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片(H) 作者:阿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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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到地上打,赶紧上来边叫骂边拉人,可熊振台此刻属于发疯状态,哪是他们嗑过药的半瘫痪身体拉的住的,有一小弟上去抱熊振台的胳膊,结果被他一胳膊肘给顶地上了,捂着胸口半天起不来。
熊振台正打的起劲儿呢,忽然一个人扑上来,把他压得差点四脚着地,连带着衣领里还滑进去几片碎玻璃渣,碎玻璃渣冰凉,熊振台顿时清醒了过来,心说不好,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阵拳打脚踢,不想这人居然顺着他的后背滑到了一边,摔到地上,仔细一看是晕过去了,手里还捏着一把弹簧刀,熊振台惊异,下意识扭头看,只见石秋攥着个碎酒瓶子,颤颤巍巍的站在一边,喘着粗气,裤子似乎没顾上提,还挂在大腿根上,白嫩的皮肤和俏生生的命根,毫无预兆的全被纳入熊振台的视线里。
熊振台张着嘴瞪着眼,脑袋略微短路了几秒。石秋深深地叹了口气,双眼一眯,直挺挺的向后倒了过去。
“石秋!”熊振台吓得松开了老六的头发,回身过去扶石秋,紧接着背后一疼,一股力量猛地压过来将他压倒地上。
“我擦……你妈……,”老六满脸是血的骑在熊振台后腰上,。
老六毕竟是走江湖的人,刚才是没缓过来劲儿,于是用胳膊挡住要害,不还手也不出声,静静等熊振台疯劲儿过去,刚看他一回身,遂抓住机会长腿一蹬,将熊振台踹趴在地,然后一个挺身压制到他背后,瞬间取得了主动权。
老六学着熊振台刚才的行为,薅住熊振台的头发把他往地上磕,旁边小弟看见,拿起只空酒瓶砰的打碎,将锋利的瓶颈递给老六;“六哥拿这个!”
老六头也不抬的接过来,举过头顶对准熊振台的脖子就要往下扎,不想胳膊落到一半忽然一阵剧痛。
“啊!!!”老六痛叫一声,他本想扎人,却被人反扎。
熊振台背对着他稍侧身,将一把弹簧刀深深地插到老六的胳膊上,老六胳膊肱二头肌厚实发达,只留了个刀把在外面。
老六被插了个淬不及防,抱着胳膊鬼叫,熊振台运口气把他掀翻在地,眼看又有几个人被老六的叫声叫醒准备朝自己扑过来。
熊振台咬牙,心想真完了,自己这属于身处龙潭虎穴又好死不死全把他们折腾醒了,运气好也许能留半条命,运气差恐怕连石秋都要搭进去了。
熊振台这么想,可今天就是邪乎,在他这么想完,又扭头确认了石秋完好无损的躺在一旁后,眼前忽然就黑了,这一黑又引起一阵惊叫,不止这个厅里的,还有外面的惊叫。
停电了。
“走……走哪条路?别走中山路吧?那的十字路口特爱堵,”司机边说边从后视镜看,一眼就看到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瘫软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脸色苍白,眼睛紧闭,既不打呼噜也不说梦话,睡得跟死了一样,扶着他的那个男人有点鼻青脸肿的意思,额头肿得像只鹅,一脸的惊慌模样,一会儿冲外面看一会儿发呆的,上车那会儿只是紧急的说了个地址就督促着快开快开,现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司机凭着自己这几年的工作经验和拉客点推算,这俩人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这躺着的八成是喝多了,要么是被打伤了,这醒着的还穿着服务生的衣服,保不齐是偷了店里的东西跑出来,总之越看越可疑,不过想是这么想,活儿也不能不拉,反正横竖是跟自己没关系,有钱拿就中。
熊振台坐在座位上,酸痛的双手圈着石秋的身体,心还在胸膛里砰砰跳个不停,同时感觉到后背脑袋都一阵阵的钝痛,而且有越来越痛的趋势,疼痛刺激着熊振台的神经,让他忍不住把刚才惊魂未定的片段反复的回忆。
这电停得太突然太蹊跷了,开始熊振台以为只有这个厅停电了,耳尖的他听到外面走廊也有惊呼,但当时情况太紧迫,他就没想太多,趁着老六胳膊疼的空当猛地起身,将他掀翻在地,接着按照之前的记忆一把摸到石秋身上,石秋身上很潮很热,是憋了一身的汗要发不发的样子,熊振台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把人扛到肩上,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一路也不知道踩了几个人,几次差点绊倒,鬼叫连连,最终还是摸到了门口,这时候鼻子比眼睛好使,外面的空气跟里面就是不一样,出了门口没跑几步看到墙根下发着幽幽绿光的出口标志和昏暗的应急灯,熊振台这才知道,外面也停电了。
诡异的是,是整个楼都停了。
熊振台扛着石秋,还黑了吧唧的楼道里奔跑,因为来过一次知道安全通道在哪,一路跑的风驰电掣的,也亏他长得人高马大,不然扛着个大活人没几步就要爬下,而且石秋是彻底昏睡过去了,跟滩死肉一样死沉死沉,不过熊振台不在乎,觉得石秋再重上个十斤也没问题。
熊振台就扛着块美丽的死肉疾奔,一路祈祷别突然来电。
事实是熊振台很幸运,从他跑到他打上车一直都没来电。包厢里的客人们几乎都出来了,一个个要么义愤填膺要么莫名其妙的围住服务生理论,楼道里大厅里都站着人,服务生们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不比客人冷静到哪去,一边狂往配电室跑一边满头大汗的安慰客人,直到他跑出去后门打到车为止都没来电,可能是因为线路不同,整个ktv城除了外面的霓虹灯招牌,全黑了。
就这混乱的场面阴暗的照明,谁也没注意到贴着墙根溜进安全通道的熊振台。安全通道倒是比外面亮,不是因为照明灯好的缘故纯是因为这里地方小,这正合了熊振台的心意,咣咣咣的往楼下跑,一口气儿跑到后门。
熊振台觉得这地方真有够大的,这出口又不同了,还不是仓库那边的出口,不过是不是的都没差,能打车就行。
之后熊振台就坐到了这部出租车的后座上,而石秋自始至终都没醒过来,无知无觉得靠在熊振台怀里,熊振台坐在车里慢慢平复下心情,这才得出空来低头看石秋的侧脸。石秋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满脸苍白没血色,嘴唇也惨白,车窗开着一直进风闻不出酒味,熊振台不知道他吐没吐,但看他现在这样子,应该是吐完闹完后完全醉过去了的状态。
熊振台摸着石秋的头发,石秋的头发有点硬,但摸着不扎手,熊振台感觉好像在给一只大狐狸顺毛,下手还不能使劲儿,不然弄醒他他就要跑了。
睡着的石秋没了狡黠也没了拒人千里的态度,更不会跟他玩推太极,平时看他总是微笑着的样子,熊振台看他面无表情的睡着,感觉看出了他的疲态和无奈,这种毫无戒备的样子看上去跟个孩子一样,干净简单,没有复杂的背景,没有坎坷的经历,更没有暗淡无光的生活,只是工作了一天,疲惫的睡在恋人怀里,偷享片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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