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被这人的眼神一扫,孟青瑶觉的这辈子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说没猫腻,真是打死她都不信。
不过以她对君玄澈的了解,此男钢铁的很,估计也膈应这禹青莲。
“禹公子,小姐还年幼,若被吓坏了,皇爷要怪罪的,若是无事,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禹青莲回答,云裳拉着孟青瑶就走。
那禹青莲到也没有为难他们,就这么走了,不过孟青瑶有种预感,怕是这人,才是最难缠的。
重新回到他们的住处。
孟青瑶便忍不住将今日出门所遇到的事,都告诉了君玄澈,似乎与他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浅薄的见闻,早已成了习惯。
君玄澈也听津津有味。
“你与那宇文家,究竟是何冤仇啊,他们那么嚣张?”最后,孟青瑶才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到也不是什么秘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与宇文家遇上了。”
君玄澈索性直接现身说法了,道:“几年前我在白石山的时候,与三大家族多少都有恩怨,其中与宇文家的恩怨,最是难缠,当时我在白石山有个朋友,与宇文家的大公子,宇文寒最是不对付,久而久之,我与他时常站在一起,便也与宇文寒关系不好,不过,真正埋下祸根的,却是白石剑会,他不幸成了我的手下败将,被多方嘲讽。”
“他不甘受辱,始终觉的是我出了阴招,所以时常在来寻我比斗,势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而我才懒得理会他,不想,他为了激怒我,让我出手,竟杀了我身边一个侍奉多年的老仆。”
话到此处,君玄澈的眼底,才开始氤氲出一抹寒光。
孟青瑶点头,这点她到是十分相信的,从今日宇文珊跋扈的态度上,就能看出,宇文家的子弟,定都是霸道的。
“然后呢。”
不过孟青瑶已经猜出了结果。
君玄澈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道:“当时年少轻狂,我便一怒之下,两招取了他的性命。”
两招。
亏那宇文寒还以为,自己与君玄澈不相上下,还要与他比斗,怕是死的时候都没想到。
他会被君玄澈两招杀死。
“比斗,本就都是花架子,真正的本事,只有杀人的时候,才会显露,”君玄澈说了一句,颇有教育性的话。
孟青瑶再次点头如蒜。
“嗯,那后来呢,那宇文家的大公子,肯定身份不一般啊,定不会与你干休。”
可最后,显然君玄澈安然无恙,只是离开了白石山而已。
当然,他离开白石山也不是因为宇文家,应该是为了先帝的承诺,回来守护南楚。
同时,也因为他那个诅咒。
君玄澈瞧了孟青瑶一眼,道:“我上次不是与你说过,我除了南楚的身份,我在白石山,不仅是玉衡城城主的弟子,还是焚天城城主的弟子,有他二人在,如何护不住我,宇文家就算不肯善罢甘休,却也不敢大动干戈。”
“至于私下,他们若能悄无声息的杀了我,也是他们的本事。”
然,宇文家,一直都没有得手。
于是孟青瑶又问:“白石三家,是不是宇文家最弱?”
“差不多,宇文家近些年明显已经日落江河了。”
看来她猜对了,“只是这次每个人都势在必得,待那凤颜花开的时候,必然也是一场龙争虎斗。”
“龙争虎斗?也得看看,谁是龙,谁是虎。”
“对了对了,方才我与云裳姑姑回来的时候,还遇到一个人,叫禹青莲……”
孟青瑶兴冲冲的又要问。
却见君玄澈瞬间沉下了脸,“别提这个人。”
连提都不能提,可见对方在君玄澈的心目中,究竟有多糟糕透顶了。
虽然孟青瑶还没参悟透这其中的意思,可依旧觉的不同寻常,毕竟前世,她也才活到十八岁。
活动的范围,也不过南楚京城那一亩方寸地,知道的事情,还是太少了啊。
……
另一面。
方才经过白石山众家高手,肆虐过的南安城大街上,已然是一片狼藉,各种小摊被内力掀翻。
关着毒蛇的竹筒倾倒,丝丝的小蛇,四处流窜。
甚至还有百姓被误伤,只能捂着满头的鲜血,无助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实在可恨。”
一个南疆打扮的男子,双手紧紧捏着拳头,气愤的道,“这帮外面来的人,仗着自己本事高,对我们南疆肆意妄为,南楚说是护佑我们,狗屁,一对上白石山,南楚比面团还软,凤颜花本是我南疆的至宝,如今到成了随意所取之物了。”
“别生气,凤颜花被摘走,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古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百年前没人来,只是世人不知道罢了。”
一个看上去身份尊贵的女子,喃喃道。
“阿朵公主……”
“别说了,我都知道。”
阿朵公主抬了抬手,目光却在周围快速的搜寻着什么,随即,她像是看到了,突然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
就见街角的位置上,萎顿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她似乎受了惊吓,一直躲在那。
“阿南婆,是你吗?”
阿朵公主确认似的问,就见老人抬起头,阿多公主立刻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松了口气。
这阿南婆,是南疆最神秘的一个老婆婆了,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活了多久的岁月。
几十年前,阿朵公主的祖父,还是孩童的时候,这阿南婆已经在南疆皇宫里了。
如今她都这么大了,阿南婆除了看上去更苍老了一些以外,没有丝毫变化。
她仿佛,生命是没有尽头了,而且她知道很多秘密,可惜,她的话没人听得懂,她也听不到现在流行的语言。
她像是与世隔绝,又像是岁月长河中的一个标记。
她如今虽在南安城里活着,但暗中一直受着南疆皇室的保护,曾有人言,阿南婆不死,南疆便不灭。
“阿南婆,你想与我说话?”
阿朵公主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老人,有表达什么的欲望,可惜她叽里咕噜了一顿,旁人依旧听不懂。