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
作为新阳县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林家不仅人丁兴旺,各房加起来足有五千多人,其麾下的产业更是规模浩大,有人粗略统计过,光是靠着林家产业吃饭的人口就有将近四万之巨!
要知道新阳县作为一个大县,全县统计在册的人口也才不过十一万。
单单这一个数字,就已将林家的地位诠释得淋漓尽致,新阳县就是林家的新阳县。
地位如此超然,林家子弟又是聚众而居,在三位家主带领之下乃是出了名的齐心,连房屋格局都严格统一,没有丝毫偏差。
若是从上空俯瞰,便会发现暗合某个极为精深的风水气运格局,将整个新阳县散落在民间的气运源源不断汇聚过来,如此一来自然更加福泽滚滚,子孙兴旺。
宁诚只身赴会。
许先和萧无敌还要继续打压其他地下帮派,想要立住规矩,说打死就必须打死,从今往后只要宁诚在位一天,新阳县就不许有第六家地下帮派,这是铁律。
何况以林家的势力,真要想对宁诚不利,别说多他们两个,就是绑上整个县衙都没用。
“宁房首远道而来,小女子红英奉家主命在此等候,请随我来。”
一个柔媚的声音响起,宁诚看着面前的宫装女子不由眼前一亮,一袭大红修身旗袍将女子的诱人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却不显丝毫庸俗,反给人一种大俗大雅之感。
宁诚脑海中划过此女的信息,林家家主林劲松养女,林红英。
坊间传闻林红英名义上是养女,其实根本就是林劲松的情妇,不过宁诚如今看到本人,立马就知道传言不可信。
因为林红英分明还是处子之身。
别问,问就是李清焰教的。
“那就劳烦红英姑娘了。”
不得不说,跟在林红英身后走路绝对是一种享受,那饱满曲线的每一次摇动都恰到好处的挑拨着所有雄性生物的荷尔蒙,饶是宁诚已经尽量目不斜视,还是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
不过宁诚很快就反应过来,不是自己定性太差,而是对方太不简单。
关键不在于对方的体态,而在隐隐透过来的那一丝女子幽香。
不动声色施展天子望气,如今经过他的改良,天子望气在表面上已经看不出来丝毫异样,除非对方刚好是精通感知的高手,否则几乎没有被察觉的可能。
十道气运,九品路径者!
这还是宁诚第一次在县衙外见到真正的路径者,而且按照李容所给的资料,基本已能够断定对方的路径。
名姬,九品天香。
天香可深度开发女子的韵味,不仅是气质体态会脱胎换骨,更会让每一位名姬路径者产生一种独一无二的女子体香,这就跟指纹一样,所有人都不尽相同,所谓闻香识女人便是如此。
香味不同,效果也不同。
有的擅长催情,有的擅长扰人心智,当然也有能助人凝神静气的正面效果,唯一的共同点是对异性会有额外加成,目标越是血气方刚,加成幅度越大!
林红英的效果应是迷情,也就是宁诚有着十道气运入体生成的抗性,否则以他这个年纪,一旦中招大概率是连路都走不动的。
每一位名姬路径者都是天生的欢场女神,事实上但凡高端的声色场所,都有名姬坐镇,层次越高名姬位阶也越高,据传京城之中甚至有一品国色。
一曲红尘舞,满城烟雨中,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宁诚这边观察林红英的同时,对方也在观察着他。
虽然走在前面看不到宁诚的表情,但她散发出来的每一分天香都是一只无形的眼睛,都会将接触到的一点一滴反馈给她,一览无遗。
如果宁诚此刻用的不是可隐藏形迹的天子望气,而是普通的望气术,绝对第一时间就会被察觉。
林红英本以为宁诚即便没有当场丑态百出,也必定要躬起身子走路,毕竟这个年纪的男子在她面前还从没有不出丑的,林家没有,整个新阳县都没有。
然而宁诚除了那一瞬间的失神之外,却没有任何其他反应,一点都没有。
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此人已经强到能够无视她的天香诱惑,要么此人跟其他男子不同,身体有疾。
第一种可能性被天然排除,一介房首绝无可能强到那种地步,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性了。
林红英不由回头看了宁诚一眼,满是同情。
“……”宁诚莫名感觉受到了冒犯,如果知道对方所想,他绝对要为广大男同胞据理力争。
谁说对女人没反应就一定是身体有问题的?
难道就要受歧视?气抖冷!
来至主院。
亭台楼阁,绕梁水榭,宁诚恍惚以为来到了苏州园林。
远处湖中小筑,一位儒雅男子正挥毫泼墨,人与风景浑然一体,饶是隔着百米之遥,宁诚都不禁有种心神被牵引之感。
下意识开启天子望气进行胜算推演。
“0%……”
“0%……”
“0%……”
宁诚眼皮狂跳,哪怕对方压根没有流露出更多信息,单单只是人畜无害的站在那里写字,他这边的胜算就已钉死在一排零上。
换而言之,以他眼下二十道气运的九品顶帝王天命,面对此人根本毫无胜算。
彼此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存在!
见对方似有感应的抬起头来,宁诚连忙隐下一切,竭尽所能掩藏气运。
虽然连正八品的王彦庆都发现不了他的异常,但是他不确定能否骗过这位林家家主,毕竟对方看起来远比王彦庆更加深不可测!
林劲松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招手示意宁诚过去。
“宁房首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记得两个月前的亲民宴,你就有出席啊,我记得是坐在靠门第二桌,那时的你还很青涩。”
林劲松亲切的拍着宁诚的肩膀:“两个月不见,成熟了许多,果然是年轻有为,不错!”
换做旁人,能被新阳县第一人如此对待,绝对是受宠若惊。
然而宁诚却只觉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