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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阴阳五行之道
    第119章 阴阳五行之道
    张道陵苦思不得其解,站的乏了,又坐到凳上,将竹简放在桌上,想边坐边思索。那知竹简一放桌上,那石桌竟然也发出柔和的白光,将竹简上面映得斑驳起来。
    张道陵一惊,忙拿起竹简,石桌一下子就失去了光芒,竹简上也如旧,空无一字。他试着将竹简平铺在桌子上面。石桌竟然又和刚才一样,发出柔和的光来,光线透过竹简,原本空无一字的竹简上面,一下子布满了字。
    张道陵大喜过望,当下低下头来细看,这竹简上封面第一片上写有《邹子》两个字。
    张道陵见之惊,心道据史记记载,“邹衍以阴阳主运显于诸侯,是以重于齐,被齐宣王赐为上大夫,齐闵王继位后,自称东帝,齐灭宋后,齐王益发骄暴,竟发展到要“为天子”的地步,齐国国内矜功不休,百姓不堪,诸儒谏不从,恰在此时,燕昭王招贤纳士,为郭隗修筑宫殿以师礼待之,以此作为尊贤榜样。邹衍离齐入燕,昭王闻邹衍前来,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筑碣石宫,身亲往师之。邹衍其人言行自成一家,被人称为邹子。
    另据前汉刘向《方士传》中言:邹衍在燕,燕有谷,地美而寒,不生五毂。邹子居之,吹律而温气至,而觳生,今名黍谷。燕昭王死后,由惠王继位。惠王与昭王不同,对于先朝旧臣并不那么信任,这时燕齐局势逆转,加之邹衍又是齐人,故听信谗言,把邹衍逮捕下狱。衍仰天而哭,五月为之下霜。”由此可见,邹子实仍仙人也。然而其阴阳之术,书中并未提及,今日有幸得睹此书,读之必有益处。
    当下他一片片细看,见《邹子》里面着重叙述了阴阳五行学说,并由“五行”提出了“五德终始”说,并以此阐释时势演变和历史兴衰,以五行相生相克来论证朝代的更替都是五德更替,即: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德相互代替的结果。
    张道陵没想到竟有此说,不由地又是好奇,又疑惑,再向下读,见简中写道:太昊伏羲氏为木德,炎帝神农氏为火德,皇帝轩辕氏为土德,少昊金天氏为金德,颛顼高阳氏为水德;帝喾高辛氏为木德,帝尧陶唐氏为火德,帝舜有虞氏为土德,伯禹夏后氏为金德,殷商为水德;西周朝为木德,到了东周时,张道陵读到此处,心想邹子仍是战国人,不知有秦,无论两汉。不过按照此说,夏朝为金,商为夏朝所属,金生水,商则为水,周为商朝所属,水生木,故周则为木,到了春秋时期,诸侯争地称霸,是为土德,战国时期则七雄并立,兵戈最多,是为金德。秦最终灭六国而一统天下,是为水德。汉取秦代之,则为木德了?
    张道陵读到此处,心想:“咦!不对,汉非秦之属国,按五行相生相克之说,土克水,则就为土德了。”
    他越想自己的分析越是在理,当下又想到,前汉为土德,但到了王莽篡汉建立新朝后,那新朝便应是木德了,光武帝刘秀光复汉室之后,当今朝廷必是金德了。
    他想到这里,不禁出了会神,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合理,当下又向下读去,见竹简中将“阴阳”和“五行”并称,竟然是一种前所未闻的理念。不由地揣摩道:《道德经》中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而《易经》《系辞》中说:“一阴一阳之谓道”。而所谓“五行”,在《尚书·洪范》中说:“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如此看来,阴阳为万物之本,五行则为万物变化之源了。
    对了,记得自己曾在术字门中读壁上所刻的黄帝内经中曾读过这样一段,“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阴静阳躁,阳生阴长,阳杀阴藏。阳化气,阴成形。寒极生热,热极生寒。寒气生浊,热气生清。”“水为阴,火为阳。阳为气,阴为味。……味厚者为阴,薄为阴之阳;气厚者为阳,薄为阳之阴。……气味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当时不懂其中之意,只是硬记下来,如今两者对照,种种不解竟然有所开悟。
    张道陵越读越是兴奋,不知不觉已是全身心读了进去,等读到最后,终于明白,阴阳二字,非是对立,而是以五行之术相互交替,轮转循环”,自己之前以为“阴阳相互对立”,仍是依事物表面现象所得,如山南、水北为阳,山北、水南为阴;日为阳,月为阴;昼为阳,夜为阴;天为阳,地为阴;乃至男女、水火、风雨、雌雄。
    今日读后才明白所谓“阴阳消长”的实质不是“此消彼长”,而是“阴阳”各自在一定时限内的“自身消长”。即:春夏是“阳生至盛极”的阶段;秋冬是“阴生至盛极”的阶段。日夜一周、月躔二十八星宿、精行四时、云气西行、水泉东流、等等均是五行之变,终而复始,极则复反”的循环规律。
    而“五行”也并不是自己以前以为的“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具体物质,而是指五种不同属性。今日读了此书,方知“天人相应”之事,方晓得以“五行”为中心,以空间结构的“五方”,时间结构的“五季”,人体结构的“五脏”为基本框架,把自然界中的各种事物,按其属性进行归纳如下:
    凡具有清静、收杀特性的属于“金”。凡具有生发、柔和特性的属于“木”。
    凡具有寒冷、滋润、闭藏特性的属于“水”。凡具有阳热、上炎特性的属于“火”。
    凡具有长养、发肓特性的属于“土”。
    自己今日得读此书,悟透此点,此后自己修行悟道,大有裨益。他读完此竹简,恭恭敬敬地将竹简合上,跪倒在地,对着竹简拜了三拜,这才将竹简放归原处后,他仍坐在地上,痴痴出神。
    又过了小半天,他肚中微饿,方这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他吃了些松子,这才来到书架前,看着满架竹简,心知随便一册,都不同凡响,
    想到这里,他没有犹豫,直接抽出了紧挨着《邹子》的一册竹简,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打开一看,首页赫然两个字:“归藏”。
    张道陵一见,先是一怔,然后又是一惊,最后竟然狂喜起身作舞,欢呼雀跃一番,这才重新入坐,看这部竹简。口中犹喃喃自语道:我曾在《周礼·春官》看到过,“上古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这三个易是三种不同的占筮方法,由卜官掌控,对国家大事、军事战争、祭祀活动进行预测。但都是由八个经卦重叠出的六十四卦组成的”。相传《连山》为盘古开天地后伏羲所创,《归藏》为黄帝所创,《周易》则是周文王所作。可惜《连山》《归藏》均已失传,我只读过《周易》。想不到今日在此得见《归藏》,估计《连山》也必在书架当中。
    想到这里,算了算时间,心想自己在屋中已待了一日了,再过二日,须得出去,去看金蝉和龙儿他们,也不知他们现在情况如何。此屋中奇书太多,自己若是如方才那样一看就痴迷进去,时间上可就来不及了。
    他当下静下心来,复又坐回桌旁看那册《归藏》,准备先记下来再说。
    可当他打开竹简细看时,却被一开始的内容弄蒙了。但见里面开头便写道:“寡曰:不仁者夏后启是以登天啻弗良而投之渊……”。不由地心想,我读周易,第一卦便是乾为天,乾上乾下
    《乾》:元亨利贞。
    初九:潜龙,勿用。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上九:亢龙,有悔。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看到这里,张道陵心道,我所学的算卦之术,便是从《周易》中得来。可这《归藏》之中,竟然是先从夏启说起,真是怪也。”但张道陵心知时间紧迫,先不推敲,而是先将竹简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归藏》的卦名与《周易》大有不同,如《归藏》中的马徒、分、林祸、荧惑、钦、岑醉,在《周易》中,分别为随、豫、临、贲、咸、既济。六十四卦内容也有所增益和改变。其中有三卷中,是以天干地支纳音配卦爻占断吉凶,更让人不明白的是,《归藏易》中,竟是将其歌列八卦之名为地、木、风、火、水、山、金、天。二者八卦图相对照,《周易》中,卦序是按逆时针“乾-兑-离-震-坤-艮-坎-巽的位序来排列的,而《归藏易》卦画中,则是按逆时针““天-金-山-水-为--风-木-地位序来排列的。
    再看《归藏易》中,第一卦便是“初舆(坤)、初乾、初离、初北(坎)、初兑、初良、初盆(震)、初灾(巽)”竟是以坤卦为首,再向下看,却有一小注曰:此归藏易,以纯坤为首,坤为地,故万物莫不归藏于中,故名为归藏也。
    张道陵越看越是不解,分析道:按周易六十四卦,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坎为水、离为火。而在归藏易中,却是:北方乾水,西北方兑水,西方离木,西南方震木,东南方坤金,东方艮金,东北方坎火,北方巽火。这与张道陵所熟知的八卦在卦序上完全不同,在万物的取象上更是要比周易繁琐,一时让张道陵不知所措。
    张道陵性子中向来不服输,何况此时面对的又是自己喜爱的八卦推演之术,看着《归藏易》,他又不知不觉间着了迷,忘了本打算只是先记下来再说的初衷。
    张道陵沉迷于书中,直到腹中又饿,方醒过神来,心想我还有诸多事要做,估计我在这“流”字门中待了也有三日了,这书架上虽是宝书无数,但我已与金蝉他们约好三日在谷中与龙儿相见,看来只能忍痛割爱了。张道陵于是将《归藏易》放归原位,见旁边还有一极薄的绢本,心想这本内容必少,我且再看上一看。但见上面有如下字句:
    天凡事空虚,然利于行动。若问功名,宜于晴朗之日。此举一端,变化由人
    地凡事有成,但嫌其迟。家宅田禾利
    日实也。完全而不亏,但利于春冬晓;□若夏与晚,不足取也
    月缺也。时有圆缺,然事之有根。上弦利,下弦不利也
    星多也。多而闪,忽隐忽现,与人一一相应
    金世之宝,人之累。久炼则良
    木春旺秋衰。人之所依
    水流通无住,独不利于冬
    土人之归,为万物之母,事事有基,但迟滞不能速就
    火日中则晦,耀夜有玏;逢水则衰,得木则旺
    风因日而生,遇水而兴,遇土而止
    人万物之灵,秉万物之长,凡事有因有果,可成可败,只在人心
    张道陵将此看完,更是糊涂,当下一一用心记了,将屋中收拾了一番,在书架前拜谢后,这才寻出去之路。
    他已在“术”字门出去过,有了经验,果然又从屋中北面墙上寻到一道缝,打开石壁,进入洞中,走了一番,就见到当初的那扇心形石门,张道陵轻轻打开石门,走了出去,复又回到仙谷中,但觉着一股带着花果香的清风迎面吹来,不由生出一种再世为人之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