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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
    池中寒脸色非常难看,可却没有开口,我却火了,挣扎著脱离他的怀抱,去查看南条寻有没有伤著。
    被这麽一甩,他倒是回过神来,原本茫然的双眼,也清明许多,见到我担忧的神情,脸微红起来,很不自在。
    “小……王妃娘娘,我、我没事了……”敛不掉的眼里伤痛著急,他口是心非地不想让我为他担心。
    责备似的瞥他一眼,“什麽王妃娘娘,叫我凤小拖,别再让我提醒了。”然後见到他双眼红肿,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麽,“你先去休息,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可好?”
    南条寻看看我身後,脸色一慌,不得已才点点头,“嗯,我等你。”说完才不太情愿地转身离开【寒轩】。
    我招来冷无言询问,“派出去的人,查到什麽?”
    “这人派出去不到一盏茶时间。”意思就是没那麽快?
    好吧,我垂了眼,心想著o漓是自行离开还是……被人掳走了?如果是被人掳走那就糟了。王府守卫这麽森严,还能无声无息把一个大活人掳走,那必定是十分棘手的敌手……
    “可是要怎麽办才好……”我自喃道。
    第227章:迎月昏迷,o漓不见
    今儿一大早,我带著人风风火火赶到迎月馆,可那迎月竟然避而不见,气得我险些就直接轰了他的小馆!
    “你要敢拦,本妃就要你们好看。”瞪一眼拦我的人,吓得他们哆嗦著退到一边之後,我冲闯到前堂,往那里一摆,整个池中进的架势就出来了。
    “告诉迎月,我来找我阿爹的。”衣一摆,我就近坐下。
    “……是。”跟随著进来的人,好生为难地应退出去。
    看著那些人退了下去,跟著我的冷无言俯首在我耳畔,“主子,要不要属下去……”
    我摆摆手,“不必了,他必定会见我。”
    不管那人有没扣住了阿爹就必定会来见我,他欠我个解释。
    没多一会,那下人去而复返,好为难地来到我眼前鞠礼,“回王妃娘娘的话,其实……主人他一直处於昏迷状态,现在是凤先生在照看著,凤先生请您过去。”
    “带路。”我赶紧起身,我就知道阿爹在此。
    只是,没想到那迎月竟然昏迷了那麽多日!阿爹下手真的那麽重?
    来到主卧屋,果然看到迎月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动不动躺床上,那平日的鲜活劲不复存在,不认真去确认,还误以为那是具尸体。
    一见到我,阿爹披头散发十分哀怨的,一双好看的凤眼看著我,抓著我的双臂,也不知是愧疚还是气愤:“小拖,我救不活他,我竟救不活他!”
    心中无奈地唉口气,在外人听人阿爹不知有多担心床上的迎月,在为救不了他而自责。而只有我知道,阿爹纯粹是在为自己的医术在不忿。
    “阿爹,o漓在王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说得有些无奈。
    阿爹愣了愣,“o漓是谁?”
    翻个白眼,“就是前些天你在王府救的那中了[一母香草]而失忆的二人之人,其中一个不翼而飞了。”
    “哦,那关我什麽事?”阿爹折身坐回床边,嘴里阵阵有喃:“……怎麽还不醒呢?明明用了药,是该醒了啊!……”
    看阿爹完全不顾我所急,我倒也忽然不著急了,拉拽一边先前拦我路的那个下人出屋,“你是迎月的贴身下人?”
    对方一鞠:“回王妃娘娘的话,小的是阿忆,自小跟著主人。”
    “那,阿忆你告诉我,你家主人睡了多久了,一直是怎麽样的情况?说仔细点。”
    “是。”阿忆开始将那日在王府打得昏天暗地的二人之事说得详细。
    迎月回馆之後,一口红血吐出便不省人事,他们这些下人寻了城中名医都没有办法,第二夜阿爹便出现在馆里,然後一手操管著迎月的伤势,只是迎月迟迟不见醒来。
    托著下巴,“怎麽会连阿爹都治不好呢?”
    阿爹这时跳了出来,气急败坏,“谁说我治不好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就必定能医治好他!”
    说完人又闪回屋里,继续捣弄他那些知七八糟的药。
    望著阿爹忙碌的身影,再望望床上的那迎月,我的脑开始飞快闪过许多的事,转身就跟那阿忆交待了些事之後,折回屋中。
    “阿爹,你别弄了,迎老板很快就醒了。”我说得笃定。
    看到阿爹的身影一顿,他奇怪地抬首看我,“他快醒了?小拖你在跟阿爹说笑吧?”阿爹完全不相信。
    也是,这当今天下,他都治不好的伤,也没几人能治得好了。
    把阿爹自床上拉起来,“阿爹,我没跟你说笑,我说他快醒了就是有办法让他醒来,我怎麽会拿这种事与你说笑呢?”
    阿爹这才认真地看著我,看我是否是在跟他说笑,见我认真的模样不似骗他,他才有些不甘心,“我帮找到那个什麽离的人,你告诉我怎样让他醒来。”
    阿爹指著床上的迎月,非常的不甘心。
    点点头,“好。”完全没有异义。
    阿爹跟那叫阿忆的人交待些事宜之後,便与我一道离开迎月馆,回到王府之後,他二话不说,也不理给他拜礼的池中寒,开始在东西厢捣弄他的东西,然後在南条寻身上一通折腾之後,才转向我。
    “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出发。离得有些运,骑马快点。”
    “哦,好。”我应道,便转头向池中寒,他没有反对,就冲一边的冷无言眼神示意,便有人下去准备了。
    一盏茶之後,我们一行几人各骑一匹马──除我是坐在池中寒的怀里之外。
    虽然对此非常不满意,但也自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宜自行骑马,也就没有挣扎抗议,默默靠在男人结实厚暖的怀里,做著避风港里的一个小鸟人。
    我们赶得并不快,事实上是因为阿爹每跑几个时辰就会停下来不知在寻著什麽,所以一路下来,我们耽搁了不少时间。
    这日夜里,我们赶不上客栈,也只能夜宿於野外,阿爹这几日都没怎麽说话,看著心情非常的不好。
    “把这烤野鸡吃了。”刚烤好的鸡,谁都没来得及食用,池中寒便自火堆上取过来递我面前。
    我对他笑笑,“我还不是很饿,你先食吧。”想著阿爹的事,牵连著我也心情有些糟,没什麽食欲。
    “是肚子又在闹了吗?”池中寒一脸的关怀,别人怎麽样他完全不放心上,就连我阿爹黑著脸好几天他也假装看不见,不闻不问,一心只放我身上。
    ──应该是,放在我肚子上?
    摇摇首,“宝宝没有闹。”我笑笑,“他很乖。”可能知道我们这几日也辛苦,肚子里的宝宝竟然连著几日来都没有闹我。
    “那就好。”池中寒放下心,轻手撕扯著烤野鸡,扯下小块又递给我,“多少食一点,不然夜里胃要闹了。”
    无言地接过那小块的肉,我放鼻边闻了闻,有些腻的味道,但很香。放嘴边轻咬一口──嗯,挺好吃的。
    “可还好食?”池中寒一双眼里是期待。
    点点头,“嗯,很好吃!”说完又咬一口,表示我没有说假话,池中寒这才安心,“好吃就多吃点。”
    第228章:只要有你,我就是最幸福的人
    取来竹叶摆我面前,把扯好的肉放在上面,好让我取得容易。心里倒是感动的,拿起一块递给他:“你也吃。”这边又咬一口。
    池中寒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微微一笑很倾城,顺著我递过去的手就咬一口,这种恩爱的画面叫我热红了脸。
    不敢看池中寒眼里露骨的柔情,我拿著鸡块起身,逃到阿爹身边。阿爹坐得有些远,他望著月色在发著愣。
    “阿爹?”连我走近了,他都未有发现,是什麽事叫他想得如此入神?
    阿爹回了神抬头看我,然後招手让我坐在他身边,我把鸡肉递给他,他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接过去。
    “阿爹……有心事?”我问得小心翼翼,莫不是还在记挂著迎月的伤情?
    阿爹又开如微抬首望著那一轮缺了半的月牙,似乎正在思索著一些熟虑的东西,阿爹这种时候,都是在想某些难解之事。
    “小拖,阿爹是不是不懂情?”
    从来不会有相思忧的阿爹,忽然就问了我这麽一个问题,惊得我除些就把手上的肉摔地上去了。
    “……什、什麽意思?阿爹怎会不懂情?您一直都爱著娘亲。”我心一急,就把不该提的都提了。
    阿爹没有生气,只是垂了眼,又限入了沉寂,千言万语似乎都不顶一纸相知来得叫他清明。
    我悄然回到池中寒身边,望著明月朦朦胧胧不知在感慨何事的阿爹的背影,那斑驳了岁月的韶华从来不会驻在阿爹身上,可今夜,他是怎麽了?
    “寒,阿爹……是不是与平常不一样?”忍不住,我问身边的男人,可他不但不回答我的问题,还给我倒了些清酒。
    “夜里凉,喝了暖身。”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喝,他直接就送到我嘴边来了,我只得张嘴,饮下几口之後,他也不嫌弃,把剩下的饮完。
    看得我脸红耳赤,假装什麽都没看见。
    真热……这清酒不是不烈吗?怎麽马上就见效了呢?
    夜了,天地间,只有林中山里的虫鸣兽叫,诡异里带著不可思义的神奇现象。冷无言给我们铺了临时的床,我与池中寒在离火堆不远的临时床上准备就寝,而冷无言与另外一护卫轮流守夜。
    阿爹刚才说出去走走便没了踪影。
    池中寒不会在野外躺下的,他坐在野草做成的临时床上,让我告著他怀里睡,便闭上眼,不知是要睡了还只是闭目养神。
    在男人的怀里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睁大著一双眼瞪著已快到头顶的那轮明月,一时间难以入眠。
    “怎的不睡?”头顶响起池中寒的声音。
    “我担心阿爹。”我看他,他也在看我,四目交融,不知是谁炽热了对方,池中寒俯首封住了我的嘴,嘴里还有那淡淡的肉香味。
    一吻结束,男人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拉了拉盖我身上的行囊被单,掖好之後,他把我搂得更紧。
    他揉著我的发,“岳父只是在思考些人生问题,你毋须太过挂心。”他倒是说得很像那麽一回事,平板而认真。
    人生问题?阿爹他在思考人生问题?会吗?
    “可,我极少看到阿爹那模样,他一向都是什麽都不放在心上,除了我之外,他什麽都不会执著的……是不是,因为迎月的伤是他造成的,所以他在自责?”阿爹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之人,有这种心态也是正常的。
    可,阿爹那模样倒也不像是自责呀。
    池中寒笑了笑,“总有些事,他会放在心上的。拖儿也莫要再挂心,他自是会很快想通的。”
    “哦……”既然他都这麽说了,那我也不能再自己为难自己。
    夏末的清轻风,带著丛林的原始味道,拂面而来,撩起一丝丝秀发;挑逗著调戏著或美或妖的面庞。
    池中寒的发是微紫的,在月光下,添了一份神秘色彩,使得这张原本妖孽的脸更是妖w绝美。
    懒懒地睁著一双眼,伸摆动著手,玩拔著随风吹秀在我脸边──他的长发。他的发,比我的还要柔顺。
    “怎麽不睡?”见我把玩著他的发,池中寒满是溺爱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轻轻地撞入我的耳朵里,痒痒的,酥酥的。
    咧嘴,对他露著傻傻的笑,“我觉得,我们就像一首最美丽的曲子、最有特色的风景,变成最美的段子故事……你给我带来的酸甜苦辣,每一样都很有味儿,每一件都刻骨铭心……快乐或委屈好像都不那麽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的身边。”
    觉得搂著我的手力,重了重,池中寒也回以甜美动人的笑容,他没有说动人好听的话语,只是俯下头,用最珍贵的吻,吻著我的双眸,我的额,我的鼻尖,我的唇……
    这个男人,其实是嘴拙的,他从来都不会说好听的话,就是当初说、说那三个字时,也是粗声粗气地吼出来的。
    这时想起来,不由得“噗哧”地笑了,亲吻得正过瘾的池中寒懵了懵,疑惑地抬起了首,不解地看我,“因何笑?”
    伸手,勾起那有力的脖子,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重重地吻出了“啵”的羞人声音,我绯红著脸,笑道:“……只要,抬首都能看到你,我就觉得很幸福了。”我没头没脑的一句。
    即使没有爱语,即使我对你还捉摸不透……我还是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而池中寒的回应,便是更加用力地亲吻著我。
    这个吻,很温柔。
    就像高山上流淌下来的清溪,清透而甘甜,缠绵而温柔。那舌滑进了我的口中,慢慢地吸吮著我的舌,又一寸寸扫著我的口中每一处,最後又开始追逐著我害羞而逃跑的舌头,与之缠绵──
    伸出双手勾住那脖子,我闭著眼,慢慢地学著回应他,回应他的挑逗,回应他的情感──
    慢慢的,双手插进那柔顺的发里,抱著他的头,而他揉著我的身体,慢慢融化著我。
    两根湿热的舌,纠缠在一起,相濡以沫,一时难以分开──
    第229章:一盆对著人会开的神奇的花
    我们花了许多时间,才在一个不太起眼的镇上落脚,那是池花城最西边的小镇,叫赏花镇。
    满镇上镇外都是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数不出名字的花,芬芳浓郁。
    在一间客栈落脚之後,阿爹便没了踪影,池中寒完全不著急,悠哉泰然的模样,好似他此次出来,不过是游玩的──事实上,他果真这麽想。
    牵著我的手,他也不怕人言可畏,在大道小巷上慢慢地游逛著。
    他不说,我大概也猜得出,向来嫌麻烦的他拉我出来,不过是让我多散散心,换换心情。
    “抑郁对胎儿不好。”每当我有什麽抗议,他就拿出胎儿来压我。
    瞥了一眼二人牵连在一起的十指,都白皙,他的却更修长好看。
    “出来可以,可……也不用这麽招摇啊!”我指二人相连的手,这里不比都城,那是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婚事,也都见怪不怪才可以那般肆无忌惮。
    可这儿是个有些封闭的小镇,人们朴实安居,思想固然也是有些……陈旧,怎能接受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手牵手,暧昧地不顾旁人议论?
    “会吗?不觉得。”池中寒完全唯我中心,他人的看法与议论对他而言,完全连个屁都不算。
    有些无力,我都懒得与他争拗了,他爱咋嘀就咋嘀吧!
    “咦?那是什麽植物?这是花吗?”路边一瞧,便见的万花里有一处特别吸引我,我拉拽著池中寒就往那个店去。
    一见到我指著那一特别植物抱著好奇,店家笑呵呵地出来迎接,“两位定是外地人了,没见过此花也是正常。”
    那店家挤进花圃里,将那盘显得十分显眼的盆栽搬出来,边声道:
    “这种花呀,叫[千里传情],这放在百花从中都还好,如果单独放一处,可真的非常危险,因为这花是有毒的……”
    店家唠叨著,把一盆只开著五w六色的花蕾却未开出花朵的花,摆在我们面前,可刚这麽一摆,我脑袋一伸想看个仔细之时,谁知这几个花蕾竟然当著我们的面,缓缓地张开了花瓣,好似就是活物一般,先前还是含苞待放的花蕾,这一瞬间便成了亭亭玉立的娇花w瓣……
    “真是神了!”我不由得发出惊叹。
    可,竟连那店家也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是啊,神了!它竟开花了……”
    店家竟然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花在我们店可是待了几十年有馀了,一直都只是花苞,今儿个怎的竟然开了?”
    店家惊奇地抬道看我。
    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麽觉得这店家一双眼过於炽热呢?抬首看一直不语的池中寒,他脸色倒是平静的,也不见对於这种奇观有何表现。
    真是冷情的人!
    这盆花不高,才到我大腿处;看著也不壮,叶儿瘦瘦小小的,可那些花就肥硕了,朵朵都滋润w美;最为神奇的便是,每个颜色的花朵长得都不一样。
    黄色的是两朵肉呼呼的、跟生鸡蛋黄拟的,特别嫩,里头是橙色的小粒花蕊,把花朵儿衬托得更加鲜嫩了。
    紫蓝色的特别显眼,但那两朵花儿长得倒是一般,只有三片花瓣,薄如蝉翼,似乎轻轻朝其吹一口气都会弄破似的,娇弱得很。
    橙红色的花儿倒是常见的,但如这两朵橙红得如此之w的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花蕊有六根,细长细长的,仔细一看,围成朵的花瓣也是有六片,边上还会有未开苞的花蕾,特别得很。
    然後,最中间长出的是一朵纯白如雪的花朵,在五颜六色中,更显其清纯脱俗。
    “咦?这不是月下美人昙吗?”看到那一朵纯白的花,我惊奇一声。
    那店家这就笑了,“这位公子真是慧眼,不瞒您说,我也觉得这一朵特别像那传闻中的月下美人昙啊。”
    “只是……这天下见,真正见过月下美人昙儿的人可不多,所以这一朵会不会是,我也不得而知了。但看这外形倒是跟书中所描十分吻合,我倒是一直觉得这就是那昙花了。”
    我弯下腰认真打量,“嗯,长得倒是十足的像……不过,月下美人昙花,顾名思议,只会在月夜下才会盛开,并且盛开不过一盏茶时间便会凋零……”
    “可这一朵在这烈烈日下还能生长得如此w丽,想必二者也最多不过是‘远房亲戚’罢了,并不是一种类。”
    听我如此一说,那店家一懵过後,哈哈大笑起来。
    “‘远房亲戚’……?有意思!有意思!”然後转到屋里一会又折出来,手里多了一小本子。
    “这种[千里传情]可也是世间难得的,全国上下也不过百盆,每一位拥有者都会有姓名登记,我这里的一盆是个人私藏的,也算是祖传下来。”
    “只是,这花一直都没开过,今日能有幸得见到,也算我祖上功德圆满,真是托二位公子之福啊!看公子是有缘之人,这盆花就送於您了。”
    “这……”我看看热情激动的店家,又转头看看身边的池中寒,他眼里是纵容,随便我想怎样都行。
    “这麽珍贵的宝花,我怎能收?这样吧,如果店家愿意,就卖给我,可好?”说著我就在身上找钱袋,这麽一摸才发现自个没带,於是我转身去摸池中寒的腰间,把钱袋给摸出来。
    打开一看,全是万两的银票,不禁瞥他一眼,“你就不能带些碎银吗?”拿这麽多银两,是显摆啊?
    “哎,不必了,说是送您就是送您!这花摆这里也不是为了卖。”店家很执著,很坚持。
    “那……”我也为难,这可是人家祖传下来的花啊。
    看了看店前各式各样的花,“要不这样吧,这花我们就收下了,我们也买一些其他的花,可好?”
    “那敢情好啊,您随便挑。”那店家不知是因为我愿意收下那一盆珍贵的[千里传情],还是因为我们要买别的花,高兴得很,笑呵呵地叫我们慢慢挑。
    第230章:人是贪婪的还是性本不善?
    我又望了望池中寒,他无奈,从衣袖里取碎银出来,随意挑几盆比较上等珍贵的花,付费之後,让跟护卫把花匠弄上小车的马车送回客栈……
    完了,这时我才想起来──我们出门在外,那些花要怎麽处理?
    临走前,店家让我在那登记小本上,写上姓名与身份证物,我看了看池中寒,觉得他一定不会多此一举,於是不得已,我便写下自己的姓名,在那店家看著本子再次目瞪口呆中,我们离开花店……
    回到客栈我才想起来,忘了问那店家,这花有什麽毒……
    放下花在屋里的桌面上,我还没来得急好好观赏一番,阿爹便从外头回来,风风火火的模样,似乎很急。
    “怎麽了,阿爹?”看他神色严肃,我站了起来也跟著紧张著。
    阿爹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身边的池中寒,咽了咽才道:“人……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o漓?
    可是,阿爹为什麽这个表情?找到了不是该高兴吗?为何如此……严肃?
    “阿爹,是不是……o漓出事了?他怎麽了?”我一急,伸手就去抓阿爹的衣袖,口气也跟著焦急了起来。
    阿爹看了看我身边的池中寒,池中寒不知领会什麽,拉过我,“拖儿在客栈里待著,我们去去就回来。”
    看他们二人说著便转身出去,我赶紧追过去抓著池中寒的衣,“我也要一起去!”为什麽独独要丢下我?有什麽事不能让我知道?
    池中寒与阿爹互相对视,虽然只有那麽一瞬间,可我就是觉得他们有事联合著瞒了我。
    “你们……瞒了我什麽?为什麽要瞒我?”我不懂!一个是我亲爹,一个是我……最亲密的爱人,为何他们要瞒著我?
    我这般模样,池中寒也有些急了,双眼全是关怀,“拖儿,我们没有事瞒你,只是……还未确定以前,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乖,在这里乖等待我们回来。”
    说完就拂开我的手,毫不犹豫地与阿爹出了客栈,留我一人在风中微微地摇曳著……
    “无言!我们走!”回了神,我吸了口气,大声朝守门的冷无言唤一声,便跟著後面出去,冷无言一脸为难看著我,想要出言阻拦,我扫他一眼:
    “你知道,你拦不住我。”
    他的确拦不住我。
    先不说碍於身份他不能动我,我的性格他也清楚,只要我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即使是池中寒都不能,别说是他。
    冷无言无奈,只得跟著我,我们朝西方向而去,因为我看到阿爹他们也是朝那边而去。我的脚步不快,根本上说,是很慢……肚里怀了孩子我又不敢使全力,在墙与屋顶上,有几次我都险些踏空摔下去。
    有时候,我总会想──人心的贪婪还是人性本就不善?能这世间多了那麽多的恩恩怨怨……
    当o漓一身贵气的黑衣华服,玉冠玉面,一双冷凛的眼看著我,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有一刻地顿悟──原来,一向妖娆妩媚的o漓,也有如此英气锐利的一面。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站在离对方三丈之遥的地方,笑得有些勉强地跟他打招呼。
    o漓手中拿著一柄十分好看的剑,薄如蝉翼,却闪著逼人的寒光……上头还滴著几滴细红的血……
    这地方很偏僻,没人来人往。
    o漓看了我好一阵子,见我看那柄剑之後,才冷冷地问道:“知道这剑所饮的是谁的血吗?”
    我睁大了双眼盯著他看,却答不上来。
    他悠然自得,“这是……天下第一剑的血。”
    “轰!”脑里一阵炸开。
    “不可能!”怎麽可能?“那不可能是莫大哥的血,你不会那样做的──”
    “我为何不会?”打断我的话,o漓微偏了首看我,似乎很不能理解我为何这般笃定。
    “你觉得凭我杀不了那天下第一剑的呆子吗?”
    他的声音,朦胧间有著千丝万缕的情绪,可现在的我,无心去解。
    “莫大哥剑法天下第一,没人能在他的剑下使剑,更不可能用剑杀他!”我完全不相信!欧阳莫的武功深不可测,剑法又是巅峰高极,这天下间,怎会有人能在他面前举剑……
    双眼猛地瞪大,不敢置信──“你、你对他做了什麽?”
    看我这模样,o漓似乎突然变得很高兴,冷冷的脸上溢满了笑容,“哦?你能猜出我对他做什麽……那你有没有猜得出,我以不再骚扰你为条件,让他抱我一次?哈哈哈……”
    他笑了,笑声很清脆,还带著妩媚。
    可是,听著却让人觉得难受。
    笑够了,o漓又变回了那冷冷的模样,用不屑的目光看著我──
    “我知道你很聪明,很多事都猜透了。”然後又看看他手中的剑,“可惜,你猜不透人性二字!”
    “那个男人一心只系於你,他知道我的底细,怕我伤了你对你不利,三番两次逼我离开你远远的,不准伤害你……哈哈,他怎麽能,怎麽能如此残忍地做这种要求?”
    “於是,我答应了,唯一的条件是──让他抱我一次。他竟然也同意了!你知道,我做了几年小倌,对於男人的劣性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他们最为脆弱的时候。於是,我趁他动情的时候,一剑刺向他──呵!”
    “那男人倒是理性得很,在那种情况之下,竟然还能避得开致命的死穴一击……不过,他还是受了不轻的伤,看著那些血,一滴一滴打在我们欢爱过的被单之上,我就一阵兴奋!”
    “你可不知道,想看那谦谦君子下那狰狞面孔,我可是想了好久!他该死!”说到这里,o漓忽然大声地叫了出来,狠狠地瞪向我:
    “他该死!他真的该死啊……死到临头,竟然还求著我不要伤害你,哈哈哈!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他该死啊,真是该死!”o漓又喜又怒,又悲又乐……
    第231章:一片血泊中的欧阳莫的尸体
    而我,大脑却是一片空片,哪里还记得愤怒或悲伤?望著几乎崩溃的o漓,心里拼尽一切都无法平静。
    这个人,这个时而柔弱妩媚的o漓,这个时而暴戾残忍的o漓……爱著欧阳莫。
    手握得太紧,使得指甲都插进肉里也不知自。我目不转睛地盯著又笑又骂的o漓在看,慢慢地,平静地说出一句:“你既然爱他,为何还要杀了他?”
    看著他濒临崩溃痛苦的模样,我又怎能恨得下去?我又怎能不悲哀,我又怎能无动於衷?
    o漓听到我平静而沉重的话,他不笑了,也不骂了,那张柔美带著妖娆的脸,一片茫然地看向我,好看的唇动了动,“爱……他?我爱他……”双眼闪著垂下了眼,他似乎自己也不清楚一般。
    “我爱他吗?我爱他……我杀了他……我为什麽要杀他?对了,我为什麽要杀了他?我爱他?我杀了他……”
    o漓不断地重复著那些他想不明白的事,不断地重复著,似乎就能弄个明白,只要这样,他就不会茫然……
    松了松握得太紧的手,我同情地看著前方的o漓,缓缓地开了口:“你可能不知,莫大哥虽然不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却是个非常原则之人。早早就识破了你的底细却未有对你做出任何伤害你之事,最後还同意你荒唐的要求,与你、与你有鱼水之欢……那是因为,他心中有你啊!”
    “自从莫大嫂遇害之後,莫大哥的脸上永远都是冰霜一般的神情,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发怒,才会不安,才会著急……这种种说明,难道还不能证明莫大哥心里,是有你的吗?”
    所以,你怎麽能下得去手?
    你明明就爱著他,怎麽能对著爱之人下得去手?
    我的话,似乎是把o漓推向崩溃的利器。只见他呆呆地望著我,似乎在嚼著我的话中之意。
    一步两步,我朝他走过去,身後的冷无言紧紧地跟著,他全副武装,剑拔弩张,如有什麽风吹草动,他必定出剑出风,决不留情。
    就在我走近不足一丈的地方,o漓忽然仰天悲啸,朝我挥舞著那薄如蝉翼的剑,冷无言一步上前,生生地挡住o漓的进攻。
    可o漓似乎很混乱,挥舞的剑毫无章法,眼看冷无言能抽出身要反击之时,他却身形一闪,边冲边悲鸣著远去──
    “快跟著他!”我一急,就朝冷无言喊,自己也跑起来追著o漓消失的方向。
    原本这里就非常郊边,这麽一路狂蹦,入了林子又出了林子,便看到一片农舍,农舍最边处有座看起来挺雅气的宅子。
    “主子,那人进了宅子。”冷无言追得比我快,这会儿又折回来,朝我回禀。
    点点头,我随冷无言跃进了宅子,不知是不是错觉,血惺味从宅子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