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之虚,若是恢复了内力尚好,恢复不了,恐怕日后同废人无异了。
他身上也无什么重伤,但江寒仍是每日命人煎药给他,汤药里有些什么他不清楚。但他自晓得身无内力后便再不喝药,好几回江寒便是将药灌进他嘴里的。
他不能忍受江寒那般渡药之法,若是江寒逼着他喝,他定是会喝下,江寒不在,他不沾一滴。
秦峰说是去寻解药,怕是难了。
单靠秦峰一人自然寻不到解药,解药被江寒藏着,还得慢慢寻找。
就算如此,也必须在武林大会之前寻得解药。
秦峰离开江寒的住宅后,去寻了一人,那人定然有法子偷得解药。
还有两日就是武林大会了,江寒异常忙碌,所以无暇顾及鸩羽,也不时常来。但暗中加派了人手守着鸩羽,秦峰来了好几次也未得见他。
江寒白日不在宅中,都是夜晚来,不过白日忙碌劳累了,夜里来了倒是没做什么。亲近爱抚是躲不了的,一同入睡也是常事。
江寒见他再无反抗之意,也温柔了许多,没再伤他,也没再强迫于他。倒是没命人煎药给他了,这样一来鸩羽的身体渐渐好了些,只是还是身无内力。
早晨,天还未亮,江寒已起身了。
回身见床榻里的少年还在熟睡,唇边勾着笑,托起了少年的身子,低头亲吻上去。少年挣扎了两下就随他了,他见此更为心满意足。
“今日便是武林大会,你说你那主子会不会来?”江寒舔着少年的唇瓣,轻声问道。
少年身子一怔,慢慢睁开了眼,江寒见他眼眸有些迷茫,里头透着些魅意。轻声笑着将他压在床榻里,好生怜爱了一番。
江寒走后,少年撑起身子,亵衣凌乱着,白净的胸膛上尽是红痕和齿印。脖颈里更是狼藉一片,到处是深紫的色泽。
还有他的手,手上一片温湿,方才那人泄出的东西。
那人之所以没再对他用强,正是因了他的手。
他想起了暗杀天门门主之时,在那密室里,天门门主似乎很喜欢他的身体。他还用口含了那物,不过最后那物被他一口咬断了。
倏然间,少年眸中杀气四溢,面上冰冷至极。
天门早已暗中为枉生殿所用,即便是这回也来了梁城,但暗中是为枉生殿做事的。上任门主乔天已被江寒所杀,纵然江寒不杀他,也有人等着取他性命,死在江寒手中还算便宜他了。
鸩羽与江寒同榻,夜里从未熟睡过,全是做给江寒看的。每回江寒一走,他才真正地能小歇一刻,养精蓄锐。
今日是武林大会,秦峰还未给他带来解药,他亦出不去。
鸩羽才熟睡了片刻,忽觉床边来了一人,才睁眼来,身上倏然一痛,便无知觉了。
醒来之时,才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山洞,洞内黑暗阴冷,无一丝光亮。
正要起身,才知手脚已被铁链禁锢在石壁上,动弹不得。
他本想趁着江寒派在他身边的人放松警惕,逃出那宅子,没想又被困在到了此处。为了逃出江寒的掌控,他任由江寒为所欲为,而今竟然还是没能逃出去。
今日是武林大会,江寒所有心思应该在那上面,定然无暇□来顾着他,不想江寒还是怕了什么,才命人将他藏在此处?
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无一人来,鸩羽只想到了那人,不知江寒设了什么圈套,定然不会让那人活着出梁城。
一想到此,眼中涌现杀意,手腕磨着铁链,就算端了这手骨,今日也要逃出去。
鲜血一滴滴落下,沾湿了他的衣,他却不觉疼痛。
直到白骨露出,炼铁磨在骨上,他微微蹙眉,继续地磨着。
他身无内力,也无利器在身,又动弹不得,只能如此了。
就在他磨得白骨作响时,忽听黑暗中有脚步声朝他走来,抬头看去,远处的黑暗里有点光亮。
来人似乎急切不已,只见那光亮闪烁妖娆,似灭未灭,伴随着冷风而来。
他本以为是秦峰寻来,没想那人渐渐露了面来,才知那人竟是韩青。
韩青一见鸩羽此番模样,心中有些疼痛,手上的利剑丝毫不迟疑,斩断了禁锢着鸩羽的铁链。
洞内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相对。
外头确开始了血雨腥风,武林大会在江家的庄园举行,来人甚多。
上任武林盟主便是江家的人,这任武林盟主不知又该是谁人?
楚熙榕站在远处,瞧着江寒迎着各路来人,唇边淡淡笑着,对着身后之人道:“若是韩公子骗了你我,今日你我不知能不能活着出这庄园?”
“主上莫担忧,韩公子乃是君子,自不会是小人。”两人正式楚熙榕与花明月,他二人只远远瞧着江家的庄园,还未上前去。
“阮魁已准备好了?”他既然命阮魁前来,必是将枉生殿一大半的实力倾尽此地,就怕有失算之处。
“阮左使已按主上吩咐行事,今日定能成事。”
楚熙榕听言,再问道:“秦峰又在何处?”
“他已进入庄园,等候主上命令。”
“天门门主可是也在里头了?”天门虽暗中为枉生殿所用,但还是不得不防。
“主上可放心,天门并无无异心,纵然有也不在此时。天门一年内历任几位门主,门中内乱,早已不成气候。如今还得枉生殿在暗中为天门善后,重振天门。”
“时辰不早了,也得进去了。”楚熙榕等花明月话落,抬脚往前走去。
两人做了装扮,一般人是认出他们来了,不过一些人认不认得他们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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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洞内阴暗潮湿,冷风冰寒,微微火光照着那张苍白无色的面,令韩青不禁有些痛心,这人竟被江寒折磨了这般模样!
“我若快些来此,这手也不会伤成这般。”韩青托起鸩羽的手腕,摸着血肉模糊之处,心下竟是痛楚万分。
“若不是你来此,今日我难逃出此地。”
韩青也不在多说什么,立刻点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而后小心地掏出伤药。细细洒在伤处,白色粉末瞬间就浸入血水,被血水淹没了。
少年的手腕在他掌心里轻颤,他更加轻柔了起来,轻细地为少年上药,随后撕下自己的亵衣为少年包扎伤处。
“若是再晚一些,这经脉磨断了,又怎生是好?”韩青心痛与少年的处境,他本以为江寒心中喜欢少年,不会为难于他,怎知竟是这般折磨。
少年没回他的话,静静地闭着双目,任由他上药在伤处。
韩青抬起头,见少年面色如冰雪,眼眸轻闭着,唇色有些白,晓知少年这会儿正隐忍疼痛。
可少年竟自残这般,磨得手骨露出,难道就不疼痛?
韩青轻叹了一声,接着又为他包扎另一只手腕,这双手暂时不能动了,得好生养着。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必会废了。
为少年包扎手上的伤,再看看少年的脚踝处,那儿也有伤,不过没手腕的严重。
“你何苦这般为难自己?”韩青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什么来,借着微光一看,原来是一粒药丸。
“服下这药就可恢复内力。”韩青将药丸送到少年嘴边,本以为少年还不理会他,谁知少年张口含了去,末了才与他道一声多谢。
服下韩青给的药碗还不能立刻恢复内力,需要人运功助他,幸而韩青是个会武的人,若是韩青不懂武学,怕是不能助他了。
运功调息了许久,鸩羽才放心下来了,恢复了内力,便没什么不能做了。
身体再不像以往那样虚弱,不过才恢复内力,还不能强行运气。他只好慢慢站起身子,扶着石壁,双手猛然一痛,似乎有鲜血渗出来了。
“你伤得如此,还是歇息一会儿才是。”韩青见他要往外走去,急声说道。
鸩羽听他出声,转了身去,开口道:“这解药你从何而来?”
“江寒对你下药,自然从他那儿得来。”
鸩羽听言,许久未曾话语,韩青见此,才又道:“我只助你逃离此处,不曾助江寒,也不曾助楚熙榕去杀他。”
鸩羽听他言说,心下明白了几分,然而后来韩青的话,才令他心急如焚。
韩青说他相助秦峰,相助楚熙榕,不过是为了助他逃出江寒的掌控,其余的他不参与其中。
韩青还说武林大会会场确实布置了机关暗器,乃是江寒所为,不过若无他去,也不会启动。
相助楚熙榕也布置了不少人马,还有会场上点燃的香,那香一旦点燃,便是毒气四溢。不过若是喝了茶水的人,便无事,解药早入了茶水里。
离擂台近一些的人,便是会中毒,其余的也看运气了。
鸩羽听他说完,冷道:“你既是助江寒,也助主上,最后只看他二人相争,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韩青倒是没有反驳,只道:“若是江寒胜了,得利之人还是他。”
鸩羽这时才知韩青并不像表面那样明净清雅,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感激韩青。今日若不是韩青来此,他难以出去。
两人正说着,忽听外头有刀剑打斗声,韩青见此,言道:“定是江寒不放心于你,又派了人来,此处不可久留。”
两人出了山洞,外头狼藉一片,人影交错,刀剑厮杀。
韩青知鸩羽双手不便,护他在身后,斩杀了几人,随后带他离去。
韩青带来的人也不多,所以两人也不耽误,片刻间就离开了血腥之地。
“武林大会在何处举行?”
“你莫去!此时只怕已乱了。”
鸩羽听言,不顾手上的伤,出手朝韩青攻去,韩青不敌他,也怕他再受伤,索性让他得了手。
“你若要去,也得服下这解药,场内的迷香一时半刻散不去,你莫倒下才好。”韩青不想这少年再涉险,然而这少年一心念着那人,他拦住了少年,只怕少年日后会恨他。
鸩羽手持利剑,似在逼迫于韩青,韩青却物反抗之意,这样的韩青,鸩羽倒是不明白他。
“你莫去了,我自会寻到。”说罢,鸩羽点了他的穴道,转身离去。
武林大会聚齐各路英雄豪杰,只为必是武艺,夺得盟主之位,号令于武林。
场内众人瞧着胜者和败者,喝着解渴的清茶,这天似乎有些热,送茶的小厮不断来回走动。
场上已点完了一炷香,而后又有人点了香来,不仅如此,粗大的香点了不止一处。只要有人在的地方,皆是远远点着,不让人察觉什么。
场上刀剑之气流动四溢,强劲猛烈,两人比试倒像是在厮杀,没有点到即止的迹象。
场下的四周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杀气渐渐溢出,正从角落聚集。
午时快到时,本该歇息了,但此时上场确实江寒。
他一人竟敢挑战所有的,众人自然不服,不会让他得意。
不过他这一举动倒是另众人心喜,江寒的身手无人不知,要是一人与他对上怕是不能胜,人多与他对上,总能讨些便宜。
就这样,剩下的十几人一拥而上,只见那高台上人影交错,刀剑闪着光亮,随即有人惨叫,接着被踹了下去。
争斗还没完,刀剑碰撞声不断,血腥也开始蔓延了,不过并不浓重。
等到那抬上只剩江寒一人了,才见抬上鲜血洒满,几人已动弹不得。
江寒冷冷一笑,对着众人道:“不知还有哪位英雄要与江某一论高下?”
众人开始嘘声,没人敢上去了,江寒见状,只道:“如此这武林盟主之位………”
他还未话落,众人只见眼前划过冷冽之气,还么看清楚是什么,再抬眼时那台上伫立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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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那人身形修长,挺拔俊魅,尽管只着了灰色布衣,却丝毫不损他的风姿气度。
众人以为他有张风流俊俏的脸,谁知待他转身而来,众人只见了他的平凡无奇。只不过那双眼细长润泽,流转光芒溢彩,一时间叫人迷惑了。
还有那唇边勾着的笑,似乎有些引诱的意味,就算配上那张普通的脸,那笑也是好看的。
等众人猜测他身份至极,这人开了口,众人只看那好看的唇吐出话语。
耳中就入了如泉冰凉之音,冷凝幽幽,带着剔透冰色,尾音有些低沉,不禁令人着迷。
众人沉迷他的嗓音美妙,却没仔细渗透那音色,那音色里分明隐着杀戮之意。
有一人却是听得了,不过不是台下之人,正是与他相对的江寒。
江寒初见这人不晓知他只谁,先见他的笑,再见他那双笑意深浓的眼,最后听他话语几句,心下猛然一震,晓得了来人谁。
他本以为这人定是不来了,没想还是来了。
这人竟换了身皮,不知廉耻地说带天门出战,来夺盟主之位。
江寒不禁冷笑,手中的剑也隐隐颤动,似要嗜血才能安抚。
“既是如此………楚公子请!”江寒低声言说,手上已运气于剑上,剑气凛冽强悍,颇有斩杀敌手的气魄。
众人只觉风动运气,似乎天都变色了,那交错的光影中,看不清谁是谁。
本以为那灰色的男子身手平凡,谁知竟让江寒难以招架,逼得江寒节节败退。
那人手上无寸铁,单凭手上之力与人交手,却没伤分毫。
倒是那江寒中了那人几掌,已落了下风。
那人唇边的笑越发阴寒,细长的眸子阴霾至极,正要一掌了结江寒,谁知江寒说了一句。那人慢了一刻,倒被江寒划伤了手臂。
江寒得了几回,手上的剑更是变幻莫测,如苍龙游云,强劲无比。
那人被他伤了手臂也不在意,似不将他放在眼中,冷峻之气游在身上。双臂如疾风扫势,在那剑离他一寸之际,握住了剑身。
随即气流自手上划过,剑身颤动,猛然断裂数截。
江寒见此,扔下断剑,掌中聚着强劲之气,就要与那人拼搏。
那人面上阴狠凌厉,眼中冷光锋利,有如风雪狂肆,刺人身骨。
他若对江寒手软,就是对不起那少年。
而正是此时,那少年却是赶来了,眼眸只盯着场上的灰色男子,就要到他身边去。正要提起跃去,谁知身边来了一人,那人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知来是谁,心下倒是沉静了一刻,确实不能鲁莽冲动。
“江寒不是主上的对手,你我清楚。”
鸩羽没有转头,只盯着场上,江寒确实不是主上的对手,只不过江寒是小人。
转过身,他朝秦峰走近,摸上秦峰的身,只道:“身上的暗器可淬毒了?”
秦峰先是面红,而后听他话语,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鸩羽摸了几枚暗器,身形如风,已远离了秦峰。
秦峰这才想起,方才鸩羽的手上,似乎有血迹。
他晓知韩青去救鸩羽,只不过不晓知鸩羽回来此,韩青不该让他来。
不过他还未好生看看多日不见的少年,那少年就远离了他,到那人身边去了。
众人正看着江寒败退,猛然间袖口闪着什么,就在他们以为江寒得逞之际,倏然间一道身影跃入抬上。不知怎么的,江寒退了好几步,眼中阴暗了起来。
那人似乎挡了江寒的道,所以江寒袖口划出的冰白伤了他的身,不过再看那江寒,似乎腹部也有利器没入。
众人这才打量着那忽然出现之人,那人衣衫不整,发也凌乱,身姿倒是挺俊修长。只是看着好像有些面熟,似乎是…………是那邪派之人!
灰衣男子这时见了他,倒不急急与江寒过招了,只到了他身边去,轻轻揽过了他的身子。
江寒见此,手掌挥动疾风朝两人袭来,那灰衣男子护着怀中之人,已掌相迎,硬生生地接了他一掌。
“主上!”
鸩羽瞧见楚熙榕唇边有些血迹,知他受伤了,再抬头看江寒,江寒面色也不好。
遽然响起了韩青的话,这场内的香有毒,中毒者不能强行运气,否者爆裂经脉而亡。
“主上切不可再强行运气,这香有毒。”鸩羽轻声言说,谁知楚熙榕搂他更紧,丝毫不在意。
“即便是中毒,也不止我一人。”
鸩羽再看看底下,似乎已有人发现了什么,意念一转,他离开楚熙榕,站到前方。伸手拨开挡住脸颊的发丝,对着众人冷声道:“可晓得了我是何人?”
众人已猜了他是何人,只是不晓得他为何会出现在此,江寒早已对武林放话,邪派之人已处死。只剩那道貌岸然的楚熙榕,枉生殿的主子还未杀之。
“各位以为被江寒所杀的邪派之人其实并没有死,不仅如此还被江寒好生相待,日日拥入床榻,行颠倒阴阳之事!”
鸩羽话一出口,众人惊呼,有人还上前来瞧他。
他却不惧,缓缓拉开了衣物,露出那些痕迹,除此外也将手上的伤露了出来。
众人看着这具淫,靡的身躯,那些齿印青紫,就晓知他说的不假。
只是到底是不是江寒所为?江寒竟会做这些肮脏的勾当?
“各位若不信,可去问问江寒怎对天下人谎言,怎说我这邪派之人死于他手?”鸩羽冷声说着,将衣物拉好,转身面对着江寒。
江寒想不到他竟能做到如此,让天下众人看他的身体,要天下众人相信他的话。
江寒看众人有些震惊,有些不耻,有些鄙夷,还有一些竟露了淫,秽的欲念。
他正要动手让那些对少年又不耻之心的身首异处,才发现自身的不适,气息开始紊乱,经脉肿痛欲爆。
“我这邪派之人如今活着就是证据,江寒才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此人也想做武林盟主,各位竟也服他?”
众人瞧着这少年,心思各异,有的惋惜他。就算他是个邪派之人,杀了便是,也不必这般糟蹋他。
有的则心生不耻的意图,想要与他有个什么。
有的则信了他的话,江寒对武林众多美人不屑,一直未婚,从未与那位女子纠缠。早有人猜测他不爱女子,许是有个什么。
这少年又生得极美,或许他真喜男色,将这少年禁锢宅中,日日享乐。再对着天下人道他已杀了邪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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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底下开始有人置疑了,不断有人开口声讨江寒,江寒阴沉着眼眸,死死盯着那远处的少年。
人声一杂乱,隐在四周的杀意渐渐浓烈,江寒只对众人说,绝无此事。
众人却不信他,特别是一些心思不正之人,他们只想知江寒是不是真与那少年有过什么,是不是真将少年弄上的床榻。
有些还不惧于他,开口问着那少年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如皮相一般美。
众人到不纠缠少年,只问着江寒,
江寒有着眼中隐忍之气,正要开口做声,这时才觉气息比方才更乱,若强行运气只怕不好。
一时间不知那处错了,低头看着腹部的利器,只当是利器有毒,才引得他经脉大乱。
鸩羽见众人逼迫江寒,转身走到了楚熙榕面前,单膝下跪行礼。
“属下来迟,还望主上赎罪。”
楚熙榕没有话语,搂抱起他来,埋首他的颈间,手掌越发收紧,紧得令他疼痛。
他正欲开口,忽觉湿润落了脖颈,温温热热的。
他不禁抬手,撕下这人的面皮,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楚熙榕也没阻拦他,只是再不想松手。
底下的声音越发杂乱,有人开始不满于江寒,怎知才想动手,发现了自身的气息紊乱不堪,而且不能强行运气。
多数人有此状况,一时间众人惊怒,只道江寒下毒于他们。
今日武林大会又是在江家的庄园举行,更无人信江寒,再者江寒方才的所作所为,妄想灭他人得武林盟主之位,令人再不信服他。
楚熙榕晓知时机成熟了,一个手势,那些隐在暗处的杀手便从四面八方一涌而出。
众人惊惧,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硬拼。
江家庄园内,顿时充满了血腥杀戮,到处是厮杀喊声,到处是倒下的尸体。
庄园意乱,涌出来的杀手更好下手,暗器投毒,这些平时自称的正派人士可抵挡不了。
再者好些人中了迷香的毒,只有少数人没有中毒,这少数人自然不是应敌不成。
楚熙榕将少年抱入怀中,走了几步,身旁有来人护着,也算顺利离开。
只是他将少年交给来人时,点了少年的穴道,又返回了杀戮之地。
花明月接过少年的身体,转身出了庄园,将少年交给了秦峰,命秦峰先带少年走。
楚熙榕本就不能运气杀敌,只是那江寒不能放过,必须要他死。
所以他又回来了,他要斩断江寒的四肢,罚江寒曾禁锢了那少年。也还剥了江寒的皮肉,罚江寒曾强迫少年与之肌肤亲热。
也要挖了江寒的眼珠子,罚江寒流连过少年的身体,这场内方才看过少年的污秽东西,也不能放过。
还有割了江寒的唇舌,罚他脏了少年一身洁净的皮肉。
最后,江寒侵辱了少年,他不能让那丑陋的东西还留着。
至于江寒喜男色,是不是该如他的意?弄个男人之物给他,或是就用他的丑陋东西?
楚熙榕微微勾着唇,一步一步接近江寒,面色平静如常,眼中也无波澜。
只是他的手骨隐隐作响,指尖轻轻磨着,似乎等待着血腥洗礼。
江寒不曾想到这个男人竟抱着与他同归于经之意来杀他,同样中了毒,同样会经脉爆裂而亡。
江寒却只是后退,保留实力,这人竟不在意生死,定要杀他。
楚熙榕记得方才在鸩羽身上摸来了一枚暗器,不近江寒的身,也能令江寒不能动。
手中的利器冰冷滑腻,他运气而行,那利器就这么直冲前方。
白刃快如闪电,疾驰而去,瞬间没入江寒的胸口。
江寒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朝他走来,拖走了他的身躯,口中的血腥如水流出。
他的父兄前来也没抢回他,还被一名高大男子所伤,那男子斩杀身边的来人,一步一步护着楚熙榕离开。
他的父兄也伤重,倒不知是不是会命丧于此。
他的叔父连同他们江姓之人,皆被围困,不知江家会不会就此不存!
他与楚熙榕一样中了毒,不过又被那人所伤,早已中了那人的暗器,所以楚熙榕才能轻易擒住他!
武林大会成了血腥之地,一些逃出来的人都不愿再回忆那日之事,更不愿提邪派二字。
武林又开始不太平了,武林盟主已退位,新任武林盟主无人敢当,若是受了这位置,必是得为武林除害,为同道报仇,洗刷耻辱和血债!
鸩羽醒来之时,已不知哪日了,只觉身上再无疼痛,只有些伤痕留着。
他记得这处,是主上的寝殿,只是此时无主上在身边。
身体无碍,便下床走动,还没走到门边,只听门声作响,外头来了一人。
来人是位女子,白衣着身,清华洁尘,如仙之美。
“你昏睡了数日之久,不易马上行走,还是回榻上躺着且好。”
“主上在何处?”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不过起码也十日之久,
“主上在暗室疗伤,你莫去打扰。”花明月说罢,吩咐了外头的小厮端来汤药,而后再道:“主上为你伤到如此,你莫再让他担忧。”
小厮端来汤药,花明月接过来,将药碗送上,鸩羽接了过去。
“前几日还是主上为你服药,今日你且自己喝吧。”
鸩羽神色一怔,也无话语,喝下了苦涩的汤药。
花明月见他喝下了要,又让人来查看了他的伤势,特别注意那一双修长的手腕,主上说那手腕上不能留疤。
他身上也没什么重伤,一些小伤早就结痂了,只等脱落。
两日后,鸩羽还没见主上,独自出了寝殿,没想他遇上了秦峰。
秦峰见他已休养好了,身无大碍,说是待他去地牢瞧瞧。
他本不愿理财秦峰,但经过此回事后,他没那么排斥秦峰了。再者秦峰说那人是主上亲自带回来的,他也想知是何人。
见到那人的一刹那,他想起了是何人,那一双阴冷的眼直直对上了他。不!没有双眼,只剩两个血窟窿。
那人已不成人样,可以说算不上个完整的人,满身的污秽血腥,看不出原有的模样。
“主上还未断他手脚,剥他的皮肉,说等你亲自动手。”
鸩羽没有开口,转身走出了地牢,秦峰见此,以为鸩羽对江寒心慈手软了,面上有些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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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回到寝殿,里头已有一人了,那人背对着他,似乎手中捏着什么。
“主上!”他走到了那人身边,单膝下跪。
那人侧过身,将手中的血玉耳饰捏了个粉碎,而后扶起他来,将他拥入怀里。
“你该休养才是。”楚熙榕抬起鸩羽的下巴,抚摸着那白腻的面,轻声道。
“主上的伤可无事了?”鸩羽晓得楚熙榕身受重伤,花明月说过,只是如今真是无碍了?
“已无大碍。”楚熙榕环紧鸩羽的腰身,查看了鸩羽手腕的伤,细细抚摸周边的皮肉,心下隐隐作痛。
还有其他的伤处,那些消退了的痕迹。
他早看过了光了身的少年,那满身的暧昧痕迹,不是他所为,确实另一人糟蹋的。
秦峰禀明的那些并不是全部,江寒不知对少年还做了什么,就连那处都有细微结痂的伤口。
“日后再不可离我半步,再不可违抗于我,好生呆在我身边。”楚熙榕细细地亲吻着他的唇,他也回应着,与之交缠。
两人再重逢,自然日日腻在一处,等到鸩羽身上再无伤痕时,楚熙榕才敢亲近于他。
夜里两人歇息得早,这些日子两人并无做些什么,只是亲吻而已。
现今两人再无伤痛,自是得做些什么。
灯火微微弱弱,透着帘帐照射而来,鸩羽瞧着那人轻佻魅人的笑,瞧着那人俯□去,含了他的,心下一颤,身子就热了。
楚熙榕口中之物曾受过伤,所以他更尽力温柔,细细舔食。
待少年泄在他口中时,他的手指也探到了那处,但一想起江寒的话,想起少年曾受的苦楚,心中绞痛了起来。再不愿伤了少年,也不想令少年想起不好的回忆。
鸩羽不明白他为何停下了动作,带着一丝不解望向他,见他盯着自己的那处,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并未同别人交欢,为何主上不愿同他在一处?
是不是因了那日的话,还是江寒同主上说了什么?
鸩羽冷了眼眸,撑起了身子,主上既是不愿与他欢爱,他也不必强求。
楚熙榕一见他冷下了眼眸,立刻抱了他再怀,亲吻着他的眼眸,低声道:“你莫走,我只怕你不愿。”
说着,手指探到了温暖里,而后见少年眼眸软柔了,放松了身子靠着他的胸膛,他不禁将少年拥得更紧。
埋入少年的身体时,还不敢乱来,只轻轻动着。
托着少年的腰身,细细尝着销魂之感,直到少年贴近了他,亲着他的双唇。他才敢有所动作,将少年压在床褥里,掠夺少年的身体。
“鸩羽………你可快活………可喜欢………”楚熙榕低喘着,腰肢撞击着,只想与少年共赴极乐。
少年偶尔低吟几声,也不答他,只是那眼角眉梢已透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