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模因？
    林安快速构思一遍后不禁皱了皱眉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其实这个思路我也有想过。
    “但，能实现吗？”
    “模因玩偶杀人..需要玩偶在场。光是大范围散播恐惧，只能无休止的强化玩偶实力吧？”
    “你是想将玩偶实力提升到天灾级别，以此来威慑他们？”
    楚安提出的意见无疑是一把双刃剑。
    一个足以毁灭数个战区的模因玩偶，一旦使用就是同归于尽。
    这比起末日前的核武器还要可怕。
    出乎意料，楚安摇了摇头，只是点了点他：
    “林安，你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模因的本质。”
    “仔细看看模因玩偶的说明，你就能理解了。”
    “玩偶的杀人逻辑，并非常规逻辑。”
    “或者说，我们不需要按照正常逻辑思考它。”
    林安微微一愣，转而仔细看向模因玩偶的说明。
    我忽略了什么吗？
    ..
    【模因-玩偶】特殊1阶（危险级）道具。”
    “道具效果：指定一位能理解玩偶杀人手法的目标成为【起因】并传播恐惧，根据恐惧程度再次召唤玩偶。”
    “【起因】死亡后，玩偶消失，冷却时间：2400小时。”
    “注意：召唤玩偶后，无法主动收回，必须击杀【起因】。召唤时间内，玩偶实力会随着击杀人数以及目标恐惧值提升实力。”
    “注意：玩偶实力提升后，有可能发生逃离现象！！无视【起因】是否死亡！！”
    指定...理解玩偶杀人手法...
    恐惧程度...逻辑不同？
    飞速的思考下，林安恍然大悟。
    “是了...是我理解错了..”
    一声苦笑。
    林安忍不住握紧手中的玩偶，这才理解了楚安的意思。
    玩偶的威胁是在于它是一种模因，而并非是一个玩偶有多么恐怖。
    模因杀人不讲逻辑，同样的，手法也不会遵从逻辑。
    所以...
    玩偶的杀人手法，其实并非是固定的，而是根据传播恐惧者的理解而改变。
    举个例子，模因玩偶移动慢、需要注视目标、需要倒计时。
    以上三点特性，其实全都是来自于梁少光的妻子，周大婶的个人理解。
    在她触发模因时，她理解中的怪物是轮椅上（移动慢、不能跑跳）、失明（对视目标）、123木头人（倒计时）的孩子。
    所以诞生出的模因也会遵从第一个【起因】的想象。
    很简单，意思就是周大婶觉得玩偶要这样杀人，所以玩偶就变成了这样。
    换言之，再次召唤出来的玩偶可以改变它的杀人手法。
    只要将恐惧信息替换成：瞬移、瞬杀、大范围秒杀...
    那么再次召唤出的玩偶也会遵从这种特性。
    说白了，模因就是可以自定义的bug级的武器。
    玩偶不过是一个壳子，一个并不重要的壳子。
    就像手机一样，不管你是什么牌子的手机，本质功能都是打电话。
    理论上来说，自定义的方式不是玩家能掌握的。
    但有了广播权限，那么就能以取巧的方式改变。
    就像玩家不能发系统公告是因为没这个权限。
    但拯救者给予的战区广播，这恰恰是一种【信息】权限。
    匪夷所思。
    林安目光复杂的看向楚安，指尖轻敲桌面：
    “这算不算利用系统漏洞？”
    “这么做的话，大概率会触发新的惩罚副本吧？”
    说话间，他想到了黄少华口中那些钻漏洞的玩家。
    一种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楚安，末日系统的漏洞真的有那么多吗？”
    “我很难理解，这么强大的系统，堪比神灵的手段。”
    “它怎么会遗留下那么多漏洞？”
    原本林安还不太能理解之前？进入惩罚副本的玩家是触犯了什么漏洞。
    现在想来，大概也是这种“巧妙”的用规则破坏规则。
    天下间的聪明人果然很多，尤其是在末日之中。
    ..
    轻抬镜框。
    楚安笑了笑，然后注视着林安疑惑的双眼：
    “林安，你的问题我也曾想过。”
    “但，还是那句话。”
    “现在的我们没资格揣测系统的存在，也不可能推测出系统的半分真相。”
    “【不要小瞧它，永远都不要】”
    “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不是漏洞，而是【变数】？”
    “末日游戏..
    “假设所有数据都提前设置好，那就意味着结局和过程是注定的，是一成不变的。”
    “如果末日游戏的制造者在拿我们取乐，祂会喜欢这样吗？”
    “一定不会，这样太无趣了。”
    “就像设定好行驶规则的汽车一样，它转上一百万年也是原地画个圈。”
    “所以，留下一些【变数】，这个世界才有意思。”
    “生命和机械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生命的行为会存在【变数】，生命不一定会遵从设定。”
    “就好比机器设定了不能自毁，那机器永远都不会自杀。”
    “但人不一样，明明怕死，明明活下去才是最原始的本能，可就是有人去自杀。”
    “为什么？”
    自问自答。
    “因为【变数】，因为bug，因为突变、因为不确定、因为..”
    “漏洞与错误。”
    “换言之。”
    “生命的本质便是一种错误，一种漏洞。”
    “唔。”
    楚大校突然停止了有些咏叹般的语调，转而从口袋中摸出一块巧克力：
    “话题扯远了。”
    “先不说这个，我倒是很感兴趣阿米巴虫副本给了你什么奖励。”
    “一个能杀死三阶巅峰的惩罚副本，它的奖励必定丰厚无比。”
    感受到楚安难得有一丝迫不及待。
    林安却只是轻点额头，没有太多兴奋。
    虽然事情很多，一直没仔细查看完成任务的奖励。
    但粗略扫了一眼，他是真的没看出来这东西有什么用。
    怀揣着疑问，林安将一管试剂样的东西从戒指中取出：
    “为什么你会觉得惩罚副本会给很好的奖励？”
    不太认同楚安的话。
    惩罚副本，都说了是惩罚。
    能活下来就算最好的奖励了..
    这跟坐牢一样，你还指望坐牢结束后给你发个奖金？
    出乎意料。
    楚安拿起银白色外壳，内部像装载着dna病毒的试剂，神色逐渐狂热。
    “林安，你错了。”
    “惩罚副本，是所有副本中最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