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说的结盟的话,都是骗人的不成?”
宇文珊又有些生气了。
之前说的结盟的话,慕云雪承认自己有些冲动了,但是思来想去,她觉的,孟青瑶的命她要,凤颜花,她也要。
虽然很难,但是总要试试才知道。
“我自然不是骗人的,毕竟我容貌本就数一数二,那凤颜花于我本就去没什么大用处,今晚你们与君玄澈动手的时候,我自会动手做我自己的事。”
说完,慕云雪就走了。
宇文珊则思来想去,她这话看着是不与他们争了,但是仔细一想,更气,慕云雪的话,伤害性不大,但羞辱性极强。
夜幕很快降临。
各方都开始各自动弹了起来,其实说是争夺,但具体凤颜花开在什么地方,谁都不确定。
也许有人运气好,偏偏一去了就看到了,悄悄的摘了走了。
也许有人运气不好,任凭一身本领,等赶到的时候,茶都凉了,所以说,探子是个好东西。
待孟青瑶与君玄澈,带着人,双双入了山后,身后的护卫瞬间就四散开了,与之前早就进去的探子,会和。
而有了孟青瑶的制作的解毒丹,这山里的毒瘴,几乎于他们形同虚设。
此刻君玄澈与孟青瑶,绕了差不多快一圈后,也没寻到凤颜花。
“这四下茫茫的,莫说花了,就是带些颜色的东西都没有,”孟青瑶四下看着,道。
这山中因多是毒瘴,所以很难长出寻常的花草,多半都是有毒的藤蔓,长年累月的缠绕,的确不好寻。
君玄澈则道:“凤颜花通体赤红,在暗夜下是会发光的,其实并不难寻,唯一难的是,凤颜花只喜生长于悬崖绝壁之处,才最是考研人。”
“原来如此。”
所以大家几乎都是靠着岩壁寻找的,当然,不小心摔下去,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此刻山中绝对是人比毒物还多。
他们没走出几步,竟是又遇到了白日的宇文家几人,孟青瑶还没说话呢,就听那宇文珊啐了一口。
道:“真是晦气,一进来就碰到了一对狗男女……”
明显宇文家是不想现在与他们发生冲突的,但是宇文珊的话,这次却是真是激怒孟青瑶了。
骂她可以,一千句一万句,她都可以当做没听到,但是连带着把君玄澈一并骂了,她便是极其的不乐意。
“哪里来的一条母狗,见人就咬,莫不是出门忘栓铁链了?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孟青瑶反唇相讥。
宇文珊自然听得明白,是在骂她,一个区区南楚的官家女子,若没有君玄澈撑腰,在她面前,还不如一只蝼蚁,竟还敢骂她。
“你……”
谁知宇文珊正要回骂,忽然就见孟青瑶抬手,袖子里飞出了一只小飞虫,嗖的一下,就飞到了宇文珊刚张开的嘴巴里。
这虫子还是今日她逛街,淘到的好东西。
“咳咳咳,你大胆,你给我吃了什么……咳咳……”
宇文珊立刻面露慌色。
她身边的宇文客就更是奇葩了,见妹妹被暗算,立刻上前一步,就伸手,怒气冲冲的道:“拿出解药。”
你要我拿我就拿啊。
难不成在宇文家人的眼里,君玄澈杀了他们的大哥,就一直都是罪人吗?要带着愧疚面对他们宇文家所有人吗?
问解药,就给解药,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没解药,我给她吃的,也不过是南疆很寻常的一种虫子,叫哑巴虫,毒不死人,不过舌头沾染了它翅膀上的毒液,便一个时辰说不出话来罢了,就算说,也是吐字不清的大舌头。”
孟青瑶颇有些解气的道,这宇文珊的手狠,嘴巴也毒的狠,若非不想给君玄澈惹麻烦,真想在给她一些教训。
“君玄澈你难道就这么看着?”
宇文客又出言威胁。
君玄澈挑眉,“我不看着还能如何?我若出手,怕你们家这只疯狗就不是不能说话这么简单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妹妹……别忘了你当年对我家做出的事情……”
宇文客气愤的道,大哥原本应该是整个家族的希望,却被这厮以卑鄙的手段害死。
如今还恬不知耻的在此嚣张,失忆了不成。
这事就连孟青瑶都被气乐了,“你们宇文家的大公子,技不如人,找人比斗被杀了,不是活该吗?搞得好像我家皇爷对不起你们整个宇文家似的,怕死干嘛还来决斗?无非还是仗着家世好,以为可以为所欲为,这臭毛病可要不得,毕竟死了的是自己的命,下次可要注意。”
孟青瑶冷嘲热讽道。
“你不知真相,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
宇文客狞声道。
之前还对宇文家,忌惮一些,可如今孟青瑶发现,这传说中的宇文家,就是一群神经病,胆子也跟着大了。
“你来杀我啊?你若不敢来便是小狗。”
“你这贱人……”
宇文客眼见就要抽刀,却被身后的宇文家老奴给拦下了,“少爷,莫忘记了我们今晚所来的目的,此刻不是动手的时候。”
还好身边,还是有脑子的。
不过从宇文客凶狠的目光上,不难看出,他算是记恨上孟青瑶了,准确的说,他觉的孟青瑶能如此嚣张,全是君玄澈的意思。
杀不了君玄澈,杀一个孟青瑶,他还是有信心的,别给他机会。
“哼。”
当即冷冷一哼,宇文家的人就走了,而暗处,慕云雪自然也目睹了这一切。
看到宇文家没跟君玄澈发生冲突,杀了孟青瑶,她有些失望。
不过看到宇文家兄妹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脑子,她就又安心了。
与宇文家的人不欢而散后,双方又去各自探索寻访了,却没想到,才刚分别,孟青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就见前往的深夜下,忽然飘过一抹白影,嗖的一下不见了,嗖的一下,似乎又近了。
孟青瑶一吓,还以为这山里闹鬼了。
睁大眼,躲在君玄澈巨大的披风下,就见那白影是活的,很快飘飘然现身,大约他以为自己这出场的方式,很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