把东西收了起来。至于是谁送的,即使奉舜华不说,奉天也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结束……(__)
    补偿的第四章晚上老时间发~~(o)/~欢迎各位看官光临~~
    28、登徒景天
    晚些时候,重宁远来了,他并不知道今儿是奉天的生辰,所以看到屋里准备好的一桌丰盛的晚宴,有些吃惊。
    “今天什么日子?”最近几天,两个人总在一起用膳,倒是没有这么丰盛过。
    奉天假模假式的行了礼,还没等重宁远说什么,就起身将人拉到桌边:“今儿我生辰,虽然你没带礼物,但是我也请你吃饭了!呐!你看,基本都是口味比较清淡的。”因为早就吩咐下人去做了,只是后来自家大哥没留下来吃,正愁着这一大桌子菜怎么办的奉天看着重宁远,眼神像是在看救命恩人。
    “你怎么不早说呢?要知道朕怎么也给你准备点儿什么好玩意儿。”重宁远笑着接过一旁福泽递过来的净手的帕子。
    奉天摆了摆手:“没事儿,你陪我吃顿饭就成了。”要不自己吃也是浪费了。
    重宁远听到这话手下一顿:“哦?要求……挺低的么。”
    正在看着桌子上吃的的奉天也没注意重宁远说了什么直接就点了头。
    重宁远淡笑着看着一旁的奉天:“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声音很低,一丝慵懒夹在在里面。
    “唔,我考虑一下的。等想到的,我再告诉你。”正饿了的奉天敷衍道。
    重宁远想起暗卫的报告说是下午的时候主祭大人来了的事儿,敛下眉,看不清眼底的神情:“好吧,朕等着呢。”
    两个人一起用了饭,对于眼前人的懒,重宁远已经习以为常的看着慧明在一旁的伺候。奉天自己动手的时候,还会给重宁远夹些菜,目的,自然是怕浪费。碍于有被汤呛到的经历,重宁远吃的比较小心。一旁的福泽倒是对皇上和这位景天公子的互动表示了一定的惊讶,后来宫里便有了皇上和这个原正王妃百般恩爱的传言。
    好歹也是奉天的生辰,重宁远没有特意准备什么,就把腰上一块一直带着的玉佩送给了奉天。那玉佩还是先皇在他五岁生辰的时候送给他的,那是一块血玉,常带可以养血气的。
    奉天接过那玉放在手里反复掂量:“好东西。”啧啧,皇帝家就是好东西多。
    “自然。”重宁远将那玉的来历说与他听了。奉天更是爱不释手,先不说这个是不是当今天子的物件,就说这个是先皇赐予的东西,估计就已经价值不菲了。奉天在光下反复看着,嗯嗯,爹爹那个财迷肯定会喜欢。
    二人又饮了会儿茶,重宁远就回去了。除了除夕那夜,重宁远再没有在景天殿过夜,对此,慧明有些担忧,自然是怕自己主子失去圣心,和自己主子说了,奉天听了只是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让慧明给自己剥着葡萄皮。慧明苦着脸,却又无计可施。人家听说后宫里的主子都是互相争宠,自家主子可好,只要有吃的,怎么都成。
    宫里的日子在奉天的眼中最是无聊,好在最近天儿比较冷,所以基本他就窝在屋里睡觉了,这不,一睡就睡过去好几天,眼看就是正月初十了,也就是皇上要纳妃的日子。这段时间重宁远忙得不可开交,那姬扬大败之后拒不签订那停战协议,加之,国库还有些问题要解决,所以重宁远和奉天更是没有见面。
    今儿好不容易天气比较好,没有风,奉天难得的想出去转转。其实他在不睡觉的时候,也是闲不住的主儿,所以就想到处转悠转悠,由于后宫现在就他一个妃子,其它的基本就是写太妃之类的,加之还都是女人,又不能出宫,所以奉天有些郁闷。
    “那边的那个侍卫,你过来一下。”进宫学习礼仪的离洛看到那边穿着长披风站在梅林中的男人,只能隐约看到身影。
    可是那个人却还是无动于衷的背着自己在那里赏梅,正在这大园子里迷了路的离洛一双柳眉微蹙,踩着莲步走了过去:“我在叫你!你没听见么?”
    “你叫我?”奉天转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四下看了一下,却是真的没有别人了,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难道说现在的宫人都穿这种披风?
    “啊……景天公子赎罪!”离洛走进一看这人的穿着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一般人了,虽然姿色一般,但是那身上的配饰和气质却不是一般人。最主要的这里是后宫能出入的除了宫人和侍卫,剩下的那个男人应该不是皇上就是那位景天公子了。
    奉天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玩味,倒是很少有人能一眼看出他是那个传说中“静王妃”呢:“你是?”
    “臣女离洛。”离洛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傲气,盈盈一拜,那身段那仪态,可见其家教非同一般。
    景天公子看到美人有些心下欣然,但是听到那名字又想起眼前人的父亲,暗自翻了个白眼。不过,看着眼前的半鞠着身的美人,奉天笑的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眯了起来,赶紧上前托起那人双臂,直直的就盯着人家的粉腮:“哎呀,真是个美人胚子。”说罢就要上前去摸那个人的双颊,一副登徒子的样子,急色的很。
    那离洛本就算是家教再好,也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家,又一直被家里人保护的周周道道的,哪里见过这幅架势,一时有些慌了神儿。不过好歹是将门之后,那慌张之后急忙转了身,声音有些厌恶和与生俱来的气势:“景天公子!请自重!”
    奉天有些无辜的看着离洛:“我又没干什么。”
    “啊!洛姐姐,原来你在这里。”闻声而来的人竟是姚魅儿,她是和离洛一起入宫学习宫里礼法的,顺便见见当今的皇太后。出了暖阁,那离洛自己在圆子里转了转,没想两个人却走散了。那后寻来的姚魅儿看到奉天之后,先是要上前行礼,却发现奉天不给面子的捂着鼻子后退,脸色霎时发青,强露出笑意行了礼:“奴婢见过景天公子。”
    “……嗯。”奉天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眼前的人点了一下头,又转头对着一旁的离洛笑着柔声说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请美人去我院子里一坐?”再也没看姚魅儿一眼。
    那离洛经过刚才的事儿本是对着传说中的景天公子厌恶至极,却是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好拒绝,只好轻柔的笑了笑:“我和魅儿妹妹也是三生有幸能得到公子的抬爱。”那离洛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一句话拽上了一旁的姚魅儿,可是她可是真不了解咱们景天公子的为人了。
    “我只请你一个人啊。”奉天面露难色的一句话让两个女人脸上的神色一变。
    那本就有些尴尬的姚魅儿,脸色更绿得厉害,而本应该感到荣幸的离洛听到那句话却也高兴不起来。
    “主子!”去拿手炉的慧明正好听见这句话,赶紧帮自己圆着场,“主子的意思是,本是请一位,但是两位都去,他就更高兴了,是不是啊!主子!”慧明心底哀叹,每个月领那么点银子却要操这么多心,实在是太不值了。
    看着慧明对着自己眨的都有些抽筋儿的眼睛,奉天摸了摸鼻子有些勉为其难的嗯了一声。
    姚魅儿僵硬的笑了一下表示自己很荣幸。
    “这就是我的院子,美人要是有时间可以常来找我。对了,你会唱小曲儿不?”奉天很好客的招待着两个女客。
    唱小曲!唱小曲!!听到这话,离洛差点咬碎皓齿,她自小琴棋书画一旁的姚魅儿却是有些解了气,掩嘴憋笑着。这下子轮到离洛脸色发青了。
    可是毕竟是大家闺秀,输什么也不能输了风度:“回公子,自小家父为臣女请过师傅,对乐律还是略懂一些的。”
    奉天挺高兴的,赶紧命那听了自己主子的问话后就如丧考妣的慧明去准备了琴:“弹一曲儿解解闷儿吧,这宫里实在是无聊。”
    解闷儿!解闷儿!这句话,让离洛险些要内伤,脸上差点没保持住那大家闺秀的仪态。
    奉天却又转头对一旁有笑的花枝乱颤的趋势的姚魅儿:“我记得你舞跳得还拿得出手。”说完就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两个人。姚魅儿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
    拿得出手!拿得出手!!她可是自小舞技见长,就连当今圣上也是赞不绝口,如今却成了拿得出手!姚魅儿可没有那离洛的气度,鼻子都快气歪了。可是却还是知道深浅的,就是脸色实在是不好看。
    “好吧,开始吧。”奉天看着两个呆愣的人,兴致盎然的提醒着。还让一旁的慧明去拿了果品。
    那离洛轻拽了那愣在原地的姚魅儿,二人无奈,只得让奉天将自己当做那消遣的。那离洛看到奉天这个样子,忽然又有些安慰,毕竟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以后是国母,一想到这些,离洛瞬间那股子高傲之气又回来了,莲步轻移走到那古琴旁,打算一展技艺,让这个没有涵养的景天公子看看。
    那离洛素指轻拨,声如莺啼,是一曲感时咏春之曲,配上时令和那娴熟的琴技,让人如临其境。而那姚魅儿也半点不输于离洛的风采,腰肢轻软,形如花间翩跹起舞的彩蝶,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情景感。
    “嗯嗯,还成。”奉天一边磕着开心果,一边点着头。
    还成!还成!!两个女人现在真的想掐死眼前这个人。
    奉天没看两个人的脸色,只是接口道:“比飘香院的子烟还差那么点儿。”边说边用那细长的拇指和食指比了大概一寸左右的距离。
    “……谢谢景天公子抬爱!”离洛硬撑着福了个礼。这边刚落下话音儿,那边却有个声音传了进来。
    “飘香院?子烟又是谁啊?爱妃……”听那那句“爱妃”,吓得奉天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奴婢――臣女,称呼上有些问题。。。。。。29、流言四起
    随着话音刚落,那边便进来一个仪表堂堂的身着玄黑色绣五爪金龙龙袍的男子,一看这人的打扮,离洛急忙跪下了,那边的姚魅儿也跪了下来问安。奉天做了一个福身的样子,因为有外人在,倒是有些规矩的样子了,看的重宁远都有些诧异。
    “平身吧。”刚下朝的重宁远坐了下来,奉天堆笑着坐在重宁远的旁边。
    “你还没告诉朕,那飘香院是什么地方,那子烟又是何人啊……”重宁远斜睨着奉天,不理会那张看起来就是在讨好的脸,又问道。
    奉天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脸:“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吗……”奉天小声嘟囔着。
    重宁远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多大的责备的意思。两人的互动都入了离洛和姚魅儿的眼里,本就被奉天折腾的有些脆弱的神经,又被泼了桶凉水。重宁远这才注意到这两个人,又恢复平时的神色:“这位想必就是离爱卿的女儿吧。”
    那离洛听到当今天子提到了自己,心下一喜,面带羞射却又不失礼仪的福身:“回皇上,正是臣女。”
    “嗯。”重宁远心下有些疑惑这两个人怎么都来了,又看到摆在眼前的情形,猜测着可能是那两个女人是来请安的。又看着奉天的样子,想起刚才这人说是什么飘香院,忽然回忆起来去年还在王府的时候,赫连重当众演奏一曲,却被这人一句话说的脸色僵硬的样子,重宁远也猜到发生了什么,轻咳了几下。
    作为皇上,也不能未来的妃嫔这么冷场着,就和他们闲聊了几句,奉天倒是挺老实的,只是在旁边吃着果脯,重宁远看的都有些酸了牙,他看到重宁远的样子,却像是享受似的还吧唧一下嘴,重宁远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了。
    到了晚膳的时候重宁远让那两个人留下来一起和他们用的。离洛和姚魅儿听到皇上亲自开口挽留,心下都有些激动。先不说他的身份,单说重宁远的气度和长相,就足以让这两个女人心花怒放了。奉天撇了撇嘴,自然,他是不想有人在场吃饭的时候各种规矩。而重宁远和那两个女人却认为是奉天有些吃醋了。重宁远想到这点,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一闪而过,他来不及细想,就不见了。
    因为只是在奉天的景天殿,所以并不是偏殿的那种大桌子,而且奉天对于那种桌子也比较反感,所以四个人只是坐的那种普通的圆桌。
    “皇上,给我夹一个猪手呗。”奉天眯着眼睛看着离自己很远的一道菜,没有办法,不让慧明伺候着,他自己又得顾及礼仪,还要照顾自己的肚子里的馋虫,所以只能劳烦当今天子动手了。重宁远也习惯了,顺手就夹了一个炖的酥烂的猪手放在奉天的碗里。两个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可是却惊到了那两个陪坐一样的女人。
    晚膳过后奉天又有些困倦了,睁着一双迷离的大眼睛哀怨的看着那两个还在和重宁远聊得开心的女人,等到离洛和姚魅儿依依不舍要告别的时候,却发现一直在一旁自娱自乐的奉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重宁远看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两个人走的时候,离洛不经意的回头,却发现当今天子却将那睡着的人抱上了床,离洛一双杏目微眯,眼底闪过狠厉之色,那姚魅儿在一旁看着那离洛的神色,轻笑一下,却完全不像是之前的那副蠢样子。
    重宁远看着睡着了的人,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困了,便告诉福泽,自己今天晚上在这里歇下了,让他明天早上上朝之前准备的东西都送到这里来。然后去沐浴净了身,等回来的时候慧明也帮奉天换了睡觉穿的亵衣,重宁远掀了被子就进了被窝。想起那个人怕热也怕冷,就把奉天的亵衣也给脱了,两个人都是光着上身。而奉天被人扒了也没有别的反应,只是忽然有些冷,自动的滚到了重宁远的怀里,还在那结实的胸口蹭了蹭,哼唧了两声便又睡了过去。重宁远勾着唇角,一副兴味的样子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却没有做别的,只是揽了人便睡下了。
    慧明将帘子放下,吹灭大的宫灯,只余几盏小的宫灯,夜色渐渐晕了上来,大半个月牙挂在天幕中,远处,只有巡视的侍卫和值夜的宫人挑着昏暗的宫灯,古老的皇宫渐渐的进入了睡眠,一切都恬静的睡去,沉浸在那浓厚的夜色中,偶尔的响动,却又像是有什么蛰伏在那黑暗中,不可查不可探……
    “洛儿,这是怎么了?”第二天离洛便回了离府,准备即将入宫的事宜。看到自家宝贝女儿看到自己的时候委屈的神色,离健有些着急的问道。
    那离洛便将昨天的种种说与离健听,那离健一听,便怒了。
    “那个人只是个姿色平庸的男妃!竟然敢如此刻薄的对待我的女儿!”离洛拍着手下红木座椅的扶手,“不就是主祭大人的弟弟么!真以为自己可以当皇后了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