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出来，王轩一些明明感觉不对劲的地方，豁然开朗。
    比如之前柳清茜给自己打语音通话，告诉在西湖直播时的微妙语气。
    再如刚才人到西湖，特意给自己打电话通知，一反常态的，没有怼自己让她做免费苦力。
    再比如弹幕提到自己在撩她，说网上虚拟的他【我的蓑在哪里】，还不如蛋糕店现实里的他更可靠，柳清茜那忍不住的好笑……
    种种现象都表明，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账号了。
    得到这个结论后，王轩微微张了张嘴，脸上种种神态一一呈现。
    表现出了最复杂的扇形统计图。
    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后，他开始思考起了哲学三问。
    柳清茜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怎么发现的？
    她发现了之后，心态是怎么变化的？
    屏幕里的柳清茜，正在述说自己的爱情观和生活观时，王轩也快速想着这些问题的答案。
    首先可以肯定，是在这次直播之前发现的。
    正常情况来说，柳清茜不直播的时候，也不会特意去想这件事情……由此推断，那极有可能是上次直播。
    王轩的脑海里，回想起了之前那会，柳清茜和她爸下象棋时的一幕幕。
    很快，他又从中找到了一些端倪，知道柳清茜是在那次直播之前知晓的。
    那个时候他和柳清茜关系不算特别深，不像现在可以当面各种调戏……想到这些，王轩脸上多了一些庆幸，和对这个女孩子的好感：
    “原来那一次，就已经小型社死了……
    估计当时这丫头心头也挺难为情的吧？不过还是配合着没有揭穿，挺好的……”
    相处下来，他知道柳清茜挺愿意给人面子的。
    要是那会儿她直接说出来，王轩是真的挺尴尬。
    虽然他当时，是被弹幕带进去的，并没有主动想去口嗨……可这种事情，只能自由心证，没法证明清白，被误会了也只能认了。
    而且除了第一句，后面是真的在口嗨了，洗不白了……
    心思涌动的同时，王轩脸上多了些感慨：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也许正是因为，柳清茜知道王轩以为她不知道他的账号，有种不知者不怪的心态在里面，才对他没太多反感。
    反而因为这件事情，知道自己对她有意思后，她可能才选择了在当天晚上，发表那个有点迷茫的说说图片。
    再然后，两人的关系就在短时间里，迅速拉近了不少。
    要不然就这个女孩子的性格，两个人短时间内变成现在这样，挺难的……
    继续回想柳清茜是何时知道的。
    再往前的一次，那就是在自家店里面的那一次了。
    那一次王轩就在店里面，根本没法登录账号和柳清茜互动，所以肯定跟那场直播没关系。
    记忆继续回溯，没两秒，王轩心头忽地一动。
    手机继续保持原状，静静听着柳清茜语气逐渐正常了的倾诉……他唤醒了笔记本电脑，打开了哔站。
    点开自己账号，王轩找到了上一次，在国风永流传那一期节目组里面，帮忙柳清茜宣传的发言。
    自己的那个发言点赞回复很多，位置很显眼。
    柳清茜的回复也很显眼，宣传格式跟他的很相似，估计是参考过他的。
    看到这些，王轩顿时明白过来了。
    “绝对就是在这里！”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这两个问题王轩解决掉了。
    至于柳清茜的心态转变，这个真只有她本人知道了……
    王轩也没在这上面纠结，他更想考虑清楚的：
    是现在柳清茜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以及之后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件事情。
    关于第一点，回想到今天她直播的种种，王轩新得了一个大致的肯定：柳清茜应该不是很在意了。
    说不定还有些渴望……
    这种渴望，大抵是比较虚拟的那一种。
    就是隔着那一层虚拟网络，双方没把关系捅破的时候，自己直接叫她老婆，仙女老婆什么的，她基本上是不会反感的。
    但如果真现实中这么做的，反而没有了那种感觉……甚至还可能让她感觉到轻浮反感。
    现实中的自己和柳清茜。
    网络上的自己，和网络上知道自己账号，却以为自己不知道她知道的柳清茜。
    虽然还是同样的两个人，但相处的方式和尺度依然有了变化。
    简而言之，就是网上可以浪一点……
    王轩蛮喜欢这种尺度大一点的感觉。
    而且，现在如果让柳清茜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知道自己账号了……因为暂时还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还是蛮尴尬的。
    基于这两点，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件事情，王轩也有了答案。
    一不做，二不休！
    继续装不知道了，继续口嗨呗。
    不继续又能怎么办，告诉她不用装了，你的伪装已经被我识破了吗？
    先口嗨者理亏，摊牌了尴尬的还不是自己……
    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道理上，都是继续维持下去比较好，王轩也没再纠结了。
    正如一句老话：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努力享受吧。
    在他努力理清思维完毕的时候，屏幕里的柳清茜，也把自己想到的一些日常相处观点说完了。
    按照剧本，王轩得有所表示了……
    西湖边上。
    逐渐把这些话说完了柳清茜，也走到了停电动车十来的位置。
    手机摄像头，在她放到前方镜头的时候，已经可以在屏幕里面，看清楚停着的电动车了。
    柳清茜正打算跟直播间的所有人说，马上要骑上小电驴去下一个地方，没法频繁观察弹幕的时候。
    王轩的信息出现了。
    “感谢仙女老婆，给我提供了这么多和现实中的她，相处的意见和灵感。
    你一定会找到一个非常满意的如意郎君的！”
    “你既然马上就要骑车了，那暂时就不打扰你了，注意安全，老婆。”
    看到王轩发过来的第二句。
    柳清茜实在是觉得好笑。
    王轩这家伙说这句话的时候，肯定厚颜无耻地他自己代入进去。
    这家伙真自恋。
    这方面，本小仙女甘拜下风……
    再看到王轩发来的最后一句，柳清茜为他的细心和关心，而多了些开心。
    而王轩最后的称呼直接变成了老婆，她心头多了一些甜蜜的同时，也好奇打趣了一句：
    “我的蓑在哪里，你在直播间里叫我老婆，我虽然有点介意，但也没办法，管不了你……
    不过，你不怕现实中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知道了，她吃醋了，甚至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