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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从武将殿出来的,虽知道这武将殿的变态,但是想不到过了这几年有过之而不无不及,苦逼!
    两人傻兮兮的站着,知道月上树梢,饿着肚子回了营。均是累的一点气力都没了,兄弟间也不客套二话没说倒头就睡。第二日食堂里,五弟蹭着人多将我拉至拐角才偷偷地将刘成命人寻他的事倒了出来。想不到刘成如今这么明目张胆,勾搭皇子也这般堂而皇之,真是……
    五弟苦着脸,对我道他也没法子,如今他是武将殿的太学生,日常就被锁在这太学里出个门都得过三关斩六将的打批条,现在刘成可是这太学武将殿的长老级,不少的将士都曾是他的手下,顾忌这层师门之嫌也不好当面拒绝这刘成的非分要求。五弟的这番诉苦倒是让我想起来律步的作用。
    凭什么我和五弟要苦哈哈的在这里受苦受虐,那个老小子在外面过的逍遥自在?我一封书信寄给了父皇,不出所料下午就见到背着包裹到了太学院的律步,我和五弟虽然在战马背上疯狂冲刺,但是那脸上挂着的嚣张笑容,连自己都看不过去了。
    律步即使知道是我做的,也半点不会怨恨我。太学对朝中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完全是以后顶梁人才的培养基地。能和皇子为同窗,想来这里的人不算是身怀才能也是颇具有一定的才气的。太学每三年招生,周边列国的人都踊跃参加更不要说本朝,而这么多的生源,却只有区区的100人入学,其中考核的残忍程度不得不说是历史罕见。初步估计光是路上发生意外导致客死异乡的,只是这茫茫大军中的九牛一毛而已。
    刘成若是将他的爪牙神到了这里,怕是以后祸害无限。刘成能够嚣张,依仗的不过是他两朝大将,国之栋梁的身份。我就不信他的老上司,皇族中最高等辈分存在,当年开国皇帝的原配战亲王――战王爷律步来了,他的狗尾巴还能翘起来!
    不过律步的小九九毕竟还是比我这个徒弟多,得知了五弟被刘成骚扰,索性就将五弟推到了刘成那边做内奸去了。五弟的眼泪哗拉拉的,我只能拍拍他肩膀,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道:五弟,去吧。哥也是这过来的,你比哥幸福,哥一做斥候就做了四年多……
    其中的辛酸实在是寡妇死了孩,一言难尽啊!结果五弟倒是没有怨言了,只是看着我的时候再也不板着脸的,可是他那眼中的的怜悯是怎么回事??
    事情已经是万事俱备,已经发现自己的势力被我们不声不响的瓦解,刘成的脸已经开始发青了。慌忙中见到五弟才发现原本安排在五弟身边的几个钉子现在人已经不见了,而五弟却在我的命令下带领太学武将殿的武生们上场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啧啧啧~
    刘成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因为他发现太学院的武生闷骑着战马影子杀手的上场了。可是,这战马怎么看得这么眼熟?怎么好像是西域列国在这次联手前送给自己装备直属部队的西宛良马??刘成不幸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不禁的摇晃着倒退了两步,一脸青色化为惨白。他败了,他败得都不知道是如何败的。
    忽然在一处拐角,刘成瞪大了眼睛看到一队衣着并不明显的人,各个手中都挟持着一些妇孺。当下他便血冲上脑!就连他的女儿,当今皇贵妃也赫然其列,更是难看的――肖贵妃那已经瞒不足,挺起来的大肚子!
    瞪大眼,惊愕!
    过了半晌,刘成才慢慢地,仿佛是老化的木器,僵硬的转过头来看了看我。而我对他笑了笑,张了张嘴,便在满朝文武,各国使节的掌声中看着刘成的脸色逐渐僵硬,目光中再也无半点神色,昏暗的一片死寂。在这片轰烈烈的掌声中,太学院的武生们在演示了武将殿新发明的百刀阵和万马阵法后,获得了异常激烈的喝彩成功身退。
    我不动神色的退回父皇身边,左右看了看,律步手按马刀于父皇左侧,阿纳当这厮立于右侧。心中了然,阴笑的一声,不由得看到阿纳当一脸不解又有点惊骇的看了看我,抿嘴未说话。刘成在群臣中,站立不动,只是双手握拳,全身发抖。其他人都未曾注意到,只是在父皇命令礼部接待各国使臣,当先真的是皆大欢喜。不过各国使臣也纳闷,为何父皇决口不提纳贡和宴客?
    ……这帮穷鬼每次都拿些破烂来,结果我们回礼可都是上品丝绸药品,你当我们傻的么?!如今你们那纳贡的那些破烂我们不要了,我们要补给,要粮食,要马匹,我们没有的统统给我交出来!!
    当然,我是不会说的,礼部的几个外交使节,个个都是砍价高手,对付这些肉疼的小国家,我相信他们肯定不会手软。现在需要我关注的,依旧还是刘成,狗急了还能跳墙,刘成怎么也比狗好了那么一点点。
    果然,在使节们退走之后,刘成一把抽出了大殿上金瓜武士的佩刀,冲着父皇砍了过来!
    要是以前的我,肯定是抽刀不顾生死的挡在父皇的身前。现在,我不会这么做,我的命已经不单单属于我一个人,我知道若是有半点星毫的伤痛,比我更痛苦的人只能是他。为了他,必定要好好护着自己!
    看来父皇对我的前科很是忌惮,他见刘成冲了过来,一把猛地将我拖在身边,死死地扣住了我的手腕,固执的将我死死的绑在他的身边。殿上的金瓜武士看到情况大变不动神色的立刻冲了过来!律步也抽出马刀引刃而上。不过律步熟悉刘成,相反地想过来刘成也熟悉律步。
    快和律步兵刃交接的时候他一把拽过一个来不及逃跑的文成,奋力丢想了律步。律步虽然是迅速的躲开了,但是好歹还是反应不及,想要转身在抵挡已经越过他冲来的刘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护驾!!”
    律步大吼一声!惊起众人!
    我冷静异常的将父皇推至我的身后,眼角看到他一脸惊骇的盯着我,死死地看着我!我知道这种眼神,他怕我又再度的冲了上去,有了好歹……
    不过,我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若是说过去我是单纯勇猛,那么现在就是头脑和犀利!我一把抓住了一脸防备刘成的阿纳当,这货色和我半点没关系,一铜板关系都没有!不但没好关系,想来我们应该是有过节,还是结下了不小的梁子。顺手将父皇推到自己身后的时候,我也顺势的,将身边企图逃之夭夭的阿纳当抓住了。
    扣死他的腰带,手感不错哎!狼皮的!够结实,够韧性!气吞丹田,用力一提,胳膊一甩~
    “啊!!!!”阿纳当直接冲着刘成飞出去了,“救命啊!!!”
    嚯!精彩!
    准备救驾的人无一不抬头看着飞跃而来的阿纳当,看着他憋青掉的脸,看着他身上飞舞着的一身皮草,看着他黝黑皮肤,看着他飞过来的时候为了保命一脚踹开了刘成手中的佩刀,顺带‘嘎查’一身踹断了他的手骨,然后……
    后面的时间里,阿纳当已经来不及将他分开的腿合拢了,他为了踹飞能够伤到他的刀刃,自己将双腿砸开,砸开……面对着刘成一脸的不可思议和惊骇,阿纳当的裤裆直直的盖了上去!
    ……
    “稀里哗啦!!”
    “咚!!”
    “呱啦!”
    一片混乱。
    殿上的几个香炉给砸了,香灰一地,几个人也被这种阵势带倒,他们来不及收住脚而且冲的和刘成很近了,刘成直接被阿纳当压倒,后仰的时候伸开的手四处乱抓,冲过来的人自然是倒霉了。然后就是重物落地,还有人撞到了香炉的声音。
    ……
    不过……
    阿纳当算是摔的七荤八素了,裤裆的卵蛋估计也受到重击,捂着蹲在大殿旁边,被他的几个武士憋红着脸围起来,也不知道伤得怎么样。摸摸鼻子,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扔出去的。
    蛋疼啊!
    这边的太医也赶过来了,不过不是为他,因在扶起阿纳当的时候,有人发现刘成好像憋过气去了……一番检查后,太医直言不讳的禀告父皇,刘成似乎是憋气而亡。
    憋气……
    不约而同,所有人都想看看那个捂着蹲着的阿纳当……人才啊!
    太医又直言不讳,刘成憋气之前似乎已经昏厥。
    哎?他昏厥?又看了看阿纳当,哥们你人才!够□!砸晕人了!
    太医继续直言不讳,刘成生前并没遭到重物打击,而他的昏厥似乎是由于嗅到了难以忍受的异味……
    这次所有人都不看阿纳当了,憋笑的憋笑,看天的看天,咳嗽的本分的咳嗽,各干各的好不热闹。我倒是没笑,看了看同样没笑的父皇,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想来……皮毛穿久了,味也挺大的吧?”
    “……”
    父皇在颤抖中,涨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三儿……
    你芝麻包了。
    律步!还朕单纯可爱的三儿来!!(父皇心声)
    本文还有两章结束,孩子们想看谁的番外速度写了啊!过时不候啊!
    注解:执子之手……
    出自《诗经》“邶风”里的《击鼓》
    原文:《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译文:击鼓声镗镗(震于耳旁), (将士们)奋勇演练着刀枪。土墙和漕城修筑正忙, 惟有我随军远征到南方。跟随孙子仲(行旅奔波), 平定(作乱的)陈、宋二国, 回家的心愿得不到允可, 心中郁郁忧愁不乐, (我却)身在何方,身处何地? 我的马儿丢失在哪里? 到哪里(才能)将它寻觅? 到那(山间的)林泉之地。生生死死离离合合, (无论如何)我与你说过。与你的双手交相执握, 伴着你一起垂垂老去。可叹如今散落天涯, 怕有生之年难回家乡。可叹如今天各一方, 令我的信约竟成了空话。
    咳,叔一直认为,这段肯定是断军旅的,还是古耽。也不知道那个把这个诗词注解成了情人之间的定情……给力啊!拉轰啊!地球人都挡不住这些乱解释的外星人的入侵了有木有?!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皇祖与律步之番外
    “国而不国,厉王荒淫。兵伐四起,杀戮血怨。苦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流寇滋生,匪类横行。武而备身……”稀疏的老头子,说话的嘴巴都能漏风,说的呱啦啦的一大串,就这么把任天麒给送上了纯阳山,做了一名道士。
    乱军袭击纯阳山下的时候,任天麒仗着三尺青锋剑一路上从纯阳山上杀下来,一身白色道袍都给染红了。杀入乱军阵中仿佛戮魔一般,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于是和律步,就这么着的在杀戮中认识了。
    任天麒是乱军厮杀了家人泄愤杀人,律步就纯属责任了。这货是国之栋梁,军事世家。只不过生逢乱世,遇君不淑奸臣当道,被人一路陷害从一个二品千卫统军大将给贬贬贬,一路从京师贬到了这里,当了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卫。
    真是……乱世之人,不如太平之狗。
    后来的事情倒也简单,律步受了伤,任天麒自认自己还算是个有点良心的,不会别人纵马把自己从敌人的包围中救出来就不去报恩的。所以一路,他便跟着律步,一方面照料他的伤势算是报恩,一边也实在是没有去处,便跟着律步去投义军,看看有没有个着落。
    律步不曾想自己救得这个小道士倒是个妙人儿。脾气,倒是很风轻云淡,算是个出尘的人,没什么大脾气,不给他好脸色也不在乎的。手脚倒是麻利,裹伤针灸都不在话下。剑术也算是过得去,就是那张脸,一头乌丝束得那抓髻和簪子,每每看的自己总是心慌慌。索性伤痛在身,一路就真的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这个傻小子还真的就不在乎,一点也不动摇什么的。一路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丝毫没有任何的不满,清茶淡水,粗茶淡饭也不曾有任何怨言,以天为被,以地为铺倒也逍遥自在,打坐吐纳心定自然。
    久之,自己的戾气似乎也淡然了。跟着他一路追着义军,少不了碰上些不长眼的匪类,这家伙道自己有伤在身不如休息,自己倒是几招之内将那些个不长眼的收拾了,丝毫不曾手软,利索快速。
    律步突然想,这个家伙一直都怎么淡定么?那……什么可以让他破了那种风轻云淡?回头想想,当初见他不就是他发火的时候么。心中了然,自然也不再钻那牛角尖,随后的一路上,律步自然是发现了这个任天麒的傻气。借宿时,农家女儿虽不是什么天香国色倒也是小家碧玉,一番女孩儿的少女情怀,他却一句一口都以贫道开始,硬生生的断了少女的念头。这家伙还真的想一辈子青灯古坐经书到老么?这家伙似比自己少那几个年数,这般便打定了主意要出家了?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风尘仆仆的追着义军的步伐走南闯北真的追到义军的时候,律步的身份立刻便是水涨船高。义军的首领居然是当年他父亲的麾下,律家被诬陷,这死忠便对无能的朝政失了心,一路告老回乡却发现自家人早就给当地的地主土豪生生逼死,一怒之下便连杀三十家贪官污吏,带着一批当年的军友,策反了一些守军又一路上手拿了些乡勇和流民直至今日。好歹是军队出身,不许烧杀抢掠,□辱略倒是死规矩,相对于现在中原四起的起义军来说,虽然这只义军的规模不是很大,倒也颇有一番名声。
    任天麒在山上书籍看的多,脑子里是个清楚地人。相比较下面出来的那些泥腿子,他的智谋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和律步一起来的,自然也受到了起义军的关注。只不过有些人是好意的,有的投机份子对着容貌上乘的任天麒怀抱的就不是那么友善的想法了。
    律步岂能看不出来?只是任天麒这个傻子看不出来。于是律步仗着手中的实权,和他同吃同住同睡,一年半载随着义军南征北战,律步战王的金字招牌称号响亮,而任天麒这个总是伴在战王身边,一副得道成仙的高人摸样也颇得世人青眼。凡是见着这位的,不知道他的傻气的,都认为他是个不可估计的高人,做事风格神秘莫测,料想战王在征战中的一些精明战术想来可能都是这位高人的杰作。
    误会,真的是误会。
    原本就这样发展下去,估计任天麒永远不会明白,而律步则是将这种异样的感觉彻底埋在了心里,一言不发。如果一切都这么继续下去或许两人之后会是至交好友,或是拜把兄弟然后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世事难料,在任天麒的名声打出去的时候,一个人找来了。任天麒看到他的时候真的是惊呆了!原本以为她死在了乱刀中,原本以为在那乱兵贼子血洗小城的时候便已经命丧黄泉。可当自己的结发其中寻来的时候,他和律步之间的事情似乎是越来越说不清楚了。
    ……彼此之间逃避,回避,再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在一起。然而三个人的戏剧却被一夜酒后的打赌给彻底揭开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酒逢知己千杯少,但也喝酒断愁愁更愁。此女夜邀天麒,端的便是那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思。天麒虽是对于时事政局多是明智,但对于那男女情感,人际交往尚是不喜,多半此女相邀也不曾多想什么。
    待律步到时,无疑便是那女人得逞到手,苟且之事荒淫于此。律步待天麒礼制不越,与他相伴相守多年却从未越雷池一步,举手头猪止乎于礼。这女子竟用虎狼之药药倒天麒,定是不尊礼教道德败坏之人!与他,云泥之别,不可一致并论!婚配不提,相识都不配!
    不顾非礼视之大步上前将这苟且丢人的女人赤身丢与地上,望之衣衫不整面容恍惚的天麒,脱下罩衣裹着速速离开这等是非之地。将天麒塞进大帐,传人寻了那年迈老妇,将那女子监押回来,关于一室。毕竟是天麒指腹为婚之人,有婚约在身若是除了好歹定被世人不容,流言蜚语辱了天麒之名声。
    安排完琐事,吩咐他人不要叨扰,进了大帐这才发现了天麒的不对。面无人色,神志不清!律步慌张前去查看,却不料被天麒一把拽于床上,压制身下!
    惊慌失措,手足无措。失控的状态已经越发的不可收拾,谁都不在隐忍,挤压了几年的热情似乎是在这一夜绽放出了最美的花火。但,即使是再美,注定的,也只是一瞬。
    天麒并未过问那个有婚约的女人,似乎他已经猜测到了这个女人的结局,又或者他只是在逃避那女人的所作所为所遗留下来的东西。律步一夜风流可谓是得尝夙愿,反观天麒的状况则不是太好。
    修道之人心定意凉,这番损心伤体天麒撑着习武之人的身体才算没有病伤入体,但也终究是坏了根本。夜里无论在舔床架被,总是全身冰凉夜不能寐。
    一日复一日,明日何其多?
    转眼义军攻在京城下,军中的分歧也越来越大。律步的领导能力的确是众人信服,但是律步毕竟是前朝旧臣,这番行为无异于叛国判主,以下克上。这在风靡礼教礼制的风气中,无疑是名不正而言不顺。倘若是攻下了京城,这皇帝宝座,告天告地的开坛登基,拜封皇帝请玉蝶于祖宗太庙的事情,断然不可让着等‘污垢’之人行之。
    义军中第二人无疑是天麒,此人足智多谋战场上智谋无双剑术非凡。于德,于智已经是让众人佩服,且多行义士俘而不杀,马不踏苗,兵不毁地的规矩在他的左军中一直都严格的遵守。但是,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一点。
    似乎,天麒大人的话语越来越少,他也不经常出现了。隐隐约约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天麒大人和律步的关系非常好,而且两人之间经常会悄悄在说着什么。
    出乎意料,义军对于京师只围不攻。似乎是在等待,但是究竟是等待着什么却让人不明所以。很快,其他的义军也聚集而来,参加了这次的围剿。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谁都知道他们为的不过是那一块小小的传国玉玺。
    有了它便是皇帝,名正言顺。这无疑又是礼教的一个笑话。
    天麒曾问过律步,若是你为皇,第一步想做什么?律步倒是实在,直接答曰:废旧礼教,改立心。守礼务实。天麒笑道:你倒是务实,第一步便是这样?
    律步答曰:若我为皇,定娶尔。
    天麒坏笑:附议。
    两人心中了然,不必多言。
    京师的热闹已经是和这两人并无太大干系了,早在几方义军汇聚京师,两人便用了年纪尚轻,不足大任一推,便是坐山观虎斗。当然,其他的义军也不是傻子,他们大多还是一些当朝的贵族或是高官所领。但是两人均是在千军万马之前立下重誓,只待帝位一定,两人均会效忠新帝。
    若是新帝不愿意收纳两人,便交付军权告老还乡。
    这番誓言一说而出两人之所作所为,一边让人为之大惊,一方面却让人真的钦佩不已。其实不然,这里的缘由,只怕只有两人所知。(嗯,当然看文的你们也知道。)
    不得不说是世事难料且天意弄人,若是知道这一个月内会让这些大战中都能保住自身的义军在这抢夺玉玺的争夺战中一亡永殆,想来两人会不会再用这个借口来逃离这番政治的最高峰的宝座,真的当所有义军都请求二人之中一人登基之时。两人的迟疑和沉默只得让众人不得已抬出了天下百姓,抬出了外邦的虎视眈眈。
    承诺,一夜之后给予答案。
    帐中二人却用了一个啼笑皆非的方式决定了这番的天下大事――猜拳。
    一次定输赢。
    第二日,捧着玉玺的便是那仁心智谋的任天麒。这得让人众望所归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挂于众人面上,这位还未登基的皇帝便行了一个天下之大滑稽。他纵然想同时男子的律步,求亲!宫中大厅之上,众位武将全部吓傻,十来位大臣就有八位吓得抽了。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任天麒究竟用这句话回避了多少人,已不得而知。“约定如此,步自当遵守。”这句话让多少老文究憋得有话难说,也不得而知。就连众人抬出的帝无子嗣,都被律步抱出的一个三岁孩童所堵得哑口无言。
    此子乃是任天麒之子,其母已经在生子之时血崩去世。
    这番话语,究竟是真是假,只怕无人得知。
    任天麒的帝位依然确定,而对律步不仅仅是结发之妻而且军权竟然毫无保留的交付与他,封为并肩王,号战亲王享受千岁之待遇,历史罕见。除了那韩子高,想来一个记录在册并且还坐拥大权的男皇后,真的是历史罕见。
    前些年那些大臣还钠纳言劝谏,或是联名上书,至于今日,不然。皇帝陛下于得此人结发并无半点风流,也无纳妾娶妃。偌大的后宫小小的太子殿下只得众位老师,宫女的相伴,却毫无兄弟姐妹。兴许是在战亲王身边长大,太子殿下异常老成,心计却高于他人,往往不动声色便达成了目的。这样一帮臣子心中欣喜几分忧。
    ……
    一晃经年,天麒的身体最终还是挨不住了。他已经将国政大事托付了太子,竟日卧榻,太医院的诸位都是摇头叹气。战亲王衣不解带的陪在身边,从未离去。太子劝谏,也只是得了一句。
    ‘我答应一生陪他,若是在这离别之刻不在,他定要伤心的。’
    那年寒冬,无雪,帝崩。号诚信孝义武王,谥号中最高的四个字,一生享用在了这位传奇的皇帝身上。在位二十三年,国之兴荣民众繁荣,百邦臣服!三千里江山纳尽版图,民众生活安康,家家户户都衣食无忧,子孙都得入少学……
    种种,在那出殡之日,万名戴孝,千子送棺。孝日,战亲王于陵前割发于朝中众位兄弟战友,并割袍断义,向太子辞去战亲王之爵位,有生之年只盼粗布麻衣,披麻戴孝于陵前相守。为的只是在下葬之后不断下那隔世石,以求日后生不同时,死亦同穴。
    经过三朝四代,战亲王和开国皇帝之间的伉俪情深一直被人引为佳话,留清史于册。而战亲王第一任,律步,字奉先,于第三任皇帝,十二年逝世,享年七十六岁。且与第二任战亲王一起,力征西域扫平十四邦国,行绝户计以保百年江山社稷。于功于过,且留于后人评价,不予多说。――
    夜袭圣池,美人归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抬头只见那漫天黄沙无边无际,征伐出塞雁跪入胡。斥候已经四散开来,整个三千人的队伍以外的沉默,甚至是一片死寂。马匹被很好的保护起来,众人几乎是睡觉都在马上。而且大部分的替换装备在每个人的第二匹马上。一共6000铁骑,声势浩大,入境西域之后便开始 风雷电驰的开始突袭,于今日已经三十三座城寨部落。
    所过之处,无一人生还,牛马等畜,马放走,牛杀光,若是有养一定是一只不杀。相比较马和羊所耗费的牧草和水笔牛要大得多,若是牛在西域绝迹,不出三十年西域的草原便会被浙些畜生们吃光的。我倒要看看三十年后西域诸国还敢不敢称自己为万马之国,风吹草低见牛羊!
    我将胡刀用袖口的红色罩衣袖子一抹,腥气的鲜血便被抹去。抬头看了看天,想来应该是快来了。手指纳入口中,一声长哨响入天空,不出片刻便有一尖锐的鸣叫相应和。我对着天空举起手臂,一直成人大小的巨鹰落入我的胳膊上。
    “苍穹。”我摸了摸它硬硬的羽毛,唤来这畜生的一声讨好的鸣叫。它头顶上的一片金色很好的象征了他草原空中王者的身份。我不以为然,脚踩着一个游牧民族的族长,挥刀割下他肩膀上的一块肉,在他的惨叫声中在他惊恐震撼的目光中,将他的肉喂了我的金雕。
    “金……金,金大鹏!”他的喉咙在惨叫过后颤抖的发出了类似嘶吼的声音。我低头看了看他,将他的挣扎狠狠的压制在了脚下。西域人崇拜他们的神鸟金雕,称呼为金大鹏,认为能掌握生死穿越过去和未来,能够飞上那天上山成为神。就在刚才,全族百八十人死在他的面前,这个中年的族长硬是一声不吭,却被我割肉喂鹰,喂给他的神时惊骇惨叫。
    呵!
    愚昧!
    我看着他露出一丝笑容,“杀了他,他没用了。”我的鹰儿吃饱了,吃饱了便能展翅高飞,飞到我父皇身边去,为他带去我的信,我的平安。愿他不要为我牵挂,愿他平安身体安康。身边的士兵手起刀落,利索。我一震胳膊,吃饱的苍穹便鸣叫一声展翅高飞。
    “听令!”我回头大喝。
    “有!”检查战场还有无活口的士兵们大声的回答我。
    “十三里之外,胡国。”小小的一方城池也敢称国,那么我今日便叫你――国破家亡双泪暗!一跃上马,红色的挥毫在风中摇曳,显得残忍和血腥。马背上的一杆长枪上悬挂着一破旧的酒葫芦。夜晚便可披星戴月,策马草原背上酒,不枉人生一场醉!我淡淡的命令:“杀。无赦。”
    '三儿……’
    ‘记住,皇权就是血,王座就是泪,皇权就是血泪堆积而成。’
    ‘别人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能……若是你有三长两短,朕,我就算是国破家亡,也会铲平西域给你陪葬!’
    曾几何时,在那个人心一直排在我前面的国,终于抵不过我在那人心中的价值了么?不过,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血腥杀戮我来就好,你只需要保护那些你在乎的东西,幸福满足快乐就好……
    当夜,胡国已经空无一活口。被我一把大火点燃了他最后的辉煌,吩咐了斥候士兵轮班和暗号,这些训练有素的武将殿学员们按部就班各就各位,都在暗自修养身息以备明日的突袭。孤军深入,单骑作战的确是兵家大忌,虽然几番演练我们肯定能再律步大军杀到的时候安全的班师回朝,但是风险肯定有。既然如此,那么就做到万无一失!小心翼翼的走好每一步。
    当夜我便驻扎在了胡国的圣地――圣女湖。传说中圣女沐浴的天池不过是个笑话,巴掌大的一个温泉就和什么神扯得上关系么?愚昧!反正是疲乏,这温泉倒是可以让我的士兵们解乏,白天我就下令全军轮班进去洗浴,直到天黑三千人才算是轮班结束。看着这温泉水大约是活的,洗了三千人也不见脏了,索性也去洗。毕竟是等着所有人都洗完了,天黑夜深,我一个人去洗也算是享受。
    全身泡澡温泉中,手中的弯刀却始终不放手,腰间围着一块汗巾倒也不怕被全军三千大老爷们瞧了去。不禁想道五弟这次不能来的时候,那张哀怨至极的小脸苦歪歪的带着他的军队去海域尝试大哥的饿天工坊做出的新战船去了。
    呵呵,战场父子兵,倒是兄弟情谊。若是我能再陆上横行,五弟他可以海上称霸那阿司的帝位可真的是稳的想退都退不下来了。
    远在京师的太子殿下,流着宽面条泪水满腹哀怨一口咒骂的在批复着奏章,不料一个喷嚏狠狠地炸了出来,手中刚好举起来翻阅的奏章噶擦一声……两半了。
    “殿下!”白斛站在太子的身边,看到太子一脸呆滞的看着手中两半的奏章惊恐的呆滞了吓得连忙叫唤他。
    “嘤嘤嘤!!!白斛!!!孤不要做太子了!孤嫁给你做童养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