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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五百零九章 好奇害死猫
    沐清词也有些讶色,轻轻摇头:“算了,你……”
    “你若是进了官府大牢,到了明日就再难翻身,除非这钩吻就是你混入胭脂当的。”李落定定地看着沐清词,随意问道,“所以你并未在胭脂混入钩吻?”
    “小姐不都说过了嘛,你干嘛还……”
    “小骨。”沐清词打断小骨的不忿争辩,清冷说道,“我胜她,用不着钩吻,我也没有在胭脂里掺入钩吻。”
    “好,我信你!”李落朗笑一声,示意脸色骤变的吴大人稍安勿躁,他并无鱼死网破之心,看着仵作问道,“你可会剖尸?”
    “剖,剖,剖尸!你,你想……”仵作咽了一口口水,惊恐地看着他,忙不倏躲开一步,离他远些。李落见状便知这仵作该是没有剖尸的手段。大甘风俗人死为大,死者的尸体更不能随意亵渎,诸如剖尸寻常想都不敢想,也就是术营蒋浦帐下有医道高手做过类似的事,牧天狼最不缺尸体,当然不会拿军将士的尸体做这些,但是找几具异族将士的尸身也不难。
    蒋浦曾向李落说过,开膛破肚除了能验尸之外,还能救命,只是这种救命的法子有些过于惊骇俗,纵是军这些死都不怕的悍卒,等闲也不敢躺在术营试刀。
    “刀。”李落伸手,仵作的脸色很难看,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李落并无恼怒,自己动手从仵作木箱取出一把不长的解牛刀,试了试刀锋锐利,随即探手解开雪舟的衣裳。
    “住手!你要干什么!”吴大人冲了来,一脸寒色,不想他竟是个登徒浪子,人都死了,竟然还要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来,简直是丧尽天良!再者说了,雪舟就算生前是盈袖城艳名在外的美人儿,但是现在死的不能再死,身子都凉了,难不成他还下得了手!
    “大人,他要剖尸!”仵作惊骇叫道。吴大人须发怒张,怒喝道:“人死为大,你这是对雪舟姑娘的大不敬!”
    李落神色不变,平声说道:“若是不能解开她身死的真相,才是真的对她大不敬。”
    “住手!”吴大人跨前两步,指着李落怒喝道,“有本官在此,岂能容你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
    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顿,李落缓缓抬头,看着吴大人淡淡说道:“我不是在要你作准。”
    那双眼睛,淡漠情生死,让吴大人莫名心一寒,刚才失态,却是一时忘了如今生死皆在旁人之手。吴大人神色数变,抑住怒意,重重坐回椅子上。
    沐清词眼闪过不忍,虽说雪舟一向对她很不客气,而且暗地里没少说她的坏话,但是毕竟人已经死了,再去搅得死后不得安宁,就算是她的性子也觉得李落有些过分。
    “她死了,我还活着,她已经很可怜了,你别再碰她的尸身,说出去……不好。”
    李落不为所动,嘴角浮现出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你怕我剖尸之后发现她真的是死于你手?别担心,她若化成厉鬼也是来寻我,你和小骨转过去,闭上眼睛。”
    沐清词气结,略有恼意,别过头不去理他。李落解开雪舟身上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胴体,和她脸上的血污形成鲜明的对比,分外可怖。仵作急忙转头,非礼勿视,吴大人也不由得低下了头,他是男人,而且还是血气犹在,且手握南平大权的男人,若说没有对雪舟动心,那是自欺欺人之说。雪舟对他似乎也另有情愫,不管是因为什么,总能让他这样的男人身心愉悦,有心染指,只是顾忌香女的名声,不过这般欲拒还迎也别有滋味。正因为这样,他就更恨沐清词,虽说沐清词的姿色丝毫不弱于雪舟,但她那股清冷不近人情的模样就叫人欢喜不来。
    昔日丽人如今躺在地上成了一具无须多久就会变得冰冷惨白的尸体,少了情欲之心,只有遗憾和感慨,此生再难一见,总归有些惆怅。
    吴大人忍不住又抬眼看了看,只是一眼,他就吐了,何来一个知府应有的仪态风度。听着吴大人吐了,仵作有些耐不住好奇睁开眼,脸色突地大变,还好他见过不少尸体,残的破的,好的赖的,他都见过,所以他能忍,忍着第一眼没有吐,只是觉得有些恶心反胃,但是也没有撑太久,约莫过了七八息的工夫,仵作猛地干呕一声,跑到墙角吐了来,鼻涕眼泪跟着嘴里的秽物一块下来,也顾不得肮脏,只想把刚才看到的统统忘个干净。
    说到底还是吴大人这样身居高位的人见得面多些,虽说这会脸色很难看,但是好歹稳住心神,不至于乱了方寸,不像仵作那样吐的昏天黑地,只恨不得把胃也吐出来。
    香阁很香,盖过了血腥气,不过还是有淡淡的腥味飘到了沐清词的鼻间。她抽了抽鼻子,分辨出血的味道,很听话的闭着眼睛,听到吴大人和仵作的呕吐声,还有刀子划过什么的声音,夹杂着几声轻微的撞击,很清脆,不是自己听过的任何一种声响,在脑海自然而然的描绘出一副血淋淋,阴森可怖的景象,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是越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回头,不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忍不住越想回头,越想看一看到底有多可怕,那滋味抓心挠肝的痒。
    就在沐清词天人交战之际,忽然身边的小骨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她微微一惊,睁眼一看,看见小骨恍若无骨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口鼻眼皮不由自主的胡乱抖动,木然且没有表情地看着身后。她微微一呆,便即明白了小骨脸上的表情是怕到极致的模样,忍不住便想骂她,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光,让她不要看,不要睁眼,偏不听!受了极大的惊吓,离魂失语,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疯疯癫癫,迷了心窍。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